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狗?喝酒?吸菸?嘬可樂?聞腋窩?和不固定的女人戀愛,大罵生活是一坨狗屎,還說書封上的推薦語都是胡扯?!(書封推薦語這事吧,阿信也常常覺得有些書腰的推薦語實在太over了)
是的,你沒看錯,這些都是史上文壇巨匠幹過的事兒。話說回來,誰說文學大師就應當儒雅、謙虛、大氣、不說髒話的?
有幾位20世紀文學大師,他們不僅創作了世界名著,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普利茲小說獎......反正拿獎拿到手軟。
當中還有人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文學宗師」「20世紀文學標杆」「當代美國最偉大的作家之一」「拉丁美洲最有影響力的文學之聲」「一代人的聲音」…...總之Title多到嚇人。
誰曾想到,這些眾多榮譽加身的文學大師,在生活中有著你絕對想像不到的兩幅面孔!
博爾赫斯
雙重人格的靦腆男人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1899-1986)
阿根廷小說家、詩人、散文家、翻譯家
代表作《小徑分岔的花園》
博爾赫斯因為早產,視力不是很好,有高度近視,後來雙目幾近失明。因為看不見,小時候打架很少會贏。
生來第一眼看見的顏色就是虎皮的金黃,失明前最後能看到的顏色也是黃色。曾盯著動物園裡的老虎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那是他唯一能看見的——一隻黃色的老虎。後來,他寫了一本書和一首詩,分別是《老虎的金黃》和《另一隻老虎》。
他擁有雙重人格——是作家的博爾赫斯和不是作家的博爾赫斯。那位不是作家的博爾赫斯的人格,非常不喜歡是作家的博爾赫斯寫的作品,也不允許家裡有任何一本作家博爾赫斯寫的書。
博爾赫斯也是嚴重失眠患者,即使吃安眠藥也睡不著。
認為最幸福的時光是身為讀者的那段時光,閱讀是一種不亞於週遊世界或墜入情網的體驗。
年紀越大越靦腆,害怕在公眾面前講話,認為雙目失明反而為自己提供了一道保護牆 。
一直在儘可能地降低存在感,想做個「隱形人」,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希望自己徹底死掉,被人遺忘——
「人們何必要在我的名字上費心呢?它實在拗口: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很像豪爾赫·路易斯·豪爾赫斯,或者博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像一個繞口令,連我自己都說不利落。」
此外,博爾赫斯還是狂熱的中國文化愛好者,對中國文學典籍了如指掌,卻從未踏足過中國。他曾說:
「我感覺,我一直在中國……不去訪問中國,我死不瞑目。」
馬爾克斯
愛喝可樂的總統偶像
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1927-2014)
哥倫比亞作家、記者和社會活動家
198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代表作《百年孤獨》
馬爾克斯不喜歡喝酒,喝酒的頻率保持在每七年一次。可樂才是他的嗜好,接受媒體採訪時,馬爾克斯會邊說邊不停地喝著可樂。1957年,馬爾克斯遊覽蘇聯,回國後感嘆道:
「蘇聯2240萬平方公裡的土地,竟沒有一塊可口可樂廣告!」
美國前總統柯林頓是他的頭號粉絲,兩個人也是好朋友,馬爾克斯說和柯林頓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最舒心的。柯林頓也曾邀請馬爾克斯參觀白宮,還稱馬爾克斯為自己的文學英雄。
如果你問馬爾克斯:誰的哪部作品最能代表現代文學的發展趨勢呢?他會沒有絲毫猶疑地告訴你:《枯枝敗葉》。這是他在1955年出版的處女作。
年輕時的他曾住在哥倫比亞巴蘭基亞的一家小旅館裡,這是當地最廉價的旅館,付不起住宿費的馬爾克斯常用手稿來作為抵押。妓女們會在這個小旅館裡接客,因此他一直想寫出一系列關於妓女的故事,並於2004年出版了《苦妓回憶錄》。
馬爾克斯喜歡洗澡,洗澡時才能迸發靈感,同時也等待著有人發明一顆吃下後就能洗好澡也刷好牙的小藥丸。
他非常迷信,一生不可無黃色的花,尤其愛黃色的玫瑰花。有了黃花,才有安全感,玫瑰花也是陪伴他寫作的信物。
有一次馬爾克斯的寫作效率不高,廢了一張又一張的稿紙,抬頭一瞧花瓶,發現原因所在:原來少了一朵玫瑰花。
海明威
保持不醉的超級酒徒
歐內斯特·米勒·海明威(1899-1961)
美國作家、記者
1953年普利茲小說獎
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代表作《老人與海》《太陽照常升起》
海明威經歷非常豐富,他是鬥牛士、戰士、戰地記者、間諜、作家、巨獸獵人、漁夫……記者還稱他為——「大佬」。海明威的傳奇經歷,可以看我們上周的推文。
要說海明威的兩大愛好,喝酒可能還排在寫作前面。他酷愛喝酒,15歲就開始喝酒,用酒精擺脫憂愁,他說:
「威士忌帶我直抵宇宙的邊界,朗姆酒溫暖我胸膛,爛醉不省人事,十分痛快。」
1941年,他以戰地記者的身份訪問中國,在廣東短短三天時間,就愛上了當地的蛇酒。
每次去巴黎,海明威都要光顧當地一家酒店的酒吧。二戰後再到巴黎,他最關心的是:那間心愛的酒吧還在不在?當發現一切安然無恙時,於是一口氣點了51杯馬蒂尼。
對於自己的另外一個愛好——寫作,海明威也有諸多怪癖。
自寫作伊始,他就一直保持站立寫作的習慣,這也成為了他特別的減肥方式之一。但嗜酒如命的他在寫作時卻從不喝酒。
每天早上第一道光照進來的時候海明威就開始寫作。寫作順利時會滿頭大汗,停筆時會感到空虛又非常充實,他自己形容說這種狀態,
「就像剛和情人做完愛一樣。」
波拉尼奧
喜歡掉眼淚的孩子奴
羅貝託·波拉尼奧(1953-2003)
智利詩人、小說家、散文家
代表作《2666》《荒野偵探》
波拉尼奧堅韌不摧,沒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傷害到他,直到他成為父親,一切都變了,他突然喪失了刀槍不入的能力,再次出現了青少年時期經歷的擔憂和恐懼。
一旦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會經歷這些,就覺得可怕,不能說話,只能通過哭泣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願意活到一百歲,這樣就能永遠保護自己的孩子,還說:
「我的兒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祖國。」
波拉尼奧選擇是否閱讀一部小說的前提是:小說裡不能有孩子死亡。
用樸實的方式贏得妻子的愛:為她煮飯,煮米飯,用不同的方法,煮米飯。
波拉尼奧還很玻璃心。每次讀到有人說自己的壞話,反應會相當劇烈:會哭,會抓自己,無限期停止寫作,也不想吃飯。還會在離家不到30米的海邊散步,大聲問海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海鷗:我是誰?我在哪?)
人生中覺得幾件很享受的事:看女兒亞歷杭德拉的表演;在海邊的酒吧吃早餐;邊看報紙邊吃羊角麵包;看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比奧伊·卡薩雷斯、和布斯託斯·多梅克的文學,以及做愛。
馮內古特
玩命吸菸的幽默家
庫爾特·馮內古特(1922-2007)
美國黑色幽默文學代表人物之一
代表作《五號屠場》《貓的搖籃》
馮內古特是一個顧家的男人,一個參與過二戰的老兵,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菸民。從他14歲那年起便長期吸紅牌香菸,他覺得吸菸是一種相當有保證、相當體面的慢性自殺方式。
有一次雞尾酒會,一個姑娘走過來問馮內古特,
「最近你在做什麼呢?」
他回答,
「我在用香菸自殺。」
馮內古特的父母、哥哥姐姐都沉迷吸菸。當他的哥哥戒菸成功時,馮內古特認為這是個奇蹟:
「戒菸成功,就像耶穌變出餅和魚。」
馮內古特喜歡講笑話、開玩笑。據說他留下的最後一個玩笑是要把布朗和威廉森菸草公司告上法庭,因為該公司在煙盒上承諾「吸菸會導致死亡」,而馮內古特活到了84歲,所以該公司涉嫌欺詐消費者。
一次寫稿時,無意地聞了腋窩,靈感迸發。因此被冠上「吸納夫」這個外號。
曾參與二戰的他,有一個自己嚮往的葬禮:軍禮厚葬、號手奏樂、國旗蓋棺、鳴響禮炮、抬入聖地。
理科背景,化學專業,但大學時門門掛科,直到大三。
他說,書籍的腰封上的推薦語都是胡扯,誰看誰是瘋子。
華萊士
頭戴印花方巾的書呆子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1962-2008)
美國小說家、散文家
2011年獲普利茲小說獎提名
代表作《無盡的玩笑》《蒼白的國王》
華萊士熱衷於頭戴印花方巾,尤其在遛狗的時候。他需要與狗待在一起才感到舒適,才會有想要寫作的感覺。
就寫作而言,他認為自己唯一真正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用兩根指頭在打字機上打字——
「打得又快又準,在我周圍還沒有人能超過我。」
他喜歡吸菸,嘗試戒菸的次數大約有十次之多,每次都沒有超過一年。戒菸對他來說最困難的事情是使他變得愚蠢。
華萊士還是網球選手,認為運動是某種形式的上癮,還以網球學院背景創作小說,給《網球》雜誌撰稿,想藉此機會認識網球明星。
大學時期非常靦腆,沒有加入兄弟會,也很少參加聚會,是周五晚上一直待到圖書館熄燈才離開、周日吃過早飯就去圖書館門前的臺階上等著開門的書呆子。
上學時全部時間都用來學習,並沉醉於閱讀,他認為學習使他獲得重生。
對工作沒有期待,認為所有的工作都是一樣的,充滿了可怕的厭倦與絕望,也沒有什麼成就能對他人訴說。
想更多了解以上6位20世紀文學大師不為人知的一面?不妨看看這套「最後的訪談」系列第一輯,聽大師們最後一次探討生命、創作與愛——
書中收錄6位20世紀文壇巨匠——海明威、博爾赫斯、馬爾克斯、波拉尼奧、馮內古特、大衛·福斯特·華萊士與國際頂尖媒體(《巴黎評論》《時尚先生》《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生前所做的最後的訪談,其中很多對話都是第一次公開露出。
每本收錄3-6篇高質量訪談,每篇訪談,都是他們最後一次對世界的告白。記錄了他們對於生命的意義、創作、愛與死亡的看法。
「最後的訪談」系列六本書封面,特別引進了美國布魯克林插畫師的六幅精心手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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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鐵上,飛機上,咖啡館,在通勤路上就能完成一次小型大師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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