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派藝術的「大怪路子」,陳逸飛是不可複製的▸講述◂

2020-12-09 澎湃新聞

逸飛是不可複製的

逸飛是不可複製的。在中國美術界,只有他生前真正活得像一幕幕舞臺劇,無論是生還是死,在美國還是回來,都被眩目的聚光燈投射著,我們好像統統都在暗部。看到群裡這麼多舊人長籲短嘆,表達無盡哀思,其實都是和陳逸飛前前後後那撥熟人(年輕人是沒有的),回憶回憶逸飛同時又說道說道自己,畢竟是十五年之癢,感同身受,試想,我們還會有多少個十五年。我和陳逸飛是同事關係,我很幸運畢業就分進油雕院,做了逸飛的同事,這是想也想不到的。後來是逸鳴告訴我:「阿拉阿哥後來告訴我,是伊幫了大忙,專程去戲劇學院挑來的,迭個辰光多少同學上門託伊噢,但迭個辰光倒是勿講開後門的,風氣正,阿拉阿哥只看業務。」我被逸鳴說得出一身冷汗,好後怕,靜下來摸摸鼻頭好像還是有良心的,沒有什麼不敬逸飛的地方。

我年輕的時候在繪畫上最心嚮往之的一個是陳逸飛,另一個是夏葆元。他們倆者之間到底誰是我最崇拜的,一直很糾結。從本性上來講,我好像是偏夏葆元的,作品裡時時㪚發出舒舒服服悠然而才情四溢,但陳逸飛則有所不同,作品流露出來的常常是一劍封喉的攻略,那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和對天下的抱負。後來我們成了同事,交流到這個點,我說:逸飛,其實你更具男子氣,你的內心是英雄主義。他欣然接受。

陳逸飛作品 油畫 《紅旗》(1971年)

事後證明他短促的一生,基本上就是踐行這個脈絡。當然人性是多重的,逸飛也一樣,有其性格複雜的一面,尤其是面對滾滾紅塵,抑或有時人總有把握不住自己的時候。

我很幸運,在成長的道路上能夠同時碰到這兩位至尊,因為藝術要有所成就,這個互補非常重要。

陳逸飛、魏景山作品 油畫 《佔領總統府》

(1977年)

在逸飛所有的創作中,居功至偉的當首推他和魏景山合作的《佔領總統府》。在我看來,這是件史詩般雋永的偉大作品,在國內按理說政治屬性很強的作品一般也是走不遠的,而《佔領總統府》卻是個例外。你看,人們說到這張畫,早已淡忘畫的是什麼,而牢牢記住的是繪畫本身。對這張畫,坊間只要一說起,便立馬引來眾口嘖嘖稱讚,如同域外德拉克羅瓦的《希阿島的屠殺》、列賓的《伊凡雷帝殺子》等等等等偉大作品一樣。我記得我見到這件作品的時候,這件作品的創作已近尾聲,現場一片狼藉。

陳逸飛和魏景山在油畫《佔領總統府》前合影 1976年

再一瞅,好大一幅畫喲!人好像一個踉蹌(不過在浮躁時代的今天,這張畫的尺寸算小模子了)。只見兩位小哥(現在語),一個上下前後張羅比劃,同時還要搭訕來訪者,一個獨獨於一隅悶頭細摳。

當時還從警備區臨時借調來一位虎虎生威的小戰士做模特兒。他們打著燈光讓他做動作,然後對結構,畫速寫。逸飛總抱怨速寫畫出來用不上,還就得靠自己編。只見他對著燈光來回折騰,甚至在模特兒身上自己編衣褶,非要弄出柯爾席夫、特加喬夫的效果來不可,那功力啊沒得說!我在一旁學習了!同時我還要補充一句,葆元、景山、永強那時都一個樣。逸飛還別出心裁地翻做了一個石膏群像模型,燈光一打,《佔領總統府》的光的布局一下解決了。

陳逸飛在中囯人民軍事革命博物館

與何孔德等合影(1978年)

在那個於無聲處的年代,有那麼一群年輕人有意無意執著而刻意地自醒地去追求著俄羅斯(前蘇聯)那大氣的畫風,那堅實無比的造型能力,是多麼具有精神品格啊!那就是逸飛口中經常念念的、畫畫中最重要的:貴族氣!

我進油雕院那會兒,其實已是出國潮的前夜,那油雕院的白金時代開始進入了倒計時,那原本激情燃燒的創作歲月也隨之進入了尾聲。人性開始浮動,很明顯,逸飛的著重點也旋即開始轉移,他的心思也已不在作畫上了,我和逸飛本可以密切接觸的機會自然也就少了許多。再說在一個單位工作做了同事,每天按部就班,時間一長反倒沒了鮮活,再加上逸飛社會上形形色色各路朋友太多,有一個圏子,為了忙出國,整天圍著他轉,插不進、飽和了,一直到出國。

陳逸飛在油畫《黃河》前(1972年)

不過逸飛和我多少還是有些走動,早年出國每次回滬基本上都會來我家小坐,聊聊,送一些小洋貨,託一些事,本來說好還要弄點外國郵票帶給我太太哩。值得一提的是黃山會議。我們住一個房間(他悄悄請求會務組安排和我住一個房間,他和我說和外地人住不慣。上海人注意細節啊)。逸飛是有魄性的,有著常人不具備的準頭,捨得破費從美國特地飛過來(在當時算不得了的花費)參加這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重要會議,這是他的勝人之處。黃山會議是中國美術史上之驚鴻一瞥,有著劃時代的意義。事後證明,大部分與會者後來都是新中國美術史上不可或缺的柱子棟梁。記得逸飛是提前離會的,只見他抓緊握手各路神仙,八面玲瓏,風生水起,是除了廣州的李正天之外,最活躍的一位,為他日後的江山社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我對他的長袖善舞印象深刻。

逸飛一向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屬於刻意的節奏,但有一次例外。好像是剛去美國不久,悄悄地回滬,約我在錦江花園飯店碰頭,點了上等的工作午餐,好像有點傾其所囊的意思,因為他說剛去(指美國)還不怎麼發達,手上就這點活絡。只見他單著一件白襯衫,領口也並不像往常整潔,不過整個人還是一慣的自若,還是畫《佔領總統府》的派頭。他拿出一疊他畫的草圖,都是火柴梗式的示意圖,他說你和英浩一樣,黑白「老鬼」(擅長),他缺這些,諮詢我如何處理,或者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案,我便用一支炭筆加橡皮,與他進行切磋,一直到很晚,只見那一旁侍候的「衛特」開始眼皮上撐竹頭了。逸飛是極要面子的,非常注重儀式感,請人吃飯一定是考究的,寧可回去車鈿沒有走回去,但派頭嘸沒不行。逸飛是非常善於學習的,知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力打力,善於整合而決不會一條道走到黑。

陳逸飛在西藏油畫系列作品前

後來的逸飛已成大亨,這也是他要的。每一次他做活動搞派對,都是氣派十足,但一點不俗,非常精緻到位,讓我領略到標準的美國時尚文化。雖然場面花團錦簇,達官貴人如織,拉開了我和逸飛的距離,讓我再也無法靠近他,但我還是暗自佩服他做大場面時的那種信手拿捏,同時還會想到菲茨傑拉德寫的長篇《了不起的蓋茨比》。

說到這裡,我不希望各位拿逸飛和蓋茨比作同質對位,蓋茨比是小渾渾而逸飛是天才畫家,問題是生命行程的軌跡都是差不多的,就那麼幾個乏味的套路,稍不留神就會被殘酷的殺豬刀般的歲月所吞噬。歷史已無數次的證明:上帝經常會給人類一個意外,對逸飛也一樣,讓還在凡間的我們去做無盡的唏噓。

有一次我有些意外的接到逸飛的一個電話:約我去他位於婁山關路上新世紀廣場他家聊聊坐坐,長遠沒有碰頭了,順便去看看他新布置的居室。逸飛是集上海人精明於一身的人,什麼想不到,厲害人哪,早算你幾步在先哩,人呢,確實儒雅,但不是書卷氣的那一種,喜歡整天埋首伏案詩霧騰騰,著作等身,他們哪有那閒裡工夫。所以嚴國基心有不甘。說實在,嚴國基論抱負、見解、談吐、才氣也是俱佳,尤其是在寫作上,也屬一枝筆噢,自認在這一點上比逸飛強,所以才產生不平。我以為可以理解。但他格局還是小,如何能勝天然生成石頭裡蹦出的「美猴王」。逸飛又是人世間的大怪路子,有自成一格的學習方法,學問不夠,及時充電,故所以常設局聽人高見,審時度勢,耳聰目明。我很有幸有時會被他相中,約談。

陳逸飛在虹橋新世紀廣場工作室

逸飛的家在頂層,所以房間特別高挑,我還記得到達門口卻不見門,分明是一堵彎彎的牆嘛,無法叩之,須臾,這堵牆慢慢無聲地移動開來,探出逸飛那神秘兮兮的腦瓜子!

他隨即告訴我,那是專門請老外設計定製的,多麼超前的門啊,不過我心裡想它真有點像一扇冰箱門,當代藝術其實就是混搭,一個「飛靈」好賣交關銅鈿喲,可見它的主人之用心良苦。

其實這個地方和油雕院咫尺之距,退休前上下班幾乎天天路過,從不在意,但今我特意去尋找,還拍了照。我的內心還是起了漣漪,有些哽咽,佇立一會兒憑弔一下,故園舊事,人去樓空,那行色匆匆的路人哪會知道這二十多年前這裡曾經居住過的一位風雲人物。對我來說那宋慶齡墓地的親和度遠不如逸飛曾經在上海留下的那些點點滴滴,應該還他一個紀念館,一個能夠讓他的靈魂真正得到安息的地方。

陳逸飛在歐洲(2001年)

那阿里巴巴芝麻大門打開後,逸飛翩翩地引我進入他的藝術空間,此刻我想,群裡很多朋友一定都去過,肯定會有和我一樣的感受:驚嘆不已!整個房間的格調是簡約風格,多一件都沒有,灰調,還有點暖暖的米色。整個屋內空間很亮敞,但窗外射進來的光卻並不刺眼,靜謐柔和,好像在娓娓地忠誠地侍候著他的主人:我們的逸飛大人。

整個屋子是個複式結構的廳堂,挑高的,那隱秘的旋梯可以攀上你可以去盡情想像的私密。

逸飛饒有興趣地向我介紹了我就坐的沙發,及周圍的家具,並引申開去到那牆上裝飾,統統都是義大利最前沿的時尚設計,讓我一飽眼福,學習了,日後只消批發一點,就可以在別人面前擺弄擺弄。逸飛還介紹了桌面上物件擺設的理念,只見他語速放得更慢,讓我感到是資產階級面對無產階級的款款而談,哈哈,當然這是笑話,但我過於敏感的感受倒是真實的。

小坐了一會兒,逸飛突然想起了什麼,告訴我宋美英沒碰到過我,一直想見見,於是他隔空喊話:儂勿是要見見俞曉夫嘛,出來相幫相幫,倒倒茶水!但沒有一點回音,逸飛接著說:她肯定瞄得到阿拉,阿拉看不到伊。讓伊去。

陳逸飛在油畫《山地風》前 (1994年)

由於我和逸飛不經常往來,所以相互間熟歸熟但不隨便,聚在一起從來不講風花雪月,一如既往講的還是藝術上具體技術層面上的事體,這次基本上是圍繞他的西藏題材和海上舊夢兩大主題展開,他想聽聽我的。其實我以為他對自己的畫早已成竹在胸,只不過是找來知己再聽聽,再把把細節,這就是他與生俱來的過人之處,縝密而又虛懷若谷。儘管他被奉承所包圍,但他總有突圍的方法,他實在需要聽真話。我呢,將逸飛之請看成是逸飛對我的禮賢下士,說明我「立升」也有點的(請大家諒解我的鮮格格)。我們平時在上海倒也時有碰到,但總是場合不對,匆匆講勿了幾句就叉開了,沒機會深談。特別是有一次我去北京嘉德為自己的拍賣聯繫預拍事宜,經過展廳看到逸飛西藏題材的大作《山地風》正懸掛在那裡,再一看逸飛就在旁邊,來回踱步正等著預拍,倆個上海人碰了一道,一通上海式寒暄,動靜不小,弄得周圍的北京人一個懵!看得出他非常喜歡自己這張畫,我也非常喜歡,派頭真還是大,在北京幫上海人撐市面。但當時我倒是還認真說了幾句對這張畫在處理上建設性的不同意見,逸飛很警覺,似乎聽進去了,說回上海一定約我詳談。

陳逸飛 油畫《山地風》

陳逸飛 油畫《藏族人家》

上半天過得快,稍微弄弄就到了吃中飯的時候,逸飛引我就餐,只見一桌子菜,好像是小吃的格式,一小碟一小碟的,足有二十幾種,都是上等的過粥小菜,只見那十錦醬菜和小乳瓜銜幾片放在那似故宮裡傳出來的、繪有粉彩的元寶小碟裡,醬漬漬的,弄得我不忍下箸。當然硬菜更多,魚腥蝦蟹醬方醉雞一應俱全,尤其是那道南風肉燉冬瓜盅⋯⋯看得出逸飛之精緻,極注意細節,寬厚用心,沒有其餘。事後想想,那就似逸飛那個大美術的縮影,設計、格調、味道,都有了。

陳逸飛 油畫《上海舊夢》

陳逸飛 油畫《黃金歲月》

開吃了,逸飛卻遲遲不下筷,看著我吃,我說你不吃看著我吃我怎麼吃得下?儂就好像魯迅看閏土,老爺看下人。於是他勉強揀起筷,但最後還是放下沒有吃。我當時很納悶,今天想來也許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已到了不能隨意吃東西的地步了,但人看不出,依然儒雅得體神氣活現。

我今天要如此落筆說這頓飯局,主要是要講逸飛有天生做大亨的一面,學是學不會的。你們看他的氣場,講究排場,注重儀式,真還有點當年杜公館的味道: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

所以後來經商,大美術,拍電影,都與之有關,我還以為他曾在自己拍的老上海電影裡擺過我受用的這套飯局,如今用來招待我,讓我領略一番,來個英雄不問出處,儘管霓裳。

陳逸飛在集團辦公室(2002年)

說到電影圈子,這是個吸金的行業,多少資本融入其中,所以充滿誘惑,但風險也大,似裸入狼群,極其高危,甚至要你付出生命的代價。初來乍到總要付學費,逸飛也一樣,可惜的是他好不容易,差不多可以擺脫纏繞步入正軌時,死神卻悄悄逼近……

對於逸飛的回憶我暫就說這些。最後,我將寫給葆元的微信摘一段作為結束語:我之所以積極參加這個群,其實是想恢復海派的尊嚴,去年我做張園,自覺將逸飛放進來也是為了海派,這和今天逸鳴做他哥哥其實是不謀而合。我們要恢復昔日之尊,必須先樹一面旗幟,我想過,唯有逸飛最有感召力,他已變成了一個偉大的精神寄託,被人尊奉。其實真正形成站立起來的海派就是逸飛為首的這一撥人,他們是真正海派的標誌。

俞曉夫

2020年4月

俞曉夫2016在水鄉黎裡古鎮採風

(應小傑拍攝)

俞曉夫:中國國家畫院研究員,中國美協油畫藝委會委員,(原上海美協副主席,原上海油畫雕塑院副院長),上海師範大學美術學院院長,上海美術學院特聘教授,著名油畫家

來源 | 亦飛鳴公眾號

原標題:《海派藝術的「大怪路子」,陳逸飛是不可複製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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