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生活了七年的日本導演,說出了中國人和日本人的本質不同

2020-12-15 騰訊網

採訪、撰文/君偉

也許還有很多人沒看這個叫《好久不見,武漢》的紀錄片,在片中,這個女孩說,她害怕忘記。忘記疫情發生的一切。

我們都害怕忘記,只是最後,一個生活在中國的日本人,做到了我們還沒做的,幫我們記住。

他在武漢解封後去了武漢,用紀錄片的方式紀錄了普通人的恐懼。

這個日本人叫竹內亮,在南京生活七年,一直做中日交流的作品。這一次,他想用《好久不見,武漢》這部紀錄片,讓世界看到真實的中國。

《好久不見,武漢》海報

第一導演(ID:diyidy)專訪了這位可愛的日本大叔竹內亮,我們想讓你看到一個真實的他。

他說了很多大膽的話,讓人知道原來生活在中國的日本人竟然是這種想法!

竹內亮

01

我要讓外國人看到真實的武漢!

第一導演:你在微博上說「我的日本朋友對武漢有很多偏見」,因為想給全世界介紹真實的武漢,你才拍了這部紀錄片,那究竟有哪些偏見呢?

竹內亮:我身邊的朋友還好,主要是網絡上的輿論,特別是日本網絡上的,也包括其他外國網絡上的,很多人還是覺得武漢很危險。我也有日本的粉絲,Twitter上發布了我要去武漢拍攝,好幾個人跟我說武漢太危險了,他們對於武漢的了解停留在1、2月份的時候。

第一導演:最嚴重的那一段時間。

竹內亮:對。他們現在以為還是很危險,還有很多感染者。雖然官方媒體說了現在武漢沒有問題,基本上已經清零了,但是有一部分日本人不相信。很多外國人不相信中國媒體說的官方數字,我覺得這個不太好

我住在中國南京,以前沒有關心官方媒體說的數字對不對,但是通過這次疫情,我對具體的人數特別關心。

南京很少有感染的人,南京官方媒體說的人數最多93個,我周邊一個都沒有,朋友的朋友也沒有。

如果我的朋友有很多確診的,但是官方媒體說只有93個人,這是不可能的,確診的人數瞞不了的。所以我比較相信官方數字,但是日本人不相信這個數字。

所以我想利用自己外國人的身份,把武漢真實的情況拍下來,呈現給日本人,傳給全世界,希望他們可以客觀地看待武漢的現狀。這是我拍《好久不見,武漢》這個片子的初衷。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華南海鮮市場

第一導演:這個片子的剪輯有一個結構,從飲食這個角度切入,先到華南海鮮市場,到後面雷神山醫院,最後到了江邊。你收集上來有100左右個人物樣本,怎麼選擇這些人物的,以及最後怎麼結構這個影片的?

竹內亮:100個報名的人,這是我在微博上募集的主人公,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所以很難選,所以我要做出選擇的標準。

我們節目組一起選的,每個人有不同的標準,但最後決定的是我,我的標準是外國人也想看的

第一個人是日料店老闆,他是和華南海鮮市場有關係的人。他每天去華南海鮮市場,和那邊的店主關係很好,所以選擇了他。

因為外國人都知道華南海鮮市場,包括剛才你說的雷神山,外國人不知道雷神山這個名字,但是外國人知道花十天搭建的醫院,這個新聞大家都知道,包括醫護人員也是外國人感興趣的點,這是我選擇的標準。

到底按什麼順序拍攝,這是由時間線決定的

因為武漢的疫情是從華南海鮮市場開始的,開始的意思是這個病毒從這裡爆發,我沒有說這是病毒的來源,我說的是爆發。第二個就是口罩廠,華南海鮮市場爆發了以後,大家都需要口罩。後來很多人去醫院,所以我們選擇了護士。

這是武漢疫情的時間線決定的順序,華南海鮮市場、口罩廠、醫護人員、確診的人,確診的人多了起來了,開始搭建雷神山、火神山,方艙醫院,所以一個主人公是雷神山的工人,最後選擇的是武漢解封之後的現象。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雷神山醫院

第一導演:我看到結尾的江邊,很多老年人出來遊泳、渡江,這個結尾本是第一天拍到的,但放到了結尾,為什麼這樣處理?

竹內亮:它是一個結尾,沒有說這是拍攝的最後一天或者怎樣。而且我當時不在場,編導和攝影師先到的武漢,調查的時候偶然碰到就拍了。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沒看素材,就差不多決定用這個場景結尾。

首先它是老人,年齡大的人大家一起出來遊泳,這個是很難得的。因為新冠病毒嚴重的時候,最弱的群體是老人,老人對於新冠病毒的抵抗力小,都不出門。雖然年輕人可以出門,但是老人就不能出門。

雖然武漢解封了,但還是比較謹慎的,老人不應該出門。年齡大的人一直在忍耐,他們想出門,他們想遊泳,但是一直在忍耐。

5月中旬全市做核酸檢測,結果是基本沒有問題,很安全。5月底結果出來了,武漢完全沒問題,6月1號老人們出門聚在江邊一起遊泳。這是武漢解封以後最大的變化,老人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外面玩

所以我想把這個場景放在最後,給大家感受到武漢現在很安全,很有希望。而且大家一起渡江,可以表達出武漢人一起面對困難,一起度過困難的意義。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02

中國人為什麼可愛?

日本人為什麼表面?

第一導演:你對紀錄片與社會議題的關係怎麼看?

竹內亮:因為我是外國人,我在中國拍的紀錄片基本上是通過我的視角發現中國的魅力,然後給全世界的人介紹,這是我的工作,這個特別的清楚。

其實我不是專門拍紀錄片的,也會拍美食節目、娛樂節目,還有廣告。但是我最喜歡拍的是紀錄片,所以紀錄片導演這個稱呼沒錯。

我在日本拍攝的時候會拍社會問題,一直拍日本的社會問題。但是我來到中國之後,我再拍中國社會問題的話,我怕不夠深度,因為我對某些部分了解不了。像我們外國人拍的話,還是外國人看到中國的魅力比較有說服力,所以我專注做這個方面。

如果我批評中國社會,罵中國社會的話,首先做不下去,其次做了也沒用,還是中國自己做比較好,因為外國人永遠了解不了的地方肯定是有的。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第一導演:你特別喜歡拍中國人,覺得中國人是一個可愛的民族。可愛在哪?

竹內亮:他們在鏡頭面前特別的真實,對他們來說,有沒有鏡頭無所謂,愛笑、愛開玩笑,喜怒哀樂在鏡頭面前特別自然地給我們展示出來。

但是日本人就比較難,日本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藏起來的民族,他們表面上一直在微笑,但是他們心裡想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很難拍到他們真正的表情和真正的心裡話,拍到日本人的真面目很難

這是一個民族的特點吧。

他們是一個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社會,特別的表面,人和人的距離比較遠。他們心裡想的東西和表面說的東西真的不一樣,所以拍日本人的時候覺得沒意思,就是這麼簡單。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第一導演:你之前做了水原希子的視頻採訪,她在中國有很多粉絲,關於她有沒有好玩的事可以分享?

竹內亮:我之前沒有見過她,申請她的採訪,後來允許了,在網絡上碰見了。

有趣的是她和日本的其他明星不一樣,她屬於自己的事務所。

日本的明星和中國的明星最大的不同點,日本的明星基本上屬於經紀公司,不是自己的公司,哪怕很大的明星也要聽經紀公司的命令。日本很多明星採訪內容,經紀公司會控制他們,不要說這個,不要說那個,控制太多了。但是水原希子屬於自己獨立出來的公司,所以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和她聊天特別開心。

竹內亮連線水原希子

第一導演:她說了什麼讓你覺得很開心?

竹內亮:比如說現在有喜歡的人,如果有經紀公司控制的話,肯定不讓說這些內容。

因為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她的國籍是美國,她的父母是美國人和在日朝鮮人。所以很多日本人有的時候拿她的身份去罵,你是美國的狗或韓國什麼的。

日本明星怕經紀公司,經紀公司不讓明星罵粉絲,但是水原希子敢批評,敢罵網絡噴子。一般的日本明星不能說這些罵別人的內容,他們只能誇別人,所以這個點不一樣。

第一導演:你有喜歡的中國電影嗎?

竹內亮:中國電影和電視劇都喜歡,我比較喜歡中國的電視劇。我看的電視劇都是家庭類的,為了學習中文而看的,古裝的我聽不懂。

比如我剛開始學中文的時候看過《咱們結婚吧》,高圓圓演的;還有《離婚律師》,姚晨的;還有《虎媽貓爸》,趙薇的。我還喜歡張嘉譯演的《一僕二主》,孫紅雷演的《好先生》。最近看的是《我的!體育老師 》。

都是家庭電視劇,婆媳關係什麼的,這類電視劇特別喜歡。

第一導演:一方面是學語言,還有別的原因嗎?

竹內亮:還有一個是通過電視劇,能看到中國家庭的故事、中國家庭的文化和中國家庭的習慣。

我特別喜歡中國家庭,喜歡老百姓的生活,能夠通過家庭電視劇了解中國的家庭文化習慣,這個很有意思。

03

日本人說我是中國的間諜

中國人說我是日本的間諜

第一導演:你在南京生活了七年,是一種什麼樣的體會呢?

竹內亮:我是日本人,剛剛搬到南京的時候,很多日本朋友擔心我,因為有歷史的原因,一個日本人住在南京沒事吧?會不會被欺負?現在已經過了七年了,我可以親身證明,一次都沒有被欺負過,南京人真的非常包容。

第一導演:有歧視嗎?

竹內亮:沒有,一次都沒有。雖然這一段歷史不能忘記,我也去過無數次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人民不能忘記歷史。但是個人之間的友誼交流還是不一樣的,南京人對我非常好,真的很包容。

而且今年我獲得了南京的「金陵友誼獎」,很榮幸。他們非常認可我,包容我,這是我親身可以感受到的,所以特別喜歡南京。

竹內亮獲獎

第一導演:你的紀錄片《我住在這裡的理由》,每次開頭都有這樣一句話,「一個人生活在一片土地,一定有很深層次的理由」,你住在中國最深層次的原因是什麼?

竹內亮:還是想做中日交流的作品。

我不想成為中日橋梁,中日友好什麼的,這個太偉大了,中日橋梁、中日友好,我不喜歡這種高大上的詞語。

我就想通過我們的視頻把中日之間的偏見去掉,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日本有很多魅力,但是中國人不知道,中國有很多魅力,但是日本人不知道。所以我想通過自己的作品,把兩邊的魅力和有意思的點介紹一下,這樣就OK,目的就是這個。

我在日本的時候過的挺好的,房子也買了,工作也很穩定,做的作品也非常大,大型的節目都做過,沒必要來到南京,如果好好過日子的話,我一輩子住在日本就OK了。

但是我就想做這個工作,所以搬到了南京,住在南京。如果做不了這個工作的話,我會回日本。目前沒有考慮過回日本的事情,有可能一輩子住在中國吧。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第一導演:做中日交流的作品,有沒有遇到一些阻礙,或者不好的事情?

竹內亮:我們做網絡視頻,兩邊都有噴子,這個不算阻礙。比如,日本觀眾跟我說,你是中國人的間諜,中國政府給你多少錢?中國的觀眾跟我說,你是日本政府的間諜,日本政府給你多少錢?我被兩邊說過同樣的話,這些都是無腦的噴子,之外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第一導演:心態上會不好受嗎?

竹內亮:沒有,已經習慣了。一開始的時候比較生氣,但是現在完全習慣了,因為已經做了五年,他們說什麼都無所謂,做好自己就行了。

04

日本政府做事真的不好!

第一導演:現在全球疫情形勢很嚴重,你怎麼看日本本土的疫情形勢?

竹內亮:這個好難,怎麼講呢?日本這一段時間也是緊急事態宣言,不是封城,但差不多是封城的意思。日本不能強制性地封城,但是儘量不要出門,不要外出工作,儘量在家辦公,這是日本政府的措施。

緊急事態宣言之後,現在確實減少了,最近解除了緊急事態宣言,媒體公布又增加了100人,所以狡猾的病毒真的很難控制住。但是跟歐美國家相比的話,日本還好,每天增加100個人和歐美相比不算很多。

第一導演:好太多了。

竹內亮:我認為日本政府做事真的不好,他們每個政策在我看來真的不到位。

但是日本老百姓的反應措施很強,日本人本來就喜歡戴口罩,喜歡打掃衛生,平時也喜歡消毒,是一個比較潔癖的民族。日本老百姓的意識比較強,這一點和歐美不一樣。

竹內亮

第一導演:現在歐美一些政客說疫情結束了要找中國清算,把這個責任推到中國身上,還說病毒是武漢病毒。這件事情上,日本人有沒有仇視中國?

竹內亮:肯定有的,但這只是一部分人,他們覺得這個病毒是中國傳過來的,應該要仇恨中國人。

我上周給日本某一個單位做演講,觀眾都是日本人,做演講的時候有一個日本觀眾問我,「現在中國人有沒有對全世界對不起的心境,中國人有沒有想給全世界道歉?」有一個觀眾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全部否定了他說的內容,這只是一部分人而已,其他的人都很理性。

我覺得這個病毒無論在哪個國家發生,都沒有辦法控制傳染。如果新冠病毒從日本開始發生,也會傳染給全世界,這是沒辦法的。這個病毒太狡猾了,所以沒有辦法控制。無論中國、日本、美國,還是其他國家,哪個國家發生都會傳染給全世界,所以不能怪某一個國家的人,應該怪這個病毒,這是我的想法。

第一導演:疫情這麼嚴重,對未來有焦慮嗎?

竹內亮:目前最不方便的就是回不了日本,但也沒有太大需要回日本,所以還好。

我相信明年、後年會研發出疫苗,所以沒有那麼焦慮。這一年大家都忍耐,這也是一個好處,每個事情都有好處和壞處,如果去不了國外的話,好好珍惜自己身邊的就OK了

我最近發現很多南京周邊的旅遊地方,以前根本沒有關注,南京市內的旅遊地方或者南京郊區的旅遊地方根本沒有關注,以前直接去日本的衝繩和北海道玩,或者海南、雲南這種比較遠的地方。

現在不能隨便出去了,開始關注南京周邊的旅遊地方,確實非常好,很有魅力的大自然,這也是好事兒吧。

竹內亮

第一導演:你形容2020年上半年一個字「忙」,下半年呢?

竹內亮:應該是更忙吧。

第一導演:忙什麼呢?

竹內亮:因為我們沒想到《好久不見,武漢》這個作品那麼火,點擊率那麼高,完全超出我的預料。

因為在微博上也說過,這個視頻是一個小時,現在短視頻的時代,大家都喜歡看抖音的時代,誰想看一個小時的紀錄片,所以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多人看這個紀錄片。

這個紀錄片前天火了以後,這兩天好多公司找我們談合作,所以有可能會更忙。

3月份我拍了南京抗疫視頻,那個時候特別忙,不同的公司找我們合作。《好久不見,武漢》播出了以後,更多的公司找我們合作。所以就是很幸運吧,下半年應該會更忙吧。

05

我離不開紀錄片的魅力!

第一導演:為什麼這個紀錄片選擇在微博發布?

竹內亮:因為我們是做自媒體的公司,差不多這五年一直做自媒體,我們和網絡平臺的關係比較好,合作比較多。現在網絡媒體的力量很大,新媒體的力量很大,所以我們沒有考慮在電視上播出或者其他的平臺播出。

我在日本的時候一直拍電視臺的紀錄片,以前一直給NHK(日本放送協會,是日本第一家覆蓋全國的廣播電臺及電視臺)拍紀錄片,而現在這個時代網絡媒體影響比較大,所以選擇網絡。

《好久不見,武漢》劇照

第一導演:這個紀錄片60分鐘這麼多人看,你覺得中國還是一個短視頻時代嗎?還有日本的短視頻或者自媒體是什麼狀態?

竹內亮:當然,肯定是短視頻時代,這個改不了,這是一個趨勢,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全世界都是一樣的,全世界都是短視頻時代

同時我也感受到,如果真的有深度,有內容,有好的東西,哪怕時間比較長也會有人看。大家每天看短視頻的確有意思,但是沒有辦法抵達深度,因為太短了。真正有深度的內容還是有人看,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希望

我們不能太看不起觀眾,觀眾挺聰明的。我們以前太小看觀眾了,以為大家喜歡看無腦的搞笑娛樂的短視頻。

日本的情況也是一樣,還是短視頻比較潮流,但是自媒體這塊完全不一樣。

第一導演:怎麼不一樣?

竹內亮:自媒體沒有發展,還是電視為主,電視節目是最大的平臺。

偶爾會有個人聊天的節目,但是不像中國,是一個團隊來做自媒體,我們公司也是自媒體公司。還有比如說李子柒、papi醬,他們都是團隊做的。

現在有很多不同方向的自媒體,比如有關介紹汽車、摩託車的,他們專門做汽車、摩託車的自媒體,一直拍汽車、摩託車有關的視頻。日本沒有這種,只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而已,日本的自媒體沒有發展。

第一導演:你對疫情下中國電影行業怎麼看,影院到現在還沒開門?

竹內亮:我也想知道中國電影行業到底怎麼樣了。

我辦公室旁邊有一個電影院,他們一直沒開門,這個沒有辦法,不僅是中國,日本電影院也是一樣開不了。

所以我特別擔心他們的生意怎麼樣,但是我擔心也沒用,我也救不了他們。

拍電影的人或者劇組應該可以,受打擊最大的就是電影院吧,這個真的沒辦法。

竹內亮

第一導演:你以後會去拍劇情片嗎?

竹內亮:這個怎麼講呢,我覺得還是拍紀錄片吧。拍劇情的不太感興趣,像拍電視劇、網劇、劇情類電影沒什麼興趣。

第一導演:就是對虛構沒興趣吧?

竹內亮:因為我拍過很多真正的表情,他們真正哭的,真正笑的,真正生氣的表情,這些是演員怎麼也演不出的真實表情。如果讓演員哭,雖然他的演技特別好,但是怎麼也超越不了真正哭的表情。

紀錄片的魅力就是能拍到人的真實表情,世界上最好的演員也演不了真實的表情,我離不開這個魅力。當然電影有電影的好處,這只是一個區別而已,但是我已經離不開這個魅力了。

《好久不見,武漢》完整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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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以後,巫召鴻一直從事軟體開發和情報處理工作,成為一名典型的為生活而奔波的系統工程師。  巫召鴻回憶說,高中時期曾在華僑青年團學習過中文,受文化大革命影響還參加過學生運動,但令自己慚愧的是迄今依然說不好中文。不過,巫召鴻對歷史,尤其對中日戰爭史充滿興趣。他對歷史的認識,不惟來自日本學校的「正統」講述,更源於自己的尋找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