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1 06:51 | 浙江新聞客戶端 | 記者 陸遙
文化禮堂展館內的300多件農具,都是村民自發捐贈的;牆上的書畫、剪紙作品,是村裡的文藝骨幹自己創作的;每天晚飯後,文化公園裡聚集著自發排練太極拳、廣場舞的村民……慈谿市崇壽鎮傅家路村文化禮堂裡,到處刻著滿滿的百姓印記。
作為全省首批五星級文化禮堂之一,傅家路村文化禮堂自2013年建成以來,按照真心建、用心管、有心用的三「心」原則,讓這個集家庭文化、祠堂文化、村落文化、紅色文化於一體的文化綜合體,成為村民心中回味無窮的「鄉村會客廳」、傳承傳統文化的「鄉愁基地」、和諧共建凝心聚力的「紅色殿堂」。
真心建:4個月建成文化禮堂
走進傅家路村,一座灰磚木門、古樸典雅的兩層樓高的建築,一眼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這便是傅家路村文化禮堂,內設鄉風文明館、三北學堂、民族親和館,周邊建有文化公園和農民廣場。這個設施齊全、活動豐富的文化禮堂,是在全村人的群策群力下建成的。
2013年,浙江啟動建設農村文化禮堂,打造鄉村的精神家園。作為村帶頭人,傅家路村黨支部書記陳沸沸非常關注這個民生項目。他帶著村裡人去周邊鄉村新建成的文化禮堂參觀學習,深感建設文化禮堂的必要性。
農村文化禮堂怎麼建?關鍵還是要聽老百姓的意見。
回村後,他召集全體黨員和村民代表開大會,講了自己的所見所聞。會議上,大家全票通過了建設文化禮堂的提議。
文化禮堂走出的第一步,得到村民積極響應。如何讓文化禮堂體現傅家路村自己的特色,村民們獻計獻策,就像對待自己的家一樣。「村裡年輕人多,能不能建一個籃球場?」「我們打拳的能不能有室內場地?」從本地村民到外來務工人員,從老年人到年輕人,各種群體的想法最終匯成一個個實際的項目。
2013年8月,傅家路文化禮堂村正式動工開建,僅用4個月便建成。
陳沸沸告訴記者,為讓更多人了解村莊歷史,由村民們捐贈家裡的老物件開設陳列館,「開館是在2013年12月9日晚上。當天上午,有一位80歲老太太得知後,趕著送來一把茶壺。另一位村民看到館裡沒有做豆腐的工具,特意跑到上虞的娘家帶了一套過來。」
走進陳列館,這300多件展品來自120戶人家,上面一一標註捐贈人的姓名。文化禮堂讓這些老物件有了安放之地,也讓村民有了緬懷歷史、回味故事的場所。
用心管:新老居民齊心協力
文化禮堂建得好,更要管得好。傅家路村由原來的4個行政村合併而成,當地戶籍人口5000餘人,加上近5000人的外來人口,常駐人員超過1萬人。如何豐富新老居民的文化生活?傅家路村請來新居民作為管理員,讓大家凝心聚力,成為一家人。
白族、彝族、苗族、壯族……頗具特色的是,傅家路村共有18個少數民族。為此,傅家村文化禮堂二樓特別設置「民族親和館」,展示他們別樣的民族風情。
安徽人陳鋒早年來慈谿打工,如今是文化禮堂的日常管理者。他說,現在村裡外來人口與本地村民基本持平。為了吸引更多外來務工人員走進文化禮堂,陳鋒主動承擔起講解員的工作。
文化禮堂二樓別具特色。「大家用外地方言交流,一點都不隔閡。管理文化禮堂這段時間裡,來參觀的新市民比以前的比例高出兩三倍。」陳鋒說。
「萬人村,民族多,心相融,一家親……」對傅家路村村規「三字經」中的這段話,來自貴州的苗族小夥吳通文體會很深。來傅家路村已有十多年的他是一名籃球好手,文化禮堂舉辦的籃球比賽,也讓他拓展了朋友圈。
不久前,村裡剛舉辦「鄰裡文化節」,好媳婦、和睦鄰裡、和美家庭……新老居民和諧相處,一個個身邊的榜樣,都在文化禮堂張榜公布。50歲的村民施建娣指著牆面說:「你看,慈孝榜上有我的爺爺,90多歲身體還很好;學子榜上有我的兒子,在上海交大讀書。作為傅家路村人,我覺得很幸福。」
有心用:每晚都有「月光晚會」
每天晚飯過後,傅家路村文化禮堂總是人聲鼎沸。中青年在文化廣場上跳交誼舞,老年人練著太極和廣場舞,「三北講堂」搖身變為電影院……67歲的村民沈谷璨瀟灑地舞著太極劍,面帶自豪地對記者說:「你看,我們村每天晚上都有『月光晚會』,比城裡還熱鬧呢。」
多年來,文化禮堂逐漸被打造成傅家路村的文化地標。村裡把優秀傳統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融合,將孝道文化、家國情懷融入文化禮堂的設計建造中,並創新文化禮堂管理模式,組建8支村民文體隊,為「眾家祠堂」增添了活力和人氣。「感謝有了文化禮堂,不僅有了活動的場地,還能免費跟老師學習太極拳、廣場舞,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好啦。」53歲的村民沈蘭芬講起話來,中氣十足。
陳沸沸每天晚上都要到文化禮堂來轉轉,聽聽大家的心聲。「文化禮堂的使用要與村民的生產生活相結合,文體活動要與弘揚正氣相結合,黨建文化要與鄉土文化相結合,只有這樣,文化禮堂才會更加紅紅火火。」陳沸沸說。
「融合、互助、同心、共富」,這是刻在傅家路村文化禮堂牆上的幾個大字,更是全體村民真實的體會。如今的傅家路村「多了一個陣地,少了一桌麻將;多了一些交流,少了一些埋怨;多了一支隊伍,少了一場糾紛。關心公益事業、為集體出謀劃策的人越來越多了;主動與村幹部交流、提建議的人越來越多了;參加文體活動的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