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性人權調查:一個比「愛滋」更弱勢群體(圖)

2021-01-10 搜狐網
   美國老牌奧斯卡影星、歌手雪兒(Cher)的女兒切絲提蒂•波諾(Chastity Bono),去年宣布成功接受變性手術成為「真男人」並改名為查茲•波諾(Chaz Bono)。當地時間5月6日,查茲現身加州聖塔莫妮卡法院,正式獲法官承認其男性身份 ◎供圖/CFP

  一位大一男生公開坦言心聲:「不愛男裝愛女裝」

  變性人權 誰能說清楚?

  記者調查:一個比「愛滋」更弱勢的群體

  專家呼籲:家人同意應成「變性」鐵律

  業內人士:該用法律審視「變性」市場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張倩

  幾天前,各大媒體披露了東北大一男生孫某求助社會、欲做「變性」手術的消息;一時間,從學院到其父母、再到社會各界,人們對其怪異的行為給予很多的非議。

  變性人,一個飽受爭議卻正日益增大的群體。據統計,我國約有5萬左右的人想使自己「變性」。在眾人的聚焦和鄙夷的目光中,他們從迷失到自閉。

  在他們出演一幕幕「蝶蛹蛻變」的背後,很多人忘記了反思這是否與其幼時家教不當有關,也不懂得該以科學的視角而非道德的眼光去審視,更忽視了我國的相關立法空缺,讓他們在自然性別改變後社會性別迷失。

  更現實的問題是,國內有多少具有資質的醫院實體可以操持著神聖的手術刀?又有多少操刀的醫生具有合格資質?

  一個大一男生的心聲

  「不愛男裝愛女裝」

  11月1日,各大媒體先後披露了東北某高校大一男生孫某,因患「易性癖」疾病欲做變性手術的消息。

  當地記者在校園看到他如此打扮:身高1.74米的他身著一身黑色女士運動裝,扎著紅色圍巾,腳穿一雙灰白色長靴,臉上打了粉底,塗著眼影、口紅。「我從心底裡排斥男性身份,不喜歡男人偏愛的東西,我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女人。」孫如是說。他不喜歡用父母起的很男性化的名字,又重新給自己另起了個名。對於自己的行為,孫某諮詢過心理醫生,說這是一種典型的易性癖。對於自己患上異性癖的原因,孫某說,可能與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1987年,孫某出生在長春某縣級市,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四五歲的時候,他住在姥姥家,與他一起玩耍的孩子有很多,但除了一個比他還小的男孩外,都是女孩。應該是從那時起,他就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往臉上擦胭脂,還讓姥姥給他穿女孩的花衣服。

  父母發現了這個苗頭,想要糾正,但孫某很固執。姥姥說不礙事,大一點兒就改過來了。上小學後,雖然他不穿女孩子的衣服,但只喜歡玩跳皮筋這類的女生遊戲,不喜歡和男同學一起玩。同學們給他起外號,他天天哭。老師也接受不了他的想法,就讓父母勸,可一直沒有用。隨著孫某越大,想當女生的想法越強烈。

  上初三的時候,孫某對初二的男生小宇(化名)有了好感,他自己明白,這種好感不是朋友之間的友情,而是一種戀人般的好感。為了和小宇在一起,孫某留了級,兩個人在一起處了兩年——孫某後來一直覺得,這是他的初戀。伴隨這場初戀的,是近兩年的風言風語,孫某咬牙挺過。

  初中畢業後,小宇考上了高中,孫某的成績不好,父母希望他讀職業中專。有美術特長的孫某為了小宇,考上了這所高中的藝術特長班。

  上高中以後,孫某又開始了女性化的打扮,可是他與小宇的感情並未因越來越像女孩子而升溫。那時候,孫某的身體偏胖(85公斤),兩個人的見面次數少了,感情也淡了。

  高三的時候,孫某又認識了一個從四川來的很會跳舞的男孩。與孫某處了一段時間後,對方提出了分手。2007年,孫某第一次參加高考,考入了長春市一家專科學校。

  向40名同學坦言:嚮往女性

  「我到底是什麼狀況,是同性戀嗎?」孫某迷惘了很長一段時間,在諮詢了多家心理醫院後,他終於知道,自己患上了易性癖。雖然知道這是一種病態,但孫某仍然無法克制自己想成為女性的想法,也聽不得父母的勸阻。為了讓自己更漂亮,已經瘦到65公斤的他,在三個月裡又餓瘦到了48公斤。

  在長春上了一年學之後,孫某認識了在另一所高校即將畢業的一名男生。兩個人感情很好,那名男生畢業後去了北京,孫某為了「愛情」,也追到了北京,進入一所民營傳媒類學校學習播音與編導。為了避免父母反對,他說到北京學習是為了有更好的發展。2008年年底,那名男生提出了分手,他說可以保持感情,但畢竟孫某不是真正的女人,兩人不可能結婚。孫某回家告訴父母,自己想做變性手術。

  這種想法把父母嚇了一跳,氣頭上的母親說,如果孫某真敢去做變性手術,她就要和他同歸於盡。母親的話讓孫某害怕了,他違心地答應母親重新考大學。今年夏天,孫某參加了高考,考入四平某高校的傳媒專業。入校後,孫某心中想變成女性的想法又抑制不住了。在班級迎新生活動自我介紹時,孫某站到講臺上,坦白了自己的內心。他告訴自己的40名同學,自己雖然是男生,但他內心嚮往成為女性,如果今後他穿著女裝並且化妝,希望同學們理解他,不要感到詫異。

  隨後,孫某真的開始穿起了女裝,很快成為學校裡的一道「風景」。他穿著高跟鞋進出男生宿舍,宿舍管理員以為他是女生,攔了他好幾次。孫某說,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能有一家整形醫院為他免費做變性手術。如果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他也希望學校、老師能夠最大限度地理解他的行為,讓他順利完成學業。他更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夠理解自己、支持自己。

  孫某的一名同學說,孫的行為在學校內雖然有些另類,但為人坦誠,大家願意與他交往,並不把他當怪物。孫某願意當女人是他的自由,他有權利選擇,很多同學都支持他,希望其他人也能支持他。與孫某同寢室的幾名男生,對於孫某不肯過多評價,他們的想法是不支持也不反對,但希望他別穿高跟鞋、別戴假髮。

  不過,這樣的行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孫某說,學院的領導專門找他談了一次話,希望他以後儘量不要穿女性的服裝,因為這已經影響到了系裡甚至院裡的形象。

  38歲男子無奈病擾「自殘」

  據《重慶晚報》報導,不久前的一天晚上11時30分左右,一名外地男子褲子上滿是血跡地走進市急救中心,值班醫生嚇了一大跳,一問才發現,此人剛在醫院大門外自殘——剪掉了自己的陰囊和陰莖。

  此人名叫郭希康,河北省青縣人,今年38歲,已婚,有一個14歲的女兒。晚11點10分左右,他來到市急救中心旁街心花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剪、酒精放在樹下的石頭上,趁四下無人,脫掉褲子,嘴裡咬著毛巾,拿著手術剪自殘。自殘後的郭希康忍著疼痛,自行走進了急救中心急診室求醫。

  醫生立即將他送進手術室,進行清創和傷口癒合手術。郭剪下來的部分已經無法找到,醫生稱,即使找到,再植也很困難。現在,醫生最擔心的是郭希康的傷口感染,會有生命危險。

  郭希康告訴記者,自己16歲那年發現,同齡男孩都開始有了明顯的男性特徵——喉結,而自己卻沒有,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自己的前胸開始「發育」微微突起。家人也發現了郭希康身體上的異常,但礙於面子,父母沒帶郭希康去看醫生。漸漸地,他有了變性的念頭,雖然他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女兒,但變性的念頭越來越強。由於種種原因,他沒去醫院,而是自己動手,並選在醫院附近,以便到醫院求醫。

  「我受了點傷,在醫院。」郭希康鼓足了勇氣,撥通了家中的電話。電話中,郭希康將自己的事對女兒很含蓄地說了,電話那頭,已經懂事的女兒泣不成聲。最後,郭希康將事實向父母和女兒全盤託出。沉默良久,女兒對父親說:「過年的時候回家吧,我們很想你。」父母雖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也希望在外漂泊多年的兒子回家。

  打完電話,郭希康說,等傷養好了就儘快回去。醫生分析,郭的身體呈兩性特徵,可能是先天染色體異常或者是患了某種疾病。在急救中心看到郭希康時,他躺在病床上,憂鬱的表情顯得十分孤獨。38歲的他留著齊耳短髮,皮膚非常白皙,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郭希康稱,他初中畢業後沒有再讀書,到縣裡的造紙廠當了一名工人。1990年,郭希康的表哥娶了到河北省青縣打工的重慶忠縣姑娘為妻,表嫂又將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了郭希康。1992年結婚一年後,郭希康有了自己的女兒,但變性的想法在他腦中根深蒂固。1996年,妻子提出離婚,並回到了重慶。婚姻的打擊讓郭希康變性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即使不能變性,也要過像女人一樣的生活。」帶著這樣的憧憬,郭希康離開老家來到廣州,並開始留長髮。

  2004年2月郭希康來到重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南紀門藥材市場買了一把手術剪。郭希康在重慶居無定所,到處打工。這幾年他十分節約,存下了三萬餘元的手術費。變性手術需家人同意籤字,他又不願意告訴家人,在幾家醫院都遭拒絕後,郭有了自殘的想法。

  郭希康接受《新聞面對面》採訪時這樣回答記者提問:

  記者:你想變性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郭:女性有一些特權。在家,姐姐不需要乾重活,而我要。每次父母都以「姐姐是女孩,早晚要嫁人,你是男孩該幹」的理由來回答我,我很生氣。

  記者:四年前就買好了手術剪,為什麼現在才自殘?

  郭:以前有很多顧慮,現在我38歲了,活了大半輩子,不怕了。

  記者:今後有什麼打算?

  郭:目前就想回家。我很想我的女兒,她馬上讀初三了,成績非常好。

  記者:動手前,你想的是什麼?

  郭:想我的女兒,想我的父母,想他們能不能接受我的舉動。

  16年前北京名醫的一對「試驗品」

  那還是記者初涉新聞行當不久的事情,16年過去了,記者腦海中的那一幕至今仍沒有褪去……

  1994年,記者所在的「青年周末」與海澱區衛生局聯手,共同策劃對當時猖獗一時的假醫假藥現象明察暗訪,以期在摸清脈絡後將這些誤人性命的江湖騙子「一網打盡」。

  在走訪海澱衛生局時,醫務科的一位女同志正在為一起醫療事故投訴案件頭疼。事件涉及兩個20歲上下的「男」女青年。兩位主人公的悲情命運引起了科長的高度重視。比對著案件卷宗材料,記者在工作人員的訴說中得知了她們令人扼腕的遭遇。

  原來這本是一對女孩。其中一個有「易性」傾向,在二人關係中擔當「男朋友」角色。隨著兩人感情日益升溫,那個「男朋友」突然越來越不能容忍自己的女性身體。她決絕地想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光有男性的心理,還要有男性的身體。

  一對戀人在反覆商量之後上路了。她們得知在北京某家醫院,一位醫生在變性手術上負有盛名、享譽業界。為了早日如願,她們每天去求那個醫生,據說在奉上了一條金項鍊後,她們終於住進了醫院。醫生告知她們,手術要分幾個步驟,術後她們就可以過上幸福的兩性生活了。

  變性手術終於如期進行了。令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伴隨她們的將是一生揮之不去的身心具焚的雙重痛苦。

  術後,不知何故在原有的女性生殖區造成了高度腐爛,久不癒合的傷口無論怎樣消炎抗感染就是不奏效,越潰爛越厲害的創面終於無法再做任何修補手術。男人做不成了。更為嚴重的是:再想回復女兒身也不行了。手術已經把原有女性生殖器官完全清除了。

  醫生的解釋是人與人的個體差異使然,她的身體機制可能有問題;術後感染也是不可避免的併發症;當然也就不構成醫療事故。如是,損害賠償不可能了,更不要說有精神損害賠償了。

  她們向該醫院所在地的衛生局投訴。該局工作人員向有關方面了解到的情況是:當時,這種女變男手術還未進入成熟期(據說就是16年後的今天,醫療界還遠未解決此類手術的低成功率問題),一句話,她們當時被當作了「試驗品」。她們不停地「上訪」,衛生局成了她們唯一能傾訴的地方。傾聽也成了衛生局工作人員唯一能給予她們的。她們這起醫療事故的肇事者,是一位業界高手、正宗名醫。變性手術在當時完全無法可依,術後感染完全是正常的逃避責任的「藉口」。既然法律是空白,你就無法證明醫生在該項醫術尚不成熟時,倉促地、不負責任地把病人「過早」地推向手術臺。

  在反反覆覆地調解協商後,醫院和醫生給了她們一筆少得可憐的補償。「小伴侶」離開北京回到家鄉不久就分手了。那個深愛女孩子的「男孩子」說,她不想在自己被毀了後再毀了她。

  變性無「法」 悲苦自擔?

  據《解放日報》報導,作為中國變性手術最早的倡導者之一,被人稱為「中國變性人之父」的何清濂教授介紹,變性手術需要相當高明的醫術和技巧,尤其是女變男手術,在全國範圍內能做得了的醫院和醫生,屈指可數。可是一些醫院、醫生卻不顧自身不具備變性手術條件這一現實,對「飢不擇食」的易性病患者「有求必應」,用自己的手術刀導演著一幕幕悲劇。

  何教授本人就曾經接待過這種被「失敗的變性手術」糟蹋得一蹋糊塗的病人。這些病人在其他地方曾做過女變男的手術,但由於醫生技術不過關,把她們子宮、卵巢切除後,卻沒有辦法給她們再造男性生殖器,使她們「不男不女」,備受折磨。她們帶著滿身的傷痕和心靈的創傷,求何教授她們一個完整的身體。

  不僅是女變男手術,就是相對簡單的男變女手術,也經常出現「醫療差錯」。小李就是其中的一個。據悉,為了做變性手術,小李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僅花光了自己辛辛苦苦打工積攢下來的錢,還跟父母搞僵了關係。到頭來,變性手術失敗了,不僅性別轉換沒有達到目的,更糟糕的是,小李發現自己「不倫不類」:說自己是男性吧,可男人該有的東西都已經切除掉了;說是女性吧,可自己還欠缺許多女性該有的「零件」,連上公共廁所都成了很大的問題。

  手術後,他曾問主刀醫生,自己為什麼沒有陰道再造?那位醫生拍拍胸脯保證:「你先等一兩年,到那時候不要說陰道再造,而且還可以子宮移植,讓你跟正常的女人無異,她們能生孩子,你也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小李對那位醫生的話深信不疑。直到後來傷口感染,去醫院診治,才知道自己被騙了:所謂的「子宮移植」不過是難以實現的奢望罷了。

  在痛苦和後悔中度日如年的小李氣憤至極。他去找那位醫生,可那位醫生有充分的證據為自己開脫。他不僅握有小李志願變性的申請書,還有兩人的協議書,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對於變性手術後出現的一切後果由變性本人承擔。更何況在整個醫療領域,變性是否成功尚沒有一個權威的統一標準。

  與小李有著同樣遭遇的變性人,還有很多。世俗的偏見,使得他們不便開口,只能默默地忍受著身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

  何教授非常氣憤地說:「這是害人一輩子的事情!這給病人帶來的是一輩子生理、心理上的痛苦!這些庸醫毀了他們一生的幸福,跟草菅人命沒什麼區別!我們不能當庸醫殺人啊,那是為天理所不容的。我們的宗旨應該是『治病救人,使人幸福』。」

  專家呼籲:別讓變性術走入歧途

  自中國第一例變性手術成功後,一時間,大醫院、小醫院,甚至私人診所,紛紛涉足此領域。國內有多少醫院可以做「變性」手術?

  記者調查得知,中國目前有近5萬人想變性。一個普通的男變女手術,很多醫院動輒開價七八萬元,女變男的手術更是十萬、十幾萬元地叫「天價」。何教授曾告訴記者,這些手術,頂多3萬元就解決問題了。

  權威專家稱,當前變性手術泛濫,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一些醫院、醫生在鑽法律的漏洞:沒有法律說禁止做變性手術,也沒有法律說可以做變性手術,對於變性手術是否成功,更是沒有一個權威標準。

  國內知名性別障礙專家田亞華介紹,國內很多醫院和醫生為了追求經濟效益,在不具備任何條件的情況下就敢貿然實施手術。有的醫生做「男變女」手術時,只是將男性生殖器切除就說是完成了變性手術。

  何教授認為,當前迫切需要一部相關法律來約束、規範變性手術。他曾談起兩個痛心疾首的案例:一位變性人在做了手術後,突然反悔;但事已既成,後悔也晚了。這位變性人在近乎絕望、崩潰中持刀殺死了給自己做手術的醫生。還有一位在北京詐騙了巨額錢款的犯罪分子,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跑到上海來做了變性手術,以至於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逍遙法外。

  何清濂教授評論說, 變性人成為女性後又想做男人,說明醫生診斷、甄別有誤;在逃犯輕易就獲準變為女人,說明醫院的審查手續形同虛設。

  一般來說,偵查機關掌握了犯罪人確切的體貌特徵後就可以按這個體貌特徵來抓捕犯人。目前整容技術的發展將給偵查工作帶來不小困難,給罪犯增加了一種逃避打擊的手段,並成為當今國際上犯罪分子反偵查的一項重要手段之一。當今很多恐怖分子就是以這種方式來逃避反恐組織的偵查。

  更有一些醫院,單純從手術收入考慮,為欲通過變性後利用「人妖」身份牟取暴利者開方便之門,極大地損壞了變性醫學的社會形象。針對此,何清廉教授呼籲:「有關部門該出手管管了,別讓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我國變性手術事業走向歧途。」

  在某種程度上說,易性病患者是一個比愛滋病患者更弱勢的群體。他們沒有法律上的支持和保障。何教授沉重地說:「希望相關法律能夠儘快出臺,這不僅僅是挽救變性手術這項剛剛起步的醫學事業,還能挽救那些身心俱受折磨的易性病患者。」

  何教授認為,相關法律應該指定專門的醫院、醫生做變性手術。合格的頒發許可證書;不合格的,嚴厲禁止做變性手術,否則就是違法,要受法律的懲處。同時,設立專門的監督部門,對變性手術過程中出現的事故,有監督、調查的權利。那些在手術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易性病患者,可以到監督部門來投訴,監督部門對患者負有主持公道和保密的義務。

  變性人後悔怎麼辦?

  在成功接受變性手術後,劉昌福在深圳鵬愛醫療美容醫院相關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首次返回到了老家四川瀘州。

  與幾十家媒體熱捧追逐和公安機關順利為其辦理變更身份證明手續相比,已經正式改名為「劉愛麗」的劉昌福在回到「娘家」時遭遇了親人的冷遇。在得知「女兒」即將回家的消息後,劉昌福年逾八十的老母親大門緊閉,在村幹部連續不斷的敲門中,才慢騰騰地打開家門,很無奈地接受現實。此外,劉昌福兄妹七人亦無一人前來探望,這令劉昌福頗為沮喪。

  在經歷半年時間的短暫人生轉折,劉昌福從一個平凡的男人變成了不平凡的女人。「從生理上來看,劉昌福已經是一名女性。但其實最艱難的還是心理轉變和社會認同。這不僅需要社會對這類邊緣人群給予更多的寬容、幫助與關愛,同時,我們也要通過一些平穩過渡的方式,讓她回復到自己本來的狀態,最終回歸到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中去。」對此,國內知名的性別障礙專家、劉昌福性別再確認工程總指揮田亞華如是說,「手術刀只能完成生理上的變化,還要對變性人進行心理輔導和形象設計,這應成為完整的再造模式。」

  參與劉昌福再造工程的專家組說,「在連她的家人都不接受她的情況下,劉昌福重返社會的道路是很艱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醫院盡最大的可能去幫助她,專門為她『設計』了一個實習護工的崗位,就是要為她重返社會提供一個『軟著陸』的機會。」

  2000年6月25日《羊城晚報》記者報導了幾個「易性癖」者的自殘和他殘的故事,以及患者的基本權利得不到保障的痛苦。在記者日前的採訪中,一些變性人往往過分相信被誇大了的「效果」,在變性之後顯得很「後悔」,這種現象在目前我國的變性手術中並不少見。

  國外醫學統計資料顯示,70%—80%的變性人手術後心理並未改變,出現精神分裂等不適應症,由此患者對手術的心理期望值與手術的實際效果之間的差距可能引發當事人的後悔。

  當事人對變性手術後的社會角色與社會認同艱難的適應過程中,當不能順利擔當新的社會角色時也會引起當事人的後悔。當患者一旦後悔,對手術不滿意,很可能將醫院告上法庭。醫療機構則必須承擔手術決策程序合法、操作無誤等一系列的證明責任。

  「變性人權」誰能說得清楚?

  作為只佔人口比例1P10 萬左右的弱勢人群,他們的變性意願與性別天賦的傳統思維定勢格格不入。他們在日常生活、婚姻、家庭等問題上的表現也常常與社會傳統和既有的人倫道德觀念大相逕庭。由於性別社會角色扮演的倒錯,易性癖者的一些行為,如裝扮成異性進入異性澡堂、廁所等公共場所,還與法律規則相違背。

  這個特殊人群往往易遭受歧視、嘲弄甚至被人視為流氓、道德敗壞者,受到行政或司法的懲處。我國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從社會道德角度評價易性癖者,視其為道德頹廢,否定他們求醫的要求和轉性的權利。

  在21世紀開端之際,挪威的變性癖創立了一個全國性的變性癖自願組織。該組織的目的是為變性癖爭取政治和社會權利,從而使他們能夠在社會裡與別的性別人士過著平等的生活,無須恐怕成為社會的被放逐者。這個組織還有這樣一個口號:「讓我們向社會前進!我們要在社會那裡找到生存空間和接納!」

  深圳市人大法制委員會委員,北京德恆律師事務所深圳分所律師於秀峰說,在我國,通常情況下,無論男人或女人,我國《憲法》規定公民的基本權利是人人平等。但涉及一些具體的法律條款,如《憲法》中有保護婦女合法權益的款項,《勞動法》中有關於用工不能歧視婦女及婦女休產假的規定;有男子年滿60歲退休,女子年滿55歲退休的規定;《婚姻法》規定夫妻雙方一方必須為男、另一方必須為女等等。

  法律並沒有對「變性者」進行特別規定。一個男人變性成為女人後,仍享有男人的有關權利,那麼這樣的變性毫無意義,對其他女人來講也是不公平的。

  於秀峰說,從法律上講,變性人作為一類人群已經現實存在,如何在法律上確認並保護該類人群的權益是當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自1930年首例變性手術之後,西方醫學界、法律界等學術界內的大批學者就開始對變性人的法律地位和權益保證等一系列問題進行廣泛討論,但態度並不統一。目前,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對變性人的法律地位仍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變性人變性後的性別仍處於法律認定的灰色地帶。

  於秀峰指出,值得欣慰的是,我國已經在實務和法律規定中針對變性人的有關事項進行了一些有益的嘗試,如符合相關條件的,戶政管理機關將重新辦理為其性別合法身份證明等等。相信隨著人們對變性人的不斷了解以及我國法制建設的日益健全,變性人的法律地位和權利保障將會得到更好的發展。

  中國人民大學婚姻法專家楊大文教授指出,「當人的自然身份和戶籍證明一致的時候,登記結婚在法律上就沒有問題。變性人通過變性使得自己的自然身份發生了改變,同時他們也通過合法的手續改變了戶籍證明上的性別登記,兩者只要保持一致,結婚就是正當的。法律主張現實存在,當婚姻主體是一男一女時,他們當然可以結婚。」 對於已經做了變性手術的變性人,只要公安部門確認了其變性身份,並且更改了變性人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性別登記,從2003年10月1日起,變性人可按更改後的性別辦理結婚登記。

  警惕幼教不當導致後患

  易性癖指的是人從心理上否定自己的性別,認為自己的性別與外生殖器的性別相反,要求變換生理的性別特徵,又稱變換性別癖或性別轉換症,屬於性別身份識別障礙。此種行為男女都可見,以男性較多,男女比例約為3:1。

  對於易性癖產生的原因,醫學界目前還沒有統一的認識,一般認為與患者幼年時期的生活經歷有關。如有的父母生了個男孩,卻偏偏想要女孩,於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打扮、教育孩子,使孩子的性心理被扭曲而導致易性癖。

  目前,對於易性病的病因,尚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很難找到治療該病的根本方法。變性手術只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方法。說到底,易性病是一種心理障礙性疾病,病源是患者的性別自我認識發生障礙。治療易性病,方向在於通過心理治療和行為糾正,使患者認識到順應自己的天然性別,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變,還是不變?變性對於患者自身來說不僅是一次最激烈的心理、生理上的變化,它還牽涉到一系列的家庭、社會問題。何教授的態度是:只有對那些病史長、症狀典型,已嚴重影響生活乃至生命者,他才會考慮實施變性手術,並且要求病人日常生活中試行異性行為及角色1至2年,排除那些因一時衝動,或別有用心的患者的變性要求。因為一旦給他們做了變性手術,可能後患無窮。

  做變性手術是一個勇敢的決定,不但要接受多次不可能愉快的手術,而且要終其一生服用和注射一些藥物,以保持變性效果。若是某一環節出了岔子,很可能被「打回原形」甚至更糟糕——誰都弄不清其性別。

  做變性手術,必須徵得家庭成員的同意,這是何教授立下的一條嚴厲的規矩。「我這麼做,既是對患者本人負責,也是對患者家庭成員負責。」何教授解釋,「如果一個變性人沒有得到家庭的理解和支持,那麼即使手術很成功,他(她)也很難被家庭成員所接納,被社會所接受;唯一的選擇就是出走他鄉,更名換姓。父母若不同意自己的子女變性,而你卻自說自話做了,那不是傷了患者父母的心?他們可能因此還會對你記恨在心,跟你沒完沒了。」

  自然性別可「變」 社會性別難改

  去年3月,某整形醫院就導演了一場「張學友」、「梅豔芳」的明星模仿秀。為了得到更多的醫學樣本和整形手術帶來的收益,整形機構存在引導正常人做整形或變性手術的傾向。表面上是醫院應患者要求做的手術,雙方也籤有手術同意書,但患者處於弱勢,其知情和同意是被動的。阿根廷有患者手術後後悔告上法庭,醫生被判人身傷害罪。在我國,發生這樣的情況,醫生被判刑的可能性不大,但醫院的民事賠償責任,恐怕是免不了的。

  當前,我國不少新聞媒體不斷報導「變性人」的生活情況,但具有商業炒作和娛樂化之嫌,還有,有的「名人」博客故意拿「變性」說事,進行惡搞,確實顛倒和歪曲了「變性」人的痛苦生活真相。「媒體不負責任的報導給他們罩上了神秘的面紗並妖魔化了他們。人們懷著『獵奇』和『窺私』的態度走近他們,真正關注變性人內心者少之又少。」

  有人認為,選擇自己的性別是自己的一項基本權利。自己有權利來決定是否進行變性手術。並且具有性癖的人有權通過變性手術來治療自己的性癖,這是每個公民自己的事。但有人認為,選擇自己的性別決不單是個人的私事,人的性別不僅對其自己有重要的法律意義,而且對整個社會有著廣泛的意義。

  或許有人會說,誰想做女人就做女人,想做男人就做男人,這是他/她自己的事。這觀點是似是而非的。人是社會的人,性別是重要的身份特徵,性別的改變會導致社會關係的錯亂。變性手術是幹預生命的行為,它在外觀上改變了一個人的性別,並賦予其按照新性別在社會上生存和活動的權利。法律對後天的性別選擇——除了醫學上的「異性癖」——要有所規制;如不禁止濫施變性手術,夜總會的「人妖」可就多了。

  專家建議,有關實行變性手術的醫院和醫師對要求變性的人進行仔細條件審查,千萬要慎重,切不可貿然下刀。有人想通過「變性」來扮酷,想出名,或者達到獲得金錢的目的實在是把自己不當人看。還有,那些對「變性人」的娛樂化的報導可以休矣!

  資料表明:在美國,男易性癖的發病率為1P10 萬,女性為1P40 萬;在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男性的發病率為1P214 萬,女性為1P15 萬;在新加坡,男性的發病率為3512P10 萬,女性為12P10 萬。目前,我國的資料不詳,一般認為該病的發病率為1P5 萬~1P10 萬左右。而且男女比例基本接近。

  國際上首例報導的變性手術是1930 年一位美國士兵在丹麥接受的。中國公開報導的第一例變性手術是1990 年在上海長徵醫院由我國著名整形修復重建外科專家何清濂教授主刀進行的。1992 年7 月,北京醫科大學第三醫院整形外科研究中心夏兆驥教授又完成了世界上首例男女內部性器官同時互換手術。除北京、上海外,武漢、廣州、哈爾濱等地也嘗試開展了變性手術。90 年代以來,我國總共進行了約110 例變性手術,並在許多方面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何清濂教授、夏兆驥教授、協和醫科大學陳宗基教授、中國醫學科學院整形外科醫院陳煥然博士等均是中國變性醫學領域公認的權威。

  變性手術被國外醫學界稱為「性別工程」的這種手術,在國外,許多國家設有由性心理、內分泌、精神病、泌尿、整形、婦產科和法律方面的專家組成的專門機構用於變性諮詢,由專家們集體決定患者是否適合變性手術。

  在丹麥、義大利、荷蘭、瑞典等國,易性癖者術後都可以通過法律改變其出生證明。我國目前還沒有選擇承認患者術後獲得的性別,只是在實際操作中,一些地方的公安部門以根據患者的實際情況,出於保護患者隱私、尊重個人意願和方便患者今後生活的目的,對其身份證和戶口本以及工作證上性別一欄做必要的修改。

  我國法律在這些問題上均無規定,目前手術的開展只能在沒有法律保護、認同、約束的情況下,從救死扶傷、人道主義的原則出發來進行。

(責任編輯:曾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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