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遲子建:我不是候鳥人,但要像候鳥那樣勇敢

2020-12-13 錢江晚報

浙江24小時客戶端-錢江晚報記者 張瑾華 通訊員 竹嫄

有一些鳥,被稱為候鳥,每年都需要遷徙,南來北往,長途跋涉。就像那個叫《鳥與夢飛行》的法國電影,候鳥的遷徙,是大自然中令人感到生命悸動的一幕,又意味深長。

從自然界觀照到人類。有一類人,也像候鳥一樣,冬天去南方過冬,天暖和了,回到北方的故鄉。一直生活在東北黑土地的著作作家遲子建看到近些年她的故土的變化,故鄉也有一類人在慢慢多起來,她稱之為「候鳥人」。

兩年前的4月,遲子建前來杭州領取春風圖書勢力榜年度白金圖書獎,春天杭州的溫潤之美,給來自北國的美麗女作家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匆匆兩年過去了,這位行事低調的著名女作家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而當又一個夏季來臨,我們發現她已經走過《群山之巔》,給我們帶來了新作《候鳥的勇敢》。

出生於漠河北極村的遲子建,如今定居在哈爾濱。仿佛既在世外,又在世內,她一直是貼著東北黑土地的各種世相,明明看她有點超脫塵土,卻又與販夫走卒都能同氣連聲,好像就是跟他們是一夥的。

遲子建說自己不是「候鳥人」,若冬天沒有雪花陪伴,她會覺得日子過得不對。可能從小生活在極寒之地的她,已經被寒風吹打慣了。記得在杭州時她跟記者開玩笑說,冬天她很少出門,基本是在家「貓冬」了。

她就像一名飄然世外的出塵的仙女,卻又可以於塵土飛揚中貼地而行,為眾生笑,為眾生哭。

《候鳥的勇敢》是一個八九萬字的小長篇,一個虛構的地名瓦城是這部小說的地理坐標。而這個瓦城,不言而喻是東北城市的一個縮影。在美好的四季更替、候鳥遷徒的北國風光之外,這裡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濃濃的人情社會、關係社會。這裡,階層的衝突也非常激烈。正因為「愛之深,責之切」,她對故土的書寫才會如此持續,如此犀利。

一個作家該有怎樣的生活呢?遲子建說,一個是現實生活,一個是精神生活。沒有這兩個生活的互相照耀,或者說沒有這兩個世界的「格鬥」,也產生不了文學上的「贏家」。

在現實生活中,因為摯愛的先生車禍去世等特別的生活經歷,使她成了人世的「孤鳥」,朋友們也總是擔心她的孤獨狀態,但她說:「我也特別疼愛自己,愛花,愛音樂,愛美食,愛自然,除了世俗生活,當然我也不倦地在黑土地上挖掘故事,接觸我作品中寫及的人與事,在這個過程中,心靈世界和外部世界就自然相連了。」

剛剛進入芒種,前幾天,哈爾濱氣溫一下子竄到了36度。芒種節氣,正是南北大地都農事繁忙的時候。就在這日子,錢江晚報時隔兩年,與遲子建進行了一次對話。

現實中的人物走入了小說

錢江晚報:蘇童說過,「大約沒有一個作家的故鄉會比遲子建的故鄉更加先聲奪人」。我覺得這話挺有意思的,這個10萬字不到的小長篇(或者叫中篇),依然是以您的故鄉敘事,您覺得是否比《群山之巔》更進逼一步地,貼著當下的東北世相?因為寫故鄉,寫作時會有愛恨交加,或者手下留情之類的主觀情緒影響到作品本身嗎?

遲子建:《群山之巔》的寫作很艱難,因為那裡要處理複雜的歷史與現實的關係,而且結構上的倒敘中的倒敘,也比較消耗人,所以寫時有痛苦感。因為觸及了當下的一些生活,個別是大家熟知的,所以可能它在文本上比較吃虧,讀者更想追逐陌生的東西。我倍覺遺憾的就是有些人不去思索熟悉的事件背後人物的走向,我是用什麼方式讓他們完成的救贖,是法律的還是自我道德的懲罰?這是我小說中用功之處,可惜被忽略了。不過《群山之巔》的韓語版,比《額爾古納河右岸》的韓語版要受歡迎,而中國讀者更喜歡《額爾古納河右岸》,我想與故事的新鮮度有關。我們熟悉的,可能是他們陌生的。我們陌生的,可能是他們熟悉的。但一個作家絕不能因為陌生化能夠吸引人,而刻意為之,因為文學還是應該探討複雜的人性。

所以儘管《候鳥的勇敢》寫得順暢,也同樣的是故鄉敘事,但在對待人物上,我依然是循著人物該有的軌跡走,寫出他們的內心的掙扎,痛苦與歡欣。當人物走進故事時,無論他來自故鄉還是他地,他們只有一個身份,就是人物,所以我不會受主觀情緒影響,一定要讓他們儘可能豐富立體地活起來。

錢江晚報:張黑臉這個人,讓人想起《群山之巔》裡的安雪兒,他也有一種通靈性,我感覺遲老師的東北系列小說似乎喜歡這種有點超現實主義的表達,您覺得這些主人翁靈性的存在,是否是為了突出東北黑土地的神奇,和它的地域獨特性?

遲子建:我因為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接觸了一些靈異之人。比如有個人,一旦村子有人死了,他就會神秘失蹤幾天,直到葬禮結束他才歸來(我把這個人物寫進了一篇小說),比如《採漿果的人》中,那對智障的兄妹,大魯二魯,也是我童年見識過的人物,他們懂得古老的遺訓,春種秋收,所以當一個村莊的人在深秋時節,為了採漿果而掙得一點現錢,全然不顧收穫時,只有智障的兄妹按部就班秋收,為冬天儲存蔬菜。結果一場大雪突然降臨,只有他們收完莊稼,而那些追逐現實利益的聰明人,一年的收成都被大雪掩埋了。還有像《群山之巔》中的安雪兒,那個精靈一樣的侏儒,也是我童年曾見過的,感覺她像天外來客一樣。所以他們走進我的小說,不是虛構在支撐,而是現實版的人物走進人物畫廊,極其自然。

寫出「小壞」的根源

錢江晚報:小說中意味深長處很多,比如「不要以為候鳥都是好鳥」,管護站也非人間淨土,站長周鐵牙身上為什麼自然性的東西那麼少?是否因為「一個貪婪的時代已經來臨」?您塑造一個周鐵牙這樣的灰色人,您覺得這樣的人物是否是小惡,所謂小奸小壞,那麼他離「大惡」遠嗎?

遲子建:這樣的灰色人,其實我的小說中不難找到。短篇《野炊圖》《一匹馬兩個人》,中篇《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空色林澡屋》,長篇《偽滿洲國》等。小壞如果洶湧澎湃,匯聚成滔滔濁流時,也就是說萬眾小壞,就很容易形成大惡,這個大惡可能就是整體民族素質的下降。而我在作品中並不刻意譴責小壞,因為有的小壞,是為生計所迫,或是社會不良環境的影響,寫出「小壞」的根源,才是根本。

錢江晚報:還有,您展示了周鐵牙姐弟關係,還有局長外甥女之間的關係,這樣中國式的親情中間,我們看不到美好,只有勢利眼,姐姐拿官職稱呼女兒,確實挺奇葩的,她女兒羅玫沒有直接正面出場,但好像小說中也暗示了一點雜質的東西,比如她的升官有沒有權色交易,知天命之年之後,您對世道人情的看法與年輕時有不同嗎?是更明亮了還是更灰色了?這種親戚關係是真實生活的呈現嗎?

遲子建:官職在親情中所起的微妙影響,我在小說中寫得還是節制的,其實有比它更不堪的因權利而改變的親情關係。按照你的明亮和灰色的說法,隨著年齡增長,我對世道人情的看法,在生活上更灰色了,可是在藝術上卻更明亮了。因為一支筆觸及到生活之痛之惡時,它是灰色的,可是進入藝術,它卻是暢快的,是藝術本該有的澄澈,可以用你所言的「明亮」來形容。

每一種選擇都是勇敢

錢江晚報:張黑臉和尼姑德秀師父的結合,是原始力,比如「食色性也」,還是您覺得是一種愛情的東西?兩人關係的抒情性描述,有無精神上拔高之嫌?

遲子建:張黑臉和德秀師父之間,不能叫「結合」,而應該說是「愛情」,所以我很感動有讀者說我是在寫堅貞的愛情,當然也有人說是在寫真愛已死。這些解讀都有合理之處。兩個世俗中人的痛中的愛,我作為創作者,更多的是傾情白描。當我們對美好的愛產生懷疑時,可能才會覺得他們愛的不真實。但真實就在那裡,也許是我們的心靈不能抵達之處。

錢江晚報:非常同意阿來說的「中國很多小說裡面只有人跟人的關係,沒有自然界,就好像我們只是生活在所有複雜的人跟人的關係」,但是遲老師的小說裡一直都有自然與人的復調交響,小說寫了自然界的候鳥遷徙,也寫了東北社會人的「候鳥」屬性的遷徙,是否構成一種單純與複雜,自然之美與人性之醜的對比?這樣一種「自然—人」的張力,是作家這些年的創作中一直有意突顯的嗎?

遲子建:小說單純地描寫自然和風景,是沒有意義的,可是當人物和動物在裡面與他們相融為一體時,也就是候鳥和候鳥人共同出現後,風景才活了,亮了。

遲子建近照。

錢江晚報:我們看到瓦城不言而喻是東北城市的一個縮影。這裡有濃濃的人情社會,關係社會。還有,小說中階層的衝突非常激烈,似乎兩個瓦城的達官貴人的意外死亡,成了底層百姓發洩情緒的渠道,你覺得這是老東北社會矛盾的折射嗎?

遲子建:讀者和批評家怎樣解讀,我覺得都有他們的權利,在此我並不想給小說定位在哪個層面上。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注意到在北國,出現了候鳥人與留守人之間,潛在的階層劃分和矛盾,而且這些年愈來愈明顯。

錢江晚報:小說的結局,張黑臉和德秀師父這一對男女埋了白鸛後,找不到歸路,這樣開放性結局,可以有不同解讀,您的內心是迷茫的嗎?

遲子建:我寫作了三十多年了,如果三十年前,我可能會讓那對東方白鸛遷徙成功,讓張黑臉和德秀師父,得到一個世俗的婚禮。可是生命和生活都告訴我,我們的命運更多的是殘缺,或者失敗,那麼就會有這樣的結尾。在生活中我是個愛迷路的人,記得在哈爾濱第一次搬家,與幫助搬家的朋友們吃完飯回家,竟不知自己的家在哪裡。那時還沒有手機,我去公用電話亭,給同事打電話,問我的新家在哪裡?成為笑柄。但在藝術中,我不會輕易迷路。

錢江晚報:現在很多東北人都是您說的「候鳥人」,富人們兩棲,去南方過冬,窮人們要南下打工,您的這個小說涉及的好像是第一種人,以後會有計劃寫第二種「候鳥人」嗎?您自己也是「候鳥人」嗎?

遲子建:我自己不是「候鳥人」,冬天沒有雪花陪伴,我覺得日子過得不對。可能我生活在極寒之地,被寒風吹打慣了。你說的第二種候鳥人,我也關注到,至於他們以什麼方式進入我的小說,有待時日。

錢江晚報:《候鳥的勇敢》可以稱為批判現實主義小說,或寓言小說嗎?「勇敢」二字,似有讚許和鼓舞,是正能量的,可以說說「勇敢」的含義嗎?

遲子建:怎麼定義小說,那是批評家的事情。我不給它貼任何標籤。因為我對藝術上的流派和主義,都是滿懷警惕的。作家也千萬別有這種意識,否則可能是在給自己「纏足」。「 勇敢」怎麼理解都好,瓦城人傳頌候鳥神話的那些「勇敢」,是勇敢;張黑臉和德秀師父衝破宗教和世俗羈絆的愛,也是勇敢;那對無比恩愛的殞命於暴風雪中的東方白鸛,也是勇敢;當然,寫完一部作品,還要經受你的「拷問」,在酷暑中回答你的問題,也是勇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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