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櫻、Rojay)在許多人眼中,對女歌手的定義則是一如鄧麗君的形象,詩情畫意,溫婉如昨。可百花綻放的樂壇,容得了牡丹,當然也少不了梅、菊。確實有著這麼一些女歌手,她們不喜歌唱小情小愛,卻愛關注人生、理想、心靈,表達直率而不造作,仿佛靈魂裡住著「男人」——當然,這裡所說的「男人」指的是對待事物的視覺以及看待世界的方法如男人般格局之大,關注點多在於社會與靈魂,歌聲以及歌詞中也多一些闊達、堅強與大愛。這類「巾幗不讓鬚眉」的歌手始終是樂壇不可忽視的力量。
首先位列的是近期剛發了新專輯的查可欣。作為「跨界女王」,她從主播界轉型而來,所發的第一張專輯便是在國內著名獨立音樂品牌摩登天空下的《The Last Radio Show》,這張專輯無論從製作團隊還是企劃都透露著勁酷的搖滾氣質,「Rock Queen」的形象更是充滿男性氣息。相比之下,在2012年末所推出的新專輯《幸福在哪裡》中,編曲以及內容初聽之下似乎多了些女人味,但這也代表查可欣的身上平添了一些時間發酵出來的恬靜。從更為激烈的搖滾曲風到更沉穩的表達,國內的另一位「新搖滾教父」汪峰亦如此,為了將所想表達的東西傳達給更多的人,在轉變的過程中堅持不丟失自我。主打歌《幸福在哪裡》即便唱的是小女生們時常念叨的「幸福」,卻透露著「幸福還有多遠,要不要找個人算算。胡扯,生命怎麼能計算。」那男性般的直率,這種柔中帶剛、其實是用不同的方式表達著的都是查可欣想說的內容,殊途同歸的是其視野並不局限在世俗的花前月下、情愛纏綿裡。
說到豪放派女歌手,不可不提張懸。在近一年裡,張懸的身份更像一個社會活動家,從烏坎村,到美麗灣,她對貪官汙吏的嫉惡如仇,對自然環境遭到商業開發破壞而大聲疾呼,以及對Livehouse整頓事件的搖旗吶喊,近年來臺灣所有的公眾事件,她幾乎從未缺席。而在她的音樂中你能感受到她強大的內心,一種新時代女性的處世態度和價值觀,外柔內剛,或是外剛內柔。張懸雖然現在外表看起來越來越女人,但心裡卻越來越man,偶爾爆粗口,演出時一邊灌上一口啤酒,一邊喃喃自念:「我不求冰清玉潔,只求真誠待人」。
當然,不能忘了另外一名擁有創作歌手、唱片製作人等身份的個性女音樂人陳珊妮。陳珊妮年紀越大,反令人覺得她越年輕,她玩起了舞曲,玩起了小清新,但這並不妨礙陳珊妮越發地俘虜更多的樂迷,包括90後、非主流等等。在這位暗黑系的公主心裡,她有著斷絕乾脆的愛情觀,甚至看透生死離別,而現在的公主身體中依然滾燙的熱血,以及最令人稱道的——對待人生的智慧。有時候,你甚至覺得陳珊妮堪比一位深藏不漏的宅男大叔。
在小清新以及小女生橫行霸道的臺灣,還有另外一位知名的靈魂女歌手不拘泥於小情小愛,她就是PUB女王黃小琥。多年的駐場經驗,獨特的嗓音,自信的演唱,練就了獨特的女王氣場,使得她所唱出來的「情歌」也多了一種闊達與治癒。有人說,黃小琥的歌很適合唱給剩女聽,對此黃小琥回應,「剩女沒什麼不好,一個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每個人都要做好當下的角色,好好愛自己、做自己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這仿佛是在說與其苦戀一個男人不如在自己的心裡住著一個男人,愛他就如愛自己。
在海峽的這岸,還有一位特立獨行的個性女歌手,她的音樂裡甚少涉及到男女情愛,更多的是對大自然的歌唱,她的名字是曾簷。作為內地首位獲臺灣金馬獎「最佳電影原創歌曲」的音樂人,她所發推出的數張專輯中,均是以歌唱自然、歌唱一草一木、歌唱大愛為題。著名樂評人、有「廣州教父」之稱的邱大立曾這樣評價曾簷的音樂:「很抱歉,這是一張沒有任何娛樂性的唱片。創作者曾簷只做好了一種準備:潛入她關注的那個世界去探險。」這種大愛精神或許許多男性都無法企及。
而在香港,專注於不慍不火近十年的梅姐弟子何韻詩,發行個人首張國語專輯《無名詩》之後,開始紅了起來。這張專輯隨手拾起的皆是充滿男子氣概的歌詞:「其實這鋼盔,天天加厚,最後令我,站著亦牽強。我縱是內傷,但強人,哪可休養?」抑或是「身上的盔甲,愈來愈重,讓我站著,驕傲卻逞強,還帶著內傷,打了仗,痛不能喊。」自此,在她的歌裡,愛已不僅僅是男女情愛,更是夢想、堅持的代名詞。在去年,壓抑多年的她更是不再忍受偽裝,高調出櫃,這種勇氣令一些男性都難免汗顏,讓人不由感嘆這個女子的內心何以如此強大。
所謂「豪放派」,當然是和「婉約派」相對應。就如上述的女歌手和一些小女生向的、小清新系的女歌手不同,她們直率坦然而無所掩飾的個性,滲透在她們的表演與創作之中。在這個男歌手可以因娘娘腔而大受歡迎的詭異時代裡,巾幗不讓鬚眉的個性女歌手們亦用她們的獨特魅力開拓一片天。正是:誰說女子不如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