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大,那一抹鄉愁

2021-01-10 新湖南

文/何雲波

湘大校園裡有三座小山:秀山、慧山、泉山。

有一天,在圖書館周凌雲老師的微信中看到一段文字,寫她童年的泉山:

這裡一直是我喜歡的地方。小的時候,一到周末,我和妹妹,還有鄰居小姐妹們,就帶著鍋碗瓢盆來這個小樹林野炊。還有很多時候,把落下的松針堆積在一起,鋪得厚厚的,躺在上面吹山風,聊天。沒有太多作業和課外班的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和大自然在一起,貼近她的肌膚,感受她的呼吸。30多年過去,這裡依然寧靜安謐,依然鳥鳴不已。春的滿山翠綠,夏的蔭翳避日,秋的涼風習習,冬的雪花紛飛……每次走在這熟悉的小山坡上,她既能給我以兒時就存在的親切,又有初見般的欣喜。我的神秘園,她叫泉山。泉山無泉,並不妨礙我們置身其間時,如臨泉聽風。

我問周老師,你是湘大出生的嗎?她說不是,是在湘潭市,四歲的時候跟母親來的湘大,父親仍在市裡的機關工作。我又問:那湘大可以算你的故鄉嗎?她說:是的,湘大是我的故鄉,生於斯、長於斯,也將終老於斯。

泉山就在周老師工作的圖書館後面,她的辦公室我去過一次,抬頭就是滿眼的青翠。能夠一生都跟童年的山、跟故鄉相伴,真好!

1974年,湘大復校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山,人們把它稱為黃土高坡。

荒山建校,成了第一代湘大人的共同記憶。

而很多老師、職工,從全國各地來到湘大,自然有很多原因,有的是衝著為在毛主席的家鄉建大學出一份力來的,而更內在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很多都是湖南人,或者夫妻倆一方是湖南人,另一方被動員過來的。

在湘大人的心目中,湘,不僅是湘潭,它也是湘江,是三湘,是湖湘。湘大,就成了他們共同的故鄉。

當年,中文系的劉慶雲老師從繁華的廣州來到這「窮山溝」,好多人難以理解。劉老師在《我與湘大》一文中談到她當初的選擇。她說1976年春趁工作之便來看看:

一看,這裡除了幾座茅草棚外,幾乎一無所有。遠處矗立著幾座黃土高山,還是一片不毛之地呢!唯有周圍沒有下種的水田在太陽下閃著耀眼的光亮,那散布在村落的農舍偶爾傳來幾聲雞啼。但我還是下了決心:「來!」這決心是怎麼下的,自己也說不清,是故鄉情的牽繫,還是一股創業的衝動在內心升騰?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就毅然決然地來了。還經過一番拉鋸戰,讓不是湖南人的老公也「婦唱夫隨」,成了「湘大人」。

其實,骨子裡,就是因為那一縷綿綿的鄉愁。

有人說,湘大是一片原野。

有人說,湘大就是一個「都市裡的村莊」。

好在故鄉就是「鄉」,誰會把城市當作自己的故鄉呢?很多人哪怕生在城市,也更願意把祖輩的那個遙遠的地方當作自己的「故鄉」。

當初建校的時候,很多老師本來就住在周邊的農家。「1977年冬天,大雪,我所居住的農家房子,雪從屋頂的縫隙裡飄落到室內,滿地皆是雪花,木桶裡結滿了冰。」數理系的李壽佛老師在《荒山建校回憶》中這樣描述他當初的「家」。這哪是城市裡的大學,就是一幅鄉居生活場景啊!

後來,李老師的家屬從鄉下調入了學校,後來,一家人搬進了學校的新房子。但他們仍保持著鄉居生活的習慣,去市裡,為了節約,很少坐公共汽車,帶著孩子走鄉間小道:「我手拿小樹枝專門負責趕狗,她提著包裹,一邊走,一邊還要哼著小調:『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拿著樹枝負責趕狗」的李老師教數學分析課。他的學生,中國科學院院士袁亞湘,還有國際知名數學家許進超說:李老師的課,是全中國,不,是全世界最好的。

那時的湘大的老師,就是這樣守著這一片土地,如老農、如隱士一般自得其樂,默默耕耘:

宅後農家一小山,戲稱乃我後花園。

朝朝但求無雨雪,日日樹下苦鑽研。

只因常來成小路,卻得書稿一尺三。

世間難得學問處,願能長此伴林泉。

春日常聞百鳥聲,更有山花放芬芳。

濃蔭滴翠壁留痕,粉蝶撲窗午夢驚。

喜居郊外多野趣,時有牧歌伴書聲。

放眼校園風光好,學習學問兩宜人。

——湘舸《校園雜詠》

湘大教工宿舍叫南陽村、東坡村、北鬥村,周邊開發的兩片住宅小區,一個叫「大學裡」,一個乾脆直接就稱「湘大教師公寓」。住在這些「村」裡,「裡」裡,守著幾片山林,「學習學問」之餘在林中聽聽鳥叫,在畫眉潭、琴湖溜溜彎,在澤園、沁園的草地上聊聊天,曬曬太陽……有時真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能得此地常伴林泉,吾心安處便是故鄉。

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來湘大的學子,除了讀書,一個共同記憶就是植樹。

因為那個時候,湘大的山,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到春天,不用等植樹節,周末常常全體學生出動,為校園種下幾片綠蔭。

然後,不時去看看自己栽的樹是否長出了新葉,是否高了幾分。畢業時,再去跟它合影道別。許多年後再回來,還惦記著,它們是不是已經亭亭如蓋了。

就這樣,一年年,春去秋來,湘大的「黃土高坡」成了歷史記憶。「黃土地」,也不再是實指,而成了湘大的一個符號,一份情懷,一種精神……離去時,它也成了一份懷鄉的記憶。就像有學生寫《黃土地情懷》:

有一天我捧起一杯黃土,捧起了它沉重的囑託

深深埋下記憶的種子跳上起航的班船

我不再感到失落

80級歷史系的學子,現在已是湘大副校長的劉建平教授,寫過一篇《我愛湘大山和水》。讓我吃驚的不是他對湘大山水的描寫,而是他在「黃土地」上栽的每棵樹,居然都還記得。他說,一百三十九級臺階側的柏樹,是他帶歷史系84級同學栽的,秀山上遊息亭周邊的幾棵松樹,是他們歷史系80級畢業時栽的,現在他們都已經亭亭玉立,樹影婆娑。而慧山邊栽梧桐樹,是在一個雨天,衣服都溼了。後來因為建第二田徑場,這些樹大多被推掉了。只有一棵倖存下來,現在已是枝繁葉茂,春天梧桐花開,更是豔麗。他每次經過田徑場,都要投去深情的一眸。

然後,我明白了,有人說,上個世紀入學的湘大校友,對母校最認同,最鐵桿,最一往情深,原因可能很多。但有一點不可忽視,就是那時的校園,處處都有他們自己的一份心血啊!就像故鄉,不管它是否富足、美麗,那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曾經有我許多的付出與牽掛。

然後,無論到哪裡,走不出的永遠是故鄉。

去年國慶節,我們七九中文班回湘大聚會,紀念入學四十周年,主題就是:我的的七九,我的湘大。

有同學作《念奴嬌·湘大情》(萬立民):

菊花黃時,秋意好,夢回故園湘大。記得當年,從鄉間,一步融入國家。同學少年,情愫幽夢,都在太陽下。羊牯塘邊,黃土素書朝霞。 知更鳥的棘巢,乳燕的泥瓦,我的湘大。恍然隔世,珍藏著,那片時光流沙。雨湖遊船,大家還記否,師生同劃。槳擊船舷,笑翻幾朵金花?

是啊,四十年黃土朝霞,瘦了青蔥,肥了霜雪,歸來相見,仍舊作少年。我們在旋梯書苑誦《旋梯》,在松濤山莊聽松聲;在三拱門前放飛夢想,在澤園草地舞動青春;在南山曾經的教室再上一課,回憶過往,在北山的會議室裡與老師相見,暢敘別情。

那天下午,我們每個同學都向老師匯報自己的過去與現在。輪到我,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曾經在湘大度過七年的學生時光。許多年後,又從長沙回到湘大。經常有人不解,你為什麼要離開中南,選擇湘大。原因自然不止一個,不過我會經常說,也許就是一種母校情結吧。就像一些人,離開故鄉很多年,總想著葉落歸根。而回到故鄉一般的湘大,當老師,一晃也已經十多年了。按理說,湘大於我,早已成了生命的日常。可那天,面對過去的很久不見的老師,我講著自己的經歷,自己的選擇,講著講著,就哭了。

直到現在我還不解,當時為什麼會哭。難道是開始放的那個《我的七九,我的湘大》的短片,我寫的解說詞,先把自己感動了?難道是為了那些曾經的時光,那些跟湘大糾纏在一起的一去不復返的青春?

那天,另一位同學也講了他的故事。他說,高考那年,他填了湘大,分數也挺高,卻差點跟湘大,甚至跟大學錯過。因為體檢時,那位醫生圖省事,在「視力」一欄,左眼和右眼欄上下一起寫了個「1.5」。招生的老師看了,以為這是個「獨眼龍」,準備退檔。幸虧中文系的一位老師留了個心眼,特例向當地招生辦做了問詢、核實,然後把他錄進了湘大。開學時,那位老師還特例找到他,當面驗證一下……一個少年的命運,因為碰到了一個負責的老師,就這樣改變了。那位同學講到這裡,已經哽咽了。在場的老師、同學,眼裡也有了閃閃的淚花。

那位同學跟我同宿舍,那個故事卻是第一次聽說,同時我也就明白了,那位同學為什麼會成為湘大最鐵桿的校友之一。

是的,一朝踏入三拱門,此生都是湘大人。

湘大的學子,一年年來了又去。來過,他們心裡就有了永遠的湘大。

他們,有的可能還記得走進湘大三拱門時的那一聲大吼:湘大,我來了;有的可能懷念澤園的草地上的曾經的誓約;有的突然想起了那個懷舊的教室裡的同桌的你;有的心心念念的是湘大琴湖、聯建、「墮落坑」裡那些數不盡的美食:鐵板燒、公婆餅、土家醬香餅、梅乾菜扣肉餅、山東雜糧煎餅、過橋米線、雞公煲、重慶小面、老媽串串香、螺絲粉、花溪牛肉粉、沙縣米粉、一品魚粉、陝西褲袋面、千裡香餛飩、好好香鍋、湘裡燒烤、酸菜魚、過江魚、廣東腸粉、小雞燉蘑菇……那都是家鄉的味道啊。

有學生說: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吃在湘大,那些家鄉的美食,在舌尖上舞蹈,馨香綿長,緩解了綿綿的鄉愁,留下無數溫馨的記憶。

有的,走了,捨不得,又再回來。如我等,如中文系的校友張雷,在外面掙了點錢,然後回來,守著一方旋梯書苑,把書苑弄成了湘大師生的沙龍,弄成了湘大第二校史館。

留在湘大的,在教學、科研、管理的本職工作之餘,他們有的把宣傳湘大當作自己的第二職業。就像圖書館的周凌雲老師,在辦「悅.讀湘大」閱讀文化活動之餘,又張羅著辦湘大曾經的大師們的系列展覽,拍關於他們的紀錄片。劉建平副校長寫跟湘潭、湘大有關的名人名山系列,王闓運、楊度、李騰芳、梁煥奎、毛宇居、仙女山、烏石嶺……為湘大營造一方人文的風景。還有的老師,業餘時間,用鏡頭記錄湘大映像,春夏秋冬,樂此不疲。

而曾經在湘大工作過的,後來離開了,無論出自何種原因,無論當時是否有種種的委屈、不如意,他們離開後,大多對湘大,對曾經在湘大度過的一段歲月,有著深深的懷念。

我曾經寫過關於湘大的兩篇文字《南山南北山北》《湘大人與湘大精神》,有位曾經在湘大工作,後來去了繁華的大上海的朋友讀過,說感觸良多,我問他,想念湘大麼?他說:想,曾經的那些人,那些事,有時想著想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也許,這就是鄉愁吧。就像故鄉,其實很多時候,人都有離鄉的衝動,因為故鄉的閉塞,不繁華,或者故鄉有著太多人情上的牽扯。就像湘大,它的魅力在於它的質樸堅韌,吃苦耐勞,它那原野一般的野性,它像都市裡的村莊的濃濃的人情味。而它的弱點也在這裡,它過於「鄉」氣,不夠圓滑、精緻、雍容、大氣,人情味太重也可能影響現代意義上的規則、程序、理性。於是,總有都市裡的村莊的村民,想著外面的世界可能更精彩。只是一旦離開了,他又會時時想念它的好,它的鄉氣、質樸與野性,然後就有了動人的鄉愁。

去年的一天,湘大畢業的一位學新聞的校友給我打電話,說懷化電視臺有一個關於大美懷化的辯論賽決賽,能不能請我去做評委,還特別強調,市委彭國甫書記也會到場。彭書記本科比我低一屆,研究生差不多同時在湘大,後來曾擔任湘大的黨委書記。很久沒見了,我說行。到懷化後,被告知,彭書記去省裡開會去了。

那天晚上,辯論賽結束,一幫人夜宵。既然來了,還是跟書記大人報個到吧。跟他們要了號碼,撥過去。國甫書記聽說我到懷化了,在電話那頭說,第二天上午省裡開會,讓我等著別走,如果十一點之前會議能結束,他就從長沙坐高鐵趕回來,一起午餐。我說好。

第二天,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陪我去芷江看看,一邊等著書記回來。中午一點半,國甫書記終於回來了。一見面,我們便來了個熊抱。陪同用餐的多是湘大的校友。我挺感動。說實話,與國甫書記雖然當年同時在湘大修學,但後來,我在長沙,他在湘大,偶爾碰面,並無太多的私人交往。這麼急匆匆趕回來,其實就是為了敘敘舊,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湘大,有著許多共同的記憶。

席間的話題,也基本上都是湘大往事。他還讓我給剛從科大調回湘大主政的我的大學同班李伯超校長打電話,然後他接過電話,說湘大如何如何……如果湘大搞不好,他要回來罵娘的。

時間悄悄流過,晚上湘大這邊我還有課,我幾次暗示該去趕高鐵了,國甫書記談興不減,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放我離開。臨別時,他挺激動,當著大家的面,說:我生是湘大的人,死是湘大的鬼。

這句話讓我動容。說實話,身為懷化市委書記,湖南省政協副主席,彭書記是不大可能再回湘大了。而他說那句話的神情、語氣,卻永遠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湘大就這樣,成了許多曾經的學子、校友的精神故鄉。

在最好的年華,遇見你。

相遇,然後相守,或者離開。

故鄉是我的初戀,我的初戀是你。

然後,在心心念念中,有了一抹永遠的鄉愁。

[責編:肖暢]

[來源:棋禪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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