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一代的高考冒險:那些偷偷吃「聰明藥」的學生

2020-12-23 澎湃新聞

「聰明藥」是國內對於利他林、專注達等神經類藥物的俗稱,在學生群體中以「吃了就能更聰明,成績更好」的秘宣而得名。

這不是一則打擊「黃賭毒」的宣傳。相反,在參與拍攝「聰明藥」的過程中,我不得不羞愧地承認:我嗑藥了,並且不完全是為了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我只是為了證明,「紅牛」和「力保健」並不足夠提神。

接觸「聰明藥」時,引起我和導演好奇心的,是這種藥物如何奏效以及這個名詞本身是否成立。在採訪了正在服藥的楊曉、誤食搖頭丸的何霖、研究「聰明藥」的徐傑,以及這個利益鏈條上的藥販子後,藥物之外更複雜的事展現出來。

多數「聰明藥」的藥理部分說起來大同小異:主要成分是哌醋甲酯。它是一種中樞神經系統興奮劑,可以促進腦內多巴胺和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但並不會對人的智力或學習能力產生影響。此類藥物在國內主要用於治療兒童多動症、嗜睡症等。

哌醋甲酯的作用機制、化學結構和成分都與苯丙胺(冰毒)相似,具有成癮性。因此在我國的醫療體系中,一直將含有哌醋甲酯的藥物列為第一類精神藥品名單,進行嚴格管理。 

由於沒有在國內醫療市場上自由流通,人們買到的「聰明藥」幾乎都是從國外走私而來,甚至是經過偽裝的毒品。儘管缺乏獲取藥物安全信息的途徑,希望通過服藥來提高成績的學生和家長卻為數不少。

從非法渠道購買並服用「聰明藥」的現象經過媒體曝光後,引發了專業醫療人士的擔憂和示警。然而這並沒有改變一些人對於「終南捷徑」的嚮往,尤其在高考這樣重要的人生關口面前。

何霖(化名)就是其中的一員。在濫用利他林遭受副作用反噬的群體中,她屬於情況最壞的那種,誤食了「搖頭丸」。

高三那年,急於提高成績的何霖接過父親遞來的利他林,遵從叮囑每日飯後服用一粒。起初藥效並不明顯,不甘心的何霖決定加量到早晚兩粒,效果似乎變得明顯了:「會讓自己特別有精神,很專注。能特別仔細地聽老師上課說的內容,課下的作業也覺得簡單了。」

但另外一些時候,這種「專注」會通過近似強迫症的行為來體現。一個人在家的日子,何霖曾通宵刷廁所、整理衣櫃……當藥量不受控制地增加到一次3片時,她能兩天兩夜不睡覺,失眠、脫髮、精神亢奮等副作用一一出現。何霖被父親要求立刻停藥。

停藥後,何霖的身體和心理都產生了戒斷反應,嚴重的嘔吐、乏力折磨著她,父親眼中的乖巧女兒變得狂躁不已。何霖用種種辦法與戒斷反應抗衡,她頻繁地用冷水洗臉,刺激自己,卻依然控制不住在課堂上睡著。

在人和藥的博弈中,何霖更擔心的是來之不易的學習成績會被「打回原形」。最後,她決定孤注一擲,繼續用藥品延續自己的「高考夢」。她瞞著父親,偷偷上網買藥,卻遭遇厄運。她所買的藥,後來被證實是不法之徒假借「聰明藥」之名販賣的「搖頭丸」。那時,她已經染上了毒癮。

曾經為了高考不顧一切的何霖,在被強制戒毒的數月中,放棄考試、退學成了後果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她坐在戒毒醫院的會客室裡告訴我們,醫生拿舌壓板不斷地刺激她對藥物的反應,直到她看到白色藥片就會幹嘔。

戒毒成功後,何霖留在戒毒醫院當志願者。她的記憶力沒有完全恢復,被委以最重要的工作是在窗口收費。她不得不一直重複工作,並機械地喚醒自己:「新的患者辦入院,我得看好多遍,我就怕我會弄錯。以前的話就不用。」

交惡的父女關係是利他林造成的連鎖反應之一,何霖提到家人時的不耐和期待是她內心對家庭關係的投射。她無法理解,父親給了她聰明藥,又狠心地將她一個人丟在戒毒醫院。

「聰明藥」的利益江湖中,用搖頭丸充數的做法並不多見。高明的藥販子會搭建起一套看似合理的藥物理論,並用「科學」將購藥者牢牢綁住。事實證明,十分奏效。

利他林在國內有嚴格的獲取門檻,但在國外,拿到藥的渠道多樣。這類藥物流入國內的途徑是一條隱蔽而灰色的走私鏈條,賣家一般並不避諱來源的違法性,海關查扣、來源收緊或假藥泛濫反而是他們漲價的說辭。

賣家口中的「瑞版」或「巴版」的利他林,分別是由瑞士諾華集團生產和巴基斯坦諾華集團生產的仿製藥,這兩者也是《我不是藥神》中的抗癌藥物生產商。20片「瑞版」利他林價格在400-700元浮動,在賣家的反覆論證下,這一版的品質是最高的,需求也是最高的。

北京高新醫院戒毒科主任醫師徐傑說:「聰明藥的主要作用機制是讓我們身體裡面的多巴胺還有去甲腎上腺素的濃度增加,進而我們的注意力會提高。」對於使用利他林而帶來的專注,徐傑解釋:「多動症患者體內缺乏這兩種神經傳導物質,藥品可以把它平衡掉,但是正常人的這種物質多了也不行。」

但在藥販子口中,「大部分人都有ADHD,只不過有些人嚴重些」。

楊曉正是看到了藥販子在搭售藥物的偽科普信息中,開始接觸到的聰明藥。

他在成都一所普通高中就讀高三,文科生中成績排到十幾名。根據這所學校往年的數據,只有成績排名前十的學生有可能被985高校錄取;在這十個人中,只有一兩個可能成功衝擊北大清華。

一年前,楊曉因為自己的成績產生了危機感。他曾想藉助更高效的學習方式來提升自己,卻因此無意中窺見「聰明藥」的存在。作為伴隨著網際網路長大的千禧一代,楊曉相信依靠自己就可以掌握足夠的信息。他查閱諸多資料,與服藥者交流後,診斷自己患有輕微多動症——利他林正是治療這類疾病的特效藥。

在我國醫療界,對多動症的定義與國外不盡相同。國內把多動症(又稱注意力缺陷多動症)的患病人群確定為6-12歲的兒童。但在國外的一些研究中,認為如果兒童多動症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可以延續到青壯年階段,發展成為成年輕微腦功能障礙,即成人多動症。

楊曉是否患有這種在中外醫療界尚未形成定論的「成人多動症」,顯然不是一個高中生可以自行診斷的。但對他來說,這個結論足以說服他選擇「聰明藥」來「治療」自己。

採訪楊曉是在4月,距離高考不足60天,他答應周末抽空和我們聊幾個小時。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高中生的清朗和成年人的精明在他身上同時存在。他老練地向我們介紹他的「用藥心得」和自己對高考的態度,可這聽起來就像是孩子氣的謬論。

「我以前覺得這個藥就是一個心理暗示,但是當我吃了才知道它不是心理暗示,它是真正有效果的。」楊曉吃完利他林後,度過了一個背單詞的愉悅下午。

但身體的感知也是明顯的,服藥過後楊曉會幹嘔和失眠。在一次考試中,他因為服藥後產生的副作用考砸了。這並沒有改變他的意志,他開始採取一種克制的用藥策略,只在備考或是厭學的時候,吃一片利他林。

升入高三後,楊曉減少了服藥的頻率。他的理由是,自己更願意去學習了:「當你在一門學科中獲得好成績之後,這將不斷地激勵你,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楊曉的高三生活始於每天早上7點, 8點吃下一粒利他林之後,9點開始起效,10點效果達到最高值,之後會延續5-6個小時的效果。這段時間裡,他背誦了幾千個單詞。在楊曉看來,服藥帶來最大的不同在於,他以前最厭惡的英文單詞,以一種愉悅的方式被記住了。

厭學的情緒依然會出現,楊曉選擇主動迴避那些使他煩躁的時刻。比如,他每天遲到是為了避免集體宣誓。「我們每天早上要全班站起來宣誓,然後對高考倒計時的牌子敬一個禮,再心懷虔誠地去學習。我特別不喜歡這個環節。」

楊曉厭惡周遭沒有止息的聲音,「高考一定要成功」、「沒有好的學歷,人生會不盡人意」;另一方面,他又滿足於從成績中獲取的優越感。他期許自己能在高考中獲得勝利,在對抗競爭、壓力、學校、家長的所有戰爭中凱旋,而「聰明藥」正是他利用信息不對成獲得的一種秘密武器。

楊曉總結自己成績提高是因為找對了學習方法,但通過服用利他林使他更專注,這是一個提高效率的過程。「我覺得如果吃了這個藥,但是重複一些無意義的工作、學習,成績也不會提高。」他認為自己最終會放棄聰明藥,「如果以後我從事的工作是我感興趣的東西,就算遇到一些困難,我相信我也不需要去借用這個藥物,用我自己的動力也能夠去解決它。」

結束和楊曉的訪問後,他給了我們一個小藥盒,裡面裝著利他林和一些他在淘寶上買的提高記憶力的保健品,品種包括治療腦梗塞急性期意識障礙的胞磷膽鹼。楊曉告訴我們,這些保健品的作用都不及利他林,但是會作為一種安慰劑來服食。

在被問到是否知道購買利他林這類違禁藥品屬於違法時,楊曉說:「我了解這個藥已經有50年的歷史了,但是好像沒有出過什麼問題。國家對於這種管制得不是特別嚴,賣這個藥的也存在很多年了,但是它沒管。」

服用者與父母的關係、吃藥的動機、對待藥物的態度……讓我們陷入這些繁雜的信息流中,一個直白的問題出現:這些用藥的高考生在明知藥物將帶來抑鬱、失眠、脫髮等副作用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一直吃呢?我們討論了很久,吃藥到底是不是因為欲望,以等價交換的形式,用時間來換取智慧、美貌、財富、地位……

這是一個極具誘惑的答案,我幾乎陷入了欲望的邏輯閉環中,卻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我嘗試吃了一顆利他林(切勿模仿),企圖在這種被定義為「自毀」的行為中,找到一些線索。

楊曉深知自己因為信息不對稱而憑藉「聰明藥」獲得了優勢,又明白這種優勢十分脆弱;他厭惡學校過度儀式化高考來曲解命運,又因為自己仍處於競爭的上遊沾沾自喜;他篤信自己能夠精準地控制藥物,又無法承受副作用。

我們試圖去理解這個高三考生因為自己無法左右的命運而迂迴的做法,他的動機是為了達成和周圍世界的和解,與父母、與學校、與高考,最終獲得看上去圓滿的結果。他甚至把自己歸於多動症的行列,以維持內心的秩序,給用藥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原因。

醫院陳列櫃裡的違禁藥品

我該以什麼理由告訴他自以為是和篤信未知都不是什麼好主意。以我20多年的生活經驗還是徐傑醫生記錄的成年人服用「聰明藥」的案例,勸解他:「即便是幹著一份心屬的工作依然會有無法承受的時刻。」

我在截稿前吃了一顆利他林,更早的時候,我已經喝掉了一瓶「力保健」。效果的巨大不同是我連續工作8小時後意識到的,沒有食慾、極度專注、一點也不會覺得累,大腦處於異常活躍的狀態。這是一種怪異的體驗,就好像小時候在遊樂園裡玩一天都不會累一樣,只是吃過利他林的專注並不會讓我感到快樂。

夜晚的失眠和隔天身體的酸痛都在向我抗議,而這只是完成了一份本該早就上交的工作。我獲得的滿足短暫又痛苦,而究其成癮的地方在於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心理建設的動力。

「我不需要更多的劑量,我只需一點點動力讓我學習就行。」楊曉的這個回答曾給我很大的觸動。我深知某些時刻人的意志力是多麼不堪一擊。我甚至幾乎開始認同楊曉某些荒謬的理論,並渴望去國外醫治好自己的「成年人注意力缺陷」(沒錯,我也自我診斷出這種病了)。人類的理解並不需要感同深受,而我揣測他是否也一樣,在某些時刻,比起得到,更恐懼失去,我脆弱的驕傲、患得患失的愛以及骨子裡對失望的畏懼。

我決定再也不要吃「聰明藥」了,是經過了一天的掙扎後的結果。我清醒過來,「聰明藥」被掩蓋在物理作用下的心理依賴,以及我根源上缺乏的動力,最好的治療方式並不是「聰明藥」。

何霖在戒毒醫院的生活很平靜。做志願者的過程中,她在其他人身上獲得了少有的充實和溫暖。一個相熟的護士對她說「你還是去上個學吧」,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可以再次回到學校和競爭中了。

此前家人也建議何霖去參加成人高考,她激烈地反對。曾因升學壓力和藥物致癮與家人相互折磨留下的痛苦記憶,在她心中一直無法修復。在接待一個冰毒成癮者時,患者瘋魔的狀態讓她感到恐懼,她知道自己曾經差點變成這樣。她在內心慢慢彌合著與家人的裂痕,但仍然難以面對自己的奶奶:「我奶奶會讓我減肥,好談男朋友。」

楊曉在成都的學校中為高考做最後的衝刺。在他為自己的學業規劃中,高考是最短路徑,如若不濟,他會選擇花一年的時間考雅思出國:「這是最壞的結果,我還會再浪費一年的時間在考雅思上面,我覺得人生一年很寶貴,所以我絕對不會選擇復讀。」

距離高考已經不足20天了,我很好奇楊曉的「用藥指南」是否仍在奏效,答案似乎已經為期不遠。

最終,「聰明藥」留給我的思考,是人們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證明努力這件事真的有用。曾經有一位的歌手說:努力是他做一切事的準則。事實證明,才華不足以支撐他的欲望時,他選擇用某種笨拙的重複和有些傻氣的努力也會奏效。

我用了很多年承認自己不夠聰明,現在我更篤信努力是年輕人的法門。如果時間倒流回高中,有人問我要不要吃聰明藥,我應該還是會一臉驚訝地打聽,然後說,不至於,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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