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引言
早在1946年,羅榮桓就得了腎癌。多年來,一直在同病魔作鬥爭。1963年,羅榮桓元帥的病情加重,血壓不穩定,心臟也出了毛病,腎功能也急速下降,被送進了北京的一所醫院。即便如此,羅榮桓依然在病床上同疾病頑強地作鬥爭。
02我要坐起來,起來就是勝利!
由於腎臟衰竭,羅榮桓得了尿毒症。當時的治療方法就是要往肚子中注射很多的生理鹽水,等30分鐘左右,再抽出來。每當鹽水注射進去的時候,他的肚子鼓得難受,只能暗自承受。尿中毒的緣故,他的身上也是奇癢無比。
為了緩解痛苦,只能是熱敷,但常常是燙得滿身是水泡。即便如此,他都一聲不吭,默默承受。尿毒對他的腸胃功能也造成了影響,連飯也吃不下去。常常是吃了就吐出來了,他就一次次地往裡面塞東西。
每當吃下去一點點食物,羅帥都非常高興,樂觀地說道:「你看,我又打了一個勝仗。」但病情蔓延得很快,他一度連床都下不了。即便如此,他都掙扎著坐起來,喃喃自語道:「我要坐起來,起來就是勝利!」
羅榮桓想出去透氣,但無法行動。當時的條件下是沒有輪椅的,他的妻子林月琴就專門拿一把舊椅子,四周分別裝上輪子,拖著他四處在醫院活動。在醫院和死神搏鬥的日子真是難熬,他時時刻刻都想回到工作崗位上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病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時常是昏迷不醒。身邊的朋友都非常著急,羅榮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但還在安慰身邊的人,說道:「人嘛,總有個生老病死,這都是自然規律。」
病重之後,羅帥從前很多的戰友們都來到醫院看望,他都一一問候,還囑咐大家要保重身體,替國家和人民做貢獻。朱老總看著從前並肩作戰的老戰友,沉重地說道:「羅榮桓同志啊,你可要堅持和病魔鬥爭啊!」
羅榮桓這次沒有逞強,淡淡地說道:「這次戰爭恐怕是要輸了,實在是扛不下去,那就只能是這樣了!」在場地聽到這番話,都默默地擦著眼淚。
03君今不幸人世,國有疑難可問誰?
這年的12月15日,晚上還下起了鵝毛大雪,羅榮桓在北京醫院,病情又逐漸加重,醫生盡全力搶救。這天上午,軍委辦公會議室的羅瑞卿、譚政、肖華等人都來到醫院,察看他的病情如何。
醫生通知大家,羅榮桓元帥的腎已經基本上停止工作,身體的其他器官也受到了影響,心跳和血壓都出現異常。大家都非常緊張,請求醫生盡全力醫治。上午9點左右,傅鐘上將、甘泗淇上將的人都陸陸續續趕到醫院。
這天下午的兩點三十七分,羅榮桓的心臟徹底停止跳動,一位偉大的無產階級人士離開人世。羅榮桓在十大元帥當中,是最早離開一位,享年61歲。
當天晚上,毛主席正在頤年堂召開會議,正在聽取聶帥匯報十年科學技術規劃。聽到羅帥去世的消息,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在召開會議之前,主席提議大家全體起立,為這位元帥默哀。
默哀結束之後,毛主席說道:「羅榮桓同志是1902出生的,他這個有個優點,那就是對敵人狠。對身邊的人有意見,都是當面說,一輩子始終如一。多年來遵守一個原則也是不容易,這對於黨的團結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羅帥去世之後,毛主席連續幾天心情難受,他回憶起從前的生活,寫下了《七律 吊羅榮桓同志》。詩中感嘆:君今不幸離人世,國有疑難可問誰?
關於羅帥的葬禮,葬禮的規格是按照任弼時去世之後的規模和程序來辦理的,也就是舉辦遺體告別儀式、弔唁還有公祭大會。相關單位向中央和主席送來了治喪報告,新華社當晚發布了《關於羅榮桓同志逝世的訃告》。
04毛主席參加追悼會,林彪寫下輓聯
經中央和主席的批准,羅帥的遺體告別儀式於12月19日下午舉行,就在他病逝的北京醫院舉辦。因為醫院地方狹窄,車輛進進出出很不方便,參加的人數為兩千人左右。這時的羅帥躺在仙湖樹叢中,身上穿著元帥的服裝,還蓋了一張白色的布單。
當天,眾多元帥林彪、賀龍、聶榮臻都前來,毛主席也來到現場,同羅帥的家人林月琴、羅東進親切地握手,表達慰問。主席離開後不久,彭老總也趕來,同這位老戰友告別。
弔唁的時間定在了10月20日到22日,靈堂的地址定在天安門廣場附近的人民文化宮,三天的時間裡,前來弔唁的人不計其數,大概有六萬多人前來。20日上午,朱老總來到弔唁的禮堂,沉重地對著聶榮臻元帥的鞠躬哀悼,還慰問了林帥的家屬。李維漢、郭沫若、各個機關的部長、高級將領也相繼為他守靈。
羅帥生前有一位警衛員,聽說了他去世的消息,不遠萬裡乘坐火車來到北京,前來弔唁。趕到靈堂的時候,看到林帥真的已經病故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前來弔唁的人都跟著淚流不止。
12月23日,中央在人民大會堂為羅帥舉行了公祭大會,1萬多人前來參加。上午10點,正式舉行。主席劉少奇對著他的遺像深深地鞠躬,隨後獻上了花圈。當時周總理和外交部長陳毅外出訪問,代總理鄧小平親自發表悼詞。
悼詞中寫道:「羅榮桓元帥對於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全黨和全國的人民都會記得他的貢獻……他堅守無產階級立場……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公祭結束之後,林帥、彭真等人將羅榮桓的骨灰放在了八寶山。
林帥和羅帥也是多年的老戰友,聶榮臻還是唯一一個能「管得住」林帥的人。羅帥去世之後,林帥還寫了輓聯,隨後發表在軍報上。輓聯中寫道:數十年風雨同舟,肝膽相照,一朝永訣,痛失摯友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