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之初,我們五華人憑著『硬打硬』勇闖天下的勁兒,出了很多大老闆。他們在很多領域都創出了一片天地!這給人以一種只要膽子大就能當大老闆的感覺。然而,我們梳理了一下,十幾二十年前的中國富豪、五華富翁,學歷大都還不是很高,可同學們,你看看當下的富翁,哪個不是高學歷的?所以,別老是聽人家說,讀書時候很調皮,不用心的人以後更能做大老闆!須知,我們生活在越來越規範的社會,沒有一定的學識,單純一股牛勁,很容易撞得頭破血流的!」
「現在大學生都難以找工作,讀書還有啥用?可你想過沒有,連大學生都難以找工作,難道你不讀大學就能輕易找到工作?笑死人了!」
……
這是阿福老師在你跨入高中時語文課上的「開場白」,他會跟你探討新時期的五華人為什麼更要讀書。
「開場白」還會有如下內容:
「練好一手好字在考場中和人生路上是多麼的重要!」
「人生中有些號碼不僅要存在手機裡還要記在腦海中,因為這不僅是感恩,更是求生的一個基本手段!」
「高中的師生情誼是多麼的純潔,高中友誼在以後人生路上是多麼重要,高中的友誼會影響你的下一代,這是情誼,也是資源和財富!」
……
這些,都是你跨入高中時第一節語文課上,阿福老師要跟大家囉嗦的。這既是高中階段夯實基礎的第一步,也是人生路上重要的一課!
來吧,我們上課!
課堂上,你要主動回答,我們要重拾小學時期爭搶回答的那股勁。以前的你,或許內向,或許靦腆,但阿福會告訴你,「你不要一直都成為人家的背景,老是聽人發表意見,你也要發表一下你的看法啊!」不相信,阿福給你看看他學生的簡訊,他們都已是跨入大學、步入工作崗位的。「阿福老師,很感謝您!是你一直鼓勵我上臺講話,今晚我競選副班長,同學們都說我很有氣勢,很自信!」
我們現在進入詩歌專題!
什麼是「意象」?「以我觀我,物皆著我之色彩」,這是很多資料書上的解釋。如果你還弄不懂,阿福會補上這些內容:如果你心情好,你看到的樹都會跳舞;如果你情緒低落,你會覺得花都在流淚,杜甫說過,「感時花濺淚」,因此,這時如果你將這「樹」和「花」入詩,它們就是「意象」了。懂了嗎?再來一個例子吧。太陽,大家都知道是發光發熱的,可是,有一部作品卻說,主人公回過頭來一看,看到一個黑色的太陽!為何?此時的太陽已著了人之色彩!
理解了「意象」之後,我們走進唐詩宋詞。
「酒放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口一吐就半個盛唐!」阿福知道這句話可以用來概括詩仙李白的創作及人生。可是,阿福老師一直沒弄明白,詩仙到底為何發出「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樣的慨嘆,阿福期待你來告知。
「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杜甫的詩歌是阿福最喜歡的。讀詩聖的作品,我們能讀出「英雄」的含義,也能品出「憂國憂民」 的情懷!還有,如果你想創作古體詩,杜子美還給我們提供了詩歌創作的範式。阿福上古詩詞專題課時,從來不用錄音範讀,因為,在課堂中或者舞臺上,你會領略到阿福老師的朗誦風採,一首《將進酒》會讓你在課堂上睡意全無;一首《雨霖鈴》會讓你的詩詞情結倍增!我們還會這樣交流:
蘇軾在《赤壁懷古》最後為什麼來一句「一樽還酹江月」,他為什麼要「酹江月」?有人說,當蘇軾完成這個動作的時候,一部經典的作品和一位偉大的詞人就此誕生!
《滕王閣序》裡的王勃悲什麼?他悲你了嗎?
「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你能讀出幾個意思?
王國維所說的三境界,麻煩你在《唐詩宋詞元散曲》中找出來。順便說說你已經到了哪種境界。
好吧,我們來觀看一下戲劇。你覺得「周樸園」這個人物形象如何?百度裡都能所搜到的解讀是「周樸園最突出的性格特點就是他的偽善和冷酷」,對於這個概括,我相信大家看完戲劇,也都能概括出來。阿福要跟你分享的卻是從文本中發現細節。「老師的解讀是,周樸園還有一個顯著的性格特點,那就是『圓滑』,劇本裡就有體現,大家找找!」當你苦思不得解,最後又被你發現周樸園與魯侍萍之間的對話時,你就不僅會有「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而且你還會在以後的品讀文章時多麼重視文本閱讀。
現在,來到整本書閱讀。《紅樓夢》,首先阿福得告訴你,根據我自身的閱讀體驗,很多經典作品,尤其是四大名著(《西遊記》阿福沒看),基本都是要讀到十幾回,大家才有較強的閱讀興趣。可是,我猜想,絕大部分同學都沒能堅持到十回就此放了。須知,經典的東西都是歷經時間考驗的。當然,為了提升你的閱讀興趣,阿福會跟你分享他的閱讀體驗「我每次看到不同版本的紅樓夢,都會認真閱讀它的前言,覺得可取,我都會把它買下來,現在我至少買過三種版本的紅樓夢了(基本又都借出去仍未歸還)。當然,我也至少看了三遍紅樓夢,只是,莫說你問我文中細節,有時問我大體情節,我居然回答不上。或許,我是真的對朱光潛先生說的『不求甚解』把握到極致了。不過,我要引用相應情節的時候,我會想得起來,這或許就真的記在心裡的東西吧!」我那本嶽麓書院出版社的紅樓夢的扉頁我記載了這段話:
學生問:老師,你喜歡林黛玉還是薛寶釵啊?
我:我喜歡林黛玉!(回答得一點都不含糊)
學生:可是,林黛玉很小氣哦!
我:嗯,我就喜歡她的小氣!
……
我總覺得,在眼下的生活裡,林黛玉的性格有可以讓我有「喘氣」的地方。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可是,你若不能讀十年書,你怎能聽得懂那一席話呢?阿福始終認為有大閱讀方有大感悟。讀書,行走,並行不悖;讀書與思考結合方能既跳進書海,又不會囿於書本!說到閱讀,阿福會跟你分享他的體驗:夜晚在樓梯口值日,不管是酷暑時蚊子的不斷騷擾,還是嚴冬時凌冽寒風襲擊,一學期下來,阿福總能把一本本《魯賓遜漂流記》《飄》《雨季不會來》看完,有時候還能看上幾本《師道》《求索》雜誌。阿福還會跟你分享說,你不要老是以讀高中,學習任務重沒時間看書為藉口。告訴你吧,阿福以前的一位學生在高三畢業的時候寫道:真是後悔死了,沒想到高三這一年我還看了十本課外書,比高一高二的都要多!她當年還不是考上了不錯的本科!
來吧,我們還要做試卷,考大學!同學們在考試,阿福也會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放在辦公桌旁邊,因為,他也要答題。在阿福眼裡,如果自己不做一遍試題,那試卷分析是無法展開的,更對不起那份職業!一個高中輪迴,阿福所做試題肯定不會低於80套。
試題評講,你會讀出阿福臉上的那份自信,「這道題參考答案跟我的一樣!」當然,阿福有時候也會說,這道題到目前,我還不知道為什麼選C,請大家幫幫忙。
最後,我們還會來一個成長記錄。無論你以前多麼不愛寫作,甚至「談寫色變」,到了這裡,沐浴朝陽到靜觀晚霞,激情早讀到夜晚靜思,課堂回答到課間寒暄,校園精彩到志願活動都會很容易出現在你的周記本裡。因為,我們在生活的時候多了一份思考。我們會在一個月內來一段近2萬字的成長記錄。這過程中,阿福會不斷告訴你,鼓勵你。「嬰兒哭了」是要告訴大家他餓了,汽車鳴笛是要告訴大家它來了,而大家的持續書寫,則是「我表達我存在」。一個月的夏令營,大家也是這麼工作,阿福也這麼工作,可結營的時候,阿福多了八萬字左右的記錄,只因他每天都在記錄,他的學生也在記錄。這個就所謂的教學相長,共同進步!
每一屆畢業生,阿福都會跟他們來一個印象深刻的告別。告別的內容是大家一起書寫的,寫在平時,寫在點滴,寫到天上地下,也寫進內心深處。
告別結束語摘錄:
「有時候,自己總會在想,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能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遇到自己喜愛而又萬般珍惜的老師。『老班,能不能約個時間,把高考的卷子講了吧,還是那間教室,那群人,這一次,我們允許你拖堂。』」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據說這句課前鈴聲提示語是我高三班主任錄製的。所以,有事沒事總會刻意去聽,去識別一下阿福的聲音。好吧,到現在我還沒識別出來。」
哪天對這句話、這聲音有感觸了,就回母校來吧,也來看看阿福!我們再來說說「何為『對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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