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斯唔嗯·超:「功力和才情的結合,就可以玩出『草意魏碑'"。
新中國成立以後,書法生態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隨著人們的審美取向以及社會風尚的變化,書法審美格局不斷變化。當代魏碑書法中的草意參與是順承性的,而不是開創性的,清代和民國構成了當代的邏輯基礎,當代以其為參照依據,揚棄著他們的觀念和方法,湧現出了
沈延毅、孫伯翔等草意魏碑大家。就當代的草意魏碑創作來講,沈延毅是一個繞不過去的話題。他不同於前人之處在於其用筆和結體的多樣化。雖然沈氏整體以方筆為主,但是方筆與圓筆互為體現,圓筆得渾厚,方筆求骨力,即使方筆也呈現出平角方筆與斜角方筆等不同形態,方筆的主體地位,確定了其碑派書法風格的基調。其用筆或逆鋒澀進,或切鋒直入,以逆鋒澀進求蒼茫,以切鋒直入求雄峻。他在線條的處理上變直線為曲線,使筆畫的提按動作增加,表現力更加豐富。一些捺畫重按斜出,鋒芒畢現,配合跌宕多姿的字勢,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草意魏碑的特色。沈氏結字介於緊結和寬結之間,變化多端,大小錯落,同時又能韻致流動。孫伯翔崇尚高明峻朗、蘊含天機的意趣,貫穿其各體書的基本筆法是以折為轉,節節推進,起筆、收筆皆側鋒方切,然方筆見凝重之意,如鋼筋之質。筆勢則具波曲之意,欲駐則駐,欲馳則馳,留放互相作用,沉凝處不拘滯,放縱處不輕滑,雄強的筆力有賴於富有彈性感的運筆節奏而表現出來。其正文及落款均使用了行草意味的連帶牽引,不僅沒有傷及魏碑本體面目,而且反倒顯得字體宏大雍容、點畫生動,豐厚的筆畫中有濃厚的草書意味。進入書法新時期以後(以中國書協成立、《中國書法》創刊為標誌),書法創作完全進入不同以往審美語境的展覽新時代。此間各種展覽應運而生,並相互制約成為幹預當代書法創作的重要條件。當代魏碑創作更注重視覺衝擊力和形式美,強調形式的多樣與豐富以求變換不單調,因此,這種審美趣尚的變化,更是一個可以預想的合邏輯的延伸。它造就了一種截然不同於書法新時期以前的「草意魏碑」類型,其步伐儘管緩慢,但卻又是極為堅定的。
圖一,取法「二爨」,用筆渾厚古拙,章法已經突破齊整,大小參差,一任自然,具備行草意識,同時又不失魏碑風骨。章法於錯落呼應間,有了對「勢」的訴求。所謂「勢」,是指「富有時序性、聯繫性的筆畫、結構趨向。它使相對孤立的筆畫、結構形成了有始有終、前後相承的運動整體。」它主要表現在行草書中,而魏碑中謀勢,便成了構築草意魏碑的重要條件。其用筆雖端嚴溫厚,但流動性差強人意,如若運筆過程中收而有放,鬆動活潑,其境界將別有天地。
圖二,誇張了魏碑結構,參以草書用筆和引帶,有行無列,使人遠觀似碑似草,近觀又非碑非草。然其古意未變,質實厚重,宕逸神秀。「書法之要,妙在能合。」碑草相合、心手相合、今人與古人合,故而此作在碑與草的合力作用下,凸顯了個人對草意魏碑的審美追求,饒有意味。魏碑中方折與草書中圓轉的辯證處理,如何融合得無跡可尋,是此作急需解決的。圖三,以魏碑體勢為基,結合趙之謙魏行手札書風放大,增加字跡的厚重感。其用筆搭鋒直入,不藏不露,渾然灑脫。字勢亦寬窄肥瘦相間,楷草相雜,施以墨色乾濕濃淡變化,使得整幅作品有了較強的節奏感。不足之處是其通篇字勢呼應不夠,連續性弱,如多研習趙之謙行書手札之貫通氣息,將有改觀。
圖四,取法北魏較為松活的造像記,結合元明小楷之用筆,碑帖相融,奇肆中不失細緻。碑帖相融的最大優勢就在於能保持書寫性前提下展現魏碑之特徵。「北碑字有定法,而出之自在,故多變態」草意魏碑創作中取法「出之自在」的造像記,不失為上策,其靈動多姿,俯仰多變的面貌,適應著草意魏碑的審美追求。然而,此作書寫性有餘而碑之厚重、韌健不足,尚待改進。我們不得不看到一個事實,當代相當一部分從事魏碑創作的書家,刻意描摹點畫,強化「切」「翻」用筆,表現斑駁之態,由於表現太過,顯得機械而笨拙,這也是由於魏碑的獨特「模鑄力」造成的。草意魏碑的學習,必須深刻理解「透過刀鋒看筆鋒」理念,把銘石書轉換成筆墨語言。在表現時,必須筆勢振迅有力,講究輕重緩急、剛柔相濟之法的靈活運用。既不能一味平拖,對筆畫蒼茫之態視而不見,也不能機械地追求滯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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