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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當呼吸化為空氣》1、每個活著的人都該捧讀的生死筆記
從今天開始我想好好的跟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來自於作者保羅·卡拉尼什的生命筆記《當呼吸化為空氣》。
書名來自17世紀英國詩人格萊威爾的詩句:你在死亡中探究生命的意義,見證生前的的呼吸化作死後的空氣。新人尚不可知,故舊早已逝去,軀體有盡時,靈魂無絕期。
當呼吸化為空氣,書名預示著生命從茂盛走向凋亡。
作者保羅,是一個很有文學天賦的人,也是一位天才精神外科醫生。史丹福大學人體生物學學士,英語文學碩士,劍橋大學哲學碩士,還以優異的成績從耶魯醫學院畢業。在接受外科住院醫生培訓的期間,從事精神科學博士後的研究項目,獲得美國該領域的最高獎項。一年之後他就要成為斯坦福醫學院外科教授,並主持自己的實驗室。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值36歲的壯年,一切都在向最光明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命運毫不留情的將他從即將抵達人生巔峰的路上,推進了黑暗的深淵,被迫與死神同行。這一幕宛如電影的戲劇性開場,而讓人心碎的是,這樣的故事卻發生在一個真實的人身上。
如果你的覺得生活輕飄飄的沒有意義,那這本書就像是一把鎮尺,讓你重拾生命的重量。我不再過多的劇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讓我好好的與你聊聊,這個關於生命和死亡的故事。
在一間診室裡,保羅和同樣是醫生的妻子露西,正在仔細的看著一份CT片子。CT顯示患者的肺上布滿了數不清的腫瘤,一整片肺都被侵蝕,肺癌晚期,已經擴散得很厲害了。保羅作為一名神經外科醫生,這樣的片子在過去6年他看過幾十套。而這次有些不一樣,因為患者是他自己。
在過去1年,夫妻二人都一度懷疑保羅是不是得了癌症,但他們也一直拒絕相信這是事實。在這期間,保羅的體重迅速下降,背脊也開始劇烈的疼痛。有一次他坐火車去見一位老朋友,可在車站劇烈的背疼他讓倒地不起。車站的保安過來趕他走,他強忍疼痛蹣跚的走出月臺,也沒有開口向別人解釋,我得了絕症。
與此同時,因為保羅在全世界最為嚴格的醫學專家門下接受神經外科訓練,當他回到家,妻子已經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妻子還沒有起床他就已經離家上班。兩個人都處在事業的上升期,而聚少離多的生活也讓他們的婚姻亮起了紅燈。
但很快,他們就可以熬出頭了,保羅的住院醫師生涯還剩最後一年,他在這個領域已經獲得了極富盛名的全國性醫學獎項,很快就可以成為史丹福大學的醫學教授,管理屬於自己的實驗室。他的收入會翻很多倍,而且工作強度會下降,他會有更多的時間陪妻子,到時候就可以要孩子。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
可就在這個夢寐以求的未來即將實現的時候,那麼多年的奮鬥即將迎來人生巔峰的時候,這份CT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可能。
保羅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當年父母親因為信仰不同,遭到雙方家庭的反對,於是兩個相愛的人越過了大半個地球,從印度南部私奔到了美國紐約。在保羅8歲的時候,他們舉家從富裕優越的紐約郊區,搬到了亞利桑那州一個叫做金曼的沙漠小鎮。父親是醫生,憑藉對病人盡心盡力和對醫學事業的執著,讓他成為了當地備受尊重的社區成員。
而媽媽的生活重心全都放在了教育3個孩子上,保羅從小就表現出了對於文字的狂熱,他從10歲開始就接觸了大量的文學經典。12歲的時候即開始讀哥哥在大學才開始讀的書,像是《君主論》《唐吉坷德》等等。
書籍對保羅的影響很大,直接影響了小保羅三觀的形成,比方說《美麗新世界》就奠定了他初期的道德哲學,後來還成為了他大學論文的主題「快樂並非生命的意義」。媽媽還擔心保羅在學校會沾染毒品,但其實吸毒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令他上癮的一直都是那些文字他眼前所展開的全新世界。後來,這位文學青年如願的去到了史丹福大學讀英語文學。
在斯坦福有位女孩進入了他的生活,女孩送給他了一本書,那本書中一個漫不經的假設,竟然影響了他此後的一生。「思想不過就是大腦運轉的產物」這個假設顛覆了他此前對世界的理解。
文學確實是人類的一大財富和意義的來源,但是這一切又都來源於一個叫做大腦的器官。又是什麼在支配著這個文學的誕生之地呢?於是在文學課程之外,他開始學習生物和有關神經科學的課程。
在大學的最後一年,神經學課程即將結束,教授帶他們去參觀了一所專門接收遭受過重度腦損傷患者的療養院。住在這裡的人,好多都是因為小時候差點被淹死導致的腦損傷。
照顧這樣的孩子當然是很難的。孩子剛被送到這裡的時候,家人經常都會來看,慢慢的變成一周來一次,然後幾個月來一次,可能每年只有在病人生日的時候象徵性的探望一下。最後大多數家人都搬家了,似乎離得越遠越好。
聽到這樣的事實保羅很生氣,他覺得父母怎麼能拋棄這些孩子?面對保羅的憤怒,教授很平靜的說:「有些時候,我覺得這些孩子死了還好些。」
這讓保羅對大腦的理解增添了一個新的緯度,我們的生命意義很大一部分來源於人際關係的建立,大腦可以賦予我們建立關係,找尋意義的能力。但它同時也可能破壞掉這種能力。
1年之後,拿到了英語文學與人體生物學學位的保羅,也並沒有過多的去考慮工作和事業的問題。學習的動力都單純的來源於求知慾,他迫切的想知道是什麼讓人們的生命充滿意義。
文學是人們精神生活的最高境界,而神經系統科學則探索文學的誕生地大腦最為優雅的規律。他將二者結合完成了自己的碩士論文,拿到了英語文學碩士學位,但是這篇論文在文學領域卻顯得格格不入,文學研究所關注的太多東西都太政治化,並且反科學。
在這個過程中,他明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想繼續文學研究了,而在醫學中有更多他想要追求的東西。醫學實踐能讓他追尋嚴肅的生理哲學,相比於行動,思考總是顯得微不足道,於是保羅決定放下書本,棄文從醫。
在我看來,天才與凡人的區別就在於,是否有明確的目標,並能將其從願望變成現實。
保羅惡補化學、物理和必修的醫學院預科課程,之後如願把自己送進了耶魯醫學院。申請醫學院的流程需要18個月,期間保羅竟然還抽空跑到劍橋大學拿到了科學與哲學專業學位。
在耶魯醫學院,第一次解剖屍體,保羅拿著鋒利手術刀,從頸背一直割到腰部,這感覺不是割開皮膚,而像是拉開了一個順滑的拉鏈,皮囊包裹之下,本來從不得見的筋骨展露無遺。這一刀真是永生難忘,一時間愉悅、噁心、沮喪和敬畏同時湧起,百感交集。
在解剖室最初的幾天裡,確實對保羅的道德觀造成了衝擊。躺在他們面前的屍體,都曾經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打開屍體的胃,看到其中還有兩片未消化的嗎啡,說明他曾在痛苦中死去,或許是孤身一人,手忙腳亂的抓著藥瓶。
再想想看,如果這些屍體捐獻者是你的親人,父母或者爺爺奶奶,被一群20出頭的醫學生給大卸八塊。你會作何感想。就有一位母親同意捐獻了自己的遺體,但是兒子卻接受不了。結果他把解剖到一半的屍體給要回去了。
保羅說如果是我,我也一樣的接受不了。他甚至有一次崩潰的哭了,不斷的道歉,為自己解剖屍體所帶來的罪惡感道歉。
當我們把屍體的手腳剝了皮,剖開心臟,摘下肺葉,這一堆東西還能稱之為「人」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慢慢都不過是枯燥沉悶的課堂練習罷了,手術室裡的甲醛會讓人胃口大開,看著眼前的屍體,保羅甚至想吃個漢堡包。旁邊乖巧的女生,正在用鑿子鑿一具女屍的脊椎骨,碎片在空中四處飛濺。
這就是醫學院課程的常態,把他們從有著正常人悲歡情緒,對神靈與生命充滿敬畏的學生,變成專業的醫生。醫學院的經歷,也加深了保羅對意義、生命與死亡三者關係的理解。
保羅後來的妻子露西也是在這裡相識的。露西內心充滿了溫柔的愛,有一天她坐在公寓的沙發上看一份心電圖,她看到了其中致命的心律不齊。忽然她明白過來,留下了眼淚。這張練習用的心電圖,告訴她,這位病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而眼前的這些線條記錄了從心顫到心跳停止的全過程,讓看懂的人心痛落淚。
醫學院的紐蘭德教授,在他的書中記錄過這樣一個故事:年輕的醫學生在手術室,獨自面對一個心臟停跳的病人。絕望之下,他打開病人的胸腔,試圖直接通過手的擠壓,讓心臟恢復跳動。可最終還是失敗了,病人撒手人寰。當紐蘭德找到他的時候,年輕人渾身是血,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地上。
保羅進醫學院的時候,醫學生不允許單獨面對病人,更不可能有機會給病人開胸。不過沒有改變的是獻血之中極富英雄主義的責任感,這才是醫生該擁有的品質。
兩年之後,保羅開始了實習生涯,終於可以把自己學到的理論知識付諸實踐了。他在這裡第一次見證了生命的誕生,與此同時也親眼目睹了死亡的無情。
他首先去到了婦產科。指導醫生向他介紹了一位產婦的情況,雙胞胎,早產宮縮。一般懷孕周期是40周,可這位產婦才22周。醫生要做的事情是儘量保胎,能讓孩子晚出生一天,就多一些存活下來的機會。
晚上,指導醫生在休息,保羅拿著產婦的檢查報告去向護士請教,護士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凝重。然後轉身去找醫生,緊接著他們一起衝進了產婦的病房。原來是胎心追蹤圖表顯示,胎兒正在遭遇酸血症,情況非常的糟糕。現在必須馬上進行緊急剖腹產。
保羅站在主治醫生旁邊,看著醫生拿手術刀劃開產婦的肚子,前後取出兩個渾身發紫,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孩子。他們太小了,立刻就被送到了新生兒重症監護室。兩個小傢伙本來還應該在子宮的保護下發育近4個月,可現在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保羅輪班結束,回去休息。雙胞胎從子宮被取出的畫面讓他難以成眠。
回到醫院後,他參與了一位正常的新媽媽的生產過程,他站在產婦的兩腿之間,伴隨著尖叫聲,鮮血和不明液體一起噴薄而出。生命的誕生和結束都一樣充滿血腥。之前學到的醫學知識,現在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只好一動不動的站著。在醫生的指導下,保羅幫助完成了接生,他第一次見證新生命的降生。
他愉快走到等待室,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產婦的家人,一群人歡呼雀躍,互相擁抱,而他就像一個偉大的先知,帶來了勝利了消息。
回到產房,他興高採烈的問指導醫生:「嘿,昨天的雙胞胎怎麼樣了?」
醫生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就在你接生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去世了。」保羅瞬間崩潰。
「這你就受不了了?很多母親明知胎死腹中,依然選擇經歷分娩和生產,而雙胞胎的媽媽至少還有過希望。」
保羅走進病房,雙胞胎的父母在哭泣,和剛剛順利生產的歡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自己也給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安慰。
是立即進行剖腹產,馬上就讓孩子離開子宮更危險,還是讓孩子留在母親體內遭受酸血症更危險?這完全來自於醫生的判斷,保羅覺得這真是太難了。在生死懸而未決的時候,他的決定就關乎生死。在進入醫院大門之前,生死不過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而已,而現在他如此近距離的直面二者。生命轉瞬即逝,容不得多想,他只得集中精力的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不久,保羅從婦產科輪轉到了腫瘤科。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叫做瑪麗同學。在一天夜晚,瑪麗被分配去協助一臺非常複雜的手術。這類手術通常要進行9個小時以上,醫學生就算只是旁觀都可以累到筋疲力盡,對於主刀醫生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對外科醫生的終極考驗。在做手術之前,首先要進行一個檢查,看如果癌細胞已經大面積擴散,那手術就失去意義,可以取消。
檢查的過程中,瑪麗在心裡默默的祈禱:「我實在太累了,上帝啊,一定要轉移啊。」檢查結果出來,確實已經轉移,手術取消了,這對病人意味著最後的希望都將消失了。瑪麗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她感受到自己的心靈被愧疚侵蝕,痛苦不堪,她衝出手術室,跪在走廊上失聲痛哭。
從矛盾與掙扎中的獲得成長與蛻變,是每個醫生的必經之路,內心要承受怎樣的折磨,我們作為旁觀者都無法感同身受。
接下來,保羅將開啟自己從醫生涯,之後又發生了多少直擊心靈的,關於生死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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