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Andreessen Horowit基金(簡稱a16z)所說,「如果你把音頻當成電影,我們現在就像處於播客的黑白時代一樣」,而在這黑白時代,中國播客界出現了一抹色彩。
2019年7月14日,由播客公社主辦的中國第一屆播客節,在2日的狂歡後正式閉幕。這場播客從業者與粉絲間的首次線下盛會,標誌著播客文化在中國的新起點。
粉絲們從全國各地專程趕來,面見喜歡的主播、欣賞播客電臺精心準備的Live Show,並拍攝vlog留下紀念。
首日13:30,播客劇場活動正式開始。首場「喜馬拉雅主播天團粉絲見面會」持續近3個小時,劇場擠滿主播粉絲,無一人離席。
大多播客粉絲早已通過播客公社官方商城購買預售票,意外的是,於13日15:30分,現場預留門票全部售罄。等待入場的粉絲已經在門口排起長隊。
播客發展的裡程碑
活動剛剛結束,播客公社發起人老袁繼續忙碌起來,僅僅2日的活動過程中,數十家風投機構、品牌客戶、媒體等慕名而來,探索投資風口、創建品牌電臺合作、達成廣告意向、尋找新聞爆點……
播客公社正式宣告成立以來6個月,幫助2個企業建立了自己的品牌電臺,服務5個品牌、廣告投放15家電臺、有償採購29期內容,協助5家電臺實現內容付費收益,並創辦了中國第一場播客界線下活動。
「播客節只是第一步」,老袁說到。在他看來,播客公社此前對從業者和市場許下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打造線下活動廠牌,實現線下收益,吸納更多娛樂性元素,這是播客公社最初便確定的營收方式之一。
一次成功的線下活動,是檢驗播客電臺與粉絲的最好方式。為避免審查誤會,著名播客電臺「鬼影人間」,正式更名「哈嘍怪談」,而這並未對粉絲造成影響,13日活動當天,圍在創始人劉詩揚身邊的粉絲絡繹不絕。
A16Z的一份報告中指出:音頻內容本身就是用戶參與的核心元素,而且由於所有應用程式的內容都是相同的,用戶對任何一個收聽播客的應用程式都沒有特別的親和力。
平臺當然知道這一點。以本次獨家音頻合作平臺喜馬拉雅為例,籤約大量獨家主播,為平臺生產獨一無二的內容,吸引用戶前來。在這一點上,中國的平臺走到了前面。
播客商業化路徑逐漸形成
2019年,美國播客行業的廣告收入預計超過5億美元,這個數字在過去幾年中,每年翻一番。如果你經常關注TMT行業,一定會注意到,今年開始「播客」一詞的火熱勢頭。Spotify的收購行為自不必提,甚至是投資過Instagram、Twitter 和 Skype的矽谷明星級投資機構A16Z,也對播客領域做了全面分析。
這份報導發布於播客公社成立後2個月,巧合的是,二者對於商業化探索的方向驚人一致。
(1)傳統有效的廣告投放
營收模式中,廣告最為傳統。尼爾森研究表示,播客中的品牌廣告可提升14%購買意圖;在快消類品牌購買行為的推動方面,尼爾森指出:狂熱的播客粉絲每年花在家庭用品上的支出要比普通消費者多一些,例如,果汁(+ 8.8%)、牛奶(+ 10.3%)和穀類(+13.4%)等。
儘管在美國早已有成熟的廣告分發機構,如Midroll Media 和 AdvertiseCast,中國目前僅有播客公社具備廣告分發能力。然而他們面臨的問題又是驚人的一致:缺乏廣告投放功能、缺乏清晰的實際收聽數據、缺乏複雜的用戶定位工具。而三者共同指向了同一個方向——平臺。
賈伯斯雖然在2005年斷言「播客是下一代廣播」,然而過去的14年間,幾乎沒有變化的蘋果播客,也受到幾乎沒有停止的詬病。對於創作者而言,它不具備任何廣告投放功能,這個問題也同樣在其他平臺上出現。
相較之下,Spotify以及國內的喜馬拉雅選擇站內貼片廣告形式,創作者可以通過後臺獲得少量點擊分成,然而這也只是飲鴆止渴。
播客公社通過3個月的廣告投放案例,與不少於2次跳轉應用操作情況下的實際轉化,打動喜馬拉雅,開通外部連結跳轉功能,提高了用戶轉化比例,先於矽谷實現了部分站內廣告分發功能。
這也只是邁出了第一步。僅通過RSS獲取節目連結的方式,無法得知收聽數據,而搭建自有伺服器的國內平臺們,收集數據仍然沒有形成標準。另一方面,播客又可細分為大人化娛樂形式與專業化垂直形式,二者的收聽數據並不對等。
平臺缺乏數據支持,致使客戶面對眾多播客電臺,只能選擇播放量最高者。這也為用戶分析、用戶畫像等後續行為帶來阻礙,導致客戶較難實現精準投放和有效轉化。
利好的消息是,什麼值得買已經開通與喜馬拉雅的接口,通過播客電臺廣告投放,實現轉化用戶大數據分析。結合播客公社對成員電臺的長期了解、分析,與投放試驗,未來可實現精準投放。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
(2)品牌電臺不再是空談
品牌電臺並非近期才出現的產品。此前早有平臺開始推進這一形式,力圖在「雙微一抖」之後,引導品牌主建立自己的播客電臺,問題是該怎麼做?
播客似乎是門檻很低的形式,而每一位播客創作者心裡都清楚,一旦進了這扇門,製作難度陡然而升——音質、選題、內容、節奏、語言表達……如不精心策劃,用戶隨時都會離開。這也是許多新人播客從事製作不久便退出的原因。
對於品牌主而言,播客作為自媒體,無論是產品銷售還是品牌曝光都可滿足其需求。較早嘗試製作播客的品牌主,缺乏專業指導或製作團隊,使得電臺影響力無法提高。而這次播客節,品牌主們已經看到了播客的呈現形式、影響力、粉絲聚集與變現能力。
據播客公社相關人士透露,活動期間,「社長」老袁就已經與多家品牌主達成口頭協議,將為其提供製作人,打造具有代表性的品牌電臺。
(3)實現產品零售變現
播客節期間,老袁為每家播客電臺提供了市集攤位,大多播客電臺也帶來了零售產品,包括雞尾酒、手衝咖啡、桌遊、手工製品等。
著名播客電臺「三好壞男孩」現場調製雞尾酒,供不應求,其攤位被粉絲堵得水洩不通。
播客電臺「頭號玩家」,成立僅1年,訂製產品各類繁多,如滑板、電子打火機、煙缸、棒球棍、水杯等,幾乎售空,身上印有「頭號玩家」水貼紙的粉絲,在活動現場隨處可見。
桌遊垂直播客電臺「營地啥都聊」聯合桌範兒、帝企鵝桌遊,組織了體驗空間,雖然只能同時進行2場遊戲,但參與者從未斷絕。
儘管播客公社尚未公開現場銷售情況,但逛一圈下來,便會看到,幾乎每位到來的遊客,都沒有空手而歸。不難看出,粉絲對其喜愛的播客有著很高的信賴度,且具有較強購買力。這也證明了品牌零售變現的可能。
就像值得買集團星羅公司副總經理薛原構想的那樣:播客將成為新一代帶貨達人。
「攪局」公社還是要做好服務
「我就是來『攪局』的」,這是老袁見到每一家播客電臺時的開場白。2018年中國在線音頻市場用戶增長了22%以上,比手機視頻或閱讀市場都快,選擇這個時間點進入播客市場,老袁認為是最恰當的。
「以前的幾次興起,方向並不明確,這次我想通過多年從事新媒體行業的經驗,讓播客成為內容營銷的新領域。」老袁說,播客公社要像好萊塢的演員工會一樣,形成行業規範,不斷吸納新人,並提升播客的價值。
在老袁眼中,播客不僅具有商業價值,更具有相當高的文化價值。雖然都處在音頻娛樂市場中,但播客明顯不同於有聲書、廣播劇,它不是簡單的將文本轉化成聲音,而是不斷探索文化本身。
播客從過去不被看好,到今天成為全球高頻詞彙之一,不久後或將成為營銷新藍海。老袁判斷,播客很快會高速發展,現在市場意識到了它的價值,下一步就會有大量需求進來,播客公社要做的,就是培養新的播客進入這個行業。
著名播客節目製作人,打造了「黑水」系列、「頭號玩家」等播客的艾文,在播客節期間,擔任「播客養成計劃」招募官,據稱首日報名者超過10人。艾文與播客公社合作,希望通過自己多年製作播客的經驗,讓更多有興趣的人,成為優秀的播客。
「不久前,還需要向客戶科普什麼是播客,現在他們會直接問『有案例嗎?』未來播客一定可以成為全職」,老袁說,「這次播客節,「野史下酒」製作人惡霸波的母親也來到現場,當她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心裡的疑惑消失了,堅信自己的兒子在做一份非常有前途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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