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紅崖山在州西北八十令,懸崖絕壑,壁立萬仞,惟東面可登。頂上有韭、薤、桃、李蔬果,但可取食,欲持歸則迷失其道。——《貴州圖經》
地大物博,文脈悠長,這是中國作為文化古國為世界所驚羨之處。單論有文字記載的歷史,我們也有兩千餘年。悠久的歷史積澱下,我們積累了燦若星漢的文化成果。我們有著各具風騷的地域文化圈。僅以東周為例,便有齊魯文化圈、秦文化圈、楚文化圈等風格各異的文化圈。若放眼整個文明發展的進程,更是龐雜而輝煌,難以細數。而「紅崖文化」是這厚重文化土壤中的一朵奇葩。面對古樸神秘的「紅崖石刻」,貴州不惜懸賞百萬元,徵求各方有識之士,以破解「紅崖天書」,但500年來尚無人成功破譯。
遊士賦詩天書現世
紅崖天書位於貴州關嶺縣境內的紅崖山上。天書刻於深山,本無人知曉。但常言道無巧不成書,明朝嘉靖年間,邵元善在遊山玩水之際發現了紅崖天書,有感於其古拙磅礴的氣象,寫下《紅崖詩》。
紅崖天書的現世充滿了歷史的巧合。邵元善本就是貴州人,紅崖天書就在他的故鄉,這就拉近了他與天書的距離,為他發現紅崖天書提供了客觀上的便利;而且邵元善並非泛泛之輩,他是嘉靖二十二年的舉人,在官場頗有政績,所往來者多當時名仕,而他本人又以工於辭賦見聞於世。以他的人脈和名望,他寫的《紅崖詩》自然有人傳閱鑑賞。
這麼一來,詩中所提到的「紅崖天書」自然而然為人所知,乃至逐漸在文人名仕中引起熱潮,逐漸發展為「紅崖文化」這一文化現象。「紅崖天書」的現世,邵元善功不可沒。但假如邵元善只是一介俗民,不識古蹟,縱使見到天書,也不會有《紅崖詩》傳世;假如他只是一浪蕩遊子,雖有才情,卻名不見經傳,縱有《紅崖詩》問世,也難引起轟動。可這種種巧合偏偏能湊到一起,促成「紅崖天書」的現世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背景龐雜身世迷離
「紅崖天書」雖然問世,但石刻背後的秘密卻無人破譯。學界爭論百餘年,至今莫衷一是。關於「紅崖天書」的身世,曾產生了以下幾種說法:
其一,有人認為紅崖天書是諸葛亮所為。這就不得不介紹一下天書所在地——貴州關嶺縣。關嶺縣因其境內的關索嶺得名。歷史上,關索是關羽的兒子,是關興的弟弟。蜀漢南徵時,當地人稱呼關興為關帥,而「帥」又與「率」相通。後來「率」又被訛傳為「索」。但這種說法又有牽強附會之嫌:既然「關帥」指的是關興,「索」又是「率」訛傳的結果,那關索嶺的得名與關興之弟有何牽連?
而且「率」字訛傳的說法並無嚴謹的依據,真實性有待商榷。另有一種說法,說是與諸葛亮七擒孟獲有關。公元225年,蜀軍南徵之時,諸葛亮曾在此地駐兵,而紅崖天書是諸葛亮與當地人結盟時留下的。並且紅巖山也被當地人稱作曬甲山,這一稱呼很顯然有著武侯南徵屯兵於此的歷史內涵。這種推測作為一種說法流傳至今。
其二,有人認為紅崖天書是殷高宗討伐鬼方時刻石記功的遺蹟。但根據記載,鬼方是西北方的部落,是銀周北部邊境的強敵。由此可見,殷高宗應該是北伐鬼方。既然是北伐,為什麼要在西南刻石記功?這種說法也不足以服眾。
叔侄爭帝,建文留書
有學者認為紅崖天書是建文帝討伐燕王朱棣的檄文詔書。這種說法相對比較有史料可尋。據明史記載,在朱棣起兵奪權,成功上位之後,建文帝不知所蹤。這就為後來的推測留出了空間。建文帝在親信護送下逃往貴州,隱匿深山,有心東山再起,所以寫下這篇「天書」,想要得到響應。
但又擔心被事情敗露,因此用這種常人難以辨認的文字寫下檄文。這一推測是林國恩歷時九年,多方考證得出,邏輯相對嚴密,論證相對嚴謹,具有一定的信服力。雖然如此,關於「紅崖天書」的說法,至今沒有達成共識。天書的圖文曾經流傳到日本,在日本學界引發震動,但日本專家也沒有據此得出統一的結論。
結語
中華文化浩瀚厚重,底蘊豐富。「紅崖石刻」好比黃河中的一粒沙子。貴州懸賞百萬以求破譯,可見其重視。但對文化遺產的保護和發掘仍然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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