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南宋和尚志南留下的這首詩,至今飽受人們喜愛,短短幾句就將自己內心的波瀾不驚表現出來。一句不著「禪」字,卻將禪意表現得淋漓盡致。在很多人眼裡,用詩詞來傳情達意,似乎只是古代文人墨客的專屬特權。
「文必秦漢,詩必盛唐」這句話也是人盡皆知。司馬相如、李白、杜甫等人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但捨棄掉這些專職搞文學創作的人來說,歷史上還出現了許許多多知名的「詩僧」。唐代著名的寒山、拾得、王梵志;宋代的志南、道潛;
明代的蒼雪、清代的倉央嘉措以及近代的「弘一法師」等等都是著名的「詩僧」,而清代的「倉央嘉措」更是「活佛轉世」,一生創作大量的詩篇,是最有代表性的「民歌詩人」,享譽海內外。
「活佛轉世,秘而不宣」
倉央嘉措出生的家庭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奴家族,家族裡世代信奉的宗教是「紅教」。五世達賴喇.嘛去世之後,一直信奉「黃教」的喇.嘛弟子「桑結嘉措」此時擔任「第巴」,對外卻宣稱「師傅入定,無限期修行,不見外人,一切事務交由自己打理」。
明著是為了掌管教務,其實暗中也在尋找「轉世活佛」,害怕受到清王朝的質問。最後果然找到了倉央嘉措,只不過一直沒有迎回「靈童」。
一直等到14年後,康熙皇帝平定「大、小準噶爾叛亂」以後,桑結嘉措才向康熙皇帝匯報五世達賴身故的事實。主動承認錯誤,將倉央嘉措迎回布達拉宮,舉行典禮以後,倉央嘉措成為了著名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也成為史上唯一一位非蒙古族和藏族出身的達賴喇.嘛。
「清規戒律樣樣精通,風流情郎處處留情」
倉央嘉措從小生活在紅教家庭,他的家裡是不禁止男女情愛的,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受不得這些強加的「戒律」。內心極度抑鬱的倉央嘉措,政治上只能聽命「第巴」,做個「玩偶」一樣任人擺布。
出於對自由的嚮往,對愛情的渴望,倉央嘉措經常化身於「達桑旺波」流連在拉薩的酒巷。後來乾脆蓄起長發,醉心於歌舞玩樂,笙歌燕舞,徹夜不歸。
在此期間倉央嘉措創作了大量的《情詩》,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自己曾經覺得多情會損害自己的修行,可如果回到山上繼續修行又害怕見不到美人。這個世界上要是能夠得到「雙全」的方法,我就一定不會辜負佛祖也不會辜負美人了。
一首簡單的情詩,既表現出倉央嘉措對於修行和戀人之間抉擇起來的為難境地,又暗含無盡的無奈與悲哀。但倉央嘉措並不會一直抑鬱下去,也有看得開,比較灑脫的時候。
在另一首《情郎》當中,瀟灑豁達、浪蕩不羈都無法形容他「住進布達拉宮,我就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寥寥數句,既霸氣威武,又將自己多情的一面展現出來。
「多情自古空餘恨,駕鶴西歸人不識」
做了許久的「傀儡」,倉央嘉措也快要自由了。終於有一天,桑結嘉措意圖毒殺拉薩汗謀反,卻被拉薩汗發現。拉薩汗調集蒙古大軍擊殺了一直束縛著倉央嘉措的桑結嘉措,立馬上書康熙帝說要廢除這個整日聲色犬馬,不理教務的達賴喇.嘛。
康熙帝下詔將倉央嘉措送到京師,蒙古軍隊押送他走到哲蚌寺與武僧發起爭鬥,武僧搶走了倉央嘉措。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死傷無數。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發生,倉央嘉措寫下自己的絕筆詩:
白色的野鶴啊!請將飛的本領借我一用。我不到遠處去耽擱,到理塘走一遭就回來。跨鶴高飛意壯哉,雲霄一羽雪皚皚。此行莫恨天涯遠,咫尺理塘歸去來。
有人說他病逝於青海湖,有人說他被拉薩汗秘密殺害,還有人說他被康熙帝囚禁於五臺山,抱鬱而終。但更多人卻願意相信他是被好心人釋放,倉央嘉措也先後前往多地雲遊,講經說法,一直到乾隆年間才圓寂西去,只不過眾人不識而已。
倉央嘉措的一生飽含傳奇色彩,所創作的詩集更是深受人們的喜愛。正如《見與不見》中說: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或許這才是一代才子「倉央嘉措」,一生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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