永遠紮根於自己身體寫作的杜拉斯

2020-12-09 鳳凰網讀書

昨日是法國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100周年誕辰。

■ 「杜拉斯百年誕辰紀念活動啟動儀式暨文學交流沙龍」在京舉行

從左至右分別為主持人、趙玫、徐則臣、林苑之。

昨日是法國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100周年誕辰。昨日下午,「杜拉斯百年誕辰紀念活動啟動儀式暨文學交流沙龍」在京舉行。本次沙龍由法國駐華大使館、法國文化中心、作家出版社與北京儒意欣欣文化發展有限公司聯合舉辦,是今年中法建交50周年的系列活動之一。

杜拉斯是20世紀法國著名的小說家、劇作家和電影藝術家,對中國當代文學尤其是女性文學影響巨大。法國駐華大使館文化專員易傑(Nicolas Idier)昨日發言稱,杜拉斯佐證了中法文化交流的經歷。在翻譯家與出版社的貢獻下,杜拉斯被一代代的中國讀者接受並重讀,「我們現在紀念杜拉斯這樣的作家,證明了中法兩國深厚的文化交流。」

兩個瑪格麗特之一

「20世紀的法國文學有兩種傾向,可以以兩個瑪格麗特為代表,一是瑪格麗特·尤斯納爾,一是瑪格麗特·杜拉斯:一個古典經典,一個前衛時尚;一個博學理性,一個敏感感性;一個宏觀宇宙,一個內心身體;一個遁世,一個介入;一個具有文學的總結性,另一個則強調文本的創造性。」昨日沙龍上,法語翻譯家餘中先說。

瑪格麗特·杜拉斯生於1914年4月4日,親身經歷了風起雲湧的20世紀。對於20世紀的法國社會尤其是二戰後的法國社會,杜拉斯介入頗深:總統密特朗是她非常親密的朋友,作為文化界人士,她始終面對現實政治發言,寫過不少政論文章。但在文學創作中,她始終獨立,有自己的文學立場。「杜拉斯寫歷史的時候,總是切一個小塊進入。比如說她寫二戰,她絕對不會直接揭露二戰德國跟法國的關係,她會以她丈夫為題材,講一個從集中營出來的故事,集中於人的身體的痛苦;講亞洲,就講母親的小故事,乃至像《情人》就是她自己私密的小故事。這是杜拉斯非常可貴的一點,她經歷了那麼多歷史,她不去做所謂的宏大敘事,而是永遠紮根於自己的身體寫作,她面對自己最真實最深處的感性,並以此作為出發點。」北京大學教授、法語系主任董強表示。

因為對自身的文學風格、感覺系統的忠實,杜拉斯的小說未必是最好讀的類型,相對而言,讀者接觸最多的《情人》反而是其中比較清晰易讀的特例。「她的作品很多讀者可能讀不懂、讀不出味道,大家就會想,是不是翻譯翻得不好,或者杜拉斯水平就這樣了,但事實上,這是她用她全部的作品建立了自己的體系,有自己的語庫、敘事,她的人物、意識在這個體系中循環,只看一本兩本可能無法接觸到真正的杜拉斯。」杜拉斯譯者胡小躍介紹。

相比許多依靠情節完整、結構嚴密來推動的小說,杜拉斯的作品更充滿了情緒、感覺、腔調,乃至個人姿態。作家徐則臣認為,用詞、句子、形象、故事來建構小說,類似於用磚塊鋼筋混凝土來造房子,有章可循,心裡有數。但如同杜拉斯那樣,依靠感覺情緒等很難把握的要素來建構小說,面臨的難度非常大。「我作為一個青年寫作者,很早就學會怎麼把故事編得好看,怎麼在故事裡講出道理,但像杜拉斯那樣,能夠把自己對人對事、對人生對生活的感性的東西,通過一種非常獨特、非常個人化的表達,徹底盡力地挖掘出來,這一點連許多成名作家都是無法做到的。通俗地說,杜拉斯表達的東西其實就是兩個字:藝術。」

獨特的表達方式

如果把宏大敘事與個體敘事分別作為男性與女性寫作的標準,那麼杜拉斯往往會被視為女性寫作的典範。作家徐則臣在現場表示:有的女作家是女作家,有的女作家是男作家,有的女作家既是男作家,又是女作家,而對於杜拉斯,他評價為「她的確是一個作為女作家的女作家」。

因為百年誕辰,杜拉斯不少簡短的名言又開始流傳,徐則臣以此舉隅:「那些金光閃閃的話裡沒有幾句是有嚴格邏輯、因果關係的。特別像一個小女孩在任性發脾氣,說一點類似撒嬌的話。但的確說得非常之好。男作家說話前會想我想表達什麼,這個東西是否有意義,能否經得起推敲,但杜拉斯不,這就是她的表達方式,她言行合一。」

女性作家的觀感又與男性作家不同,作家趙玫藏有杜拉斯的全部著作,在她看來,杜拉斯典型的短句,可能是她身兼新浪潮電影編劇與新小說派作家兩種身份的緣故,「她小說中的短句類似於電影劇本,但她把這種描述變得具有文學性,充滿意象。」

青年作家文珍則並不認同「小女孩」的比喻,在她看來,杜拉斯有許多簡短而準確的表述,「她看上去任性的敘述,其實是襯託人物對愛的無望很好的註腳。比起『小女孩』,杜拉斯筆下的人物,更像是一種為愛迷茫、為愛書寫以及為愛回歸的形象。」

「杜拉斯的小說裡面充滿了不客觀或對政治的淺薄見解,但是她非常真誠地寫作,沒有要爭取什麼樣的地位或者要追求怎樣的邏輯思想性的自覺,她只是有這樣表達的才華,然後書寫了下來。」 文珍說。

杜拉斯在中國

杜拉斯在中國的影響長盛不衰。1984年《情人》獲龔古爾文學獎後,她的作品被大規模引進,影響了1980年代文學尤其是先鋒文學。王小波曾譽之為「現代小說的最高成就者」。1992年《情人》改編為電影,小說更成為文藝青年的必讀之作。在上世紀90年代後尤其世紀之交的「身體寫作」中,杜拉斯更被國內女作家頻頻標舉為偶像。

杜拉斯首度見於中國讀者,是1980年《外國文藝》發表了翻譯家王道乾所譯的《琴聲如訴》,趙玫表示,自己先讀《琴聲如訴》後讀《情人》是非常重要的,《琴聲如訴》讓她感受杜拉斯的先鋒性,對寫作有很大的影響。

董強介紹,在上世紀80年代,杜拉斯獨特的創作觀、文風被介紹到中國,給他們帶來了全新的創作可能性。「這是一種全新的寫作概念,杜拉斯的寫作成為一種真正的創作行為,簡潔凝練,看似無心,但具有非常強的意象性。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文風,至今影響著許多的年輕作家。」

但對無意先鋒實驗的其他讀者來說,感覺或許不同。餘中先回憶,1984年《情人》剛在法國出版時,他的導師、翻譯家陳佔元就有一本,「他說我們原來對杜拉斯的想法,可能從這本書開始要改變。」

餘中先讀過之後表示贊同,「之前的寫作方式很前衛、很先鋒,包括她的電影作品,如果《廣島之戀》還能懂一點,後來《印度之歌》、《卡車》之類,簡直是讓人看不下去的極端的文體實驗。但到《情人》之後,馬上給人風格一新的感覺,像我這樣原來喜歡讀薩岡的人,都去讀杜拉斯了,她引領了當時的風潮,發行量也相當大。」

身為《人民文學》編輯,徐則臣認為,杜拉斯這樣的小說或作家在中國,絕不可能獲得她在法國這樣的文學地位:「我們有自己的一套文學標準,這樣的小說發一篇可以,全都這樣,我肯定發不了,因為讀者不會買帳,批評家不會買帳。她用這種方式寫了這麼多年,而且一直寫下去,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的寫作,如果她考慮市場或者是考慮其他的東西,她不會這樣寫。這是她最不簡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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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是杜拉斯奔放的生命;愛情,是杜拉斯絢麗的人生。或許,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部分是永遠長不大的。無論年紀多大了,那不肯長大的一部分,永遠停留在它原本的歲數,無視光陰的流逝。有些人的叛逆是少年青春期,只是一陣子便灰飛煙滅,有些人的叛逆是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卻是一輩子。
  • 一個病態的靈魂,一段滄桑的歷程,我永遠的文字情人——杜拉斯
    這份熱愛與堅持常被人們所忽略,他們更願意相信杜拉斯是一個天生的作家,一個為寫作而生的傳奇女性。杜拉斯在寫作上的瘋癲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她可以整日把關在房間裡,忘我地寫作,即使在老年已經無法打字的情況下,靠著自己的口述,和揚的幫助下,創作出文學奇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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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一些評論文集中看到評論家對於杜拉斯作品的評價,艱澀難懂。我有點兒不能理解(我是從情人這部作品去推測杜拉斯的所有的作品)。當我讀杜拉斯文集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淺薄,不能從一部作品去推測一個作家的風格,要讀了她所有的作品之後,才有資格去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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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如果想了解《情人》的魅力,就必須要知道作者杜拉斯是什麼樣的。其實有一些作品讀懂不需要了解作者,乃至還有很多作者是刻意弱化自己對作品的個人影響的,但對於《情人》而言,一方面這是有自傳色彩的小說,另一方面杜拉斯的作品是出名的難讀,雖然這已經是她比較貼近讀者的作品了。瑪格麗特·杜拉斯,法國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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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原生家庭帶來的失落、黑暗和絕望讓杜拉斯長期活在壓抑之中。而且她的母親也並不支持她的寫作之夢。但是很幸運的一點是家裡支持杜拉斯進學校念書。書裡提到的女孩是住在西貢公立寄宿學校,而且母親覺得女兒應該先讀完中學,然後再正式通過中學數學教師資格會考。實際情況是杜拉斯後來還上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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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裡,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我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很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你比年輕時還要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年輕時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貌。』」有人說這是真有其事的,曾有個年輕的男人愛上了長他36歲的杜拉斯。但是這一段若是杜拉斯自己的想像也許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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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賺錢 | 名家經驗 | 寫作訓練營 | 投稿薦稿 | 寫作教程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這個開篇被王小波稱作「無限滄桑盡在其中」。上世紀90年代,杜拉斯在中國風靡一時,虹影說:「中國女作家都受過杜拉斯的影響」,遠的如林白、陳染,近的如棉棉、衛慧、安妮寶貝,觀念與創作無不受其強大輻射。
  • 杜拉斯《情人》:如果能夠相伴到老,誰還願意思念一生?
    吻在身體上,催人淚下。也許有人說那是慰藉。我變老了。我突然發現我變老了。」你能想像這是杜拉斯70歲時候的文字嗎?字裡行間充滿著年輕的蓬勃的情慾和蝕骨的歡愉,鮮豔欲滴。杜拉斯著作頗豐,可以說她一生的每一段時間,都在欲望、愛情、激情和寫作中迂迴,反覆。杜拉斯的很多故事,簡直驚世駭俗。比如眾所周知的近70歲的杜拉斯和不到30歲的大學生楊•安德烈亞的愛情故事。
  • 《情人》:杜拉斯強烈呼喊著的欲望,其實是個多美好的東西
    正是杜拉斯一生的寫照。也許,當時的她還不能確切地說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但是沒關係,當下的一切,都是為日後壘砌那座文字宮殿而積攢的基石。揚安德烈亞與杜拉斯《情人》就是由杜拉斯在一邊絮叨,揚邊聽邊打成鉛字的,他是杜拉斯最忠實的寫作幫手與靈魂伴侶。
  • 杜拉斯:文學在於表現禁忌
    杜拉斯後來恐怕也弄不懂什麼是自己的生活,什麼是筆下的,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構的,甚至自己與杜拉斯的關係都搞不清楚了。她在一本簿子的留白處用那種一貫細密的字體寫著——就在死前不久:「這是杜拉斯寫的?」「這不像是出自杜拉斯之手。」當然,這其中是有自戀成分的。從出版第一本書開始,杜拉斯就對自己的天賦確信不疑。
  • 讀書筆記:我讀杜拉斯,我讀小說《情人》
    杜拉斯的激情,貫穿了她寫作的一生。在我看來,她的寫作,才是真正的高級的「身體寫作」,一般作家做不到。杜拉斯的文字非常漂亮、別致,簡直有「毒性」,這是褒義的,就是一種令人迷戀的力量。這大概跟女性的生命體驗相通。一些女性讀者,可能很容易對杜拉斯作品裡的「痛感」,感同身受。
  • 鏡相| 杜拉斯還在西貢嗎?
    小小的年紀、瘦弱的發育還不完全的身體,貧窮促使她從小就學會冷靜而淡漠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電影《情人》劇照「這是一個尋歡作樂的城市,入夜以後,更要趨向高潮。」正如杜拉斯描述的那樣,真正的西貢是嘈雜的,作為越南南部最大的城市,它比越南的首都河內還要熱鬧。它一年四季都這麼熱,熱把人身體裡的欲望都擠出來了。
  • 《杜拉斯傳:一個世紀的穿越》近日出版
    《杜拉斯傳:一個世界的穿越》:出生於1914年的瑪格麗特·杜拉斯親身經歷了20世紀全部風起雲湧。不論是在德國納粹佔領時代,還是在法國「五月風暴」之後,杜拉斯始終都是反叛的代言人,她的言行和熱情始終迸發著令人震驚的力量。如果說普魯斯特為20世紀揭開了序幕,杜拉斯則為之畫上了句號。
  • 另類殘酷:鄧曉芒點評「杜拉斯的中國學生們」
    那是因為在當年,衛慧稱杜拉斯的《情人》是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作品,而棉棉將杜拉斯的《情人》作為自己的師從文本。不同的是,殘雪的「自我」骨子裡是一種精神境界,她在寫作中的身體化同時也是哲學化,身體本身具有哲學的透明性;衛慧寫作時的身體本身卻還是物質性的,它與思想處在一種不透明的神秘關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