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北大不需要我配得上……如果你看到我,覺得放鬆,那咱就一起...

2020-12-11 新聞晨報

來源:北京青年報

李雪琴坐著朋友的電動摩託車,上午10點準時來到北京青年報。她的老闆沒來,公司導演也沒來。「我老闆覺得太累了,讓我自己來。我導演凡姐在酒店,因為太早了,沒起來」。

這樣的出場與李雪琴現在的熱度似乎不太匹配。兩個月來,她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穫了很多人的喜愛和關注,《脫口秀大會》第三季半決賽播出後,「李雪琴」這個名字在微博熱搜上掛了足足兩天。

她的生活節奏比之前快了很多,不停在上海、北京、杭州、瀋陽、鐵嶺幾個城市之間輾轉。採訪當天,她的日程也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上午採訪,下午拍攝,晚上探班羅永浩的直播間,第二天再坐早班飛機回瀋陽。

此時,也許還會有人問:李雪琴是誰?

2019年,李雪琴是因為兩條「喊話吳亦凡」的抖音火了。今年《脫口秀大會》第三季,她真正展現出了有趣的靈魂和隱藏的才華。

這個1995年出生的女孩來自遼寧鐵嶺,有點微胖,在脫口秀的舞臺上不算漂亮,說話帶著一股濃烈的東北味。此前她從沒說過脫口秀,上臺時的緊張、無助和不安一眼可見。講段子時,她一定要扶著話筒,好像那是她的拐杖,失去了就站不穩。她像極了那個在生活中,遇到困難就會有點喪的你和我。

就是這樣一個「無精打採」的李雪琴,一不小心「摸」進了總決賽。

「我跟我老闆兩情相悅」、「宇宙的盡頭是鐵嶺」、「從來沒有被這麼多男的競爭過」、「左拐也是一種右拐」、「東北地大物又博,還有王建國」……在《脫口秀大會》上,她說了很多段子,讓人笑得四仰八叉,又禁得住咂摸。

不少網友看完節目感慨:「有趣又溫暖的李雪琴啊,太想和你做朋友了!」

但剝離掉喜劇人的身份,李雪琴身上還有其他標籤:北大學霸 、抑鬱症、單親家庭的孩子……你越了解了真實的她,越能讀懂那些段子背後所呈現的真實的情緒和生活。

她的身上聚集著許多矛盾——她有抑鬱症,卻勸大家別較勁、想開點;她有社交恐懼,卻一直在向公眾表達著自我;她說「想活成一個廢物」,卻又努力給了人們一次次的驚喜。

但她似乎又在消解著這些矛盾:她說只有感受過痛苦,才知道怎麼去教人快樂;她見識過太多的「優秀」和「求而不得」,所以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平凡、脆弱和笨拙,並在這個基礎上繼續觀察、記錄生活。

當大多數人還掙扎在「優秀還是平庸」、「努力還是苟且」的汪洋中時,她卻踉踉蹌蹌地抓住了一塊浮板,並揮手告訴人們:遊不動了,就來找我吧;或者,像我一樣也抓個東西。懶一會兒喘口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能「苟住」就不錯了,別跟自己較勁

記者:現在你大火了,還會像以前一樣覺得自己「不優秀、很平凡」嗎?

李雪琴:這個世界上極厲害的人很少,極不厲害的人也很少,大部分人都是在最中間,我可能是普通人裡面運氣比較好的一個。有幾個神吶,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能「苟住」就不錯了,沒有必要自己跟自己較勁。但是有一點,如果你要做一件事情,你想把它做好,這是應該的。

記者:你的脫口秀,在節奏和語言文本上有沒有經過設計?

李雪琴:那沒有,我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下一句話應該是啥,就從嘴邊兒說出來了。我的段子裡有很多是靠東北話的語言節奏帶起來的,它在我的語言體系裡是順的,我才會寫。我不會先用邏輯寫一個梗,再來一個翻轉什麼的。

記者:去年底你徹底回了東北,是不是因為發展遇到瓶頸,想要放棄了?

李雪琴:在哪幹都是幹,回東北幹可能還更容易一點,那我就回去,就這麼簡單。我沒有對大城市的那種執念,一定要在大城市混出個啥。我幹這個網際網路內容,在哪個城市混都是一樣的,也不是說放棄什麼,那你說東北(物價)更便宜,為啥不回東北混呢?

記者: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李雪琴:想繼續講線下脫口秀鍛鍊自己,我還建議過李誕,可以在瀋陽開個劇場。有一個事兒可以確定了,老闆終於要給我配一個化妝師了!

記者:你曾經反對隨便「上價值」,參加完脫口秀大會,還這麼想嗎?

李雪琴:我之前反對的是瞎上價值,比如我今天喝了咖啡,完了我要給這個咖啡上個價值,我反對的是這種。脫口秀本身就是一個關於表達的語言藝術,其實我覺得我講的這些故事裡,也有讓人去反思的東西,就得看大家願不願意去細想。很多脫口秀演員能把觀點直接用語言說出來,很犀利又很好笑,那是功力,但我剛入這行,功力沒到那兒。

記者:有人說你就像班裡的學霸,明明考得很好,卻每次都要表現得很焦慮,你怎麼看?

李雪琴:我這個人呢,就是日常不開心。節目組錄採訪的時候,我很坦誠,導演問我,我就說我沒整好,因為我真的很沒底,也不是故意表現出來的。非說自己很有信心,不是更假嗎?

北大不需要我配得上,我做我自己就行了

記者:你怎麼看待自己「北大畢業生」的身份?

李雪琴:我不會反感大家把我和北大聯繫在一起,但我不太希望大家因為北大就要求我什麼。北大不需要我配上,她有太多優秀的人了,北大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就做我自己就行了。

記者: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在別人看來不太求上進的想法?

李雪琴:可能跟我的成長經歷有關。從上高中到大學,我都在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裡,但即使在小地方,我都是個普通人。我會考試,但我也不是會考試的人裡面最會考試的,我見過太多優秀的人了,我就是普通的。

記者:北大的求學經歷帶了給你哪些東西?

李雪琴:我在新聞系,但我是學廣告的,第一年學的是通識課程,到第二年可以選專業的時候,我給自己挑了廣告學,理由是學廣告不用寫論文,做PPT和作品就行。我們的期末作業大部分就是課堂展示。每次我都是我們組裡上去做展示的人,因為其他人一上去就哆嗦,他們覺得我有意思就讓我去了。我覺得我現在說段子的能力就是在課堂展示上練出來的,為了拿高分,本來可能不怎麼樣的PPT,就得把這個東西說得有趣又漂亮,這大概是所有做廣告、做乙方的人應該具備的能力。

記者:你覺得北大是培養「精英主義」和「精緻利己主義」的地方嗎?

李雪琴:如果我真的變成那種精英了,那我反而覺得我跟北大的聯繫就少了。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這是北大教給我們的,哪怕一開始(走紅)大家都罵我的時候,北大的同學也非常支持我。只要你不危害社會,沒有必要大家都走一樣的路,這也是一種北大精神。

所有人都排著隊,等著開一個讓自己開心的藥

記者:最近很多報導都把你跟「抑鬱症」聯繫得特別緊密,這一點你會介意嗎?

李雪琴:我敢說出來的事,就是我不介意的。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病,如果你到(北醫)六院走一圈兒,你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事兒,所有人都排著隊,在那愁眉苦臉地等著開一個讓自己開心的藥。到那兒你就會想,好好的身體、健康的人吶,他怎麼就能活那麼難呢?其實抑鬱症就是這樣,你也不知道歸根結底是因為哪件事情,但你大概會知道是因為什麼。

記者:你覺得抑鬱的人為什麼會容易陷進負面情緒?

李雪琴:容易抑鬱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會願意把責任放在自己身上,如果說一個正常人遇見事兒下意識是推卸責任,但很多容易抑鬱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我沒做對「,反思自己。我可能有點家族遺傳,我爺爺、我爸都是這種思考方式。我怕別人信任我,因為(別)人覺得你能幹,但要給人幹砸了,耽誤人家事兒就不好了。

記者:你對抑鬱症群體有什麼建議嗎?你做什麼會讓自己覺得「好像我也挺好的」?

李雪琴:沒有,如果真的情緒不好,看病、吃藥是最有效的。另外你要找到一個肯陪你、聽你傾訴的朋友,不要害怕打擾他們。

「老闆覺得我死了」不是段子,是真事

記者:有沒有什麼段子,是你寫的時候覺得很厲害,但效果不太好的?

李雪琴:就是那個「我老闆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我沒接,他覺得我死了。」除了大張偉老師秒懂並拍燈之外,沒有引起特別大的笑聲,但我很喜歡這個梗,因為這不是段子,這就是真事兒。

還有一次我有拍攝通告,一大早就走了,忘記告訴我老闆。在棚裡拍攝,我手機就關機了,後來我老闆發現聯繫不上我,他們著急到就差報警了,先是通過我的iPad和電腦破解了我的iCloud密碼,然後查找我的手機,尋找我的位置。後來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樓下了。

記者:走到現在,你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進步的動力是什麼?

李雪琴:是我的父母。具體一點就是說想給他們買房,有一天他倆生病了,我能買得起藥。我知道現在先鋒的觀點是:自己是自己、父母是父母。但就我的成長經歷來說,我會主動把他們倆的責任放在我身上。而且,他們給了我,至少在精神上非常大的支持,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沒有阻攔過我。

記者:你會有社交恐懼嗎?你覺得自己是個外向還是內向的人嗎?

李雪琴:我有社交恐懼,因為社交是那種(情況),你也不知道你倆是為啥在這社交,雙方之間目標不一致,(不知道)哪個行為可能就會冒犯到對方。但是,誰要是敢主動跟我說話,咱倆就能聊。

記者:社交恐懼怎麼做脫口秀呢?

李雪琴:我覺得做演講、脫口秀跟社交是兩碼事。因為你站在那兒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你要幹啥,咱們就奔這個來的,大家就會沉浸在你講的東西上。

命運就像你媽,你覺得委屈不公平,但她已經盡力了啊

記者:你曾經說過「我媽是我帶大的」,這也戳中了很多人對於原生家庭的痛點,這是不是你抑鬱的原因?

李雪琴:很多人覺得我有一個壓迫的母親,其實不是的。那個時候我家有個特別大的變故,我媽跟我特別慘,她在外面受非常多的苦,回家情緒又不好,其實她之前也是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生。雖然她是我的媽媽,但我比較早熟,我就覺得我得在情緒上給她支持,那個時候,世界上沒有人能接她的情緒,只有我。

記者:你怎麼形容你跟媽媽之間的關係?

李雪琴:實際上我媽只有在那段時間是需要被我照顧情緒的,那一年之後變得好很多。其實我媽是一個特別江湖的女人,我和我媽是非常好的朋友,是世界上最互相信任和支持的人,其實沒有大家想得那麼苦情。

記者:其實你對原生家庭是沒有埋怨的?

李雪琴:我不能否認我的原生家庭給我帶來一些性格上不容易的地方,比如討好型人格什麼的。但有時候命運就像你媽,你覺得委屈不公平,但她已經盡力了啊。你不能要求命運給你什麼,也不能要求你爸媽。因為你能得到的已經是他們盡了全力能給你的。

拼搏沒有錯,但是你也可以歇一會兒

記者:很多人對你有共情,是因為現在年輕人普遍有一個狀態就是「喪」,你似乎剛好符合了這個特點,你認同這個說法嗎?

記者:(脫口秀大會)決賽的時候,《終點就是起點》那個主題,我講的是麥哲倫航海。有個事兒我沒講透,當時在臺上我覺得太沉了所以沒講,就是他最後死在路上那個。

麥哲倫為啥會出發呢?為了尋求更多的財富,但到了新大陸他都不滿足,他想到更遠的地方去,一點兒都不停,最後就死在了路上。我不喜歡這樣,我覺得你到終點了,你起碼應該歇一會兒。

記者:你從來沒對自己擰巴過?不要求做一個更優秀的自己?

李雪琴:我覺得每個人對優秀的定義就是他自己沒有達到的東西,他永遠不會把優秀定義成已經達到的事兒。可能這個人一個月已經掙一個億了,但他覺得優秀是一個月掙十個億。有錢、學歷高、長得好、家庭幸福,事業有成……憑啥好事都讓你一人佔了,沒有必要。

我們從小接受到了很多這種要努力、要拼搏的觀念。拼搏沒有錯,但是你也可以歇一會兒,每個人都有歇一會兒的權利。

而且年輕人有的時候是喪,但他們本質上每天也在為生活拼搏、奔波、努力。可能大家看到我了,覺得放鬆,那咱們就一起歇一會兒。

記者手記

在報社樓下接到李雪琴時,她沒跟我們打招呼,低著頭默默鑽進了電梯,有些侷促和認生。她穿著經常出鏡的短袖黑T恤和帆布鞋,跟節目中相比,圓圓的臉上多了一副眼鏡,看起來跟學生沒有什麼差別。

冷場時,李雪琴說出了第一句話:「有鏡頭啊?你這有眉筆沒?我想補個眉毛。」這個包袱抖完,氣氛活絡了起來。

人們習慣性地以為,這麼有趣的人一定很快樂,但李雪琴卻長期被抑鬱症困擾。在北大上學時,她被診斷出抑鬱症,靠吃藥調理有所緩解;去紐約大學讀研期間,又因抑鬱症復發休學回國;畢業後,她短暫地創業做節目,後來因為跟同伴理念不合退出了公司。

去年12月,李雪琴感覺自己的狀態很不好,就又去北醫六院開了治療抑鬱症的藥。也就是在這個月,她決定結束北漂生活,徹徹底底地回到東北老家。

參加《脫口秀大會》第三季是計劃之外的,收到邀約後,老闆謝哥鼓勵她參加,但這意味著她又要回到喧鬧中去,不過正如她自己所說,「可以哆嗦,但要站直了哆嗦。」這次,她選擇接受挑戰。

李雪琴說,比賽中寫得最困難的文本其實是第一期,比賽前三天,稿子裡還沒有一個字兒。後來她跟老闆大吵了一架,因為一些瑣碎小事,但這竟讓她來了靈感,寫出了「和老闆兩情相悅」和「給老闆的奔馳車燙了個洞」等有趣的段子。

目前為止,李雪琴的段子素材基本上都來源於她個人的生活和周圍發生的事。以前拍抖音的時候,她就有一個習慣,如果生活中遇到什麼事情覺得有意思,馬上掏出手機記錄下來,現在依然。她自嘲說:「寫上100條,能用上一條就不錯了。」

《脫口秀大會》結束後,李雪琴發了微博長文,特意感謝了自己的媽媽,「我媽給我準備包袱,她真好,我愛她。」

提到媽媽,她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我媽賊酷,我的許多段子來源真的是我媽。」說完,她脫口而出一個:「我媽把我家門口那對聯兒,從『雙喜臨門』改成了『雪琴會所』。」

兩個小時的採訪結束,李雪琴跟朋友又騎上那臺電動摩託離開,一邊道別,一邊說著要吃點好吃的,消失在路的拐彎處。

她不像是一個流量明星,也不像是一個北大畢業的網紅,而是我們身邊,一個活得有點喪卻還不放棄希望的普通人,也很像一個會把生活裡的大情小事與你分享的朋友。難怪李雪琴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我想做一個別人找我聊天的節目。」

當我們還在「優秀還是平庸」、「努力還是苟且」的旋渦中掙扎時,她抓住了一塊浮板,努力揮著手告訴人們:遊不動了,就來找我吧;或者,像我一樣也抓個東西,懶一會兒,喘口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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