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禮儀總是和生活習慣密不可分的。先秦時期沒有凳子也沒有椅子,只能席地而坐。如果大家都穿著外面走過的鞋子入室就地而坐,一來會把別人家的地給弄髒了,二來也會把自己衣服弄髒。因為古人的標準迎客的坐姿是正坐,即跪地而坐,臀部放於腳踝,上身挺直,雙手規矩的放於膝上。標準的正坐也就是跪坐。跪坐,這可比跪還累人,穿越前我個人建議您先在家裡每天練習一段時間,適應一下再來,要不就多帶兩個跪得容易(護膝)再來。為什麼這麼說呢。您在家試著跪坐1小時就知道原因。
跪坐,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跪坐的時間久了,絕對會腿抽筋的。一般現在人能堅持一小時就已經很不錯。古人跪坐的戰鬥力略強,因為天天坐嘛。但是跪坐時間久了,古人也會腿抽筋了。韓非子的八卦消息說:晉平公和他的大臣叔向商量事情,因為叔向這人實在太能說了,而且他跪坐的戰鬥力也很強。結果,晉平公陪著他一起跪坐得都腿痛腳麻以至抽筋。但是晉平公出於禮貌,還是不敢坐得不端正。晉國人聽說後,都說:「叔向真是個賢人,晉平公對他有禮,以致抽筋也不敢坐得不端正。」
這故事告訴我們,跪坐是一個貴族必備的修養,哪怕您已經坐得腿抽筋,但您還是要堅持跪坐。不然,就會顯得您對對方不夠重視。說起來,範雎雖然在魏國被魏齊虐得半死,但是他逃到秦國後,秦昭王召見他的時候,昭王本人可以一直跪坐著的哦。一定程度上來說,秦昭王對範雎的重視都還是可以的。話說回來,跪坐坐久確實很累的。所以呢,您去別家做客,您和主人的關係屬於比較好或者您的身份比主人還尊貴一些,您要是跪坐得腿麻了,您可以提議說:「要不我們居一會兒吧。」
什麼是「居」,「居」也就是「蹲」。跪坐久了,蹲著聊聊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沒準兒,聊得起勁了,您倆的膝蓋還能碰到一起。就這樣您倆聊天成了「促膝而談」的好基友了。如果「促膝而談」不管用,您的腿還是很麻。這時,您要麼繼續忍住,要麼就申請去站一會兒。千萬不要自說自話地臀部著地,雙腿放直地坐下。這種坐法叫「箕坐」,「箕坐」在當時是很不禮貌的做法。因為先秦時代的人穿得褲子都是沒有襠,所以當您「箕坐」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就走光了。再次感嘆一下,基本的禮儀和生活是緊密相關的。
話說男子「箕坐」一般少不了會被比人說三道四地指責一下,女子「箕坐」是可大可小的,嚴重地話,遇上矯情的丈夫可能會被休的。這裡說一個《韓詩外傳》上,關於孟子的八卦,說:某日,儒家亞聖孟子出門了。孟子的妻子就獨自一人在屋裡呆著,看四下無人,她就伸開兩腿箕坐了起來。孟子回家後,算是臨時抽查吧。反正他沒有招呼就進屋了,結果,他正好就看見妻子箕坐走光的樣子。
頓時,孟子就怒了,麻溜地跑到他媽媽那裡,告狀說:「母親大人,我好失望啊,我的妻子一點兒也不講禮儀,請允許我休了她吧。」
孟母就問:「為什麼?她犯了什麼過失?」
孟子繼續道:「母親大人,她在家裡箕坐,都走光了。」
孟母就納悶地問:「兒啊,你怎麼知道的?」
孟子很激動地說:「我親眼看見的。」
孟母嘆一口氣,道:「這就是你沒禮貌,不是媳婦沒禮貌。《禮》上說:『將入門,問孰存。將上堂,聲必揚。將入戶,視必下。』(譯文:將要進屋的時候,應該先問屋中是否有人在裡面;如果有人將要進入廳堂的時候,必須先高聲傳揚,讓裡面的人知道;將進屋的時候,必須眼往下看。)《禮》上這樣說,就為了不讓別人沒準備就迎客。現在你回家的時候,媳婦應該正在休息,你進屋前沒有敲門,她當然沒有任何準備啦。所以才會讓你看見她箕坐的樣子。這事是你無禮在先,並非是媳婦沒禮貌!」
聽完了媽媽的教育,孟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也不敢提休妻的事兒。不得不說故事裡孟母對禮的領悟要比亞聖孟子深刻很多啊。有孟母這樣婆婆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而有孟子這樣丈夫,感覺還是挺鬧心的。一個小小「箕坐」都可以休妻的理由。
常言道「讀史可以使人明智,鑑以往可以知未來」。但歷史的作用可能真的不是讓我們遇見未來這麼簡單,讀到深處的人一定明白,讀史只不過讓我們有更大的自由和能動性去創造未來。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在高曉松的歌詞裡,我們除了體驗了一把文藝情結,更重要的是追求內心的自由與情懷。詩歌為我們締造了一個精神的烏託邦,而史哲讓我們更清晰地認識現實,我們不僅要活在現在,更要活在未來。跟著這些經典,遵循著歷史的足跡,一點點掀開面紗,還原真實的場景,感受時光的流逝,追逐著哲人的思想,一點點探究人類的精神世界,一天天遇到更智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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