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拼讀法教學的實踐問題及教學策略探析
本文寫於2016年5月，節選發表於《小學教學設計 英語》2016年第九期。2016-2017學年帶領學校英語團隊對自然拼讀校本系統教學有了更多的實踐，開設了研討課、公開課，製作了自然拼讀學習微課。本期分享當時的這篇文章，總體介紹了自然拼讀的相關理論和實踐情況，對自然拼讀不太了解的朋友們可以閱讀。2017年3月，蘇州市「十三五」教育規劃課題發布，我們申報的《Phonics和Sight words發展學生英語閱讀能力的校本實踐研究》被列為蘇州市「十三五」教育規重點課題。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後面LEO老師也將和大家對自然拼讀系統教學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歡迎留言討論。
自然拼讀法（Phonics）教學在英國、美國等英語國家至少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它是兒童英語閱讀教學的重要方式，與高頻詞教學（Sight words）並稱為少兒英語閱讀教學的兩隻「翅膀」。那麼，對於以漢語為母語的學生，自然拼讀法是否有效？我們的學生如何學習自然拼讀法？2000年前後，我國臺灣和香港地區率先將自然拼讀法引入，並進入大規模推廣和普及階段。在臺灣地區，90年代以後出生的孩子，自然拼讀已成為幼兒園、小學英語學習英語拼讀的主要方式。近年來，臺灣東西圖書出版的Phonics Kids以其朗朗上口的歌謠和充滿童趣的動畫一度受到廣大教師和家長的歡迎。朗文公司2004年出版的香港小學英語教材Welcome to English則率先將「Phonics」作為板塊名稱，對自然拼讀法進行專門的教學。臺灣和香港地區的實踐證明，自然拼讀法這種簡單高效的教學方法如果使用得當，對於以漢語為母語的學生也十分有益，它符合兒童學習語言的規律，有助於學生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搭建起英語單詞的發音、詞形、詞意三者之間的規律，可視為初學英語的孩子最直接、最省力的學習途徑。
在2012年教育部審查通過的小學英語教材中，語音教學板塊也都體現了自然拼讀教學法的理念。在這些教材的語音板塊裡，教材通過提供字母或字母組合的例詞和歌謠，引導學生感受字母或字母組合的發音。在小學英語教學中，不少英語教師也開始在教材語音板塊教學的基礎上，探索對自然拼讀法「本土化」教學的實踐。那麼，小學英語教學中自然拼讀教學的目標應如何定位，當前小學英語自然拼讀教學又存在什麼問題？如何通過自然拼讀教學才能更有效地提高學生的英語語言能力，從而更好地讓Phonics成為幫助學生走向閱讀世界的橋梁？
隨著義務教育課程改革的實施，全國小學英語課程開始普及，廣大教師的教學理念得到了更新，積極引導學生從傳統的機械背誦英語學習中解放出來，通過有意義的語言實踐活動提升學生的綜合語言能力。在小學英語課程從無到有、從兼職到專業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教師被自然拼讀法的神秘功效吸引，開始在課堂教學中滲透拼讀規則的教學，並取得了大量的教研成果，筆者以「自然拼讀」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CNKI進行了全文檢索，共檢索到17,232 條結果 ，檢索標題中包括關鍵詞「自然拼讀」或「Phonics」的文獻則僅有207條。縱觀這些文獻，結合筆者近五年對自然拼讀法教學的實踐，我們發現當前小學英語自然拼讀教學主要有四種形式：基於課標教材的語音教學、基於相關資源的滲透教學、基於校外資源的拓展學習、基於校本教材的系統教學。
2011年《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頒布，教育部審訂通過的教材普遍加大了對語音教學的關注。大部分教材通過設置專門的語音板塊，為學生提供例詞，並通過歌謠鞏固相關字母和字母組合發音。廣大一線英語教基於教材，對語音板塊教學進行深入地研究和思考，通過引導學生利用思維導圖豐富例詞、結合例子創編歌謠、繪製圖片看圖說話等多種形式感知語音，提升語言能力。
在眾多新版教科書中，人教新版SL新起點教材中的「Let’s spell」板塊對語音教學採用了區別其他教材「提供例詞、歌謠鞏固」的傳統做法，讓人眼前一亮。該教材對語音教學呈現多樣、講練結合，系統地對自然拼讀進行了教學，明確把「自然拼讀法」推到了小學英語教師教學研究的前沿。使用這該教材的教師普遍開始使用「短課」的形式，基於教材提供的環節對自然拼讀法進行專門的教學和訓練。這種基於教材的語音教學方式，可以說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方式，清楚直接，教師易教、學生易學。在教學中，老師們利用豐富的網絡資源，創編了大量相關的自然拼讀繪本，一定程度上推動了自然拼讀教學的發展。
隨著自然拼讀的發展和流行，越來越多的老師們都意識到了自然拼讀對於培養學生音速意識、提升學生拼讀能力的積極作用。在小學英語詞彙教學中，自然拼讀法得到了廣泛的運用，例如，教師在教授coat時，會先呈現road，boat等學生已經掌握的詞語，引導學生感在知字母組合oa的發音後，通過聽音的方式引導學生拼寫coat這一生詞，這是一種最為常見的自然拼讀滲透教學的一種方式，課後教師還會通過設置單詞辨音類習題幫助學生鞏固所學發音。
為了幫助學生更好地掌握相關字母或字母組合的發音，一些教師還會通過使用相關課外資源（如歌曲歌謠等），幫助學生強化感知、內化語音。如教師在教學字母a的短音時，有教師使用外研社《瑞格叔叔自然拼讀法》中的chant：/a/ apple, /a/ ant, alligator apple ant. 這首chant將字母的發音和詞語結合，通過伴奏引導學生在歡快中有節奏地進行朗讀吟誦，並逐步內化字母的發音。在教學a的短音時，也有教師使用臺灣Phonics Kids（引進版書名為《蒲公英英語拼讀王》）中的歌謠：Amy likes apples, apple apple apple. Aa says /a/ /a/, apple apple apple. 這首歌謠將短元音a的發音和例詞、例句相結合，彌補了教材歌謠只有詞句、沒有單音的不足。廣大教師在一線英語教學中的這些點滴滲透，一定程度上培養了學生的音素意識，提升了他們的拼讀能力。
早在公辦學校教師關注自然拼讀教學之前，自然拼讀早已在眾多少兒英語培訓機構普遍使用。以蘇州地區為例，每年都有不少家長被培訓機構宣稱的自然拼讀所謂「神奇魔力」吸引，利用寒暑假把孩子送到培訓機構上1到3期不等的自然拼讀課程，而每期課程的價格都在千元以上，平均下來每節課至少上百元。這種基於校外資源的拓展學習方式一定程度上滿足了部分學生的自然拼讀需求，但是對廣大的學生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而且，校外培訓機構的自然拼讀課程往往獨立體系，有些機構提供的輔助學習自然拼讀的詞彙很多都與學生的已有語言基礎脫節，學生學起來十分吃力；有些機構提供的遊戲為主的學習方式又無法讓學生在僅有的幾期課程中真正掌握自然拼讀的規則。可見，基於校外資源的拓展自然拼讀學習存在著一定優勢的同時，缺陷也是十分明顯的。
筆者從2010年開始關注自然拼讀教學，最初也是基於教材語音板塊、整合相關資源，對自然拼讀教學進行了實踐。然而，英語是一門語言，將日常經常要用的字母或字母組合的發音分散到小學6年進行學習，完全滿足不了學生學習的需要。因此，筆者從2012年開始在所在任職學校推廣自然拼讀校本課程的教學，在借鑑國內外多套經典自然拼讀教程的基礎上，於2013年編寫了《自然拼讀校本教程》在一、二年級使用，系統教學26個字母的常見發音，取得的最明顯的效果就是學生背單詞容易了。進入三四年級後，教師普遍感受詞彙教學輕鬆了，單詞默寫正確率大大提升了。
英語自然拼讀法風靡全球，能夠有效地提升學生的拼讀能力和閱讀水平。隨著課程改革的深入，廣大教師在對自然拼讀法的教學實踐基礎上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同時也遇到了一些共性的問題和困惑。
近年來，經常在各種場合聽到老師們在交流自然拼讀，筆者所在區域就有多所學校把「自然拼讀」設為校本課程。筆者經常詢問一些老師，我們為什麼要教自然拼讀？得到的答案往往是這樣的：自然拼讀學會了就不用教音標了，學生背單詞會更容易些；現在試卷上單詞辨音題那麼難，學生錯的很多，學自然拼讀辨音就容易了；現在自然拼讀很流行，跟語音教學融合起來可以做課題……老師們的這些回答，雖然一定程度上印證了自然拼讀的所謂優點，但是懷著這些功利的目的，如何做到真正地幫助學生保持持續發展的英語學習興趣呢？
當被問到「自然拼讀在國外很流行是因為以英語為母語的人讀出單詞就知道意思，而中國人即使知道讀音仍然有可能不知道意思」的質疑時，很多聲稱研究自然拼讀的老師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其實，在小學階段進行自然拼讀教學，不僅是為了幫助學生減少讀單詞、背單詞的壓力，更重要是幫助學生奠定閱讀生詞的基礎，在進行自然拼讀教學的同時，應該輔助以歌曲歌謠、繞口令、以及不同題材的繪本故事書、短文等閱讀材料，將滿足學生持續發展的英語學習興趣和逐漸提升的英語閱讀能力相結合。其實，大量的閱讀不僅能夠幫助學生內化自然拼讀的相關規則，更有助於學生了解西方文化、培養英語思維、提升閱讀能力，自然拼讀並不是學生應試、教師做課題的靈丹妙藥，而是孩子們走向閱讀世界的一座橋梁。
當前，不少教師都在英語課堂上滲透自然拼讀教學，有的在詞彙教學中滲透，有的在語音教學中滲透，可是無論哪種形式的滲透，都存在著一些問題。例如，在譯林新版三年級下冊Unit4 Where’s the bird? Story time教學中，一位教師為了教學單詞chair一詞，在出示圖片後播放了chair一詞的錄音，然後出示例詞sandwich, chicken, Chinese，引導學生完成單詞「___air」。我們不難發現，一來chair一詞的發音並不困難，是否需要這樣費周折還值得商榷，二來教師提供的例詞反而比生詞要難，看似自然拼讀的無痕滲透，卻還是形式化應付「單詞辨音」類習題的產物，仍然沒有逃出機械記憶的怪圈。
在當前小學英語的課堂上，還存在著「公開課一套，常態課一套」的情況，公開課上詞彙教學、語音教學滲透地淋漓盡致，常態課上完全不提的情況也很常見，更提不上潛移默化地促進學生對語音的感知、習得和內化了。近年來，筆者也觀摩了一些以自然拼讀為專題的公開課，所上內容也多為元音的基本發音教學，甚至有的一節課能夠把五個元音的基本發音全部教完，至於學生是「已經學會，公開課秀一下」，還是「沒學不會，學完還不會」，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其實，這些形式化的滲透和展示，不僅不能幫助學生學習，還會成為了我們研究、落實自然拼讀教學的障礙。
當前自然拼讀教學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由分到總」的系統式自然拼讀教學，另一種是「由總到分」的分析式自然拼讀教學。系統的自然拼讀教學是要有計劃、有系統的明確對44個音素的發音進行講解，然後引導學生把各個音素進行組合，然後嘗試拼讀；而分析式自然拼讀教學，是說教師在各年級教學的過程中遇到生詞就讓根據單詞的讀音對生詞進行分解。由於教材編寫的需要，在現行的各版本教科書中，字母或字母組合的發音被分散在4年甚至6年的教材中，教師多採用分析式教學的方式；而校外教育培訓機構提供的課程以及部分學校實踐的校本課程則多為系統式自然拼讀教學。美國NRP閱讀方面首席專家團隊的研究表明實踐證明，系統的自然拼讀法教學對於幼兒園到六年級學生具有顯著效果，學界也普遍認為系統的自然拼讀教學優於分析式自然拼讀教學。
鑑於系統自然拼讀教學的顯著成效，我們更傾向於在英語學習起始階段進行兩年的系統自然拼讀教學，了解常見字母和字母組合的發音。學生經過兩年的系統學習後，能夠紮實掌握自然拼讀法的一般規律，這樣在後續的學習中就可以做到「見詞能讀、聽詞能寫」，教材中的語音板塊則可以發揮「整理和複習」的功能。教師在語音板塊教學時可通過相關繪本、故事的閱讀，不斷提高英語聽說讀寫各方面的能力，既符合自然拼讀規律，又符合學生的認知發展規律。
隨著自然拼讀教學的不斷風靡，國內外相關的圖書市場也不斷活躍起來。除了前些年流行的臺灣東西圖書出版的Phonics Kids、英國Jolly Learning Ltd出版的Jolly Phonics等教材外，《麗聲瑞格叔叔自然拼讀法》、《麗聲唱學自然拼讀》、《清華兒童英語分級讀物》等教材在市場上也隨處可見。這些專門的自然拼讀法教材，都或多或少地借鑑了國外自然拼讀教學的成果，有一定的語言優勢。然而，由於教輔編寫理念與《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現行教材之間不可避免的存在著一些「錯位和偏差」，所提供的例詞、例句、故事往往脫離中國學生的實際，中國學生如果沒有經過一定時間的「磨耳朵」和「理舌頭」練習，學習這些教輔易產生畏難情緒，影響學習效果。
此外，由於這些專門的自然拼讀教程價格昂貴、內容體量大，在學校很難推廣使用。在實際的教學中，很多教師雖然會將網絡電子資源和圖書資源整合，但是由於缺乏科學的課程規劃，面對大量的資源時往往只是「蜻蜓點水」，學生也是「一看而過」，無法進行循序漸進的學習。
自然拼讀法是提高學生英語認讀水平、培養學生拼寫能力的有效方法，能為學生英語閱讀和學習打開一閃便利的大門。鑑於語言環境、語言體系、母語與外語習得規律等方面的巨大差異，在小學英語教學中如何以自然拼讀為起點，在英語課堂中為學生提供一套符合學生認知發展規律的方法尤為重要。
《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在「二級目標」中明確提出小學階段要求學生能夠「正確讀出26個英文字母，了解簡單的拼讀規律」。在自然拼讀課程校本化的過程中，教師應按照課程標準的要求，根據教材和學生的實際情況，進一步明確在英語課程中實施自然拼讀教學的目標，最終形成一套校本化的自然拼讀教程。例如，筆者在實踐中基於《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的要求和教材教學的實際情況，對我校自然拼讀校本教材進行了全面的修訂，重新規劃了「認識字母、認識輔音元音、認識輔音組合、認識元音組合」的校本自然拼讀教學實施途徑，引導學生利用兩年的時間學習常見字母和字母組合的發音規律。
教師可以通過立體化的呈現方式，以輕鬆、愉悅的活動形式，在帶領學生聽說的遊戲過程中，開發學生的音素意識。在自然拼讀學習之前和學習的初級階段，學生需要通過大量的「磨」耳朵訓練，才能了解Letter-Sound對應關係的概念。「磨」耳朵訓練這裡推薦BBC CBeebies製作的Alphablocks視頻，這套視頻是為英國兒童製作許多詞彙難度較大，對於我們的學生學習而言存在一定的難度。教師可利用早讀等時間適當欣賞其中的部分視頻，但是第1季第1集系統全面呈現了26個字母對應的發音，生動的積木形象也深受小學生喜愛，教師應反覆使用，幫助學生鞏固、內化。當然，富有韻律的兒歌韻文（nursery rhymes）也能有效地開發學生的音韻覺識，如「Hey, diddle, diddle」，「Humpty dumpty」，「Hickory, dickory, dock…」，「Five little monkeys」等；Phonics Kids中節奏明快的Chant with me板塊也可以成為「磨」耳朵訓練的重要素材；跳跳蛙（Leaf frog）系列動畫也是激發學生興趣、逐步積累英語詞彙的動畫資源。
在缺乏真實語言交流環境的情況下，自然拼讀法不僅僅是學生拼讀生詞的工具，更應該成為學生學習新詞、進入閱讀世界的幫手。在教學過程中，教師應該關注圖文結合，有效地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在音素意識開發之後，教師可以通過繪本閱讀的方式，循序漸進的幫助學生「煉就」一雙火眼金睛，進入快速閱讀的世界。
以筆者所在學校的自然拼讀教學為例，學生在一年級上學期語文學科學習完拼音後開始認識英語字母（可以書空，但不要求書寫），一年級下學期學習輔音和元音的常見發音並進行一定的拼讀訓練（輔助字母書寫指導），二年級上學期學習常見輔音組合的發音，二年級下學期學習常見元音組合的發音。一年級階段的教學以歌曲、歌謠為主，除了短課專門教學外，每節課都要持之以恆的圖文結合、視聽結合式「磨」耳朵訓練，這樣才能促進相關語音的內化。隨著學生詞彙量的不斷提升，二年級階段的教學在歌曲歌謠的基礎上，輔助繪本閱讀教學，促進自然拼讀所學詞彙的運用。經過兩年圖文結合、循序漸進的學習之後，學生便能在初步「見詞能讀」、「聽詞能寫」的基礎上，發展「循音找意」等更高層次的能力，從而解決「能讀而不知其意」的問題。當然，在實際教學中，由於地區、學情等方面的差異，如上一年級起點英語自然拼讀校本教程的系統實施途徑僅供參考，三年級起點英語學習也可以使用三、四年級兩年的時間完成教學。
培養學生對英語學科持續發展的興趣是小學階段英語教學的最主要的目標。由於漢語和英語的發音差異，學生在一些英語發音時難免存在困難。如果自然拼讀教學實施不當，很容易演變成「機械記憶」的另一個翻版，從而阻礙進一步的學習。在教學中，教師應注意唱遊結合，通過饒有趣味的歌曲歌謠和生動活潑的課堂遊戲，引導學生進行「理」舌頭訓練，不僅能夠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從而避免走入機械系重複的困境。
為了讓學生學習Phonics更有成效，歌曲歌謠在開發學生音韻覺識、增強學生的英語語感、練習英語發音、激發學習興趣等方面都有重要的意義。例如，在字母教學時，教師除了使用傳統的ABC song之外，還可以使用Phonics song （A is for apple, /a/ /a/ apple. B is for ball, /b/ /b/ ball …）幫助學生梳理字母和字母發音之間的聯繫。《瑞格叔叔自然拼讀法》中的字母chant也是朗朗上口，如/a/ apple, /a/ ant, alligator apple ant. /b/ book, /b/ bag, book banana bag. /c/ cat, /c/ car, computer cat car…讀起來生動有趣。這裡重點推薦一首Phonics chant（Sounds great: Children’s Phonics for Reading），這首chant詞彙簡單，對字母發音的操練非常到位，配套錄音節奏明快，值得經常帶領學生操練。
除了歌曲歌謠，在自然拼讀教學中使用遊戲也能大大激發學生學習興趣、提升學習效率。如，孩子練習起始音、中間音和詞尾音時，教師可以使用「人形圖」拼讀的遊戲，首先從三個字母的單獨發音開始練習，在帽子、頭、身體三張圖卡上分別標上字母，拼成人形圖卡讓孩子練習，從而增加拼讀練習的趣味。當然，在自然拼讀教學中，還有許多類似的遊戲，如「配對尋字」、「字母拼圖」、「字母卡頭飾交朋友」、「字母棒」遊戲等。教師還可以根據教學的需要，自己創造遊戲。例如，在教學輔音字母常見發音時，筆者為了充分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並引導他們有效地對輔音字母的發音進行操練，就設計了一系列「TPR」全身反應活動遊戲。以b和p的發音為例，筆者設計了這個節奏訓練材料：/b/ /p/, /b/ /p/, /b/ /b/ /b/; /b/ /p/, /b/ /p/, /b/ /p/ /p/，引導學生念/b/時拍手，念/p/時雙手分離。在學生記住節奏訓練內容時，可以通過「Quickly and Slowly」的遊戲（Say it as quickly as you can. Say it as slowly as you can.）和「Big and Small」（大小聲）等遊戲引導學生對b和p進行形式多樣的訓練。
在學習英語的過程中，如果沒有豐富的詞彙量，必然言之無物；如果背了大量的單詞卻不知如何使用，英語學習的意義也不大。自然拼讀教學的主要目標也應該是促進學生閱讀能力的提高，為學生建立一座通往閱讀世界的橋梁。因此，在自然拼讀教學的過程中，如何幫助學生積累詞彙、進入閱讀世界提升英語學習的信心值得我們進一步深入的研究。筆者認為，除了起始階段的「磨耳朵」、「煉眼睛」、「理舌頭」等專門的聽說領先訓練外，更重要的是系統學習規律後要進行持續的、不斷深入的海量閱讀。
在自然拼讀教學的實踐中，筆者每次英語課都會利用課前兩分鐘，邀請小老師隨著前文提到的Phonics song或Phonics chant音樂複習Letter name和letter sound，在節奏中帶領學生回顧強化字母和發音的對應關係，複習相關詞彙，然後才會進入課堂內容的學習，我們稱之為自然拼讀教學的「例行公事」。在自然拼讀教學時，我們不妨根據自身的需要，把國內外一系列的繪本故事，引入到課堂上，幫助學生在閱讀中從學習語言到感悟世界，最終實現思想上的互接互通。在引領學生閱讀的過程中，往往會經歷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引導學生運用Phonics技巧拼讀簡單的繪本故事，這個階段筆者將其貫穿於一、二年級系統學習自然拼讀規律的過程中；第二階段是利用三、四年級逐步過渡到引領學生閱讀程度較難的繪本故事，激發學生對於故事的好奇心；第三階段是五、六年級，閱讀材料由之前的繪本故事進行提升，拓展到題材多樣的段落或小篇章閱讀，並通過閱讀作業、英文書分享、英語閱讀競賽等繼續激發學生的閱讀興趣，培養學生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在後兩個階段，自然拼讀不只是幫助學生內化拼讀規律，更重要是為學生搭建了閱讀的橋梁，引導他們通過閱讀激發思維能力提升，在閱讀中學習知識、在閱讀中感受世界。
在大力實施素質教育的今天，人們也還會容易習慣固有的生活模式，走入應試教育的怪圈，而忽略了孩子內心深處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閱讀使人充實，思考使人深邃」，通過英語自然拼讀的教學，為學生搭建一座走向閱讀世界的橋梁之後，他們便能擁有一份自我學習、自我思考的能力，學習英語的熱情會被不斷激發，學習興趣也會持續高漲。因此，在小學英語教學中，通過採用多元化的教學資源，對自然拼讀法進行立體呈現，並且循序漸進的進行系統的自然拼讀法教學，必然會為小學英語課堂注入新的活力，必然會更好地提升學生的綜合語言能力。
話題：LEO老師談一年級英語教學(學習)
話題說明：LEO老師先後5年執教一年級英語（其中兩年擔任一年級班主任），對一年級英語教學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下期就和大家一起回憶一年級英語教學中的苦與樂，分享一年級快樂英語教學的實踐方法，探尋一年級英語高效教學的路徑。
特別歡迎一年級的寶爸寶媽們、即將執教一年級英語的老師們關注，更歡迎大家在此留言提問，以便我在小文中和大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