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學生來自西部,成績不好,愛玩遊戲,一直是學生工作中的「個別人」,面臨試讀,自稱是一個徘徊在清華邊緣的差生。但他對這個大作業很感興趣,發揮了他的遊戲特長,在小組裡主動擔任了總設計師,非常努力的工作,完成了一個很好的作品。之後,他發來了郵件,信中說:這學期的混凝土課程,很變態!但是,正是因為變態,才讓他看到了清華真正的景色。教會了他的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堅持,是一種改變。
他說:原來我也會奮鬥、我也可以很牛。原來以為,混完大學混工作,混完工作混日子。整個人生,也就這樣了。但是現在,我變了。我突然想往上爬爬,看看高處的風景。
這封信讓我非常非常感動,給了我很大鼓勵。讓我深刻認識到作為老師,課堂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最重要的陣地。上好一門課,可以改變一個人。
上課是我們教師最核心的本職工作,但卻能在思想政治工作中達到其他方法難以達到的效果。我想這正是習總書記所要求的:要用好課堂教學這個主渠道,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
接下來,我想講一份師生緣。
20年前,我正在學理論力學課,授課的是力學系薛克宗老師。課講得很精彩,對課程教學非常認真。我清晰的記得他在課上說過:儘管已經講過很多遍,可以說不拿講稿就能上講臺,可是有課的頭天晚上總睡不踏實。經常是一覺醒來總要想想這段,再想想那個例子。直到想得更滿意才能再睡。這是清華人對待教學的態度。他還要求我們在每道作業後面寫自己的感想,「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我在薛老師的指導下把一個感想變成了我的第一篇學術期刊論文,那年我才大二,就是那時,我也有了往上爬爬的衝動。
10年之後。我作為一名剛留校的青年教師參加北京市青年教師教學基本功比賽。很幸運,薛克宗老師是我的教練。他帶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討論、斟酌、推敲、演練,我還清晰記得在工會會議室裡討論到深夜,他卻依然不滿意的表情。這個過程,使我從一個新兵變成了一個教學熟手,那次比賽獲得了理工組的第一名。
又一個10年之後,我也成了青教賽的教練,薛老師還是,他已經78歲,為教學比賽做了20年的教練。每次集訓,他來的最早,走的最晚,給每位選手都提出中肯的意見,回去後也不停思考,經常是用微信寫一大段發給選手。而我後來才知道培訓期間薛老師還生著病。在薛老師的帶領下,我們在比賽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清華在理工組奪得了1/3的一等獎。
在這裡我想說的是,這20年裡,薛老師並沒有和我談過別的,只是談學習和上課,交流也有限,但我卻在不知不覺中除了學習和上課,學到很多很多。
我突然發現正像歌中所唱,「長大後,我成了你」!(就連頭型都學到了一點)。薛老師正是用20年裡一個清華人的行動,指引著我,教育著我。我想堅持做正確的事,本身就是教育,行動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最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