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在很多人眼中,蛇都是一種可怕的動物,因它是一種軟體的冷血動物,且部分蛇類還有劇毒,讓人看著、摸著都不由得生畏。在我國古代文化中,蛇也是一種充滿爭議的動物。《列子》中記載:「皰犧氏、女蝸氏、神龍(農)氏、夏后氏,蛇身人面,牛首虎鼻。」就是說我國最早的一批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基本都是蛇身,還有一些原始部落部落以蛇為圖騰,龍的形象演化過程中也借鑑了蛇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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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時間的發展,人類對蛇的崇拜中加入了恐懼的元素,東方文化中的蛇類也逐步有了負面的含義。最典型的就是在我們熟悉的《白蛇傳》中,裡面法海代表的是正義的一方,而白蛇和青蛇代表的是邪惡、為禍人間的一方。因而,蛇的出現越來越不受到人們的歡迎,蛇災更是成為人們相當害怕的一種「天災」。比如1983年安康水災發生時的慘狀,大洪水讓蛇無家可歸,導致蛇群遍地爬,當地人都以為有天災。
陝西省原本不是一個降水量特別大的省,然而1983年的7月31日,在我國的氣象系統還不是很成熟的情況下,沒有人預料到這一年陝西安康的雨會下得長這麼大。7月29日時,南鄭地區日降雨量已經達到了82毫米;7月30日,暴雨的重心轉移到了安康市,當天日降雨量超過了100毫米,最嚴重的地區達到了137毫米——這是什麼概念呢?暴雨的日降雨量標準,是50毫米。
7月31日,暴雨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受此影響,漢江各個支流的水位急速上漲。在7月31日凌晨3時左右,石泉電站每秒洩洪量已經達到了1.47萬立方米,上午9時達到了1.7萬立方米每秒,下午18時暴漲到了2.75萬立方米每秒——這座電站雖然按照百年一遇大洪水標準設計,但正常境況下每秒流量不過200-300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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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當天暴漲的漢江幾乎與漢江大橋橋面持平——事實上在最嚴重的時候,洪水已經高過了橋圍欄兩米之多。當天上午十點半,安康行署要求下午六點之前老城區的所有人都必須撤離。六點後漢江水位的上升速度達到了每小時0.75米,電石廠爆炸了,電燈熄滅了,當時人們最為依賴的信息獲取渠道——廣播信號全部中斷。晚上8時20分,單薄的老城堤被衝垮了,排山倒海的洪水湧入老城區中,近兩萬人被困在了高樓屋頂上。
870人喪生於這場洪水中,受災人數達到了近9萬人,直接經濟損失超過4億元。安康成為我國建國以來,第一座被洪水衝垮的地級市——儘管它絕不想擁有這一項「第一」。在那個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安康人民如何重建家園的過程並沒有留下詳細的記錄。流言的傳播不會因為網際網路不存在而消失,最多是速度有所減緩,很快相當多的人得知了安康水災後的另一項災禍——蛇災。
據及時撤離出老城區的人說,大洪水導致蛇群遍地爬,他們在逃離的路上就遇到了大規模的蛇群,當時已經引起了很大恐慌,也拖慢了人們撤離的步伐。在那個基礎教育遠沒有現在普及,很多人的迷信思想還沒有祛除的年代,甚至有有當地人將這場洪水和蛇災視為上天對安康的懲罰,認為這是天災,而蛇災正為其增添了相當多的靈異色彩,為「天災」的說法添上了一塊砝碼。
蛇災的出現,一方面與蛇的習性有關。大部分的小型蛇類有穴居生活,這部分的蛇大多是無毒蛇。暴雨淹沒了這些蛇的洞穴,迫使它們來到地面上,並尋找一些比較乾淨的地方重新建立自己的洞穴。某些營地面生活的蛇類也會居住在地洞內,它們同樣也會受到洪水的影響。蛇災中也是有人為因素的。在這場蛇災之前不久,剛好是放生節,顧名思義放生節就是要將原本受到桎梏,即將被吃掉的動物放生回野外。在這部分被放生的生命中,就有蛇的存在。一些信徒從捕蛇人的手裡買來大量的蛇,在橋頭放生,象徵它們會迎來新的生命。這些蛇也成為了蛇災的一部分。
結語
這場蛇災並沒有被記錄下來,而是化於流言之中,但是它足以給我們一些啟示:儘管人類的科技不斷進步,但是大自然的力量之恐怖,還是人類個體無法對抗的。此外,儘管「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人為對一個地區的生態系統進行幹擾,總不是一件好事情。爭取綠色可持續發展,與自然、與其他生命和諧共處,才是人類能夠延續的唯一正途。
參考資料:
《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