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淳翔:張宗昌《效坤詩鈔》純屬子虛烏有

2020-12-16 澎湃新聞

網傳民國時的奉系軍閥張宗昌曾著《效坤詩鈔》,其詩俗陋,卻也不乏趣味,故流傳甚廣。今見豆瓣網上有好事之徒特為此書開列書目,擬為上海古籍版,還像模像樣地偽造了國際標準書號。書目下有多人標為「讀過」,有人寫短書評,還有人一本正經將之譯成英文。本以為,這只是無聊人開的玩笑罷了,畢竟其女張端曾經矢口否認過。(張埠述、蘇全有整理《我的父親張宗昌》,《武漢文史資料》2007年4期)豈知事實總是出人意表。

1990年《縱橫》雜誌第4期王振中撰《張宗昌的詩》稱:1925年4月24日,張宗昌受張作霖推薦,由段祺瑞任命為山東省軍務督辦。張上任後禮賢下士,延攬光緒癸卯科狀元王壽彭當教育廳長,遂拜王為師,並附庸風雅刊印《效坤詩鈔》分贈友好。王氏的姨父鄒作華曾任奉系炮兵軍長,也收到一本。關鍵是王氏還說:「1948年夏,我住在南京傅厚崗6號鄒家時,在書房中看過這本《效坤詩鈔》,真是詩如其人。」按,王振中之父王世選,曾任寧安縣知事,為張宗昌部下。其本人則在1947年在東北行營政委會任秘書,為張作相司筆墨之役。無獨有偶,又有荔翁《張宗昌歪吟丘八詩》(《河南文史資料》1994年第3輯),中謂:「餘在昔日任山東省銀行行長的林朗蓀先生處得閱他舊藏之此詩集(即效坤詩鈔)。」荔翁常用名李克非,原籍河南沈丘,是國民黨西北軍將領李鳴鐘之子,北京文史館館員。

這下有意思了,兩處不同信源,居然都聲稱見過這本詩鈔,且兩位的文章細節逼真,言之鑿鑿,真是不由人不信。可不知何故,荔翁只錄了三首詩,比王振中少一首。

今遍查各大圖書館書目,都檢索不到《效坤詩鈔》(或詩抄),而民國文獻裡亦不見該詩鈔的任何記述。類似的,只有1922年宣南吏隱《繪圖民國官場現形記·張宗昌該打該打》述張效坤與人聯句,鬧出過笑話,但與傳說中的打油詩大相逕庭。此事看來蹊蹺。

張宗昌

不妨先見識一下王振中抄錄的詩:

笑劉邦

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俺也寫個大風的歌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遊蓬萊仙閣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天上閃電忽見天上一火鏈,好像玉皇要抽菸。如果玉皇不抽菸,為何又是一火鏈。

第三首讀來頗牽強,雖說都在山東,但蓬萊閣位於煙臺,泰山則遠在泰安,兩地直線距離四百多公裡,難道登上蓬萊閣竟能看見泰山?果然,下一期《縱橫》刊出更正:《張宗昌的詩》第四首題目應為《遊泰山》,而《遊蓬萊閣》的詩文為:「好個蓬萊閣,媽的真不錯。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擺下酒,對海唱高歌。來來劃幾拳,舅子怕喝多。」估計荔翁意識到該詩題目與內容脫節,卻沒見著「更正」,於是索性將之刪落,故少了一首。

很快又發現戚宜君著《張宗昌的傳奇》(臺北:精美出版社1985)中「文曲星啟沃冥頑軍閥」一節也寫了張宗昌寫打油詩的逸聞,其中所錄《遊蓬萊閣》的版本與王振中漏抄的那首字句稍有出入。(「媽的」作「他媽」,「劃」作「猜」)離奇的是,詠泰山的第三句,竟印成「若把華山倒過來」,簡直莫名其妙。此書1987年時由北京圖書館文獻信息中心以《張宗昌外傳》名義出過特輯,其中「文曲星啟沃冥頑督辦」一節,收錄原刊於1984年臺灣《中外雜誌》35卷2期的戚氏文章。該版本中,只作泰山,尚未出現華山泰山的矛盾。

又及,劉邦《大風歌》原詩僅三句,查陳訓章編《中國歷代文學故事》(臺北:西南書局1984年訂正3版),其中所錄改寫大風歌,「數英雄兮」句不見蹤影,而詠泰山詩則是詠華山,且遊蓬萊閣的那首,也存在兩處異文:「好個」作「好屌」,「靠窗」作「靠山」。且閃電詩未曾出現。按,《中國歷代文學故事》初版於1979年5月,比戚宜君的書要早幾年。

還有更離奇的。1987年3月24日,汪曾祺撰《泰山拾零》,分十題追憶其十幾年前遊泰山時的趣事。遊記的第一題「陳廟長」,記一位陳姓泰山管理處主任,為人幽默健談,在向汪先生介紹泰山概況時,順嘴「還背了韓復榘的大作」。韓的泰山詩云:「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邊細來下邊粗。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邊細來上邊粗。」讀罷不覺啞然,這不是傳說中張宗昌詠泰山詩麼?怎麼又被安到了韓復榘頭上?閱至後文,汪先生總結道:「當然,韓復榘的故事和詩,都是別人編出來的。」相應地,《泰山拾零》中韓氏詠濟南趵突泉的歪詩,也為1989年版《棗莊市民間文學資料選編·嶧城區民間故事集》所收,同樣將版權歸於韓而非張宗昌。對此,韓氏後人有所回應。如韓的次子韓子華就澄清說,有人將《效坤詩鈔》中的幾首打油詩說成其父所作,是把他與張宗昌(字效坤)當成一人了。並說「那幾首詩雖選自《效坤詩鈔》,其實也並非張宗昌所作,而是由張的老師、前清末代狀元王壽彭代筆,乃文人的遊戲之作。」(《我的父親韓復榘》中華書局2013)這解釋未必準確,至少反映該詩鈔確實流傳甚廣,且其指向性很有些隨意。

當進一步檢索,會發現「遊泰山詩」的首句,在20世紀80年代出版或採錄的民間故事集裡,有諸如「遠看華山」「遠看高山」「遠看青山」等字句略有不同的變體,甚至整首改頭換面,衍變為「一架青山綠悠悠,上頭小來下頭粗。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頭小來上頭粗。」或換了別的山:「禹王山啊沉甸甸,上頭尖來下頭寬;有朝一日倒過來,上頭寬來下頭尖。」另有一首詠城牆:「遠觀城牆鋸鋸齒,近觀城牆齒鋸鋸。有朝一日顛倒顛,個個能當貓道眠。」還有詠塔的:「遠觀寶塔霧都都,頂上細來底下粗。有朝一日翻過來,底下細來頂上粗。」或:「遠看寶塔粗大魯,近看寶塔魯大粗。有朝一日翻個過,底下倒比上頭粗!」或:「平地站出永豐塔,底下寬來頂上尖;有朝一日翻過來,底下尖來頂上寬。」

(《章丘民間文學集成》1987年5月採錄;《中國民間故事歌謠諺語集成·河北柏鄉分卷》1986年11月採錄、《棲霞縣民間文學集成》1989;《廣東民間故事全書·梅州·興寧卷》1987年搜集、《中國民間故事叢書·上海·靜安卷》1988年2月採錄;《擺手舞與普舍樹:民族民間故事傳說第二集》1986;《博山民間文學集成》1989;《野詩談趣》1984;《中國民間故事叢書·河南南陽·社旗卷》1986年2月採錄;《中國民間故事叢書·河北保定·高碑店卷》1986年採錄;《中國民間文學集成·遼寧分卷·瓦房店資料本》1986年1月搜集)

所詠事物變幻多姿,但句式與立意卻大抵同構。各版本中的場景多為二人對詩(與張、韓無關),流傳地域既近在山東本地及周邊的河北、河南等地,又遠及遼寧、上海、廣東乃至鄂西少數民族地區。更有意思的是,詠塔詩竟能上溯到清代中後期的子弟書《彩樓記》第二出「彩樓」中的對詩一節:「遠觀寶塔尖又尖,近看寶塔圓又圓。有朝一日掉個過兒,上頭圓來底下尖。」(《清車王府藏戲曲全編·第7冊·宋代戲》,廣東人民出版社2014,第194頁)按,《彩樓記》故事源自北宋名相呂蒙正的《破窯賦》,元人王實甫據此寫過雜劇《呂蒙正風雪破窯記》,後被改編成明傳奇《彩樓記》。而《古本戲曲叢刊初集》中的明刻本《李九我先生批評破窯記》第四出「彩樓選婿」、《古本戲曲叢刊二集》中的明抄本《彩樓記》第四出「拋球擇婿」均無此詩,應為清代作者所添。詩中寶塔形制特殊,似有所本。今知北方喇嘛廟裡有一種塔,學界稱為「覆缽式」(如妙應寺白塔、北海永安寺白塔),外形上尖下圓,當為作者親見,並將觀感形諸文字。而隨著聽戲者的口耳相傳,詠塔詩流播開去,還被逐漸本地化。當然,也不排除當時已有類似傳說,後被改編吸收入曲本中。

《清車王府藏戲曲全編·第7冊·宋代戲》

另一首電詩的衍變過程則相對明晰得多。

丁力《〈電詩〉是否李闖王所作?》(《詩歌創作與欣賞》陝西人民出版社1983)寫道,二十多年前,有朋友告訴他這樣一首詩:「黑雲團團堆上天,想是天公要吃煙。何以知其要吃煙?一閃一閃打火鏈。」朋友說這是李闖王詠電詩,丁氏許多年一直翻閱明清間的古書,想查找作者,一直未果。終於,偶從《詩詞趣話》中見到《電詩》,無作者姓名,只說「有作電詩者曰……」。後文又稱,最近看到一本民風社1927年版《從民間來》(中國民間故事彙編),其中有一篇《李自成吟詩》,詩云:「陣陣雷聲響連天,想是天爺要吸菸。怎知天爺要吸菸?一陣一陣打火鏈。」與《詩詞趣話》所載的大同小異,還加上吟此詩的一個故事,因在陝西民間流傳,故事情節有些歪曲。但詩是李闖王吟的,算是找到了一點根據。

讀竟此文,除了能感受到作者的執著,也會明白電詩古已有之。按,《詩詞趣話》為近人葛煦存所編,有1919年上海會文堂書局石印本。此書匯集與古體詩詞及俚俗曲詞有關的趣聞軼事700餘篇,故事均選自近世名家筆記小說。若尋根究底,該詩的原始出處為清道光戊子冬繆艮所輯《塗說》中的「電詩」篇。繆氏自序裡談及:「於聞聞見見之餘,撮其可喜可愕者,匯成一編,用彌飽食終日之憾」,看來《電詩》本質上也屬民間謠曲之類。

《塗說》扉頁

又檢國民黨軍政要人劉健群的回憶錄《銀河憶往》(臺北:傳記文學出版社1967),書中「北伐前後故人群」一節,記「葉再鳴無妄之災」,說葉氏一日去鎮江某旅館看朋友,翌日才回家。葉嫂在家等候一宿,見他回來,怒氣未消,舉起手中鐵火鉗,擊其額頭,登時頭破血流。等葉回部門,大家奉送一首打油詩:「旅邸一夜巧留連,嬌妻怒火腹中煎,為愛面子頭皮破,忽然天上一火鏈,如再不急奪門走,包你又是一火鏈。」行文至此,作者聯想道,當年傳說張獻忠有詩詠雷電:「忽然天上一火鏈,好似玉皇要吃煙。如果玉皇不吃煙,如何又是一火鏈?」說此即詩內火鏈的由來。按,劉氏將火鉗與火鏈放在一處聯想,似出誤解。火鏈又作火鐮,是一種引火器,用小鋼片在石塊的稜角上擦打出火星,以引燃紙煤。至於劉氏所提傳說中的張獻忠詠電詩,也能從北平《文藝戰線》半月刊1937年第11期「古今滑稽詩集」中找到,字句略有參差:「忽見老天打火鏈,莫非老天要吸菸?若非老天要吸菸,為何又是一火鏈?」

《銀河憶往》

凡此種種電詩版本,若依出版時序,其大致源流可見下表:

通過以上文獻排比可知,所謂張宗昌打油詩之中,至少有兩首在清代笑話集或戲曲裡就已出現。尤其電詩,原為不知名的普通人所擬,鬥轉星移之後,著作權一歸李自成,又歸張獻忠,最終歸在張宗昌名下。

此外,1925年5月16日《時報》刊有寄自濟南的短訊《張宗昌求雨記》,稱山東苦旱半年,官紳組織祈雨大會,逢張宗昌履新,也一同參拜。誰知兩日後亢旱如故。張遂宣稱如期滿不雨,將開炮轟天。不難推想,張的戲擬大風歌的首句「大炮開兮轟他娘」便隱約源於此事。又,1974年臺北新亞出版社林黎編《拾慧篇》第3卷,有人胡謅幾句韻語:「天師也姓張,不該難為同宗俺張宗昌。三日之內要是不下雨,俺先扒了龍王廟,再用大炮轟你娘。」事固有之,「大炮轟你娘」云云也純屬後人杜撰。

張宗昌求雨記,《時報》1925.5.16

經努力追根溯源,臺北《藝文志》月刊1969年46期林省三撰《狗肉將軍的〈效坤詩鈔〉》,已可見兩首:《改寫大風歌》(三句版)、《詠華山》。按,《藝文志》雜誌(1965—1993)為向誠在工作之餘與友人合作創辦,向氏兼任社長及發行人。此文後收入向誠、陳應龍主編《藝林閒話》第一集(臺北:藝文志文化事業公司1970)。幾年後,餘子(本名朱惠清)《掌故漫談》(香港:大華出版社1974)中《狗肉將軍張宗昌軼事》一文,除沿襲上述兩首打油詩,還增加《笑劉邦》。至1979年陳訓章編《中國歷代文學故事》,又添《遊蓬萊閣》而為四首。

《狗肉將軍的<效坤詩鈔>》

1984年,戚宜君寫《文曲星啟沃冥頑督辦》一文時,繼續踵事增華:替《擬大風歌》加了一句;改《遊蓬萊閣》中的兩字;將詠華山易為詠泰山;增添《電詩》。1985年,當戚氏編《張宗昌傳奇》,泰山華山同時出現,留下修改痕跡。其餘刪改猶有可說,但濟南東北有座金輿山,山勢如蓮花注水,亦俗稱為華山。此山一峰獨立,拔地而起,恰與原詩意境相合,也符合人物身份。戚宜君原籍河南宜陽,實屬既缺經驗,又乏地理知識而妄改。

隨著兩岸三地的交流日益頻密,各種版本的張宗昌打油詩被吸收進大陸文人的書籍中。1987年,湖州學者徐重慶寫《張宗昌刻印的書》(《古舊書訊》第3期),因與香港文壇保持著長期聯絡,有機會讀到《掌故漫談》等書,文末所引打油詩尚與之前的舊版相同。而王振中抄錄的版本顯然源自1987年版《張宗昌外傳》。且五首詩發表時遺漏一首,導致詩題與內容脫節,後被眼尖的荔翁刪芟。

注意到1937年曲藝刊物《笑海》裡,相聲《關公戰秦瓊》的嘲諷對象本是一位無名老富翁。後因張宗昌做壽唱戲出了名,便被相聲藝人編排給了張父。至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梁漱溟受批判,韓復榘也因曾對梁有知遇之恩而一同被批。於是侯寶林易張為韓,以加強戲劇性效果。(翁思再《郭全寶談侯寶林改〈關公戰秦瓊〉》,《名人》1994年2期)則前述民間傳說「栽贓」韓復榘,也許種因於此。而歷史上真實的韓復榘是位儒將,自無可能寫那些淺言俚句。

至於人們為何更喜歡編排張宗昌?一來因他久已臭名昭彰,陶菊隱《政海軼聞》詈之為「民國歷史中寥寥可數之渾蛋」。可謂的評。二來他在山東督軍任內,橫徵暴斂,窮兵黷武,百姓備受荼毒。在其身前身後出版的《山東歌謠集》《江蘇歌謠集》裡就有好幾首咒罵張的民謠。時移世易之後,還免不了成為民間傳說的諷刺對象。等文人也參與其中,「效坤詩鈔」便正式出爐了。

《山東歌謠集》

《江蘇歌謠集》

再仔細推敲,張宗昌與李自成、張獻忠等人有一共性,即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又手握兵權。因此,讀者一眼看去,誤以為那些故事編得妥帖。然而這是假象,即以張宗昌為例,其重要幕僚李藻麟的回憶錄《我的北洋軍旅生涯》(九州圖書出版社1998)中有「張宗昌生平簡記」一節,稱張「公餘之暇,延請韓虔古講授經史知識」。韓名德銘,字虔谷,又字虔古,嘗師事張裕釗、吳汝綸,稱一時才士。至張督魯後,聘韓為高級顧問,在政務和教育方面時常請益,「往往是言聽計從」。既如此,則張宗昌督魯期間拜王壽彭為師之說,就顯得隔膜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張宗昌打油詩的傳播史,也屬文化人類學的研究範疇。1937年,廣東的民俗學者張清水撰《名人故事試探》(《民俗》1卷2期),在分析「名人故事」具有相似類型特徵的原因時,運用了歐洲「流傳學派」理論,移用於此也頗可增進理解:

名人故事,原是箭垛型的,起初的主人翁不過是一個,被流傳出去後,每一個型式的故事便變為無數的了。你以你所熟知的當地的過去歷史上的名人搭了上去,我以我們那兒的過去歷史上的名人搭了上去,這樣,每一型式的名人故事的主人翁當然是要多了起來。為著地區的不同,為著方言的有異,為著時代的先後以及文化程度的有別,小小的差異,見之同一型式的故事,是無所用其駭異的。

名人故事如此,民間謠曲的傳播也近似。百姓多不識字,靠著口傳心授將詩句向外傳播的過程中,常因記憶不清而產生變異,或為適應當地環境而自由發揮,尤其「中國的文學家,是頗有愛改別人文章的脾氣的」(魯迅語),於是就呈現出多樣性。

既然世上本不存在效坤詩鈔,類似傳說可以休矣。但軍閥出詩集,倒也不是沒有。1929年農曆三月初七日,吳佩孚度五十六歲誕辰,有人印了吳的詩詞集《蓬萊詩草》獻壽,來賓每人獲贈一冊。那麼王李二位親眼所見的,會是這冊詩草麼?惜已無從索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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