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以古聖賢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學派,一直主張「仁」「愛」。所以,在用《論語》修行自身的時候,心腸也會越來越柔軟。
但是,相比較孔子的三千學生,七十二賢人,每個人的做人做事都不同。
《論語》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魯哀公問宰我,什麼樣的木頭用來做土神的牌位更好?
宰我回答到,「夏代用松木做,周代用慄木做,用慄木做的意思,就是讓百姓望而生畏。」
孔子聽到宰我的回答,感到不滿意。因為宰我的「使民戰慄」言論,違背了儒家的治國理念。
所以,孔子就接著他的話說,「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意思是說,已經做成的事情不必再說它,已經做了的事情不必再勸阻,已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追究。
孔子並沒有斥責宰我,而是用更智慧的方式,將自己的觀念灌輸給他。
的確,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再提就行了。可,總有人愛翻「後帳」,這樣往往新矛盾沒得到解決,還又將矛盾激化了。
孔子這一思想,體現的就是「拿的起,放的下」的寬恕精神。
這一理念不止出現在與學生宰我的對話,《論語》中,學生子貢也向孔子請教,「有沒有一個字,可以作為一生奉行的原則呢?」
孔子說了一個字,「恕」!其實就是寬容、寬恕的意思。
佛語說,「唾沫吐面上,隨他自幹了,我也省力氣,他也無煩惱」。
寬容,是人與人相處融洽的必要條件之一。
試想要是因為一句話、一件事,兩個人非要爭個輸贏,最後結果大都是兩敗俱傷。
所以,孔子提出的這個字「恕」,放到現代也實用,而且是更稀缺。
在古代,社會初期都是農耕經濟,自給自足。人與人之間利益衝突,較少,現代就不同。
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創業發財,常常因為利益爭個不停。所以有句話說「商場如戰場」,職場中也是如此。
拿項目、做應酬、爭點子…為的最多就是晉升、漲工資,這些都被看作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生活裡,能夠用來爭執、計較的事情就更多了。小到菜市場買菜,為一顆白菜,非要討價還價;因為一次孩子考試沒考好,便整天扯著嗓子念叨,等等。
晚清名臣曾國藩,說過一句話「自修之道,莫難於養心」。
如果我們過於執著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等於自己給自己趕緊死胡同,就像錢鍾書在《圍城》裡說的那樣,「天下就沒有偶然,那不過是化了妝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到頭來,都是自己自食其果。
與其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倒不如學著孔子的智慧,放下執念,一笑了之,正視前面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你心態平和了,自然很多事情不會讓你覺得心煩,人也就清淨了。
歷史上,就曾發生過一個「六尺胡同」的故事。
清朝康熙年間,有一戶曹姓人因家裡壘一堵牆,與隔壁谷家發生爭執。谷家說曹家多佔了谷家的一尺宅基地,曹家說這塊基地屬於曹家。
兩家互不相讓,爭持不下,就告到了衙門。縣官知道這兩戶人家,都有人在京城做官,便不好做判決。
於是,縣官匆忙寫下書信寄給京城的曹大人和谷大人,請求雙方出面解決這件事。
曹大人收到信後,在心裡想:「我與谷大人一同為朝廷效力,又是同鄉的交情,因為這一尺牆而導致兩家傷了和氣太不值當。"
因此,他急忙寫了一封家信,裡面寫道:「千裡捎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裡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而這邊谷大人也寄回一封書信,裡面寫著"禮讓"。
就這樣,兩家人接到書信後,感到十分羞愧,便互相退讓一尺,才有了今天的"仁義胡同",又叫「六尺胡同」。
如果當初,曹大人和谷大人出面利用職權處理這件事,就不會流傳這樣一段佳話。
所以,法國作家雨果說:「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
寬容,不管放在過去還是今天,在人際交往中,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吳承恩的《西遊記》裡有一句經典句子,「遇方便時行方便,得饒人處且饒人。」
對人寬容,就是給自己留後路。
生活裡,誰都會遇到求人的時候,與其和人家撕破臉面,倒不如化敵為友,這才是更高明的做人智慧。
作為現代人,你覺得人與人交往,哪一點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