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刁小嘴
1.
有一期主持人向真採訪雷佳音,聊起來他曾經被老師發現的故事。
雷佳音說,「我現在30多歲,可能被生活錘擊過,比較喪…我小的時候特別陽光、無憂無慮。被老師發現的時候,可能是身上那種陽光、無所謂的氣質被老師看到了吧。」
向真問:「那你覺得自己這種氣質在消逝嗎?」 雷佳音說:「在消逝。」
《如果芸知道》中賽門和詹妮弗(小芸),他們也是如此。簡單來說,就是人變了。
作家洛藝嘉曾說,「多少人說過有朝一日,從未到來。」 這樣的事兒,每日都在現實中重複著。
執著於想看藍鯨的小芸,直到離開也沒有看上。那麼喜歡吹笛子的賽門,卻甘願在煙燻火燎中度日掙錢。
二人相識初期的甜蜜,微笑時常掛在臉上,經歷人生種種變故,臉上除了一道道讓人印象深刻的皺紋之外,嘴角的笑容很難再現。
上初中時,我曾大言不慚地說:「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沒有煩惱」。如今回憶起來,傻呵呵是多麼的幸福,只是「當時已惘然」。
上了年紀的我們,不是想變得成熟,也不是想長大,而且老天爺把童真帶走了。
生活本是解決完一個困難,另一個困難又在下一個路口等著。就這樣,在一次次別離、意外和死亡面前,我們被動得長大了。
2. 長大後,一切都是「再等等」
影片中,賽門的中文名字叫隋東風,詹妮弗的中文名字叫羅芸。
兩個人的生活各自安靜,沒有寫字樓中的匆忙,沒有來自領導的壓力。不知道他們為何都選擇了紐西蘭,也許是老天爺的意思吧。
在上天的眷顧下,二人賭場贏了10萬塊(當地幣),在奧克蘭買下了一家中國餐館,還付了一棟房子的首付。
賽門帶著小芸,開車來到新家時,向正要離開的老房東,承諾一定會照顧好這間房子,同時也愉快地暢想二人的未來。
而當他們將自己的房子轉賣給下一家住戶時,那對情侶也同樣是滿心歡喜,說著讓未來的孩子好好成長之類的芸芸說辭… …
這對新情侶,像極了當初的賽門和小芸,對新生活充滿了憧憬與期待。可是最後,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下,人都會有厭倦和疲憊。
賽門和小芸之間沒有過爭吵,當小芸想改變當下的生活時,賽門說還想掙幾年錢,以後讓她也能過上和梅琳達(餐廳服務員)那種隨心所欲的生活。
賽門的心理也是大部分人的心理,「再等等」反正時間多得是。
突然想到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比的不是誰比誰過得好,而是誰比誰活得久。
小的時候,喜歡的東西直接說,得不到就會哭鬧;長大以後,哭鬧沒了,都說是成熟了,只剩下每日不甘心地隱忍和不快。
3. 長大後,哭要擇機而釋
《幸福要回答》中,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人生最沒有懸念的事就是我們都會變老。人生最大的懸念則是我們會如何變老?」
賽門和小芸在紐西蘭奧克蘭的生活,日復一日,沒有大的波瀾,沒有大的起伏,唯獨不同的是那些享受美食的食客,和時有時無的服務員梅琳達。
一日,一個外國小孩敲門而入,想為自己的狗狗Blue尋些清水。他無奈地說起,自己的媽媽對寵物過敏,這隻流浪狗的未來生活,何去何從還是個未知數。
愛狗心切的賽門第一時間決定收養了Blue,從此它成為了家庭中的保衛使者。
沒有Blue,賽門就無法發現意外摔倒的小芸。沒有Blue,在寂靜如夜的白天,就少了許多歡聲笑語。
Blue永遠坐在車的C位上,妥妥地隔住了賽門一扭頭就能看見小芸的視線。
快樂總是短暫的,沒想到第一個別離的居然會是它。腸癌晚期的Blue離開後,賽門把項圈放在架子上,擔心地看著小芸。
小芸沒有看項圈,只是執著地包著春卷。那個瞬間沒有眼淚,沒有哭鬧,臉上更沒有笑容。
我知道,人在特別悲傷的情況下,情緒是不會立即釋放的,但是為何會這樣呢?
小的時候,難受了就直接哭,那個撕心裂肺地勁兒,無不讓人心疼。長大後,讓人看到自己脆弱,好像成了一件多麼丟臉的事兒。
因為成熟了,不能這樣做了。哭慢慢變得需要時機,需要挑場合,哭也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兒。
4. 長大後,「堅持」成了口頭禪
《人生》書中說,「生活的變化,真如同春夏秋冬,一寒一暑,差別甚遠…生活在一瞬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本一心想多掙幾年錢的賽門,半夜被一個電話吵醒,誰能想到自己辛苦經營那麼多年的餐廳,就被一場大火帶走了。
他和小芸站在餐廳對面時,不相信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絕望,也許是不知如何面對未來的生活,也許是不知為何老天爺要這麼整他。
餐廳沒了,在外人看來,人生變故,事已至此,只能振作,不積極面對,還能有何它法呢。
為何不在擁有時,按照小芸的建議,就嘗試一下呢?如果這樣做了,那就不叫「失去」,而叫「改變」。
人往往都是在一件事兒做到盡頭時,才會醒悟到很多問題。好像沒有做完這件事兒,就是不堅持,就會被人嘲笑。
賽門和小芸過著讓人羨慕的「國外生活」,悠閒自在,但讓人羨慕嗎?相比較如此,我反而會更羨慕顧少強的生活。
她就是那個曾經「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河南實驗中學的心理老師。我欽佩的是她那股敢於打破常規,尋找自己本心的勁兒。
老師是一個多麼穩定,而又受人尊敬的職業,她敢放棄這一切,辭職去遠行。沒多久停留在成都的古鎮開起了客棧,邊掙錢邊旅行的日子從未中斷。
也許有人說她商業化了,可她一直都在嘗試改變,尋找適合自己的生活。誰說「遠行」就要一直走,停下來嘗試不同的事情,難道不也是一種遠行嗎?
自媒體人鬼腳七說過,「目標都是一樣的,但路有很多條。小而美,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所以,該哭就哭,該笑就笑,別把一件事兒當束縛,也別把成熟當藉口,人生就不會有挫敗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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