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薪者|彭銀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醫生

2020-12-20 澎湃新聞

彭銀華和妻子。

兒子彭銀華離世40多天的時候,彭清柏還是不敢回家,他怕一回家,就會想起彭銀華還在世的日子。

4月,湖北雲夢縣早晚的溫差還很大,特別是在夜裡,有些寒涼的氣溫對於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來說,不太好過。

「心裡空了。」——這是與彭銀華29歲的短暫人生有過接觸的人至今回想起他時,總會有的一種失落。

學生時代的彭銀華。本文除標註外均為受訪者供圖

2月20日21時50分,武漢市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又稱「武漢協和江南醫院」)呼吸與危重症醫學科醫生彭銀華因感染新冠肺炎不幸去世。

3月17日晚,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新冠肺炎患者清零。此後,歷經消殺等工作,直到3月底,這家醫院大樓看上去已恢復往昔。

進入住院部30樓的呼吸三病區,空空蕩蕩,依然能隱約感受到一種「大戰」過後的沉寂。

彭銀華就是在這裡寫下了他抗擊疫情又不幸被感染的最後一段人生故事,他曾住過的57床已經換上新的被褥,他的辦公桌旁的牆上還貼著科室醫護人員的工號。

「彭銀華,10447。」這是他來過的證據。

3月18日,澎湃新聞、深圳市恆暉兒童公益基金會和上海沿海建設開發有限公司聯合發起抱薪者子女教育陪伴公益項目,旨在為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犧牲英雄的子女提供長期的教育支持及陪伴關懷。截至4月14日,項目共計支持14個英雄家庭、20名抱薪者子女,共計撥付教育支持資金193,200元。彭銀華就在首批名單之列。

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30樓,彭銀華曾經工作過的辦公桌。澎湃新聞記者 湯琪 圖

貸款學醫的農村少年

彭銀華在家裡排行老三,他還有個大姐和哥哥。

1990年12月,他出生於湖北孝感雲夢縣的一個農村家庭。「我們農村哪有什麼好條件,那時能吃上飯就不錯了!」彭清柏這樣描述小兒子出生時家裡的狀況。

從小學到高中,彭銀華都沒有離開過孝感。初二以前,他的學習成績算好,但並不突出,直到初一還排不進全校的一百名。初二之後,越努力越見回報,他的成績穩步上升,最終考入縣裡一中。

一般來說,一個縣的一中,都是當地孩子追求的「最高學府」,彭清柏當時覺得兒子是匹「黑馬」,對他充滿了期待。

彭銀華少年時期的求學之路也並不是完全順著父親的意願。

到了高考前,父親問他未來想做什麼職業,彭銀華很肯定地說出「學醫」二字,彭清柏當時其實是想讓兒子以後當老師的,他還嘗試過「勸說」。

「我跟他說,當老師的話,不管你教的是什麼,都是面對年輕人,面對的都是燦爛陽光的學生。當醫生的話,面對的是很多年紀大、很難治的病人,面對的都是很殘酷的事。」彭銀華回想著當年對兒子說的話,他那時哪想得到未來兒子真的會面臨「殘酷的事」?

彭銀華聽罷,還是選擇當醫生,父親也就不再「幹涉」他了。2010年,他順利考入湖北科技學院臨床醫學專業,南下到湖北鹹寧求學。由於家裡經濟條件有限,彭銀華當時的學費靠的是貸款。

彭銀華(左2)與大學室友。

「吃得起虧」的寢室長

彭銀華超過1米8的個子,給他同寢室的室友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

他很高大,有點微胖,很結實,很壯,同班同學兼室友王瑞波還記得剛進大學時彭銀華稚氣的面孔。那時,同學們都從四面八方聚集在了同一屋簷下,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誰都還不善言表。

王瑞波和彭銀華算是相熟得比較早。進了大學以後,他們開始軍訓。在此期間,王瑞波把大腿肌腱拉傷了,一段時間無法正常行走,彭銀華主動說要照顧他,幫他從食堂打飯,一個樂於助人的形象逐漸在室友們的心中建立起來。

彭銀華被室友一致推為他們的寢室長,寢室裡的大事、小事全都交由他來管,他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領了「寢室長」頭銜,他真就沒閒著了。

那時他們寢室安了桶裝水,但買水的地點在距離寢室有一定距離的食堂,他們又住在5樓,也沒人給送水,只能自己去扛水桶。寢室幾個人「排好了班」,水喝完了就輪流去扛,但有時「值班」的室友恰好不在寢室,彭銀華總是主動肩負起這個擔子。

同班的女生住6樓,扛水桶就更加困難了,最後也都是彭銀華幫她們,一扛就是半年多。

彭銀華的熱心腸不僅被室友看在眼裡,連班主任也知道他是個「吃得起虧」的人。有天,班上一個女生晚上肚子疼得厲害,班主任第一個想到他,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背女生去醫院。

彭銀華背著女生先去了學校的醫務室,關門了,又打車送她到鹹寧市中心醫院,一直到天亮才回來。在此期間,他一直在醫院陪著女生看診、治療。

熟絡了之後,王瑞波更多見到的是一個愛笑的彭銀華,但也不是沒有例外,彭銀華有次差點在他面前掉眼淚。

那是2014年一個晚自習以後,寢室當時只有王瑞波和彭銀華兩人。彭銀華談到他父親在醫院查出腦梗塞和腦動脈瘤的事,他當時的難過和平時的積極向上形成強烈對比。此後,彭銀華把父親接到鹹寧市中心醫院治療,全程一直都是他在照顧。

父親的病對彭家是一次心理和經濟上的雙重打擊。直到現在,中風給彭清柏留下了後遺症,失去勞動能力,只能在家調養。

他想為她補上婚禮

王瑞波如今再回憶起當年寢室裡彭銀華單獨對他表露的情緒,他認為,父親的重病也影響到了彭銀華早早進入社會工作的決定。

父親因病喪失勞動能力,母親也有高血壓,二老本身在雲夢老家難以創造經濟收入,貸款上學的彭銀華也希望能更早結束學習生涯,早些進入醫院一線工作,也能更早開始掙錢還貸。

彭銀華並不算是國內頂尖醫學院畢業的學生,他要經歷五年本科和三年的規培後,才有機會留在武漢當醫生。他的許多同學本科畢業後還會選擇讀研,哪怕第一年失敗,也至少會嘗試再考一年。

彭銀華也不是沒有嘗試。第一次考研失敗後,他還是放棄了。本科畢業後,彭銀華通過了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考試,也通過了武漢市協和醫院本部的筆試、面試,留在武漢規培。

本科畢業後,彭銀華和室友之間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他們只要有機會都會在武漢聚一聚。

王瑞波手機裡有一張照片,他們寢室哥幾個拿著啤酒乾杯。照片上,喝了酒後的彭銀華臉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他們畢業後再聚餐時,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個人的近況和未來的職業規劃。

彭銀華曾對哥幾個說過,他考研沒考上,就決定留在武漢上班算了,在武漢做一個好醫生,好好學習。因為家裡的條件也有限,他還是想更早出來工作掙錢。他正式工作後的第一筆工資,也給了父母。

彭銀華與妻子的婚禮請柬。如果沒有疫情發生,兩人原計劃於2月1日補辦婚禮。

規培期間,彭銀華在120兼職做急救醫生,他在一次出車中認識了護士鍾欣。

那是2016年1月,一個下著雨的清晨,他們一起去搶救一名已經被判斷臨床死亡的患者,但當時情緒激動的家屬還是強行把患者抬上了車,彭銀華沒有多說,給患者做了心肺復甦、靜脈穿刺和吸氧,他沒讓鍾欣參與。

這事最後鬧到了警局,他們一起去做筆錄。彭銀華安慰鍾欣時說了句「別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後不久,他倆就「在一起」了。

2017年11月領證後,由於工作和經濟等各方面原因,他們一直沒有舉辦婚禮儀式。在鍾欣眼中,彭銀華有時又很浪漫,他一直記掛著,要為她補上一場婚禮。

這場遲到的婚禮原計劃在今年的2月1日、大年初八舉行。去年12月,彭銀華就在微信群裡通知大學同學,也提前和醫院領導打好了招呼,他當時想,年前多上些班,年後可以在老家有更多的時間辦婚禮、陪家人。

科室的同事都在彭銀華帶來的喜訊中等待著春節,他們原本計劃著過完年後,第一場開年酒就是吃他的喜酒。彭銀華的一位同事後來回憶道,這原本是他們工作、生活的日子裡,感受到的「小確幸」。

然而,鍾欣還是沒能等到一場婚禮,29歲的彭銀華就先走了。

「沒有故事」的男醫生

3月17日是彭銀華犧牲後的第27天,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新冠肺炎患者「清零」。

再次面對該院住院部30樓呼吸三病區空蕩蕩的病房,院長助理、呼吸三病區科室主任陳浩覺得心裡也「空」了。

新冠肺炎患者「清零」後,空蕩蕩的呼吸三病區。澎湃新聞記者 湯琪 圖

彭銀華是結束規培之後,在去年的春末夏初被分到了陳浩的科室。初見彭銀華,陳浩對他的第一印象和多數人相似,覺得他個子很高,話也不多,看上去非常老實。

「他樸實到沒有發生什麼故事。」這是陳浩努力回想與彭銀華相處的半年多時間後,對他作出的總結。

陳浩坦言,彭銀華就是一個普通的本科畢業生,他所做的工作就是日常瑣碎的、任何科室都需要做的一些工作,他像螺絲釘,像一塊磚,都還談不上他要去攻克什麼醫學研究,但這一直是他夢寐以求、可以深造的未來。

12月底,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收治第一例疑似病毒肺炎的患者,後轉到武漢市中心醫院後才得以確診。疫情暴發初期,該院還未被列為定點醫院之前,居住在武漢郊區的患者們都會湧向這裡。

1月21日,呼吸三病區正式成為了隔離病區,開始收治所有的新冠肺炎患者。在武漢「封城」前的兩天,患者蜂擁而至,一床難求。

當時,拿到入院證的病患們聚集在病區門外,黑壓壓一片,情緒激動的患者不停捶著門。等門稍微打開一點,患者就往病區裡湧,有的跪地求床位,有的直接自己去病房裡搶。

那段時間,包括彭銀華在內,呼吸三病區一共就只有5名醫生,患者多到已經讓他們無法明確分工了,哪個床位的患者有緊急情況,誰有空了就誰上,每個人都處在「忙不過來」的狀態。

彭銀華住在本院呼吸三病區57床治療。

人生最後的27天

在前期的一片忙亂下,1月23日,彭銀華感到有點乏力、發熱,當天拍了CT後沒有發現明顯的病變。但過了兩天,他的症狀沒有緩解,再做CT後肺部的問題已經顯現出來,就住在了57號床治療。

誰都沒想到,剛剛29歲的彭銀華,一個身高1米8的人,對此次新冠病毒的反應如此強烈。又過了幾天後,他被轉去了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繼續治療。

大年初三,1月27日,是安徽醫科大學附屬巢湖醫院重症醫學科護士長凌雲抵達武漢的日子,她此後一直在金銀潭醫院支援。她一開始只知道有個同行「中招」了,需要安排人去照看。自告奮勇報名後,凌雲見到了彭銀華。

據凌雲回憶,彭銀華剛住進金銀潭醫院的時候,身體狀況還行,他和同房間的病人聊了很多話,說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家人和工作。他還告訴醫生,他的妻子預產期是在今年5月,眼神裡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期許。

彭銀華感染的事情並沒有告訴父母,他當時還在幫著家裡不停為新房添家具,置辦結婚用品。

凌雲與彭銀華最後的微信聊天截圖。

後來,彭銀華的病情未見好轉。抽動脈血的時候,他當時血壓不好,護士抽不上血,但他依然說,「你放心抽,沒關係。」護士看到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正是經歷過疫情前期的工作,彭銀華作為病人後,更能體諒醫護的不易。由於他白天需要吊很多藥水,夜尿會比較多,他不想每次都麻煩護士來倒,所以都等到尿壺快滿了,凌雲才會發現,才趕緊幫他倒掉。彭銀華知道,倒一次尿壺和便盆後還需要用熱水燙過再消毒,減少護士倒尿壺的頻次,可以減輕許多工作負擔。

「彭醫生一直都很積極,他特別樂觀,他在同事群裡說等他好了,隔離完,他又可以和他們一起戰鬥了,他還會鼓勵同事。」凌雲不知道的是,正是彭銀華的樂觀,讓他的同事們一直相信著他會回來的。

陳浩如今回過頭想,彭銀華真的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

彭銀華插管那天,凌雲正好上白班,她當時透過窗子看望過他。彭銀華看了她一眼後,頭就偏過去了。他當時神智還是清楚的,打上鎮定劑等藥品後,就沒了意識。

多個器官衰竭最終還是帶走了這個年輕的生命。

彭銀華在金銀潭醫院治療。

不要遺忘

自從彭銀華走後,在金銀潭醫院支援的餘下日子,都讓凌雲感覺比上了20多年班還累。

噩耗傳來的那天夜晚,彭銀華所在的大學室友群裡,王瑞波和其他室友一道把微信頭像都換成了一支燭火,他們開啟了群聊語音,彼此交流著與彭銀華相處的日子,聊以慰藉,徹夜未眠。

他們的群名叫「莫逆之交」,王瑞波不希望彭銀華被人遺忘。

「他是我們的同行,我們都可能是彭銀華。」陳浩和同科室的許多醫護一樣,疫情帶給他們的心理創傷還需要時間平復。「我們雖然可以留給別人一個背影,被稱作逆行者,但是我們更多想到的不是去當英雄,我們的職責意識告訴我們,這是工作而已。」

陳浩說,彭銀華的孩子就是呼吸三病區科室的孩子,科室的每個醫護都是這個孩子的「爸爸媽媽」,撫養這個孩子是他們的責任。但陳浩有一絲擔憂,他也不希望這種關懷給孩子帶來不利於成長的影響,因此他還在學習更多知識,了解如何去更好幫助這個孩子成長。

4月4日清明節,為表達對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鬥爭犧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上午10時,全國舉行哀悼活動,人們駐足默哀,汽車、火車、艦船鳴笛,防空警報鳴響。

3月18日,澎湃新聞、深圳市恆暉兒童公益基金會和上海沿海建設開發有限公司聯合發起

抱薪者子女教育陪伴公益項目

,旨在為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犧牲英雄的子女提供長期的教育支持及陪伴關懷。

截至4月14日,項目共計支持14個英雄家庭、20名抱薪者子女,共計撥付教育支持資金193,200元。彭銀華就在首批名單之列。

江夏區第一人民醫院已經恢復往昔,彭銀華不是「沒有故事」,他的人生早已深深印在了這家醫院的抗疫史冊上,專屬於武漢的這個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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