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繁露》「五行」諸篇形成過程新證(上)

2021-02-12 史學月刊

|程蘇東

作者為文學博士,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講師;

原文載《史學月刊》2016年第7期,注釋從略。

專題研究

 

《春秋繁露》「五行」諸篇形成過程新證

 

程蘇東

 

《春秋繁露》是漢代經學史、學術史研究的基礎文獻,但由於該書晚出,其成書過程及其所收諸篇的作者認定,歷來是學界爭論的問題。即以與「五行」相關的諸篇而言,自20世紀中葉日本學者揭櫫此問題後,聚訟紛紜,歧見迭出,然反思其研究方法,除用其中數篇與《淮南子》《管子》中少量互見文獻對勘以外,多循思想史之研究理路,從董子「五行」思想入手,考論《春秋繁露》所收諸篇是否符合董子思想。這種研究方法因諸家對董子思想的認識不同,故頗存爭議。本文將以文本研究為主要方法,通過對《管子》《淮南子》《漢書•五行志》《南齊書•五行志》《隋書•五行志》等著作中與《春秋繁露》互見之文的分析以及對隋代蕭吉《五行大義》所引古本《春秋繁露》佚文、劉炫《孝經述議》所引董仲舒《孝經解》與今本《春秋繁露》的比對,系統梳理「五行」諸篇的文獻學關係,進而探討諸篇的形成過程。我們也希望以這一問題的研究為個案,引起學界方家對抄本時代文本形成過程複雜性問題的關注。

 

一 學術史的回顧與方法論反思

 

《春秋繁露》一書之見錄,始於《隋書•經籍志》,此前《漢書•藝文志》中僅著錄「《公羊董仲舒治獄》十六篇」「《董仲舒》百二十三篇」,並無《春秋繁露》一書之名,而《漢書•董仲舒傳》稱其「說《春秋》事得失,《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複數十篇」,亦不以《春秋繁露》為其著作之總名。《漢書》的這一記載成為後來學者質疑《春秋繁露》一書真偽問題的引子,據筆者所見,北宋《崇文總目》最早提出這一問題:

其書盡八十二篇,義引宏博,非出近世。然其間篇第亡舛,無以是正。又即用《玉杯》《竹林》題篇,疑後人取而附著雲。

《崇文總目》認為《春秋繁露》之辭義宏博,當淵源有自,非近人可偽,只是《漢書》稱董仲舒之書「百二十三篇」,如今僅存八十二篇,可知「其間篇第亡舛」。又據《漢書•董仲舒傳》,《玉杯》《蕃露》乃各篇之獨立題名,而今本《春秋繁露》既以「繁露」為總名,而其中又有以《玉杯》為篇名者,恐為後人據《董仲舒傳》「取而附著」也。由此可見,《崇文總目》雖然對《春秋繁露》一書的篇第、篇題等存疑,但對於這部書「非出近世」的可信度,還是基本認可的。這種審慎存疑的態度為南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等著作所繼承。

而真正對《春秋繁露》一書的真偽問題展開全面質疑的,是南宋學者程大昌,他在《秘書省書繁露後》一文中指出,其所見紹興間董某所進本《春秋繁露》有可疑者凡三處:其一,「辭意淺薄」,與《漢書》所載其天人三策「不相倫比」;其二,以《竹林》《玉杯》等為篇題,而以《春秋繁露》為全書總名,與《漢書•董仲舒傳》所載董氏著述不合;其三,《太平寰宇記》《通典》所載《春秋繁露》之佚文不見於董氏所進本《春秋繁露》。這三點中,除第二點襲自《崇文總目》以外,皆為程大昌之創見,特別是第三點,以文獻為據,頗令人信服,故其說影響巨大,陳振孫、黃震等皆推衍其說。尤其是黃震,以《春秋繁露》中災異、求雨諸說與董氏「純儒」形象不符,完全否定了《春秋繁露》的可信性。《春秋繁露》偽書之名,由此而生。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程大昌雖然認為其所見的《春秋繁露》系偽書,但並不認為《春秋繁露》本身是後人偽造的,他在《秘書省書繁露後》的補記中說:

又曰淳熙乙未,予佐達監,館本有《春秋繁露》,既嘗書所見於卷末,而正定其為非古矣,後又因讀《太平御覽》,凡其部匯列敘古《春秋繁露》語特多,如曰「禾實於野,粟缺於倉」,皆奇怪非人所意,此可畏也。又曰「金幹土則五穀傷,土幹金則五穀不成。」「張湯欲以鶩當鳧祠祀宗廟,仲舒曰:鶩非鳧,鳧非鶩,愚以為不可。」又曰:「以赤統者幘尚赤。」諸如此類,亦皆附物著理,無憑虛發語者,然後益自信予所正定不謬也。《御覽》太平興國間編輯,此時《春秋繁露》之書尚存,今遂逸不傳,可嘆也已。

程氏認為《太平御覽》所引《春秋繁露》之語皆「附物著理,無憑虛發語者」,故認為太平興國間所流傳的《春秋繁露》仍系董仲舒所著之真本,惜乎其亡佚不傳而已。

較程氏稍晚,樓鑰乃致力於《春秋繁露》版本的搜集,並先後獲得裡中寫本、京師刻本、萍鄉翻刻羅氏蘭堂本(三十七篇)和潘景憲子弟訪獲本(八十二篇)四種。其中三十七篇本與八十二篇本均較程大昌所見董氏所進本完備,尤其是後者,《太平御覽》等諸書所引《春秋繁露》佚文大多可以查見,程大昌質疑《春秋繁露》的文獻學依據再難成立。樓鑰由是而言:「則其為仲舒所著無疑,且其文詞亦非後世所能到也。」樓氏乃據此本參校諸本而刻印之,明清以來流傳之《春秋繁露》,多以此本為底本,而樓氏關於《春秋繁露》的論斷也為王鏊等明清學者所認可。就筆者所見,明清學者大多對《春秋繁露》的真偽持審慎的肯定態度,這其中四庫館臣的論斷頗具代表性:

今觀其文,雖未必全出仲舒,然中多根極理要之言,非後人所能依託也。

然而,隨著《春秋繁露》研究的國際化,到20世紀中葉,日本學術界對《春秋繁露》頗多關注,此書的真偽問題再次成為學者爭論的焦點。1959年,慶松光雄發表了《春秋繁露五行諸篇偽作考》一文,將《春秋繁露》的真偽問題具體到「五行」諸篇,也就是《五行對》《五行之義》《五行相生》《五行相勝》《五行順逆》《治水五行》《治亂五行》《五行變救》《五行五事》等九篇文獻上。慶松氏的主要論據是,《漢書•五行志》記載了大量董仲舒的災異說解,然而沒有一條是以「五行」說災異的,足見董仲舒並無「五行」學說,故而《春秋繁露》所見「五行」諸篇自然也不會是董氏的著作。

自慶松先生論文發表後,「五行」諸篇的真偽問題遂引起了中日學術界的反覆討論,田中麻紗巳、邊土名朝邦、池田知久、齋木哲郎等先後著文對慶松的看法進行正反兩方面的論證。關於這一學術史,可參鄧紅《董仲舒的春秋公羊學》與關村博道《日本學者關於〈春秋繁露〉的論爭評析》的評介。

除日本學者外,臺灣學者對《春秋繁露》的真偽問題同樣有所關注,而其關心的重點同樣也是「五行」諸篇。事實上,早在1931年,黃雲眉先生即在其《古今偽書考補證》一書中提出《春秋繁露》「不僅書名偽而書亦偽矣」的觀點,將姚際恆原書中「書非偽而書名偽」的結論更推進了一步,但其所舉理由不外宋人所謂董氏「純儒」之說,因此在當時影響並不大。1969年,戴君仁先生發表《董仲舒不說五行考》一文,提出了與慶松光雄同樣的問題,將「五行」諸篇定為偽作。隨後,徐復觀先生在《兩漢思想史》中即對慶松、戴君仁的論點進行了反駁。他從思想史的角度指出,西漢初期,「陰陽」與「五行」尚未融合,漢宣帝以後,此兩者才逐漸融合,《春秋繁露》中「五行」諸篇所論「陰陽」與「五行」皆分為二途,「所以《春秋繁露》中陰陽五行的關係,仍在演進之中,這是絕不能推後或推前的」,《春秋繁露》「五行」諸篇即便並非全出自董仲舒本人,也可以視作其弟子、學派著作的合集。李威熊先生《董仲舒與西漢學術》一書亦認為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不可妄言《春秋繁露》之偽。

此外,歐美學者對於《春秋繁露》的真偽問題也頗多論述,Gary Arbuckle、Sarah A. Queen(桂思卓)、Michael Loewe(魯惟一)等均在其論著中論及這一問題。他們的具體觀點及論述角度雖有不同,但基本上都認為《春秋繁露》中的不少篇章,包括「五行」篇在內,難以認定為董仲舒的作品。至於Tain Tzey-yueh、Davidson Steven等則贊同徐復觀的觀點,認為《春秋繁露》的思想具有內在的系統性和一致性,並且與《漢書》所載董氏《天人三策》中體現的思想相吻合,應當將其視作董氏的作品。

在大陸學界,關於《春秋繁露》真偽的討論並不多見,大多數學者傾向於接受四庫館臣的意見,認為此書雖經後人重新編定,但仍基本可視為董仲舒的作品,直到最近江新在《〈春秋繁露〉五行諸篇真偽考》一文中重新梳理了「五行」諸篇真偽問題的學術史,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從方法論上來看,除了早期的《崇文總目》以及程大昌是根據篇題、佚文等文獻學依據質疑《春秋繁露》的真偽以外,自黃震以來,大多數學者論證《春秋繁露》的真偽問題,都是以《春秋繁露》所反映的董仲舒思想是否與《漢書》所載或者漢代思想史相符作為衡量標準的。這種研究方法固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無疑也有很大的風險,這就是論述者必須假設董仲舒的思想是始終保持一致的,同時論述者還必須保證自己對《春秋繁露》的理解是完全忠實於原文的。但顯然,這兩點只能是一種理想狀態的假設而已,在實際的研究過程中,論述者個人的學術背景無疑會影響到他對《春秋繁露》文本真偽的判定,以至於一些同樣的事實判斷,可以被賦予完全不同的價值判斷。學術界對於這種研究方法已經有所垢病,例如鄧紅在談及日本學界關於《春秋繁露》真偽的討論時即指出:「說《春秋繁露》的某一部分是偽作的議論在日本學界一直沒有停過,但因為沒有確切證據,只能在文義上進行推斷。以田中為代表的這一部分學者採用的,往往是先認定《春秋繁露》肯定有偽作,然後再去尋找的先入為主法。」其實這種以「思想理路」論真偽的研究方法並不僅僅存在於日本學界,它甚至可以說是宋代以來《春秋繁露》真偽問題研究的一種傳統方法。

而在這一背景之下,江新所採用的研究方法則值得注意。他注意到《春秋繁露》與《漢書•五行志》之間的互見關係,於是以此為據,認為《春秋繁露》中《五行五事》等諸篇並非董仲舒的作品,而是出於劉向。雖然他利用的文獻資料尚不夠完備,結論也略顯草率,但這種根植於文本的方法與思路,無疑是值得稱道的。

因此,本文亦將以文獻學的研究為主要方法,通過對《管子》《淮南子》《漢書•五行志》《南齊書•五行志》《隋書•五行志》等著作中與《春秋繁露》互見之文的分析以及對隋代蕭吉《五行大義》所引《春秋繁露》佚文與今本《春秋繁露》的比對,系統梳理「五行」諸篇的文獻學關係。當然,圍繞「五行」諸篇思想的研究已經有了豐富的成果,非常值得我們借鑑,因此,我們將努力結合文獻學與思想史分析兩種研究方法,探討「五行」諸篇的真偽及作者問題,希望我們的嘗試能對這一問題的研究有所推進。

 

二 問題的提出:《五行順逆》與劉向《洪範五行傳論》的互見關係

 

關於「五行」諸篇真偽問題的討論,此前通常存在於思想史的論域下,慶松光雄、戴君仁認為董氏論「陰陽」而不說「五行」,因此「五行」諸篇不當出於董氏;而徐復觀等認為董氏兼論「陰陽」「五行」,故「五行」諸篇宜出自董生。但爭論雙方都未舉出實質性的文本依據來證實《春秋繁露》「五行」諸篇的真偽,因此,此一論題能否成立,終究缺乏文本的實證。就本文而言,我們討論「五行」諸篇的真偽問題,立論的基礎乃在其與劉向《洪範五行傳論》的互見關係上。

熟悉漢代五行學的讀者在讀到《春秋繁露•五行順逆》篇的時候,很容易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首先引導我們注意到《五行順逆》(下文簡稱《順逆》)篇與班固《漢書•五行志》(下文簡稱《漢志》)之間的呼應關係:

以「木」行部分為例,《順逆》篇之「出入不時」,《漢志•傳曰》作「出入不節」;《順逆》「走狗試馬,馳騁不反宮室」,對應《漢志•說曰》之「田獵馳騁,不反宮室;《順逆》「飲酒沈琨」,對應《漢志》之「飲食沈湎;《順逆》「不顧政治,事多發役,以奪民時」,對應《漢志》「不顧法度,妄興繇役,以奪民時」;《順逆》「作謀增稅,以奪民財」則對應《漢志》「作為奸詐,以傷民財」;其後《順逆》中「民病」云云不見於《漢志》,至「工匠之輪多傷敗」,則又對應《漢志》「工匠之為輪矢者多傷敗」。顯然,《順逆》與《漢志•木不曲直》的「傳曰」部分有相關性,尤其與其「說曰」部分有文本層面的互見關係。

但是,從整體上看,《順逆》與《漢志》的互文關係是比較零散、缺乏系統性的,主要在木行中表現得比較明顯,在其他四行中,則相對較弱。我們知道,《漢志》所引「傳曰」實為漢初夏侯始昌所傳《洪範五行傳》(下文簡稱《五行傳》),至於「說曰」的部分,則以劉向在成帝時期所撰的解《傳》之作——《洪範五行傳論》(下文簡稱《傳論》)為基礎,並經班固增刪而成。而隨著我們進一步輯佚《南齊書•五行志》(下文簡稱《南齊志》)《隋書•五行志》(下文簡稱《隋志》)等所引劉向《傳論》佚文,乃發現《順逆》與劉向《傳論》之間的互見關係,遠超過其與《漢志》之間的重合度:

在論述《順逆》與劉向《傳論》的關係之前,我們需要首先討論《順逆》與《漢書•五行志》《南齊書•五行志》《隋書•五行志》之間的關係。從上面兩表可以看出,《順逆》雖然與《漢志》《南齊志》《隋志》的引文存在互見關係,但並不與其中任何一種呈現出特別密切的關聯,例如木行部分的「木者,春,生之性,農之本也。勸農事,無奪民時,使民歲不過三日,行什一之稅」,僅見於《南齊書•五行志》;土行部分的「循宮室之制,謹夫婦之別,加親戚之恩」、金行部分的「貪城邑之賂」等僅見於《隋書•五行志》。經筆者考查,劉向《傳論》自產生後,流傳的情況十分複雜,加之歷代史臣抄撮《傳論》各有詳略增刪,因此造成三《志》之間存在嚴重的異文現象。而《順逆》與此三《志》各有互見、異同,可見與《順逆》存在直接傳抄關係的,並非《漢志》《南齊志》或者《隋志》,而是它們共同的史料來源:劉向《洪範五行傳論》。

通過以上兩表的比較,我們可以清楚地發現,較之與《洪範五行傳》的呼應關係,《順逆》篇與《洪範五行傳論》之間的傳抄關係顯然更為密切,幾乎所有與《五行傳》的呼應關係,都可以通過其與《傳論》之間的傳抄關係而得到合理的呈現。因此,我們可以說,《順逆》篇與《五行傳》之間的呼應關係,是通過其與《五行傳論》之間的傳抄關係而實現的——既然《傳論》本身就是以《五行傳》為基礎的衍生文獻,則與《傳論》存在傳抄關係的《順逆》自然也就與《五行傳》存在呼應關係了。

那麼《順逆》與《傳論》之間的傳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呢?從各書所引《傳論》的佚文來看,劉向對於《五行傳》的解說是頗具系統性的,以上表所引「木」行部分為例,劉向首先解釋「木」行的基本內涵,隨後論逆木行之災異,自「田獵馳騁」始,句句與《五行傳》相對應,而最後「蓋以工匠之為輪矢者多傷敗」一句,則解釋「木不曲直」的具體含義,結構嚴整,辭意相連,語氣完足。而與《傳論》相比,《順逆》與《五行傳》之關係則較為疏離,例如《五行傳》中論及的核心問題:「木不曲直」即未在此段中出現,而此段所論災異除「咎及於木」以外,還包括鱗蟲和人民的身體。可見《五行傳》只是《順逆》的思想來源之一,其將木行與鱗蟲相聯繫,顯然是受到傳統月令思想的影響。總之,與劉向《傳論》鮮明的「解傳」體例不同,《順逆》篇實為雜合《五行傳》與傳統月令兩種思想而成的一篇論著。我們很難想像,劉向在說解並不算古奧的《五行傳》時,刻意從這篇思想駁雜的文獻中尋章摘句,再完全裁汰其與《五行傳》思想無涉的詞句。相反,合理的假設是,《順逆》的作者在見到劉向《傳論》後,對其五行休咎之說頗為讚賞,但覺得尚不足發「五行順逆」之說,於是在此基礎上進行發揮敷衍,並將月令思想中的一些災異對應關係加諸其中,例如《順逆》「木」行部分「挺群禁」云云,又見於《淮南子•天文訓》,表明除劉向《傳論》以外,《順逆》篇還有其他的文本來源。

總之,《五行順逆》可以視作劉向《洪範五行傳論》的衍生文獻,是在後者的基礎上加以增刪、改寫而成的。其產生年代自然要在《傳論》之後,而《傳論》之成書在西漢成帝後期,距董仲舒辭世已近百年,故此《順逆》篇不可能為董仲舒所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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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存的《序意》是殘篇,內容有缺,此不論。但是其位置在「十二紀」之末,足以證明「十二紀」作為一部著作至此結束,「八覽」以下是另一部著作。這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內證。  司馬遷《十二諸侯年表》和《呂不韋列傳》中都是「八覽」「六論」「十二紀」的順序,「十二紀」在後,一些學者據之以為《序意》就是包括「八覽」「六論」的序言,只是因為殘篇,有所缺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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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我們中許多人都有過找人看風水的經歷,但許多人不知道的是,風水師布局時用的最基本方法就是利用五行來理氣。諸如此類,不再在一一列舉。雖然五行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但人們對五行的了解卻很單一,大部分人對五行的理解還停留在五行是五種物質這一最基本含義上。其實,五行觀念的發展和演變很複雜,五行的含義也絕不是單一的,它的含義在中國古代思想體系中極其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