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讀學校為問題少年覓歸途 扒竊學生舊習難改

2020-12-17 東方網

  神秘校園 與眾不同的監管環境

  這是一座神秘的校園,鐵門緊閉,高牆加固,五層教學樓男生佔據一層,女生佔據一層,樓層之間有牢固的鐵門相隔,所有的窗戶都安上了結實的防盜網。

  這是一所學校,卻常駐公安幹警。

  這裡的學生與眾不同。進校時警車護送,有的甚至雙手戴著手銬,還有一些學生是被他們的父母「騙」進來的。外界給他們貼上了「劣跡斑斑」的標籤,有人乾脆評價「他們是擇劣錄取來的學生、不良少年」。

  這裡的教師也很特殊。他們和學生同吃同住,在教文化課的同時,常年對學生進行半軍事化管理。一個班配5位老師,20名學生24小時都處在至少一名教師的視線範圍內。

  近日,記者走進武漢市唯一的一所市教育局直屬工讀學校——礪志中學,揭開籠罩在這一特殊校園、特殊群體之上的神秘面紗。

  悄然改變 校名不見「工讀」二字

  面朝著緊閉的大鐵門,左側豎立的黑色大理石上,「礪志中學」4個金色大字映入眼帘。鐵門正對著的教學大樓上,懸掛著字跡醒目的橫幅:「立足教育、挽救孩子、科學育人、造就人才」。

  學校的前身是1979年成立的「江漢區工讀學校」,2000年元月,這裡更名為武漢市礪志中學,收歸市教育局直屬。

  「一提起上工讀學校,家長孩子都有壓力,很多人認為進工讀學校的都是流氓阿飛壞孩子。不希望孩子們一進校就貼上『壞標籤』,所以學校改名礪志中學。」今年58歲的校長李漢發從事工讀教育已經30年,對「工讀生名聲不好」深有感觸,「希望孩子們在這兒受磨礪、長志氣。」

  記者了解到,武漢市現有3所工讀性質學校,都改了名字。除了礪志中學外,還有啟新學校,其前身是1987年成立的武漢市女子工讀學校,創辦於1979年的武昌區工讀學校現已更名為武昌堤東街中學。「名稱都變了,就是淡化『工讀』辦工讀,不想孩子和家長有太多心理負擔。」李校長說。

  在男生集體宿舍,記者看到地面乾乾淨淨,被子都疊得稜角分明,牆上的大標語上寫著:「良好生活習慣從這裡開始」。

  就像一位家長所言,這裡收留的學生都是普通學校「啃不了的硬骨頭」,要讓他們改變惡習何其難。

  金表測試 20名扒竊學生舊習難改

  李校長曾做過一個試驗,將20名有過扒竊違法行為的學生集中在一個房間裡,他從手腕上取下一塊金燦燦的手錶,告訴學生們這是一塊英國鍍金名表,價值近萬元。他舉起手錶,對大家說:「今天你們不把我當校長,就當不認識我。我要你們說真話,見到這塊手錶,你們的直覺是什麼?」

  20個孩子中不乏偷錢摳包高手。孩子們先是面面相覷,繼而近乎同時回答:「我覺得這塊表是我的,我想把這塊表搞過來……」回答驚人地相似。李校長得出了一個推論:「有偷竊習慣的孩子很難轉變,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講,定型的習慣產生動力,就像吸毒一樣,不這樣做就難受。」

  缺乏關愛 六成學生來自破碎家庭

  2007年,礪志中學對所招收的1708名工讀生進行了分析。他們的違法行為大致歸為四類——洗錢、擂肥、勒索他人錢物1059人,佔學生總數的62%;偷盜、搶劫410人,佔24%;打架鬥毆102人,佔6%;性罪錯l37人,佔8%。

  「這些孩子都是值得同情的。」李校長曾對入校學生的家庭情況做過調查,發現60%的學生家庭破碎,許多孩子感受不到健全家庭應有的安全感,心理上受到很大傷害;12%的學生受到家長袒護嬌縱,家庭喪失了威信和管教能力;12%的學生經常遭到家長的訓斥打罵,孩子和父母的心理距離疏遠,也學會了粗暴蠻橫;16%的學生家長本身就有各種劣跡,有的吸毒,有的屬勞教釋放人員,有的正在服刑期間,家長的行為對孩子產生了嚴重不良影響。

  工讀生在叛逆外表下都有一顆受傷的心,之所以沾染不良習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家庭,然後是學校和社會——這是記者在調查中,老師和學生比較普遍的觀點。

  據了解,礪志中學要求老師對學生監管和關愛並重,要善於設計教育場景,抓住關鍵細節,以情育人,促進學生轉化。「沒有愛就沒有教育。」

  信任教育 鑰匙交到偷竊學生手中

  在礪志中學當了9年班主任的楊正明老師,給記者講了一個偷竊學生轉變的故事。

  3年前,13歲的毛毛因偷竊被江岸公安分局花橋派出所送入礪志中學。

  8歲時,毛毛的父母離異,他被判給父親。第二年父親下崗,家裡一貧如洗,餓得忍受不住時,他就偷同學的零花錢買東西吃。11歲,他輟學了。

  很快,父親帶他幹起了盜竊的勾當。他的主要任務是「採點、放哨」。有一次他和父親在孝感偷電機時被抓獲,父親被判刑7年,毛毛被遣送回漢。在武漢,他的偷竊流浪生活又持續了近10個月,直到被送入礪志中學,也未能完全管住自己的手。

  「毛毛缺少父母的關愛和管教,想轉變他,要從嚴管入手。」楊老師嚴格監控他的行動,不許他單獨行動,進藏物室必須有老師陪同,吃飯與老師面對面坐一張桌子。一段時間過去,毛毛的偷竊行為得到了控制。

  幾個月之後,楊老師讓毛毛擔任生活委員,管理教室和藏物室內生活櫃的鑰匙,同學們對此有意見:「毛毛當生活委員,東西不被他偷光才怪呢!」

  楊老師說服大家:「誰沒有缺點和錯誤呢?我相信毛毛,請同學們也相信他,給他改過的機會,好嗎?」楊老師鄭重地把班級24把鑰匙交給了毛毛。雙手捧著鑰匙的毛毛恭恭敬敬地給楊老師和全班同學各鞠了3個躬。

  毛毛在擔任班級生活委員的一年多時間裡,熱情為同學服務,每天就餐時他公平分髮菜、湯給每一位同學。每個星期他都把同學的物品清點一次,再也沒有動過同學一分錢的東西。

  浪子回頭 最「野」學生成音樂老師

  4月25日,百步亭小區,一首「神秘花園」曲從一間小琴行悠然飄出。循聲而入,十來平方米的小琴行內,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夥子正在彈鋼琴。

  他叫小鷹,是這家琴行的音樂培訓老師。很難想像,這是一個昔日以打架鬥毆聞名的工讀生。

  「我是2003年9月21日被送進工讀學校的,」這個特殊的日子,小鷹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就在2003年9月21日的前一天,小鷹夥同朋友把本校的3個同學打得頭破血流。第二天上課,小鷹還趴在桌上睡覺,突然有人把他拍醒,一看是兩個警察,「籤了個單子,我就被送進工讀學校了」。

  早起軍訓,全天被管制,新生入學3個月內不許下樓,男女生分班且不許謀面。工讀學校的生活讓小鷹「很不習慣」。有的同學欺負他這個新來的,他不服,把欺負他的同學打得下體出血。

  「在我絕望的時候,是劉老師給了我目標和希望」。精通各種管樂的劉勇鋒老師,發現了小鷹的音樂天分,把他招到管樂隊,教他吹小號。在劉老師的指導下,小鷹有了自信和快樂。「劉老師鼓勵我把小號學好,有一門手藝,不怕將來沒有出路」。

  小鷹變得積極起來,他當上了班長,還考上了省藝校。去省藝校報到那天,下著瓢潑大雨,小鷹的媽媽、伯伯去送他,他沒有想到的是,劉老師也在校門口等他。「劉老師是來送我報到的,我看到大雨把他的衣服都打溼了,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劉老師告訴記者,小鷹是礪志中學最「野」的學生之一,個子雖小,打起架來出手快,不要命;他也是礪志中學最引以為傲的學生之一,在該校畢業後唯一一個考取了省藝校,並受到央視專訪。小鷹的父親曾是一個在逃犯,後來投案自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到小鷹在工讀學校有了巨大的轉變。入獄前,小鷹的父親在寫給劉老師的信中說:「孩子交給學校,我放心了。」

  去年7月,小鷹從省藝校畢業,來到這家琴行做培訓老師,除了教自己的本行小號,還邊自學邊教架子鼓,一個月有一千多元收入。「可以解決自己的生活」。他打算用兩三年時間積累經驗和資本,然後自己開個琴行,辦培訓班。「父親出來沒有技能,母親現在做保潔,以後也做不動了,我要為他們養老」。

  記者看到礪志中學對學生們的跟蹤調查統計:9年來,學校共招收中小學生2280名(其中男生1805人、女生475人),通過學習和教育,畢業離校後表現穩定、遵紀守法的學生共計2070人,教育轉化率達90%以上。有的孩子升學了,有的找到了工作,人生翻開新的一頁。

  (文中工讀學生均為化名)

  寬容犯過錯誤的人

  工讀學校是很特殊的學校,對那些處在斷乳期,有逆反心理、越軌行為的未成年人,有必要給予強制管制,矯正他們的不良行為習慣,這就像訓練軍人和運動員一樣,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要形成慣性。對這些孩子如不加以特殊的矯正,就很難打破他們原來的習慣。

  當然,對工讀學校也是有異議的,不能完全說剝奪了人權,但至少限制了學生的自由權。確實要把握好度,無論學校、家庭還是社會,對這些學生要充滿愛心和信心。老師要注重引導,不能把強制當作靈丹妙藥。同時要注重學生的文化教育,不僅要相信學生能成為合格的人,而且能成為人才。不僅要在行為習慣上能矯正,道德上有進步,文化知識上也不能掉隊,否則難以讓他們成為合格公民。

  認為進了工讀學校就成為一個人的人生汙點,這是我們這個社會在觀念上、用人上的偏差。我們要形成全面看人的觀念,罰他該罰的,褒他該褒的,要寬容一個人犯錯誤。

  (武漢市社會科學院首席研究員 劉崇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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