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英語教材是「劣質奶粉」,甚至是「毒奶粉」---從「磨耳朵」到"流利英語"之路有多遠(3)?

2021-02-18 林浩卓少兒英語

環顧整個青少年英語培訓市場,使用最多的教材應該包括《新概念英語》(青少年版)、《牛津少兒英語Let's Go》、《牛津閱讀樹》等等。《新概念英語》是一套極具爭議的英語學習教材,圈內對其評價也是褒貶不一。應該說,作為最早引入國內的一套成熟教材,許多英語愛好者在《新概念英語》學習過中受益頗多。但是,對包括新概念英語在內的傳統教材是否適合兒童英語啟蒙教學,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林克媽媽,曾經的大學老師,由於讀小學二年級的女兒林克英語成績不及格,林克媽媽愛女心切,轉而研究少兒英語,並獨創了英文三字經等教學方法。該教學方法對已是五六年以上但仍缺少拼讀意識的學生,建議可以一試。其所著《我陪女兒學英語》、《英文三字經》至今仍是各大書網熱銷書籍。讓人難過的是,林克媽媽因患癌症,英年早逝。從此,在探索兒童英語學習道路上我們少了一位良師益友。在《什麼才是英語學習的真正新概念》一文中,她指出,「《新概念英語》是一套很系統的成人英語教材,小學生作為語言初學者,和嬰兒學習母語一樣,他們迫切需要的是在他們所熟悉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經驗中逐漸積累零星、感性的語言材料,而不是通過遠離他們生活經驗的句子和課文,對詞組、語法進行系統、抽象的歸納和總結」。

林克媽媽對後續出版的《新概念英語》(青少年版)的教材的了解可能不多,但她對包括新概念英語在內的傳統教材在兒童英語學習啟蒙上的質疑與批評是正確的。《新概念英語》(主要是指老教材1、2,也包括新教材即青少年版)、《牛津少兒英語Let's Go》等教材,其整體設計與現今的小學、中學教材設計思路大體一致,可歸於傳統英語教材類型。與我們那個年代相比,這些傳統教材新增的教學設計如歌曲、小故事、學生卡片、多媒體軟體等等,應該說有了很大的進步。問題在於,一瓶劣質奶粉,無論其包裝如何漂亮,贈送的產品如何精美,始終只是一種劣質乳製品而已。傳統英語教材設計最大的缺陷就是其設計的語言內容嚴重脫離兒童認知水平,也背離兒童生活的具體情景。曾旁聽過一次某教育機構外教老師的Let's Go課程,整1個小時內,外教老師使出渾身解數,圍繞著顏色認知不斷重複拿著卡片向小學生發問,what colour is it ?學生在7種顏色中不斷選擇卡片回答。試想,此類教學內容早在小孩上小小班就已經解決。一名智力正常的小學生對如此低幼級別的顏色認知的教學內容又有多少的興趣。相同的內容,如果拿Eric Carle經典繪本《brown bear brown bear what do you see?》用來教學,朗讀加歌曲、手工等,其效果又是如何?交友(Makefriends)是傳統教材必然設計的內容,一句How are you?被認為是交際的經典語句,可現實交友真實情況如何?看看繪本《YO!Yes?》你就知道,兒童是怎樣交友的。How are you? What’syou name? How old are you? 試想,當你的孩子懷揣這樣一本英語葵花寶典,在機場邂逅老外孩子,橫衝直撞得問候過去,你讓對方該是呆若木雞,還是以驚慌詫異的表情來配合這般生硬的「口語練習」。所以句子的運用離開具體情景是沒有意義的。

    「劣質奶粉」在不了解兒童英語學習規律的老師使用過程中,更有可能調配成「毒奶粉」。要求孩子大量抄寫,對孩子書寫規範的變態要求,強制要求孩子識讀音標,背誦無聊的句型,都有可能把孩子英語學習的興趣和積極性消磨殆盡。

傳統教材不僅內容設計脫離兒童生活實際與認知水平,語速、語調以及輸入量也不符合口語練習的要求。我曾經跟一位家長開玩笑,如果你真迷信「新概念」的話,跟讀時,把新概念音頻的速度開到150%以上吧,或許這對你家孩子聽力與口語訓練有一定的幫助。如果說受限於班級授課與師資限制,義務制學校採用傳統教材還情有可原的話,一個宣稱小班制的課外培訓機構或輔導老師,無視正處於語言敏感期兒童語言學習能力,仍舊採用這些教材的話,那就是「誤人子弟」。

那究竟什麼是兒童英語啟蒙學習的好教材呢?我的觀點是,「好教材就是沒有教材」。這一回答可能會讓無數中國家長、老師大跌眼鏡。我不媚洋,但是在思考兒童英語啟蒙的材料選擇問題上,有必要參考以英語為母語國家的做法。當我們走進英美等國的中小學,你會驚訝地發現,教師手裡並沒有一本統一的教材。所用的教材,都只是教師「東拼西湊」,從各色教材、報紙、網絡、名著選擇他認為有用的素材。教師對材料選擇的取捨,是教師教學素質的一種表現。兒童啟蒙所能使用的素材包括英語繪本、歌曲、動畫、遊戲等資源,所有這些素材,應結合不同時期兒童語言學習特點,交叉、立體、均衡使用。由於繪本閱讀對孩子想像力、觀察力、理解力的發展都有重要的影響和幫助,因此繪本資源在小學四年級之前的孩子英語啟蒙上,尤其應該受到重視。可能會有朋友會問,市場銷量極好的《牛津閱讀樹》、《培生兒童英語分級閱讀》、《體驗英語》等教材是好的兒童英語啟蒙素材嗎?這些教材倒也稱不上「劣質奶粉」,但與知名英語繪本相比,其營養成份遜色很多,仍不能稱之謂上乘之選。有關原版繪本推薦書單,曾經出過一版,但仍然覺得還要調整,完工後我將會在後續博文中公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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