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宗侗自傳》想到《猛進》周刊

2020-12-18 光明數字報

    北大往事與創辦《猛進》

    不久前讀了《李宗侗自傳》(中華書局2010年版),傳主是我們久已陌生的了。李宗侗是河北高陽人,早年留學法國巴黎大學,1924年返國任教於北京大學,後曾出任國民政府財政部全國註冊局局長、開灤礦務局督辦、故宮博物院秘書長等,抗戰時期又曾護送故宮文物南遷京滬並轉運重慶。抗戰復員後,李宗侗任中法大學教授,1948年受聘為臺灣大學歷史系教授。

    他是晚清名臣李鴻藻的孫子,又是國民黨元老之一李石曾的侄子,後以史學家著稱(有《中國史學史》等),《李宗侗自傳》述其一生,筆者最為關注的則是其中「北大教書與辦猛進雜誌」一節。李宗侗在北大執教期間,曾參與《猛進》周刊的創刊與編輯,因此也與魯迅有所接觸,但後來很少有人提及此事。

    1925年3月6日,《猛進》周刊在北京創刊,由北大哲學系教授徐旭生、李宗侗先後主編(李從第27期起接編),這是進步的政治刊物,1926年「三一八」事件後被迫停刊。關於《猛進》的創刊,《李宗侗自傳》中回憶:「這一年(即1925年。筆者注),我並且同徐旭生等諸位先生,創辦了《猛進》雜誌,這件事亦是偶然的。——因為我那時無事常到前門外觀音寺青雲閣樓上吃茶,並同徐旭生先生談天,偶然一天談到何不辦一個刊物,兩人全同意了,就辦起了《猛進》雜誌。我們一共約集了十個人,每人每個月出十塊錢,共一百塊錢作為印刷費。封面『猛進』這兩個大字,尚是請一位甘肅朋友寫的。」

    以上是《猛進》出刊情由。至於談及當年北大的風潮,《李宗侗自傳》中也有回憶:

    「……記得有一次,北大的先生同學生混雜著排成隊伍,往東四牌樓段祺瑞的住所去請願。他住的這個胡同不太寬,所以大家只好分成兩排魚貫而入,到時段的衛兵已經將裡邊的鐵門拉上,用槍對著來的群眾,我這時恰好立在沈兼士先生的身後邊,而沈先生因衛隊攔阻而與他有所爭執,衛兵就將槍抵住沈先生,我一看這情形甚為危險,如果衛隊一開槍,不只打死沈先生,恐怕連我亦同時受傷,所以自從這次以後,我不再參加示威運動。可是徐旭生先生在另一次示威運動中,就在西長安街被軍隊打掉了兩個門牙,這一次林語堂先生亦受了輕傷。因為在北大所辦的各種雜誌中,《猛進》是以批評北洋政府著名的,雖然因此引起了很多疾妒者,但是頗得當時北方主持共產主義的青年所歡迎……」

    以上所謂「往東四牌樓段祺瑞的住所去請願」顯然是指1925年11月28日北京民眾「反奉倒段」運動巔峰所發生的事,該運動由反對「關稅會議」而引起,當時北京全國學生總會與廣州外交代表團等團體發起「反奉倒段」的大規模示威遊行,奉軍中的郭松齡也倒戈回應,北洋內閣則形如癱瘓。當日遊行隊伍除赴段宅示威之外,還連搗章士釗、朱深、李思浩、劉百昭等內閣官員的住宅,此後又焚毀了北洋「研究系」的《晨報》報館。又文中所述《猛進》「頗得當時北方主持共產主義的青年所歡迎」,這一史料以前卻不曾發現。

    《猛進》(以及北大「猛進社」)是當時北京一些教授「文人論政」的進步刊物和社團,換言之是「一個獨立的文人機關雜誌」。也正是在此前後,「五四」時期的新文化陣營迅速分化,李宗侗的回憶為此增加了一個「個案」的導讀。

    魯迅和《猛進》

    「五四」時期的新文化運動,自其標杆的《新青年》編輯部發生分化之後,在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當時中國的思想文化界也進入到了「後五四」時期,彼時情狀,一如魯迅寫給《猛進》主編徐旭生的一段話,那是魯迅從取號為「活埋庵主人」的明末隱士徐樹丕說起的:「誰料現在的北京的人家,都在建造『活埋庵』,還要自己拿出建造費。看看報章上的論壇,『反改革』的空氣濃厚透頂了,滿車的『祖傳』,『老例』,『國粹』等等,都想來堆在道路上,將所有的人家完全活埋下去。『強聒不舍』,也許是一個藥方罷,但據我所見,則有些人們——甚至於竟是青年——的論調,簡直和『戊戌政變』時候的反對改革者的論調一模一樣。你想,二十七年了,還是這樣,豈不可怕。」(《華蓋集·通訊》)這是對此起彼伏的文化運動中不時的反彈現象的一種描述。在此前新文化運動高潮時,如「編輯聖手」孫伏園所云:「這年來自《語絲》、《現代評論》、《猛進》三刊出後,國內短期出版物驟然風起雲湧,熱鬧不可一世。」(《一年來國內定期出版界略述補》)而其中的《猛進》,也如孫鬱先生在《古道西風》一文中所述:「《猛進》幾乎和《語絲》前後誕生,風格不同,思想卻是銳利的。有的文章甚至比《語絲》更具有爆發力,是一個知識分子的論壇。就當時討論問題的特點而言,與魯迅等人實在是相近的。青年時代的徐炳昶熱力四濺,在北大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其實按那時的學問程度,他本可以成為很好的哲學教授,在學理上有自己的獨特建樹。但偏偏願幹預現實,喜歡寫一些時評的文字,看《猛進》上的文章,抨擊當局者為數不少,見解常常在別人之上。比如攻擊段祺瑞政府的雜感,諷刺章士釗、陳西瀅、楊蔭瑜的短章,幾乎與魯迅相同。難怪魯迅的一些雜感也發表於《猛進》,他在這位主編身上看到的紳士階級沒有的東西。」(《在民國》)

    當年魯迅對《猛進》的評論,集中於收入《華蓋集》中的《通訊》一文(又先後發表於1925年3月20日、4月3日的《猛進》第3、5期),是魯迅與徐旭生的通信。《通訊》之一寫於1925年3月12日,魯迅寫道——

    「旭生先生:前天收到《猛進》第一期,我想是先生寄來的,或者是玄伯先生寄來的。無論是誰寄的,總之:我謝謝。」「玄伯先生」,就是李宗侗。

    魯迅信中還說:「我想,現在的辦法,首先還得用那幾年以前《新青年》上已經說過的『思想革命』。還是這一句話,雖然未免可悲,但我以為除此沒有別的法。而且還是準備『思想革命』的戰士,和目下的社會無關。待到戰士養成了,於是再決勝負。我這種迂遠而且渺茫的意見,自己也覺得是可嘆的,但我希望於《猛進》的,也終於還是『思想革命』。」對此,徐旭生回信說:「『思想革命』,誠哉是現在最重要不過的事情,但是我總覺得《語絲》,《現代評論》和我們的《猛進》,就是合起來,還負不起這樣的使命。我有兩種希望:第一希望大家集合起來,辦一個專講文學思想的月刊。裡面的內容,水平線並無庸過高,破壞者居其六七,介紹新者居其三四。這樣一來,大學或中學的學生有一種消閒的良友,與思想的進步上,總有很大的裨益。我今天給適之先生略談幾句,他說現在我們辦月刊很難,大約每月出八萬字,還屬可能,如若想出十一二萬字,就幾乎不可能。我說你又何必拘定十一二萬字才出,有七八萬就出七八萬,即使再少一點,也未嘗不可,要之有它總比沒有它好的多。這是我第一個希望。」(胡適在《猛進》刊有《翁方綱的〈墨子〉》等)

    魯迅3月29日覆信(是為《通訊》之二)說:「有一個專講文學思想的月刊,確是極好的事,字數的多少,倒不算什麼問題。第一為難的卻是撰人,假使還是這幾個人,結果即還是一種增大的某周刊或合訂的各周刊之類。況且撰人一多,則因為希圖保持內容的較為一致起見,即不免有互相牽就之處,很容易變為和平中正,吞吞吐吐的東西,而無聊之狀於是乎可掬。現在的各種小周刊,雖然量少力微,卻是小集團或單身的短兵戰,在黑暗中,時見匕首的閃光,使同類者知道也還有誰還在襲擊古老堅固的堡壘,較之看見浩大而灰色的軍容,或者反可以會心一笑。在現在,我倒只希望這類的小刊物增加,只要所向的目標小異大同,將來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聯合戰線,效力或者也不見得小。但目下倘有我所未知的新的作家起來,那當然又作別論。」這也是魯迅對《猛進》的希望。

    魯迅信中還談到了所謂知識分子(「智識階級」),並提及「其實中國並沒有俄國之所謂智識階級」這一重大命題。

    談及如何辦刊物,魯迅還說:「前三四年有一派思潮,毀了事情頗不少。學者多勸人踱進研究室,文人說最好是搬入藝術之宮,直到現在都還不大出來,不知道他們在那裡面情形怎樣。這雖然是自己願意,但一大半也因新思想而仍中了『老法子』的計。我新近才看出這圈套,就是從『青年必讀書』事件以來,很收些贊同和嘲罵的信,凡贊同者,都很坦白,並無什麼恭維。如果開首稱我為什麼『學者』『文學家』的,則下面一定是謾罵。我才明白這等稱號,乃是他們所公設的巧計,是精神的枷鎖,故意將你定為『與眾不同』,又藉此來束縛你的言動,使你於他們的老生活上失去危險性的。不料有許多人,卻自囚在什麼室什麼宮裡,豈不可惜。只要擲去了這種尊號,搖身一變,化為潑皮,相罵相打(輿論是以為學者只應該拱手講講義的),則世風就會日上,而月刊也辦成了。」

    總之,魯迅對《猛進》的寄望和看法是「也終於還是『思想革命』」,以及致力於「發露各樣的劣點,撕下那好看的假面具來」等等,這和他當時的思想和報刊理念相一致。

    魯迅發表在《猛進》上的文章,計有1925年9月25日《猛進》第30期的《並非閒話(二)》、1925年11月27日《猛進》第39期的《十四年的「讀經」》、1926年1月8日《猛進》第44期的《碎話》等,其它談論《猛進》的文字則又集中於《兩地書》之中。

    許廣平對包括《猛進》在內的各刊發表感想,並表示欣賞於魯迅「特色」的「暴露」文風:「先後的收到信和《莽原》,使我在寂寞的空氣中,不知不覺的發生微笑。此外還有《猛進》,《孤軍》,《語絲》,《現代評論》等,源源而來,關心大局的人居然多起來了!每周得著這些師資,多麼快活呀。——《莽原》之文仍多不滿於現代,但是範圍較《猛進》,《孤軍》等之偏重政治者為寬,故甚似《語絲》,其委曲宛轉,饒有弦外之音的態度,也較其他周刊為特別,這是先生的特色,無可諱言的。——『報應』之來,似有甚於做『別人的文章的題目』的。先生,你看第八期的《猛進》上,不是有人說先生『真該割去舌頭』麼?(見徐炳昶在《猛進》第8期(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發表的《通訊》:「魯迅的嘴真該割去舌頭,因為他愛張起嘴亂說,把我們國民的醜德都暴露出來了。」)——雖然是反話。我聞閻王十殿中,有一殿是割舌頭的,罪名就是生前說謊,這是假話的處罰。而現在卻因為『把國民的醜德都暴露出來』,既承認是『醜德』,則其非假也可知,而仍有『割舌』之罪,這真是人間地獄,這真是人間有甚於地獄了!」(4月25日)

    對攻《現代評論》

    及《猛進》停刊

    馮至在《但開風氣不為師——記我在北大受到的教育》一文中回憶當年北京刊物繁華之時,「尤其是1924年至1926年,《語絲》、《現代評論》、《猛進》等周刊相繼問世,極一時之盛。每逢星期日早晨起來,便聽見報童們在街上奔跑叫賣,花兩三個銅板買來一份周刊,就能很有心得地度過一個上午。因為這些小型刊物的撰稿人主要是北大的教師和個別的學生。他們通過這些刊物跟讀者見面,無拘無束髮表各種各樣的意見和感想,生動活潑,讀起來很親切。」不過,沒有多久,《猛進》與《現代評論》竟勢不兩立了,這是因為《猛進》揭露有「討得官僚津貼或銀行廣告費的『大報』」,即指《現代評論》,由此引發一場「混戰」。

    《猛進》第31期(1925年10月2日)刊有署名「蔚麟」的一篇通信云:「《現代評論》為受了段祺瑞、章士釗的幾千塊錢,吃著人的嘴軟,拿著人的手軟,對於段祺瑞、章士釗的一切胡作非為,絕不敢說半個不字。」而《猛進》正是周作人於當年8月21日在《京報副刊》上發表的《言論界之分野》中所提及的10家「反章」的報刊之一。這10家報刊是:《自由周刊》、《猛進》、《語絲》、《孤軍周報》、《政治生活》、《莽原》、《國語周刊》、《婦女周刊》、《民報》、《京報》。

    《猛進》爆料《現代評論》收受段祺瑞、章士釗的津貼,卻無人予以回應,事隔數月之後,章川島又在翌年3月1日的《語絲》發表通信,稱「津貼問題——據說現代評論社開辦時,確曾由章士釗經手弄到一千元,大概不是章士釗自己掏腰包的,來路我也不明。至於張嘉璈是否也津貼則我不得而知,大概金城銀行每月送點廣告費是有的,——不過我也是耳食之言,兩千元倒是不止的。據說,章士釗經手一千元之外,國民黨亦曾津貼一千元,還有二百元是武昌某大學校長送的。那麼,1000+1000+200=2200。」案:所謂「津貼」,這裡的「耳食」是來自章士釗、金城銀行(《現代評論》有金城銀行的長期廣告,即自第1卷第16期,也即1925年3月28日起每期封底都刊登的金城銀行的廣告)、張嘉璈(中國銀行)、國民黨、武昌某大學校長等,對此,周作人撰文《關於一千元》,認為這2200元之中,200元是正路上來的「淨財」,國民黨雖然也給了一千元,但是《現代評論》並不怎樣替它幫忙,只在第1期登了一篇《中山北上》的時評,聽說還被社內的元老加以申斥,所以不成其為賄賂,只能算是一筆捐款,至於章士釗那一千元就大不相同了,「這仿佛並不是不大像賄賂」云云,不過,「章士釗那一千元」的消息從何而來,仍不得而知。

    同年5月12日,上海《晶報》刊登了一篇《〈現代評論〉被收買?》的文章,《現代評論》撰稿人之一的唐有壬看了之後,寫信給《晶報》編輯予以澄清,其曰:

    「五月十二日《晶報》載有『《現代評論》被收買?』一段記事,是引用《語絲》的。《現代評論》居然會被收買,在諸位聽了,當然以為是一件奇異的事情,所以驚訝地登出,而且著一個『?』疑問符號在下面,可見得諸位還有不相信的意思。我所以敢於向諸位饒舌者,正因為這個『?』號,因為若諸位竟據為信史,那就沒有說明的餘地,而我就不必絮聒了。《現代評論》被收買的消息,起源於俄國莫斯科。在去年春間,我有個朋友由莫斯科寫信來告訴我,說此間的中國人盛傳《現代評論》是段祺瑞辦的,由章士釗經手每月津貼三千塊錢。……這個消息傳到了北京,恰遇著北大教職員驅逐王九齡的一件事。那時有一位與《語絲》有關係的教授,做了一篇罵王九齡的文章,要《現代評論》登載。文章的內容是王九齡如何販賣鴉片煙,如何逢迎唐繼堯,都是關於個人私德的話,而沒有政治上的理由。我們最初就持著『只論事,不論人』的主旨,對於這種謾罵攻擊式的稿件,便直截了當謝絕了。這是《現代評論》與《語絲》結怨之始……他們便一齊攻擊起來,什麼反革命呀,反動派呀,帝國主義之走狗呀,文妖呀,奴才呀,畜生之畜生呀,都是我們的綽號。這一年來的《語絲》,《猛進》,《京報副刊》,《國民新報副刊》,都充滿了這種口吻,甚至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反基督教大同盟運動,竟將《現代評論》社的人都列入應打應燒的名單裡面。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還說什麼呢?」

    唐有壬的信把《現代評論》與《猛進》諸刊的恩怨表白的很清楚,其中還特別澄清「《現代評論》被收買的消息,起源於俄國莫斯科」,也就是說,這是謠言。其實,辦報刊無疑是需要一定的經費的,特別是當廣告和發行尚不能維持報館的生計之時,就只好有條件地去接受某些外在勢力的津貼,何況當時的政府也有義務提供這筆資金,新聞史上的「津貼」制度就是指政府用津貼報紙的手段來達到控制輿論的目的,如北洋政府在錢能訓內閣時就曾由鹽務署撥款,每月資助各報館以津貼若干,即以供給「萬國報界協會」的會費為名,每月出資500元;至潘復內閣時,降為300元;再到董康上臺後,索性全部裁撤,於是就在1922年7月間引起了報界的強烈反應,最後黎元洪總統表示同意恢復撥款,後在顏惠慶內閣時就照舊「恢復」了。換言之,當年的所謂「津貼」是一種制度性的行為,也是當時報界的「集體行為」,筆者所以稱當年《猛進》等與《現代評論》的對攻是一場「混戰」,就是認為所謂「津貼」云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那只是攻擊對方的一個口實,一是拿不拿錢並不是最關鍵的,因為拿了人的錢未必就一定要嘴軟,報館仍然可以保持獨立的輿論,何況誰又能確保自己不拿人錢?二是打官司要憑證據,一味靠「耳食之言」卻不能立論。其實,當年爭論雙方的背景,是「後五四」時代現實政治滲入言論界的一種現象,或許還是現實政治殘酷性的一種展示,當時在北京的主要媒體上就有一場「蘇俄是敵是友」的大辯論,持「蘇俄是敵」觀點的文章幾乎篇篇都不離「盧布」二字,這是影射或直言反方是拿了盧布,而當時蘇俄確曾拿出不少盧布來支持國共兩黨,但思想上親俄的或撰文支持蘇俄的卻未必就真能參與分羹。如人所知,揭發論敵的軟肋一向是政治鬥爭中的殺手鐧,當魯迅與「現代評論派」筆戰時,彼此就以「拿了人家的嘴軟」為相互攻伐的利器,而我來你去,可能都去真相為遠。

    「三一八」慘案之後,《猛進》亦「壽終正寢」。據魯迅的《大衍發微》:當時遭到北洋政府通緝的共有48人,其中《猛進》的撰稿者就有8人之多,而因此遭到「妨害三種期刊」即被停刊的3種刊物,依次是:「1.《猛進》;2.《語絲》;3.《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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