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魯看上去也沒什麼藝術細胞,所以博魯茨拉開架勢彈的蕭邦被他從第一個音就打斷了,然後就是把夜曲變成了阿森納的勝利號角,這個情節的反轉可不是溫格能夠設計出來的。
網易體育11月24日報導:
有兩類比賽會讓人在賽後一時失語,一類是像剛剛進行的默西塞德德比,羅傑斯在發布會上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的心跳都停了」;另一類則是像阿森納贏下南安普頓這種,看完比賽可以很快入睡,全無牽掛。前者的失語其實是太激動,後者的失語其實是很困惑,前者是連中立球迷看了都會豎大拇指,後者則是讓自家擁躉都面露難色。
所以勝平負從來不是足球的全部意義,或者說如何非典型的贏下比賽是溫格們需要考慮的問題,對球迷而言,因觀賞比賽而帶來愉悅感理應是第一位的,否則你大可做一名集錦黨或是新聞黨,然後在得知主隊獲勝之後發出延遲而乾癟的歡呼聲。可惜除了那兩次門柱以及博魯茨和吉魯之間的糾葛,集錦裡可看的內容實在不多,阿森納在主場控球率不足50%的事實已經告訴你:那些撞來撞去的一腳出球大都被扼殺掉了,威爾希爾和拉姆塞的射門都屬於神來之筆,談不上絕佳機會。
誰也沒想到繡花的會是他,然後被吉魯碰來碰去就扎到了手,濺了一身的血。如果說埃弗頓與利物浦的比賽是幾個比利時妖人的對決,阿森納這場就是波蘭德比,博魯茨想給法國人彈一首蕭邦的夜曲,大概是民俗的原因,球場另一端的斯澤斯尼過去就深諳此道。如果僅是從趣味性上說,博魯茨是以一己之力拯救了這場乏味的比賽(甚至都談不上拯救,雙方看上去並沒有被這個奇特的進球刺激到),然而對他個人來說,這卻是職業生涯一次沉重的汙點,其恥辱程度遠比被貝戈維奇80餘米開外破門更甚。
作為一名國腳級的門將,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裡攤上這麼兩件事,打擊可想而知。說來還是同行最懂自己,貝戈維奇此前拒絕慶祝進球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寬慰,這位善良的波赫門將在賽後解釋說,他對博魯茨感到抱歉,慶祝這樣的進球將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可惜這一次,博魯茨不能剝奪吉魯慶祝的權利,如果說被一陣妖風吹來的天外來客還屬於防不勝防,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和前鋒單挑就純粹是咎由自取,也許在那個愚蠢的選擇中,博魯茨想的是不能在盤帶方面輸給斯澤斯尼。
不知是否與近期的漲薪續約有關,更年輕的斯澤斯尼在這場波蘭德比中明顯老練很多,不僅幾次撲救和站位令人信服,更巧妙的藏起了那顆清道夫的心。原本開場那幾次慢慢悠悠的處理球才是他慣常的套路,但在目睹同胞犯錯之後,酋長球場時而爆發出的噓聲是一種警示,斯澤斯尼明顯有所收斂,平日瘋瘋癲癲的他露出了穩重乖巧的一面。當然南安普頓真正考驗到他的射門也不多,在這場沒有太多人出彩的比賽中,斯澤斯尼是贏家之一。
吉魯當然也是,據稱他的祖父兩天前剛剛去世,用進球祭奠親人,博魯茨如果得知大概也會好受一些。吉魯這次對門將的勝利,與埃託奧式的狡猾偷球不同,硬橋硬馬的搶斷倒與之前對多特蒙德有些類似。除了兩個進球,吉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起跳和降落上,跌得疼了也不過是摸摸屁股繼續戰鬥,這樣的前鋒或許一輩子都踢不出蘇亞雷斯那種刁鑽的任意球,天賦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然而足球又是一種相對公平的運動:只要你肯跑,機會遲早會有,關於這個問題,可以請教拉姆塞。
吉魯看上去也沒什麼藝術細胞,所以博魯茨拉開架勢彈的蕭邦被他從第一個音就打斷了,然後就是把夜曲變成了阿森納的勝利號角,這個情節的反轉可不是溫格能夠設計出來的。實際上這完全可能是一場0-0的平局,當然贏下一場原本該是平局的比賽,對任何有奪冠企圖的球隊來說,都是一門必修課。冠軍本就是對所有結果的一次大匯總,如果愛的只是冠軍這個頭銜,那麼看看集錦和新聞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