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網—藏羚羊的另類遷徙路

2020-12-11 科學網

 

■本報記者 胡珉琦

非洲的角馬、北極的馴鹿,有蹄類大遷徙是野生動物留給世界最為氣勢恢宏的一道風景。而在青藏高原,中國的一級保護物種藏羚羊也曾留下地球最高處最為悲壯的一段旅程。

藏羚羊的分布非常廣泛,從印度拉達克開始,向東延伸1600公裡,穿過西藏和新疆南部,一直到達青海鄂陵錯附近。雄性藏羚羊頭頂一對「長矛」,像個高貴的騎士,雌性無論何時都是個美麗的少女,而它們的孩子大概是這世上最瘦弱、活潑的精靈。

藏羚羊的命運因與一種致命時尚聯繫在一起,以致它們浩浩蕩蕩經過的背影最終變成了累累白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為了能讓它們活下去,曾經拼盡了全力,甚至付出生命代價……

夏勒與藏羚羊的「約定」

除了那片土地上賴以生存的人們,極少有外面的人了解這個物種。讓它們得以與全世界產生關聯的,是一位當時已經在荒野行走了三四十年的博物學家、保護生物學家喬治·夏勒。

1985年冬天,沱沱河畔,夏勒去的時候,那裡剛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暴雪。不論是野生動物還是當地的家畜,都元氣大傷,凍死的凍死,餓死的餓死。第一次見到藏羚羊的興奮還沒有過去多久,他不得不開始進行統計動物屍體的工作。

儘管那次考察匆匆結束,但夏勒也正式立下了與藏羚羊的「約定」——他要揭開藏羚羊隱秘的生活方式。

每年的5月底6月初,浩浩蕩蕩的藏羚羊隊伍便會開始它們的遷徙之行。它們翻過高山,蹚過冰河,直至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和其他的有蹄類大遷徙不同,藏羚羊的遷徙隊伍幾乎都是雌性,它們的目的是去到一個秘密地點產仔。然後,帶著新生的小羊羔返回棲息地與雄性藏羚羊重聚,在11月和12月共度發情期。

夏勒十分好奇,雌性藏羚羊選擇的秘密產仔地到底在哪兒,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力量造就了藏羚羊的這一特點。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跟蹤當年遷徙的種群。不過,他大概沒想到,這場好似與雌性藏羚羊之間的追蹤遊戲直到17年之後才有結果。

夏勒最初希望找到藏羚羊在羌塘東部、中部和西部種群遷徙路線的目的地,可每一個幾乎都以失敗告終。藏羚羊的遷徙遠比預想的複雜,而追蹤過程總是狀況不斷。

無人區的路途充滿艱險,想要緊跟藏羚羊的腳步並不現實,常常因為一次壞天氣或者一次陷車而耽擱幾天,藏羚羊早把人甩遠了。夏勒也嘗試和隊友提前設計路線,準備走在遷徙隊伍的前面等待與它們會面,但結果還是撲空。

所幸,多次追蹤總算能向最終的目的地更逼近一些。夏勒在黑石北湖一帶發現,有痕跡顯示西部種群會越界進入新疆。

2001年,是夏勒與西部種群產仔地最近的一次。他直達新疆,打算穿越崑崙山脈,由北面直接接近藏羚羊。遺憾的是,因為天氣和隊員身體的原因,還是在半途與目的地擦肩而過。

一年之後的那次追蹤比較特殊,隊員由國外的4名高山探險者組成,他們的計劃是從羌塘一路北上,徒步穿越近480公裡的無人區。儘管那一次沒有夏勒的參與,但他們在夏勒的建議下,正是在黑石北湖邊跟上了遷徙部隊,最終,在新疆紹爾庫勒湖鎖定了藏羚羊產仔地——1300多隻雌性藏羚羊,跋涉300多公裡,在那裡誕下一個個小不點。1小時後,小不點們就能踉踉蹌蹌跟上覓食的媽媽了。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景象更不可思議。

很有意思的是,實際上並不是所有的藏羚羊種群都是遷徙型,也有的雌性藏羚羊常年定居在一個區域內。羌塘東部、中部和西部種群,青海三江源種群以及新疆阿爾金山種群是規模較大的遷徙種群,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遷徙的小種群生活著。

遷徙之謎

差不多在同一時期,西藏自治區林業調查規劃研究院曾經對西藏藏羚羊做過持續18年的生物生態學調查研究。2002年後,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員蘇建平的團隊開始了在青海可可西裡的藏羚羊研究,至今也有15年的時間,他們多次穿越可可西裡進行全面了解,找到了藏羚羊在可可西裡的重要產羔地卓乃湖和太陽湖,繁殖季可以分別聚集兩萬和一萬多隻。

針對藏羚羊的研究主要涉及種群數量、分布、食性、棲息地選擇、遷徙追蹤,現在又增加了種群遺傳分化、對高海拔環境的適應等等,但是,關於藏羚羊這一物種最受關注的科學之謎——遷徙的成因卻始終沒有確切答案。

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副研究員連新明從研究生階段就加入了蘇建平的團隊,2002年起他也成為了藏羚羊追蹤者的一員。當他跟蹤到的藏羚羊種群越多,發現這個謎團越滾越大。

通常,人們最為熟悉的非洲有蹄類大遷徙,都是因為食物的季節性波動或者水源的變化等形成世代固定的遷徙線路。可唯獨藏羚羊不按常理出牌。

最早,夏勒提出了四個可能影響藏羚羊獨特遷徙模式的因素,即產羔地豐富的食物,可以躲避天敵捕食和傳播寄生蟲病的昆蟲幹擾,或者是在春季避開南部的暴雨。但很快,這些都被他自己一一推翻,因為實際的遷徙並未真正帶來這些優勢。

後來,又有解釋說,卓乃湖和太陽湖等產羔地的水質可能含有某種特殊物質,有利於藏羚羊母子存活,而這種猜測並沒有直接證據。

但連新明表示,最根本的是,這些分析始終無法解釋一個悖論:在青藏高原上,大型有蹄類動物不只藏羚羊,還有野犛牛、藏原羚、藏野驢、巖羊同域分布,為什麼偏偏只有藏羚羊形成了季節性遷徙行為而它們沒有?

於是,蘇建平團隊另闢蹊徑,提出了一種特別的假設——現生的藏羚羊也許壓根兒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遷徙。遷徙,只是它們代代相傳的集體記憶。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科學家從地質學的發現中得到了某種啟示,環境的演化可能才是它們形成這一特殊行為的關鍵所在。

連新明解釋,大約4000~8500年前,青藏高原存在一個全新世大暖期,以至於當時的森林、灌叢植被由南向北整體推移。藏羚羊這一物種喜歡開闊的草地,不適應鬱閉的森林、灌叢植被地,因此,它們就被壓縮到了青藏高原北部海拔較高的狹長地帶。

到了冬季,南部的生存條件顯然適合成為避難所,再加上這樣的避難所在樹葉脫落以後就變得比夏季更為開闊,於是,有的個體開始選擇去到南部越冬。來年春天,北部棲息地冰消雪融,水草豐茂,它們再重返北部草原,並產下小羊羔。季節性遷徙行為就是這樣被固定了下來。

而他還提到,藏原羚、藏野驢和野犛牛的不同之處在於,它們的活動能力更強,大都是攀爬陡坡的高手。它們既可以生存在森林、灌叢之內,也可以就近爬上不被森林、灌叢覆蓋的高山,因此,也就沒有演化出季節性遷徙行為的條件。

這個假設唯一的不足是,無法解釋雌雄藏羚羊為什麼不是同步遷徙。在他看來,這需要進一步對現生藏羚羊作性別分離機制的研究,這個機制也許可以同時適用於大暖期的環境演化。

藏羚羊的遷徙之謎表明了一個事實,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對於一個特殊物種的行為學研究來說,還遠遠不夠長。

「沙圖什」後的威脅

到此為止,關於藏羚羊的故事僅僅說了一半。科學家為什麼要千方百計清楚地掌握它們的遷徙路線和目的地,了解他們遷徙背後的機制?因為這與物種保護密切相關。

然而,如果說,這樣的研究工作是歷經曲折,那麼同時進行的保護工作,卻是比一次又一次踏入無人區,去完成生命禁地的穿越更具磨難,也更驚心動魄。

這一切都與一種名為「沙圖什」的奢侈品有關,它原本只是印度北部婦女出嫁時作為傳統嫁妝之一的披肩。1992年,夏勒首次證實,這種披肩來自藏羚羊的羊絨。

編織一塊沙圖什披肩大約需要3隻藏羚羊的羊絨。當它作為一種時尚傳到西方上流社會,最瘋狂的時候,印度本土70%以上的手工作坊都加入生產。自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起,青藏高原的藏羚羊就因這個原因遭到大量獵殺。根據夏勒的推算,90年代至少有20萬到30萬隻藏羚羊因此死亡。

保護與利益的博弈反反覆覆一直持續到2002年,這項罪惡的貿易才在所有國家和地區被禁止。

對中國而言,因為反盜獵而付出的代價是國內野生動物保護史上不能被忘記的部分。

1992年,青海玉樹州成立治多縣西部工委,直面可可西裡非法採金者和非法盜獵者的威脅。然而,僅僅過了一年多,第一任書記傑桑·索南達傑就在一次行動中,一個人對付18名盜獵分子,最後中槍身亡。

時任玉樹州人大常委會的委員奇卡·扎巴多傑接過索南達傑的遺志。即便西部工委的資金捉襟見肘,即便幾天幾夜被困無人區,斷了食物,他們也沒有退縮過。只要想到遍地藏羚羊屍體的原野,回想還沒生產就被破腹的母羊,一群小羊圍著被扒了皮的母親找奶喝,扎巴多傑就氣得咬牙切齒。

他和民間環保人士楊欣一起成立了中國民間第一個自然保護站——索南達傑自然保護站。1998年,正當扎巴多傑看到一點點希望的時候,一顆七七式手槍子彈近距離擊穿了他的頭部。

索南達傑、扎巴多傑們走的是當時藏羚羊反盜獵最艱難的一段路。隨著藏羚羊重要分布區建起一個個自然保護區,打擊盜獵也取得了重要成效。

藏羚羊保護是一個成功的案例。連新明表示,儘管要對所有分布地的所有種群做精確統計還無法實現,但是,盜獵活動的銳減使得種群數量得以恢復是可以肯定的。只是,藏羚羊面臨的人為幹擾因素仍然不能小視。

今年10月初,有遊客在西藏色林錯保護區內,為了拍照而驅車追趕藏羚羊的畫面被曝光,立即在網絡掀起了軒然大波。連新明直言,當下由於遊人自駕的不當行為對藏羚羊造成幹擾的狀況可能會變得普遍化。

更讓他感到擔心的是,牧場圍欄、公路護欄的修建,會讓藏羚羊喪失遷徙通道。近兩年,在通天河口新發現了一處藏羚羊的產羔地,數量不大,約有三四百隻,他認為,這些藏羚羊是受到道路修建的影響,半路滯留在此地,幾年之後逐漸聚集起來的。

還有一個因素會對有蹄類遷徙造成顯著影響的是氣候變化。「可可西裡地區已經連續幾年雨水增加,事實上,整個青藏高原地區都在朝暖溼化發展。」連新明舉例,在這兩三年中,來自三江源的部分藏羚羊曾經提前1個月就出現在了產羔地附近,雖然科學家還不能確定,這些藏羚羊是受到降水的影響,改變了策略,還是那裡本身就存在的定居種群。

無論是哪種影響因素,迫使藏羚羊在短期內適應各種變化都是不現實的。

《中國科學報》 (2017-10-27 第4版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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