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琳 圖:來自網絡
昨天,一位昔日的同桌給我打來了電話,關切的問我日子現在過得怎麼樣?我說,很好的,兩個孩子,大的明年就參加高考,小的那個也讀初二了。這位同桌是我學生時代無話不談的閨蜜,她和我老公一樣,都是我初中和高中時共同的同學。我和老公讀初中時就在一個學校,那時只是同級,但並不認識,考上高中之後,他才被老師安排在我的後座,我們學的都是理科。高二那年我們相戀了。由於成績本身就中等偏下,落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高考後的第三個月,我們就結婚了。沒有父母的阻攔,也沒有轟轟烈烈,山崩地裂的熱戀。青春年少時認為愛情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 ,梁山伯和祝英臺 ,賈寶玉和林黛玉……婚後的日子,不少人帶著好奇問我:你和老公是同學,生活過得應該很開心吧!?事實上,哪怕再浪漫的愛情最終都會歸為一個結點:每天面對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共同生兒育女,汗流滿面養家餬口。但平仄的日子裡,一樣有諸多的感慨,在這裡,我也想說說自己的愛情生活。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句話說明了一個道理:另外一半對女人未來的重要性,可與事業對男人的重要性相提並論。所以,很多女人在挑選另一半的時候,也就需要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了,畢竟婚姻不是談戀愛。實不相瞞,我當時是主動者。那時的愛慕不像現在年輕人那麼複雜,我當時看重的,就是老公的單純、率真和勇敢。高二上半學期,一次晚自習時,班裡一個男生,因著精神錯亂,因懷疑前面的兩女生嘲笑他,便拿著一把刀要對她們行兇。頓時,班級陷入一片混亂,大家嚇得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孩子臉色蒼白的左躲右閃。就在這危難之際,老公當時順手拿起一把掃把,對著行兇同學的手臂打去,手起刀落,並順勢抱住了他的後腰,把他摔在地上,接著,大家一擁而上,把他送到了派出所。後來,那名同學被學校開除了。說真的,那時的老公相貌並不出眾,成績也是倒數第幾名,但他在那片刻的反映,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換而言之,他成了我心目中的大英雄。這次事件成了我暗戀老公的導火索。老公當時的體育成績很好,籃球打得特棒,每次比賽的時候,我作為班級啦啦隊的一員,嗓子都喊啞了。他矯健的身影在球場裡,魅力四射,他高超的球技常常贏得大家忘情的喝彩。老同學太熟確實不好下手。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一旦下手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是要奔著婚姻去的。只談戀愛不結婚的,在大家彼此的朋友圈同學圈就是耍流氓。這份慎重和顧慮 ,相當於給愛情上了雙保險。讀高中時的學校,離我們村大概有4公裡左右的路程,那時,由於經濟條件的限制,大多數同學沒有自行車,周六下午放學時回家,基本靠步行。老公家還要更遠一些。一次下雨,我正走在路上,老公騎著自行車從我身旁路過,忽然他對我說:「曉琳,要不我捎帶你一程吧,正好順路!」我一聽,正求之不得。我們的戀情,也正是從那個時候正式開始了。老公家弟兄四個,他是父母最小的孩子,由於母親去世早,做會計的父親既當爹又當媽,把幾個孩子拉扯大。好在孩子們相對比較懂事,一個個先後成家立業。如今,我的大孩子也讀高中了,他也到了我們當年談情說愛的年齡,如今,我反對早戀,但不會拒絕一份最純粹的感情。我和老公結婚之前,我們都秉持著最基本的底線,始終沒有越雷池半步。那時,我們窮的幾乎一貧如洗,每周大概幾塊錢的零花錢,老公平時省吃儉用,閒暇的時候,他會約我去校園後面的小樹林裡坐一坐,喝點兩毛錢一瓶的汽水,有時,也會喝碗五毛錢一碗的丸子湯。當然,其間也少不了他幽默的冷笑話,還有他年少時那些調皮愚頑的趣事。記憶最深的,是他學生時代幫我剪過一次指甲。直到現在,我不記得他幫我剪過多少次指甲了。他說,這是他永遠的專利,再長都要留給他剪。他還說,也許是他幫我剪指甲時 ,那相對的眼眸和含情脈脈的眼神,會不由自主的溫暖他。婚後,我們依然是過著貧乏的日子,三間磚房就是我們的所有。當時,也是打工潮在鄉村蔓延的日子,鑑於是否外出尋找機會,我和老公商量了好久。由於我們兩個都是高中畢業,在當時也屬於村裡的文化人。老公對我說,不管在城市還是在鄉村,只要能吃苦,方向選擇對,在老家也一樣賺錢。夫唱婦隨,於是,我們兩個人開始在親戚當中籌錢,開始了我們第一次的創業——養雞。在農村呆過的人都知道,在鄉下搞養殖,要想獲得回報,要天時地利人和兼備之外,還要有耐性。整整十年期間,我們早起晚睡,雖然也偶爾會有小吵小鬧,但兩個人的奮鬥目標是一致的。養雞十年,我們也有了一定的原始積累。蓋好了四間兩層的樓房,生活條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生活每天是疲憊的,但每天都是懷揣著夢想醒來,感覺還是很幸福的。每天雖然平凡,日子卻也過得有滋有味。空下來的時候,我和老公也常常會聊起當年的同學們:誰誰在做收購糧食生意,誰誰在深圳做房地產,誰誰在縣裡做老師,誰誰在學校裡承包食堂,誰誰在某村做書記……在農村,雖然我們不是有錢人,但對家裡困難的老同學也會進行力所能及的幫補,在2012年前後,我們先後帶動6名老同學,如今,他們一個個也都過上了想要的生活,平時偶爾也會一起聚餐,聊聊下一步的發展,暢享一下未來,那種老同學之間情感的交融和碰撞,真乃人生的一大幸事。2018年6月,我們在縣城買了一套房,我想,到哪一天在農村幹不動的時候,也可以到那裡小住幾天,在鄉村和小城之間,感受不一樣的生活情調。我和老公的愛情,就像我們養殖事業一樣,都是細水長流的。愛情實現的方式林林總總,轟轟烈烈固然很美,但細水長流才是真正的生活。嫁給曾經的老同學,有過最為青春的過往,也身體力行的書寫著鄉村的故事。其實,想起來,這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吧。屈指算來,從1999年10月16日到現在 ,我和老公已經走過了將近二十年了。二十年,包容代替了挑剔,忍讓代替了爭吵,相信代替了猜疑,盼望代替了無奈,喜樂代替了憂傷,溫柔代替了任性,節制代替了放縱,仁愛代替了自私。我們彼此在歲月的磨合和耐心的經營中,婚姻歷久彌新。我們結婚二十年周年就要到了,我想今年的同學聚會,就放在我們的產業園 ,讓其他同學也來感受我們真實的生活 。聲明:文中觀點僅代表作者立場,文責自負,和本平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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