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PP是美國給窮人準備的學校。
KIPP專門在各地最差的學區辦學。
學生中90%是黑人和墨西哥裔
87%來自貧困家庭
KIPP
知識就是力量
The Knowledge Is Power Program
創始人:麥克·芬博格 戴夫·萊文
KIPP:能把窮人變成正常人的教學法
想要做個正常人,你只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第一,先結婚後生孩子;
第二,從高中畢業;
第三,有份全職工作。
現在有很多人認為教育是一種服務:你能出得起什麼樣的價錢,就配得上什麼水平的教育。不過哪怕是在今天,也仍然有些理想主義者認為教育是一種社會責任——不管這個孩子有錢沒錢,我們都有義務把他培養成一個優秀的人。這些人的理想真的可行嗎?
認為教育是一種服務的人,可能都盯著美國私立高中。然而有點出乎意料的是,哪怕你是個理想主義者,認為優質教育也應該面向窮人,甚至應該向窮人傾斜,你也可以向美國學習。
美國四口之家的貧困線標準是年收入兩萬多美元,表面上比中國家庭收入中位數還高很多,但光看收入數字會被誤導。事實上,美國窮人家庭的孩子面臨的挑戰比普通的中國孩子大得多。
如果不幸生在美國的貧困家庭,你可能很難成為一個正常人。
想要做個正常人,你只需要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先結婚後生孩子;第二,從高中畢業;第三,有份全職工作。有統計研究證明,在美國,只要你能做到這三點,你就有98%的可能性不會陷入貧困。可是美國窮人恰恰做不到!
美國有超過2/3的貧困兒童生活在單親家庭之中,家長疲於奔命根本沒時間管孩子。這使得他們很難得到足夠的監督和管教,從而缺少自控能力。他們中的很多人沒有從高中畢業——不是因為高中文憑很難拿,也不是因為生活所迫要掙錢養家,而是因為沉溺於毒品和聚會,連每天按時上學都做不到。
即便混到了高中畢業,貧困學生也很難考進大學,他們可能去社區學院,相當於中國的大專。而在社區學院,差不多有一半的學生曾經懷孕,或者曾經使別人懷孕。
如果你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懷孕不是個好消息。可我以前看過一個拫道,說有個黑人女高中生跟記者說她很自豪,因為她是她家族裡第一個到了16歲還既沒有懷孕,也沒有讓別人懷孕的人!
想要不懷孕,需要一點自控力。自控,是一個非常基本和可貴的素質。一個中國學生在最差的情況下,也只不過是指望用抄襲和作弊的方法混過考試;而一個美國「差生」,則可能直接忘了參加考試。他們連申請大學助學金的表格都懶得填。他們甚至可能會忘了約好的工作面試。如果他們真去面試了而且找到了工作,他們可能隨時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辭職不幹。
美國沒有種族隔離制度,但「正常人」和窮人不會住同一個社區。一戶貧困黑人的周圍鄰居,也都是貧困黑人。而作為黑人孩子,就算自己天生有自控能力,想上進,都沒法上進——因為他的黑人朋友們會嘲笑他想當個白人!
所以美國窮人跟「正常人」之間最根本的,不是能力差異、不是經濟差異,而是文化差異。黑人貧困兒童最應該抱怨的不是政府和學校,而是他們的父母、鄰居和同學。這跟中國貧困兒童面臨的局面完全不同。
現在有很多研究表明,貧困,其實是一個複雜系統中多種因素聯合造成的結果,你很難簡單地使用某個單一辦法——幫助就業、直接發錢、讓他去更好的學校讀書——來讓一個人擺脫貧困,你必須多管齊下才行。想要幫助一個貧困的黑人學生成為「正常人」,學校能做的非常有限,家庭和環境的影響實在太厲害了。
所以教育扶貧的難度,可能會超出一些理想主義者的想像。這就難怪有人抱怨說,現代社會幹什麼都需要資格認證,唯獨當家長這個最需要資格的工作,不需要資格認證!
網上有種聲音認為窮人就是垃圾人口,應該限制生育,或者乾脆不要管,有多遠躲多遠。而大多數有點良知的人則認為社會對窮人有虧欠,應該給窮人補償。
但事實證明,美國針對少數族裔的「平權法案」和種種福利制度並沒有真正幫助窮人消除貧困。而與此同時,貧困群體則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社會福利,也不追求上進,他們唯一愛做的,就是要求更多的福利。
如此說來,美國窮人還有沒有希望了?希望不是很大,但美國的確有一股進步力量。這股力量既不指望用什麼法案對窮人孩子降分錄取,也不謀求給窮人直接發福利。他們試圖使用科學方法來解決貧困問題。-他們搞教育創新。
1993年,青年教師Mike Feinberg和Dave Levin因為不滿當時公立學校的落後局面,痛恨這個系統的官僚主義,決定利用剛剛通過的憲章學校法案創立自己的學校系統,這就是KIPP(Knowledge Is Power Program)。
所謂憲章學校,仍然算公立學校,仍然拿政府的教育經費,仍然對學生免收學費,但是其運營方式有非常大的自主性。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教學大綱和教法,自己招聘老師,接受社會捐款,乃至在各地開分校。
KIPP最初以五年級到八年級的中學(相當於中國初中)為主,後來有了小學和高中,現在在遍布全國的幾十個學校中有超過兩萬名學生。
這是給窮人準備的學校。KIPP專門在各地最差的學區辦學。學生中90%是黑人和墨西哥裔,87%來自貧困家庭。
Feinberg和Levin借鑑了當時各學校最好的教學方法,招到一幫志同道合的老師,在KIPP嘗試各種教學手段。他們要求學生家長必須配合參與教育活動,他們定期給老師做培訓。他們判斷這些手段好不好使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是否有利於讓這些貧困家庭的孩子考上大學。
這些手段幾乎從一開始就取得了顯著的成功。被媒體廣泛報導之後,KIPP獲得了大筆私人捐款,這使得他們能夠創辦更多分校。
如果你想創辦這麼一所中學,用最好的條件給窮人機會,你會給哪些窮人機會呢?為公平起見,你是否應該像中國的重點中學那樣搞一個入學考試,把機會留給那些原本學習成績最好的孩子?但KIPP對公平的理解卻不是優先錄取好學生,而是給所有人平等機會。所以錄取不看學生之前的成績,而是釆取抽籤的形式。
這可能是那些學生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會,能不能抽中簡直是天壤之別。美國貧困家庭孩子能考上大學的只有8%。而KIPP的畢業生,則有80%的人上了大學。
正因為入學沒有選拔,KIPP取得的成就才更令人敬畏。KIPP的學生們在五年級入學的時候,其數學和英文水平普遍比同齡人落後得不是一點半點,而是落後一到兩個學年!而到他們八年級的時候,他們的成績100%超過平均水平。KIPP在其所在的整個城市內,比如紐約市的所有學校中名列前茅。
使用什麼樣的教學法,才能取得這樣的成就?
他們的第一個辦法非常簡單:不是家庭和環境因素不好解決嗎?那就乾脆讓學生每天在學校多待幾小時!一般美國中小學都是早上8點多開始上學,下午3點放學,而KIPP則是早上7點25開始上學,下午4點半放學。這意味著學生要在早上五六點鐘起床,晚上五六點鐘才能回到家裡,累了—天,估計寫完作業就得直接睡覺了。這樣,他們的確沒有多少時間接受家長的文化薰陶,或者跟鄰居家孩子一起出去混。不但如此,KIPP還在星期六上半天課。他們的暑假也比別人短。
但最重要的是,孩子們在KIPP所領教的,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文化。
KIPP的理念,可以用「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來概括。
一個中心,就是一定要考上大學。「大學」,是KIPP學校裡最常出現的詞彙。老師跟學生說的話,跟家長說的話,學校裡的各種口號,處處體現上大學這個中心目標——哪怕他們只不過是初中生。孩子們很小就被領著去大學訪問,去接觸從KIPP出來並成功考上大學的校友,樹立自己有朝一日也要上大學的意識。KIPP的班級名稱是按照學生畢業上大學時的年份命名的,KIPP的教室用各個大學的名字命名。每一個KIPP的學生,都有自己心儀的大學。
兩個基本點,叫作「workhard,be nice」努力學習,好好做人。這兩句聽起來很俗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著玩的,在KIPP看來,這是為考上大學所必備的兩個手段。
除了更長的在校時間,KIPP的學生每天還有兩個小時的家庭作業。老師都得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學生,學生哪怕晚上在家裡寫作業遇到問題,也可以立即打電話問老師。在美國學校普遍鼓勵合作和討論的情況下,KIPP的學生每天早上做數學題的自習時間必須絕對安靜。
前段時間有報導說英國首相卡梅倫不知道9乘以8等於多少,這讓人覺得似乎西方國家的教育並不強調背誦乘法表。而在KIPP,學生們必須大聲背誦乘法口訣,而且是聲情並茂地打著節拍背。
和中國的某些中學一樣,KIPP愛讓學生喊各種勵志口號,而且是在教室裡由老師領著喊,比如一邊拍桌子一邊喊「Read baby read(讀書啊,寶寶,讀書)!」
其中有一句口號是「There areno shortcuts(沒有捷徑)」。KIPP不相信任何投機取巧的學習方法,他們讓學生完全理解學習不是鬧著玩的。在第一堂數學課上,KIPP老師會播放星球大戰的音樂,告訴學生這將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旅程。
提高學習強度,加強精神鼓勵,這兩條措施簡直深得中國學校的真傳。而KIPP對「努力學習」的理解還不止於此,他們還有一套物質獎勵系統!
學生入學第一天是沒有桌椅的,只能坐在地上,因為在KIPP,一切東西都必須是努力「掙」來的。誰表現好,誰才可以得到桌椅。
這似乎有點極端,但近年來有好幾個經濟學家做實驗發現,如果根據學習成績和平時表現給學生發獎金——真金白銀地直接發錢——的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成績和畢業率,似乎相當好使。不過這種做法很有爭議,遠遠沒有被大面積推廣。然而KIPP早就有了一套非常成熟詳盡的獎勵制度。
這套獎勵制度卻不是按照學習成績,給「好學生」發錢。它的核心思想在於讓學生通過做好自己本來就應該能做好的事情去掙得獎勵,以此來引導他們養成良好習慣,慢慢習慣成自然。比如一個學生如果能做到按時到校,他就可以據此「掙錢」——這些「錢」能用於在校內換得物品;能在課堂上積極參與發言討論,可以掙錢;能保持正能量的態度,掙錢。學生在學校的一舉一動,都是對他們的考驗。
KIPP做了大量的實驗去發現和總結哪些獎勵好使,哪些不好使。其中—個重要發現是獎勵跟懲罰一樣,一定要給得快!這顯然完全符合「刻意練習」的精神,得有即時的反饋:該表揚立即表揚,該批評立即批評……KIPP每周給學生結算一次「獎金」。另一項發現是不同年齡段學生對獎勵的需求不同。五年級小學生用幾根鉛筆就能打發,而高中生更想要的則是
自由——如果你表現好,你就可以獲得在吃午飯的時候戴個耳機聽音樂的特權——沒錯,KIPP連怎麼吃午飯都管。
如果這種獎勵制度使你聯想到監獄,我要說的就是,KIPP沒準真的借鑑了一些監獄的管理方法。這絕對不是一個崇尚自由的學校。
怎麼走路,怎麼坐,走路的時候怎麼拿東西,甚至上廁所之後怎麼洗手,洗手之後用幾張紙擦手,都有嚴格規定。
課堂上別的同學發言的時候,全班同學按規定動作看著他。在教室裡,學生必須學會使用兩種統一的音量說話,根據具體情況決定使用哪種音量。如果哪個同學在課堂上有小動作,老師會立即停止上課,然後全班討論怎麼「幫助」他克服這個壞毛病。
這些規定,就是KIPP所謂的「be nice」。對KIPP來說,「好好做人」絕非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一系列詳盡的行為準則。而這套準則並非是領導層拍腦袋想出來的,其背後有科研結果的支持。
僅僅把人培養到能考上大學的程度,作為一個簡單的考試機器,似乎也不能叫成功的教育。KIPP的創始人之一,David Levin,曾經對KIPP畢業生進行了跟蹤分析,他想知道哪些學生最終不但能考上大學,而且能在大學成功完成學業。結果他獲得了一條非常寶貴的經驗。
Levin發現,那些最終在大學取得成功的學生,並非一定是KIPP學校裡成績最好的學生,而往往是那些擁有某些優良品格的人,比如說樂觀、適應能力強、善於社交。他意識到自己此前犯了個錯誤!KIPP在學業上的教育非常成功,但是在品格方面的教育卻不夠好。
其實像這樣的問題,要求學生德才兼備也好,呼籲素質教育也好,我們中國的教育工作者們每天都在強調,根本不新鮮。Levin的獨特之處在於,他不是坐在那裡瞎說,而是用自己學校畢業生的數據證明了這一點。更關鍵的是,Levin並沒有停留在感嘆和呼籲上,他直接釆取了行動。
你要怎麼做,才算把素質教育落到實處呢?
當時有兩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心理學家,MartinSeligman和Christopher Peterson,搞了個理論,說人類有些品質是超越文化差異的,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尊重的美德,比如說智慧、自控、幽默感,等等。他們一共總結了24條這樣的品質。
Levin很喜歡這個理論,他決心讓KIPP的學生擁有這些美德。Levin直接找到Seligman和Peterson,說你這24條實在太多不好操作,能不能給我們精簡一下。於是心理學家最終給KIPP準備了七個目標品質:堅毅、自控、熱忱、社交、感恩、樂觀和好奇。這些品質跟上大學有什麼關係?比如社交能力就跟能不能完成大學學業很有關係:有個研究說,能順利從大學畢業的關鍵一條是,至少有一個教授能叫出你的名字。
這七個品質成了KIPP的「核心價值觀」。就好像中國學校宣傳自己的校訓一樣,KIPP用鋪天蓋地的標語口號往學生的腦子裡灌輸這七個品質。不過KIPP的口號可能比中國式宣傳稍微高級一點,其並不是生硬地要求學生記住這七個名詞都是什麼,而是採用更加靈活多變的方式去潛移默化這些品質。
比如我們都聽說有個「斯坦福棉花糖實驗」,說那些能堅持不吃第一塊棉花糖,一直等到實驗人員拿來第二塊棉花糖再吃,表現出強硬自控能力的孩子,最後都有出息。顯然KIPP的每個學生都知道這個典故,因為學校給他們的T恤衫上印的不是「自控」這個名詞,而是「別吃那個棉花糖!」
KIPP的品行教育還不僅僅停留在口頭上。學校居然給每個學生發卡片,讓學生隨時記錄身邊同學做出的符合「核心價值觀」的行為!比如其中一條記錄是「Jasmine發現William—個符合『熱忱』的行為:他在數學課上對老師的每個提問都積極舉手」。
更有甚者,KIPP還搞了一個CPA(CharacterPoint Average,品格平均績點),與一般學校常用的GPA(Grade Point Average,成績平均績點)並列,就好像我們呼籲的「綠色GDP」一樣。老師根據學生的表現給他們在這七個方面打分,像評估足球運動員的技術特點一樣評估每個學生的品行特點。一旦發現短板,就進行個別談話,而且還會通知家長,共同研究怎麼改進。
不僅僅是思想灌輸,而且用一系列制度去逼著你這麼做——這背後的邏輯是,性格不是完全天生的,後天可以培養。而心理學家同意這一點。
很早就有人注意到,窮人家孩子和中產階級家孩子的一個顯著區別是平時的待人接物。得體的言談舉止和基本的禮貌對人的品格鍛鍊非常重要。對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來說,基本的社交禮儀通常都是跟著父母潛移默化就會了,而窮人家孩子可能就不懂這些。所以KIPP就乾脆連這些都教。
KIPP有非常嚴格的禮貌教育。如果一個姓Ali的老師跟你說「早上好」,你的回答不能也是「早上好」,而必須是「早上好,Ali老師!(Good morning,Ms.Ali.)」如果老師在課堂上問全班同學「明白嗎?(Is that clear?)」或者簡單地說「Clear?」你既不能回答「yes」,也不能回答「clear」,而必須是「Crystal(水晶)」意思是「crystal clear」,非常明白。
KIPP的老師們在教學中摸索出來一套叫作SLANT的課堂規定。SLANT是要求學生必須執行五個規定動作的縮寫:Sit up,Listen,Ask and Answer questions,Nod,Track thespeaker。這五個動作的意思是:
•坐直。坐得筆直,才能體現一種良好的精神狀態,同時也是尊重別人。不論是上課還是其他場合,KIPP都要求學生坐直。
•傾聽。聽是比讀更重要的學習方法,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說話,你必須仔細聽。只有這樣才能促進更複雜的對話交流。
•提問與回答。學生必須敢於提問並且能回答問題。如果不敢提問,老師就不知道你對知識的掌握程度——這對老師來說是最關鍵的信息。KIPP的中學生像中國的小學生一樣熱切地舉手回答問題,每次提問都有如林的手臂高舉起來。
•點頭。你要是理解對方在說什麼,你就要點頭。這不是什麼儀式,而是一種非語言的信息傳遞。
•眼睛盯著說話的人看。一方面是表示尊重,一方面是為了加強信息傳遞。
一般人如果到KIPP訪問,有機會找個學生交談的話,他可能會有一種受寵若驚的不適應感。這個學生會非常謙遜地注視你,用心地傾聽你的話,一邊聽還一邊點頭。在這些彬彬有禮的學生中間,你可能會在一瞬間有一種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的感覺。
但真正了不起的是KIPP的師生。努力學習,做個好人一一這兩條其實說的都是自控力,前者是學習中的自控,後者是人際交往中的自控。
自控,是一種反人性的行為。它要求我們做「該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為什麼KIPP最喜歡自控力?現在有句流行的話說「以一般人的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談不上拼天賦」,其實是有道理的。一個有自控力的人生活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自控力是比想像力更為基本和行之有效的個人素質,是擺脫貧困的關鍵一步。中國的教育基礎比美國好,可能恰恰得益於中國文化中從小就強調自控。
當年我上小學,老師要求上課必須坐直並且還得把手背在身後。我稍微長大一點就對此嗤之以鼻。我認為人應該怎麼舒服怎麼坐,我的價值觀是自由,而不是紀律。
可是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也不經意地坐直了一點。
作者:萬維鋼,筆名同人於野,「學而時嘻之」博主。博文介紹為「用理工科思維理解世界」,喜歡科學和政治,作品以理性思維見長。1999年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學,現為美國科羅拉多大學物理系研究員。《新知客》、《新知》、《東方早報·上海書評》特約撰稿人,天涯名博,在知乎、果殼、觀察者、共識網等國內知名網站上設有專欄,在《麻省理工科技創業》、《商界評論》等報刊和網站發表過若干文章,文章常引發大眾思考,掀起諸多話題討論。《流言時代的賽先生》及《十萬個為什麼》(新版)的數學分冊和物理分冊作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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