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我給鄉村孩子上的兩節作文課

2021-02-18 躍然成長中心

龍應臺先生在臺灣屏東的潮州鎮給12歲的孩子上了一堂作文課。36名來自三個鄉村學校的六年級生和他們的校長和老師加入了3個小時的語文遊戲。這堂課我們可以學習的太多了,分享給大家。

因為我的一個好朋友企業家柯文昌要回饋他出生的鄉下——屏東潮州,乘著這個契機,我就說我要送你一個禮,而禮物就是我到鄉下的小學來上一堂作文課。

3個小學的六年級學生,加起來總共36個,或坐或站或蹦來蹦去,嘰嘰喳喳說話。緊張的是他們的老師,老師擔心自己學校的學生待會兒會不會「表現」不如人。

還沒開始,我先去操場上看看。一個皮膚黑得漂亮、胖嘟嘟的原住民男孩正在自己玩,看見我,靠過來大聲說,「你是誰?」像野鹿一樣不怕生。

 01    瓶蓋怎麼開啟

我是來教作文課的。我先讓孩子們看一段影片「瓶蓋怎麼開啟?」

對於六年級的孩子,說明文可以當作入門。

5、6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孩子們先看一段兩分鐘的搞笑影片。兩個故意用很滑稽的口音說英語的俄羅斯人,示範如何徒手用一張白紙把一瓶有金屬瓶蓋的啤酒打開。

每個孩子桌上都有一瓶黑麥汁和一張白紙。他們必須仔細看那個好笑的俄羅斯人怎麼做。孩子聚精會神地看,就怕漏掉哪個環節,待會打不開瓶子。

兩分鐘過後,我問,「看完了?」

「看完了!」孩子的聲音很清脆。

「看得很仔細?」

「很仔細!」

好,那就自己動手了。

孩子們認真無比地低頭摺紙,當紙被折成一個立體、有稜角的小方塊時,就必須用它來開瓶子了。影片裡俄羅斯人只花半秒鐘,「碰」一聲,金屬瓶蓋就衝開了,好容易。

真正做起來才發現,不行,怎麼都打不開。

折騰半天,孩子們知道事態不簡單了,有的開始站起來,想用全身的力氣卻又找不到使力的地方;有的蹲下來,檢查齒狀的瓶蓋是否有鬆動的跡象。一旁的老師也緊張了,靠近來盯著孩子們的手,像世界盃的足球教練一樣,恨不得自己下去踢球。

「老師,」一個大膽的孩子說,「可不可以再看一次?」

沒問題,再看一次。

影片再播一次,這回,看得更認真了。

當第一個孩子成功地「碰」一聲讓瓶蓋跳起時,那個小組是歡呼的,好像踢進了球。

沒有打開的黑麥汁,讓大家帶回家繼續努力。

現在開始寫作文了。題目就是:以精準的文字說明「如何用一張白紙打開瓶蓋」。

孩子們先是歡喜地看著黑麥汁,後來又好玩地看著影片,接著興奮地、專注地努力開瓶子,幾乎忘了我們是在上作文課。但是剛剛的體驗深刻,現在不再需要任何說明,每個人低頭努力寫作。

15分鐘後,作品交上來,我們把作品投影放大,共同閱讀,一篇一篇、逐字逐句討論。有沒有寫出摺紙的長跟寬?摺紙的硬度需不需要說明?用哪一隻手抓住瓶子?抓住瓶子的哪一個部位?硬紙稜角是要卡在瓶蓋的上面還是下面?力氣要使在哪一個點上?身體和瓶子的角度要不要寫出來?「卡」這個字對不對?動詞怎麼選擇——是「撬」,還是「頂」?是「推」,還是「擠」?是「塞」,還是「刺」?「拉」和「扯」的差別是什麼?用「敲」或「打」比較準確?

我完全不懷疑我可以和12歲的孩子討論字義,我也非常相信,再練習幾次,這些孩子可以寫出非常精準到位的說明文。第二節課談「論說文」。還是以視覺開始。
一個六分鐘長的影片,孩子們睜大眼睛看著成千上萬的老鼠在慌張地推擠奔竄,竄過森林,竄過溪流,竄過田野,仿佛在沒命地逃亡;最後奔到了懸崖邊緣,下面就是大海,最前面第一批老鼠毫不遲疑地就往下跳,後面跟上來的,不明究理,一批一批跟著跳。老鼠載浮載沉地在洶湧的海浪裡漂,最後集體淹死。
▲ 電影《白色荒野》(White Wilderness)中的旅鼠自殺鏡頭

大家看得專注,一時鴉雀無聲。
我慢條斯理地問,「你們覺得,我要出給你們的論說文題目,會是什麼?」

「不-要-盲-從-」,三十六個孩子拉長了調子像合唱團一樣唱出一個一致的答案。「真的是大家都同意?有沒有主張我們應該寫「盲從很好」、「有時候我們需要盲從」的,請舉手?」

大家就笑成一團,大叫「沒有沒有啦」。坐在後排觀察的老師們也覺得好笑。
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麼你們就寫這個題目,寫一段就好。
十五分鐘之後,卷子上來了,我們一篇一篇看。最典型的,大概長這樣:

《不可以盲從》

我們不可以盲從,像這些老鼠一樣,因為盲從,所以跟著跳海。譬如說,如果有人說王小玲偷錢,你就不一定要相信,我們不能不經過思考跟著人走,盲從可能會使你悔恨終生。


大家都對「不可以盲從」的結論似乎很滿意,收好卷子,我問,「你們覺得剛剛的影片好看嗎?」

如果我跟你們說,這個影片是偽造的呢?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們,這部片子得到了1958年美國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但是內容是造假的呢?這種老鼠叫做旅鼠,這部片子的製作團隊,為了得獎,製作出成千上萬旅鼠跳海自殺的畫面,事實上是攝影師只用了二三十隻旅鼠,利用攝影鏡頭,假造出成千上萬的視覺效果,而且,那些旅鼠,是攝影師一群人圍起來把它們趕下懸崖的。旅鼠根本不會集體自殺,他們只會集體遷徙……」

我相信孩子的腦子裡剎那間有千條電光在閃,幾分鐘前的認知突然山河變色,自己腳下所踩的板子突然被抽走,需要重新找到看這個世界的位置。

他們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我看著他們說,「你們覺得,現在論說文的題目應該是什麼呢?」

孩子們聽得目瞪口呆,接下來我問,那你們覺得每天的電視一打開,看到新聞,你怎麼辦?你打開報紙讀到的新聞報導,你怎麼辦?很多人跟你說什麼事情的時候,你怎麼辦?下面一篇論說文,你覺得題目應該是什麼?

有一個孩子,他說龍老師,剛剛那個瓶子,我用那個紙,怎麼打都打不開,會不會你剛給我看的片子是造假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事先在瓶子上做了手腳?所以那天第二篇論說文,是讓他們寫,決定相信什麼跟不相信什麼的時候,你先思考些什麼。

  03     山海皆是文化

三個小時倏忽過去,我們沒有時間寫下一篇論說文了。結束後,一個老師過來,憂心地說,鄉下的孩子資源比城市裡的孩子差太多。「孩子家庭的經濟也不是太好,接觸到的文化刺激也少。您知道嗎,不要說去臺北高雄,有些孩子到了屏東市的百貨公司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很多吃的玩的都沒見過……」

我明白的,因為我自己是「偏鄉」的小孩。鄉村的孩子「文化刺激」少,也是真的。住在臺北中正區的孩子往東西南北任何一個方向走去,都會碰到戲劇院、音樂廳、美術館、電影院;屏東、臺東的孩子往東西南北任何一個方向走去都會碰到山川和大海。可是,在國家無法把戲劇院和音樂廳帶到他們面前來時,我們總不能讓孩子「呆」掉吧?能不能說,山川、大海也可以成為充沛的「文化刺激」?

我還想到鄉村教作文課。教「說明文」,我會要孩子回家仔細觀察自己的祖母如何收成鳳梨,細看徒手摘取和鐮刀割取兩種方法的差別;他也可以觀察市場的魚販如何殺魚、農人怎麼種蔥、茶家怎麼焙茶、賣檳榔的怎麼挑選檳榔。教「抒情文」,寫人物,我會讓他們出去採訪打鐵的伯伯、淘海的叔叔、對街廟裡的乩童、小村唯一的醫生和村子裡大家都認識的「瘋子」……寫風景,我會和孩子一起走到海邊,看海水的顏色變化,聽浪破的聲音,上「寧靜」的功課;我會和孩子一起進入山林,教他們用裸手觸摸樹皮的紋路,用眼睛記住葉子的厚薄,用呼吸測出花香的分寸,用閉眼的心看見風徐徐吹。

那天三個小時的作文課其實是教給老師看的,因為我知道鄉村的老師,可能懷疑自己的工作沒有價值。他永遠不是社會的目光焦點,他的工作永遠不會被太多人看見和讚美,他的工作會特別的寂寞,甚至可能會覺得自己的工作是比較卑微。我那天其實是去鼓勵這些鄉村小學的老師和校長,向他們致敬。我希望他們知道,我曾經是你們在教的小孩之一。任何一個社會真正的文明跟成熟,其實要看它最偏僻、最鄉下的小孩受的教育,他的學校是不是給了他最好的東西。

而老師們的反應也是比較大的。一個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像過,寫作課是可以群體互動跟討論的。寫作課通常就是老師給一個題目,然後坐下來各人寫各人的。第二個是,寫作課其實可以不需要課本,尤其在這個時代。第三是寫作其實來自觀察。要學習觀察,其實也是學習思考。

在我去教語文課之前,幾個學校的校長,都特別帶一點抱歉的感覺跟我說,你要知道,我們鄉下的孩子,平常接收到的文化刺激比較少,可能比較沒有創意,可能知道的比較少,但是那三個小時下來,我想我跟老師們都共同發現,其實孩子們有多聰明,都看你給他多大的啟發。就創造力本身而言,其實沒有城鄉的差距,你老師本身的創意有多少,決定了孩子的創意有多少。


我自己就是臺灣南部鄉下長大的小孩。先是農村,後來是漁村。18歲前沒去過臺北,17歲前沒坐過私人的轎車。16歲讀臺南女中的時候,印象特別深刻的是,到學校門口的公共電話亭去打電話,那些城市裡的同學故意說,講話不要超過一分鐘,超過一分鐘會爆炸。我是真的相信了。

所以你就知道,城鄉距離是非常大的。對於一個鄉下的孩子,第一個就是知識上跟別人差很多,物質上當然不要提了。我一輩子,不管是寫作,還是出任公職,城鄉差距這件事,一直在我心裡,我的眼光永遠看得到鄉下。

現在臺灣的鄉村教育跟城市的教育,其實硬體已經差不多了。臺灣對於教育的投資非常大。教育經費是我們「文化部」經費的二十倍。所以你到臺灣最偏僻的鄉村學校,硬體設施、圖書館、運動場,其實都非常好。好到我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有點過度了。在教材上,課本上,其實都是相當一致的,平等的。而其實在於環境。

一個住在臺北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區,比如說中正區的12歲的小孩,另一個屏東山區裡的原住民部落的12歲的小孩,他們中間的資源差多少?臺北市中正區這個12歲的孩子,走路五分鐘就到了「國家戲劇院」,跨過去就是「國家音樂廳」,大概走個三百米就是電影院,可能還是個藝術電影院。所以表面說教育資源完全一樣,但是他的生活裡給予他的東西,是天差地別的。這個城鄉差距是永遠在的,很難說什麼叫徹底解決,但是我覺得對城鄉差距問題的這種自覺,是每一個掌有資源的人都必須有的。

我曾經住在德國,德國即使在歐洲也是一個特殊的國家,因為它是一個非常的分權、地方自治的結構。在法國,巴黎就籠罩了一切,資源全部集中在那兒。德國不一樣,柏林是一個,漢堡是一個,慕尼黑是一個,是分散的。我住在德國一個郊區的小村,因為是地方分權,權力下放、資源下放,所以,村民要辦出國的護照,他不需要到城裡去辦,村公所就有權力發護照。那個兩萬人的村子裡,有自己的展覽館,有自己的孩子圖書館,有自己的音樂表演廳,它本身的文化是有一定基礎的。

▲ 描寫鄉村景色的名畫《林萌道》,作者:荷蘭畫家霍貝瑪

作文,就是思想,就是生活,就是態度。

我自己在那樣的鄉村長大,我知道,對鄉村的孩子,你認為他能走多遠,他就能走多遠。

1、 誰能告訴我做女性和做個人之間怎麼平衡?我愛極了做母親,只要把孩子的頭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覺得幸福。可是我也是個需要極大的內在空間的個人……女性主義者,如果你不曾體驗過生養的喜悅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麼呢?——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2、 小路上全是迷失了方向的蚯蚓;它們離開了泥,輾轉爬上了小路的柏油路面,大概由於不熟悉路面的堅硬,就忘了自己究竟來自哪裡,要往哪裡去;它們擱淺在小路上,被不知情的自行車輪和腳步軋過。——《孩子你慢慢來》——龍應臺3、 從媽媽的角度看孩子的世界,不難;難得的是媽媽會蹲下來,保持和孩子一樣的高度看世界——我們是一樣的生命,我們彼此尊重,我們一起成長。——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4、 我愛極了做母親 只要把孩子的頭放在我的胸口 就能使我覺得幸福 女性主義者 如果你不曾體驗過生養的喜悅和痛苦 你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麼呢?龍應臺《孩子 你慢慢來》5、 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等這個小男孩把花束束好,用他5歲的手指。花繩繞過來,剛好要系上的時候,另一端又突然滑走了。孩子,你慢慢來,在淡水街明亮的陽光裡,在石階上,等你把花束好,用你5歲的手指。——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6、 我的母親也曾經坐在草地上遠遠地看著我爬行吧?現在,母親的手背上布滿了老人斑,那隻曾經牽過我、撫過我頭髮的手。生命的來處和去處,我突然明白了,不透過書本和思考,透過那正在爬的孩子。——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
7、 偉大的母愛總是容易深入人心!--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8、 媽媽看見額上的幾根白髮,也看見淡淡脂粉下遮不住的皺紋,她突然恍惚起來,恍惚記得許多年前,另一個母親對鏡梳妝後,嘆了口氣,對倚在身邊十歲的女兒說:"女兒呀,媽媽老嘍,你看,三十六歲就這麼多皺紋!--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

9、 腳踏車經過一片花開滿地的平野,將車往草地上一倒,就坐下來,蒲公英年年都有,孩子那樣幼小卻只有一次。——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10、 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當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義,你就有成就感。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不剝奪你的生活,你就有尊嚴。成就感和尊嚴,給你快樂。----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11、 孩子是兩個人的,生孩子也是兩個人的事情。當醫生和忽視在為眾多的病人跑進拋出的時候,只有丈夫能夠握著你的手,陪你度過每一場陣痛的凌虐,夫妻的同舟共濟,沒有更好的時候。兩個人先攻讀苦痛,苦痛之後再共享欣喜。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12、 我,坐在斜陽淺照的石階上,願意等上一輩子的時間,讓這個孩子從從容容的把那個蝴蝶結紮好,用他5歲的手指。——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
13、 原野上有一群乳牛,成天悠閒自在地吃草,好像整片天空,整片草原都屬於它們,一直到有一天,一隻小牛想闖得更遠,碰到了一條細得幾乎看不見的線----那是界線,線上充了電,小牛觸了電,嚇了一跳,停下腳來----原來這世界上有去不得的地方,做不得的事情。(龍應臺 孩子你慢慢來)14、 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等這個小男孩把花束束好,用他5歲的手指。花繩繞過來,剛好要系上的時候,另一端又突然滑走了。孩子,你慢慢來,在淡水街明亮的陽光裡,在石階上,等你把花束好,用你5歲的手指。——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

獨棟別墅坐落於千畝生態森林(林海公園)內,與大海(威海國際海水浴場)一路之隔,擁碧海藍天,山林綠地,自然環境絕佳,空氣清新。(周圍都是樹、周圍都是樹、周圍都是樹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招募10名小夥伴(需要嚴格的健康證明),

十五年企業國際化諮詢培訓經歷

授課時間:4月—7月

☀用「第一性原理」來理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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