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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25日周四,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以及只存在於我記憶裡的那位同學,潘博文。
我寫出來的這些事情,可能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包括家裡人和朋友。
他們說我因為學習壓力受了刺激,甚至懷疑我精分,以至於高考後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對現實的深深懷疑中度過。
答主是天津塘潔「人,從小在海河邊長大,當下作為滬漂在上海某網際網路公司搞運維,過著995而索然無味的生活。
今天8月18號,正好是我記憶中潘博文的生日,便來傾訴一下。
我高中在塘沽某以素質教育「而聞名的中學,天津高考的競爭並不是太激烈,所以大家高三時沒有太大的壓力。
那天距離高考還有43天,上午第四節課是高三的最後一節體育課,五一假期後課表還要做調整。
我們的體育課是走班上的,每個人可以選擇諸如籃球瑜伽武術等項目,所以在自己的項目裡會遇到其它班的同學。
我的項目是羽毛球,老師和學生們最能打成一片,通曉日語和攝影,還是《遊戲王》的鐵桿粉絲。
當天老師跟我們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又錄了一段高考加油的視頻,就讓我們解散自由活動了。
一部分女生選擇回教室複習,也有帶羽毛球拍的留下來打球,畢竟高三遇上這樣忙裡偷閒的時光不容易。
我也帶羽毛球拍了,準備和同班的同學小溫來一局,一開始我們在甬道上打球,沒十分鐘就覺得太曬,就準備找個陰涼地繼續打。
然後就走到了宿舍樓的前面,宿舍樓和食堂連在一起,自從全面走讀之後很久沒有住人了,10班的L君和潘博文在宿舍過道的樹蔭下打得正酣。
潘博文是我初中同學,初中在3班,都是英語課代表。
L君就是潘博文介紹我們認識的。
我們簡單聊了幾句,然後我和小溫打,L君和博文繼續打。
後來小溫嫌我手勁兒太大,換成我和博文打,L君和小溫打。
後來博文把羽毛球打歪了,球仄歪著掉進了宿舍地下室露出地表的換氣窗裡面。
主要是因為買了YONEX的專業用球,一個球就頂我早中的飯費了,我做出了至今懊悔的決定—去撿球。
要撿球首先得進到宿舍樓裡去,我們一開始不抱太大希望,但鬼使神差地那天樓門並沒有上鎖(平時都是用鎖封死的),用手一推就開,裡面一股涼風和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潘博文主動提出去不我也一口答應進去,L君比較好事兒一塊跟過採,最後留下小溫給我們看球拍。
推門進去就是一堵牆,牆上寫著住宿規定,落款是03年,往左走就是一樓的宿,都是老式的木門,虛掩著。
盡頭是個洗漱間,瀰漫著一種類似氨水的味道,樓梯間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進到樓梯間,裡面不是很黑,正午的陽光正好能照進來。
只是往下走的樓梯橫七豎八地堆了課桌椅,看了有點發怵,我跟他倆說要不然不撿了,L君跟我說來都來了,他比較瘦,身子輕便,直接翻了過去。
我就跟著繞過去,順便給潘拉了把手,我們仨沿著沒有護欄的水泥樓梯一直往下走,堆得東西多,花了大概一刻鐘。
下到一半是個水泥平臺,具體有啥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記得地下一層還有往下的路,但是被好幾個鎖封上了。
外圍是個大廳,有個敞開的小門連著走廊,門的盡頭有亮光。
我們準備往前走,潘博文突然說他的鑰匙掉在樓梯上了,要回去拿,我發覺有亮光應該是地下室朝陽的一面,就和L君進小門。
L君有點害怕,我跟他說我帶了手機,給他看在地下室我的小米2還有3G信號。
我因為是學校門薩社(這個社已經沒了)的社長,去年暑假的時候來過學校,有門衛處z伯的電話,而且他是二姑父戰友,實在被困住了還能打電話叫人。
大不了開兩張過失單(我們學校帶手機被發現是一張,抽菸三張,積累三張過失單回家反省一天,五張得一進檔案的處分),快高考了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L君跟我進去了,我當時也不知道門裡面是什麼情況,光在前頭,但就是沒有方向感了。
想退後也沒得辦法,反正這裡不是我們掉球的地方,我們轉向了,跟地下停車場一樣空曠。
我當時也不是恐懼了,感覺熱血上湧,跟L君說朝光跑,我們不知道怎麼跑過去的,盡頭是樓梯,記得我們看到亮光就連滾帶爬地往上走。
我們從學校後門對著的那所小學的樓道裡出來了,到室外的那一刻,我和L君顧不上什麼了,大口喘氣。
旁邊是一群小學生在出校門,現在應該是中午放學的時間,我們就順著學生和家長的人流出門了,連午飯都沒顧得上買,直接從後門回學校了。
進班看見小溫,他說看我和L君不出來,就直接把我的拍子帶回班了,我問他潘博文的球拍呢(李寧的也挺貴)?
他一臉疑惑地說潘博文是誰,我說就是跟咱們打球的10班那個啊,然後爭執了一會兒,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潘博文,拍是我弄沒的。
午自習之後,我去10班找潘博文,結果迎面碰上L君,他臉通紅一臉激動地跟我說了一堆,特別大聲就和嗷嗷叫一樣,搞得樓道裡的人都看著我們。
我說到底怎麼了?
他衝我吼潘博文消失了,我心咯瞪一下,說他不會在裡面摔著了吧,L君當時出來了,說他們都不認潘博文了,說L君神經病。
然後年級組長X老師正好路過,以為我們倆吵架了,過來和事兒。
10班裡不斷出來人說L君受刺激了可能中暑了,我問路過的一女生潘博文在哪兒,她跟我說L君中午回來一直說一個叫潘博文的人,可10班根本沒有這個人,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聽完趕緊下樓,去宿舍樓那裡,結果宿舍樓的門和往常一樣,加了把鎖。
我當時就軟在那裡了,頭嗡地一下。
下午第一節是化學,老師講的我也忘了,只記得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第一節課下課去找了體育老師,結果在10班那一欄根本沒有他的名字,問他潘博文是誰也一臉懵。
我不想描述那個下午我是怎麼度過的,只是小溫堅持一下午沒理我。
晚自習時聽班主任——一個中年男性語文老師說10班有個人高考壓力過大說胡話被家長接走了,順便講了個冷笑話,說是讓我們減壓。
說了沒兩句就又開始邊講題邊扯了起來,一真扯到十天前湖人對勇士的比賽。
晚上回家的路上,本來想看手機登QQ,卻發現手機莫名沒電了,按照常理來說任何手機的續航都沒那麼差。
回到家破天荒地開了一次電腦,結果發現L君被踢出年級群的信息,他貌似發了一百多條關於潘博文的信息,也回了我99+。
我顫抖著搜了潘博文,沒有這個好友,當時我幾乎要暈了。
我姐看到我開電腦,說她要用CAD,我就拿著小米充電去開機,時間顯示的是1970年1月1日11:52。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畫面,不過連上wifi之後時間正常了,QQ超時重登,無記錄。
相冊大部分內容都損壞了,除了貼吧保存的圖片。
我不知道我怎麼度過的那個時刻,之後這部小米2就一直無法使用相機鬧鐘和指南針。
報修之後門店說陀螺儀損壞,鏡頭沒事兒,相機我高考後刷了個MIUIV5之後倒是能用了。
潘博文這個人,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除了我和L君之外,所有人都認為他不存在。
我還記得他的學號,但再看到花名冊的時候,他們班整個學號都前移了一位。
我在晚飯的時候把這事兒說了,結果得來的是一句「你沒發燒吧」,後來周末被親姐(天醫的碩壺)拉去醫科大醫院心理科看醫生。
最後他讓家裡別放在心上,我就是高考壓力大。
我之後的反應倒是平淡極了,只是不敢往十班門口湊。
10班班主任也找過我,告訴我L君情緒不穩定,不要貿然跟他接近,L君鬧騰到二模也消停了。
高考,以為自己能上天南大的我,理綜雪崩,物理沒及格。
憑著120+的語文和140+的數學(天津卷比全國一簡單)去了西南的一所211。
小溫去了北京學土木,L君從211的水平掉落到天津理工,不久就失聯了,只是偶爾在朋友圈發代購。
w圍人說他被送去土澳深造了,老師們都當他高考之前心態爆炸的反例。
自從此之後,每屆高考之前開放鬆解壓的年級會。
潘博文如果還「存在」著,應該是C9的水平吧。
我記得潘博文的小學——新港四小,初中—塘沽二中。
他的生日——1996年8月18日,甚至他家的住處,新港街道的某個老社區,他約好高考之後跟我玩的遊戲《伊蘇四:塞爾塞塔的樹海》。
他喜歡徐良的歌,是泰達隊的球迷,但我就是證明不了他存在。
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嗎?
平行時空究競存在與否至今都沒有確切的定義,但是人類更多的是願意相信平行時空是真實存在的。
日新月異的科技世界,是由人類的各種奇思妙想所帶來的大膽償試和不斷創造,革新,發明,由此推動人類文明的前進。
平行世界便是現在人們對多維空間的研究而產生的一個有趣的想法。
即我們所處的世界界面外,還有一個與我們這個世界差不多的另一個世界,好比數軸上的x向,y向,或負X向或負y向,復不相干而又真實存在的兩個或多個世界界面存在。
有人甚至猜測,人死後靈魂便進入了平行世界。
更加有趣的想法是今天世界的科技進步是來自於平行世界的靈魂所帶來的。
因為那個世界上的科學技術遠比我們發達。
但也有人說,平行世界裡如土星一樣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