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宏志:轉型時代的書生

2021-01-08 搜狐網

  三十多年前,詹宏志離開家鄉南投縣草屯鎮,帶著半條棉被、兩件襯衫、一本《荒漠甘泉》,高分考入臺大經濟系。棉被的另一半被他哥帶走,那本《荒漠甘泉》是中學老師所贈,因為蔣經國的推薦成為當時的熱門書。

  行李中還有一把「扁鑽」——壓扁的長鐵釘,是那一代臺灣人小時候所能擁有的最便宜的防身武器。

  臨行前,母親只吩咐他兩件事: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千萬不要寫文章。當時略有文藝傾向的小孩大都受過此類教訓,母親們別無所求,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苟全性命於亂世」。

  大學一年之後,詹宏志準備丟掉那半條舊棉被,整理房間時,那把扁鑽「哐當」掉在地上,他想了想,決定把扁鑽也扔了。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用到它。

  畢業後,他輾轉做了多份工作,不斷地轉行,前後擁有過兩百多張不同的名片——編輯、出版人、雜誌主編、電影製片、唱片公司老闆、網絡公司董事長……自己也寫文章,沒有一份工作符合母親當初的要求,幾乎樣樣都是著書立說、公共發言。

  1980年代臺灣文化推手

  詹宏志是七八十年代臺灣文藝圈繞不開的人物。《聯合報》副刊編輯出身,繼而辦報、辦雜誌、經營唱片,偶爾在電影中客串一個路人甲的角色。

  他是《臺灣新電影宣言》的起草人,擔任過《悲情城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多桑》等經典電影的監製或製作人;他是朱天文、朱天心、張大春等作家的出版人,由他創辦的城邦文化目前是臺灣最大的出版集團。因為大多數工作都位居幕後,那些導演、作家朋友都比他更有名。

  1980年代後期,詹宏志發表了一系列有關臺灣社會變遷的作品——《趨勢索隱》、《趨勢報告》、《城市觀察》等,佔據臺灣金石堂圖書排行榜頭名幾乎一整年。用他自己的話說,正是那些書,讓他後來「在社會上浪得一點虛名」。

  他在書裡效仿奈斯比特的「大趨勢」,寫的是臺灣的「小趨勢」。說小也不小,從政治權利的分散寫到商業文明的興起,從城鄉關係寫到男女關係,兼論老齡化、中產階級、核能發電、醫療體系、創業風潮等諸多社會現象。人們稱他為「趨勢專家」,大老闆們請他去講課,藍綠兩黨同時拋來橄欖枝,大家都想把這個書呆子拽出書房,從他嘴裡套出點玄機,解釋臺灣,預測未來。

  當時的臺灣處在經濟起飛的後期,政治經濟都在進步,社會問題也層出不窮,美國好像靠不住了,大陸又沒有完全開放,農民除了種米還要賣米,年輕人都去大城市裡尋找生計。剛到臺北時,詹宏志就「仿佛感覺到有一場社會的巨變要來臨」。念了點書之後,他寫道:「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好,是因為它充滿了機會。壞,是因為我們必須選擇,再沒有一個簡單明確的軌跡供我們不假思索地追尋前進。」

  返鄉一看,轟隆的挖掘機正在拆除舊屋、拓寬道路,路兩邊建起了新式洋房,開起了錄影帶租售店,亮起了霓虹燈,賣起了漢堡炸雞,「城市都到鄉村裡來了」——小時候,他就是在同樣的地點,穿過一片甘蔗田,走路去上學。

  「從一個安定、沉靜、以農業為主的社會變成另外一種面目,這就是我這個世代在臺灣面臨的過程。」

  這是一個轉型時代的症候,詹宏志、侯孝賢、楊德昌等文化中堅都身處其中。侯孝賢從農村來到城市,楊德昌從美國回到臺灣,兩人電影中那些迷茫、憤怒的年輕人,多少都是在社會結構的劇變中失控。兩位導演儘管在後期分道揚鑣,但已然合力營造出一種反抗的氛圍,在風險和禁忌之中,對各種官方說法提出質疑。

  在詹宏志看來,侯孝賢是「呈現者」,總在重現某個時期的氛圍、人的狀態,寧可把鏡頭拉遠一點,甚至把聲音抽掉,讓觀眾好像是不小心瞥見一般,「天地不仁,人世間就是這個樣子」。而楊德昌是一個「解釋者」,他的電影像論文,有前提、發展和結局,花很多力氣去鋪陳人的行為和社會大環境的關係。

  作為觀眾,他被侯、楊二人的電影震撼,也為二人當時在臺灣電影工業中碰到困難而感到震驚,「有這樣的創作者,這個社會怎麼會不期望他們再有更好的機會,為什麼會有一種力量要攔住他、摧毀他?」

  詹宏志並不是喜歡做電影,他只是看不得好電影被糟蹋。

  他認為擲地有聲的《新電影運動宣言》還不夠有效,「語言上的對抗對創作無濟於事,讓一部作品出現,遠比10場論戰有意義」。他願意做的,是讓這些創作者趕快有戲可拍。

  從此,他就成了導演和金主之間的「翻譯」、藝術與投資之間的橋梁。他的工作就是反覆與投資商溝通。為了摸索藝術電影的市場規律,他甚至想過繞開院線上映,嘗試賣書式的郵寄電影,甚至為導演發行公債。

  他的第一次成功就是《悲情城市》。這是臺灣電影首次在歐洲三大電影節上獲獎,但這次巨大的成功很難複製。後來他幫楊德昌經營《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儘管在臺灣本土賠錢,世界各地的票房都不佳,但整體上盈利,足夠支撐下一次創作。那是他的得意之作。

  如今,侯孝賢、楊德昌都已擁有大師之名,便常有人來向詹宏志討要當時的秘訣,因為他是在後期仍與兩位導演同時維持合作與友誼的極少數人之一。

  他想這與他的性格有關,「看起來沒有情緒,從來也沒表達過情緒。」「但我必須說,他們最好的作品都是各自發展時做出來的,兩人繼續維持友誼和作品質量沒什麼關係。個性的差異、創作的自我意志,必然會把他們帶到愈遠的地方。」

  1995年之後,詹宏志也漸漸淡出影壇。

  與書的親密關係

  「我並不知道電影是怎麼工作的,但我會想像如果書長成電影那樣,我應該怎麼工作。」

  這就是詹宏志的法寶,每遇到一個問題,他都相信會有一本書裡有答案,每進入一個新行業,他都會拿書來作類比。「為什麼我不害怕去做一份我完全陌生的工作,就是因為我心裡偷偷相信,一定有人寫了這樣的書。在茫茫書海中,一定隱藏著一個朋友是那方面的專家,會幫我的忙。」

  梁文道誇他是「絕代才子」,馬英九說他是「閱讀達人」,「藏書4萬餘冊,每年買2000本書,每小時閱讀10萬字」,這幾乎創造了華人閱讀的紀錄。詹宏志說:「印刷品這個形式供應了我對世界90%的理解。」

  上大學時,他半夜兩點睡早上6點起,工作以後12點睡4點半起,早起晚睡多出的時間都獻給讀書,睡眠嚴格控制在5小時以內;上樓梯、過馬路、搭公交車,隨時都拿著書;等飛機、坐飛機、飛機延誤、被別人爽約,在他眼裡都成了開心的事情——又多出好多閱讀時間。

  他把這樣的狀態比作酗酒,甚至吸毒,一天不打幾針,簡直沒法過活。

  這時的他不再像是一個為文藝電影拉投資的「皮條客」,而是浮現出一副典型的書呆子形象,厚眼鏡,薄衣衫,舉止木訥,不修邊幅,喜歡掉書袋。他口才極好,待客周到,有求必應,大有成功人士的氣派。暴露他「書呆子」身份的是辦公室裡幾個將他包圍的落地大書櫃。

  畢業時,他的理想是找到一份可以上班看書而不被老闆罵的工作,於是,在出版界一混就是37年。

  「我不是家裡讀書最好的人,但成績比我好的哥哥姐姐都很羨慕我,因為我從來沒有遷就別人的需求去讀書。」

  上學以後,詹宏志開始自力更生去找書。從同學家裡借來過期的《讀者文摘》,運氣好的話,還能借到《胡適文存》和《朱自清全集》。初中時當上學習委員,負責保管集體訂閱的雜誌,每月一期的《幼獅文藝》幫他打開了現代文學的門縫。年紀尚小的詹宏志竟像一塊磁鐵,把鄉下所有能找到的書都吸到了自己周圍。

  有一次,班上一位女同學告訴他,她弟弟有一套《世界各國童話故事全集》,詹宏志專程拜訪,用給小弟弟講故事為誘餌,換來了對那套故事集的閱讀權。整個星期,每天放學後他都泡在那本書裡,其中兩次因為回家太晚,挨了母親的雞毛撣子。

  沒有理由不能忍受紙張變iPad

  「我有我的來歷,從一個很匱乏的地方來。」詹宏志的許多童年玩伴念完初中就回家種田,從此以後只是翻翻報紙,連政府寄來的公文都要請別人過目。此後他自己的寫作,始終假想是為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而寫,一個和他高中時期很像的年輕人,「我比他有經驗,但他很聰明、求知若渴,我認得他,我記得他,我是寫給他看的。」

  即將在內地出版的《人生一瞬》、《綠光往事》等書是他對1960年代的回顧。詹宏志之前都以社會觀察者自居,不動聲色,不談自我,而在這幾本書裡,他寫阿姨們的婚事,寫父親的遺物,寫沒有盡頭的山路,寫小鎮裡的脫衣舞娘表演。書店裡甜蜜的味道、山林裡潮溼的感覺、童子夢裡的驚奇與美好,一點一點被他的文字召回。

  1960年代,詹宏志還小,不能插手社會,世界對他來說就像靜物畫一樣。

  1970年代,他以編輯的身份闖了進來,表達不滿,心懷期待,成了社會的麻煩。

  如今,他功成名就,成為網絡公司董事長,經營一個名為PChome Online的網站,網際網路來勢洶洶,「書呆子」詹宏志竟然還是留下了自己的爪印。這個網站既是臺灣三大門戶網站之一,又是全臺最大的電子商務公司,並是臺灣第一家上市的網際網路公司。此外,詹宏志還是最早在臺灣提出「電子報紙」的人,也最早在臺灣發展出「博客」的概念,由他創辦的個人新聞臺可以看作是UGC的前身。

  他說:「我沒有改過行,是行改了。」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個編輯——「一個創造溝通情境的人」,左邊是有話要說的人,右邊是渴望知識的人,他是那個中介者。「這幾乎解釋了我參與過的所有事情,包括網際網路在內。」

  還是拿書來作類比,網絡就是一個「新的古騰堡」、一種新的印刷術。「紙張和印刷術在全世界範圍內普及也不超過兩百年,既然人可以忍受泥版變紙草,竹簡變絹布,那就沒有理由不能忍受紙張變iPad。」

  詹宏志始終不甘落後,主動或被動地跟上了大家的步子,與新人新事打交道,而他周圍有些朋友,最輝煌、最投入的時刻就是在1980年代,從此以後,「世界好像停了下來」。

  現在,詹宏志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不太鑽研新東西,開始做一些「收拾」的工作,比如把自己的人生寫進書裡。

  至於他讀過的那成千上萬本書,竟然也開始漸漸地忘記。年輕的時候,他頗有一點過目不忘的本事,看書很容易進入狀況、很容易記得,現在卻常常記錯作者、記錯書名。那些書變得不能引述、無法炫耀。

  年輕一代很少有人再像他那樣愛書。有一次他回鄉演講,問臺下的學生:

  有沒有人讀過《白鯨記》?

  有沒有人讀過《傲慢與偏見》?

  有沒有人讀過白先勇?

  《魯賓遜漂流記》呢?《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

  答案要麼是否定,要麼是只看過卡通或日本漫畫。

  他當然也遺憾,但並不著急。「每一個世代都有他接觸世界的方法,他有他的出路。我不相信有某一個世代會完全不讀書,大部分說下一代不讀書的人都是想提醒別人,他們自己讀了很多書。其實我們這一代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讀書,只是我恰巧讀書而已。我不能這樣說下一代,正如我的上一代不能這樣說我。每一個世代都有很有勁的人。論機會,比我晚一輩的人遠比我有機會,他們當中如果有人像我一樣饑渴,他們會比我讀得更好。」

  詹宏志舉了一個例子。初中時學英文,他對照讀梁實秋的譯本和莎士比亞的原文,發現《羅密歐與朱麗葉》裡的一場舞會提到「Lute」這個詞,查了梁實秋編的《遠東英漢字典》,才知道那是「魯特琴」,中古世紀歐洲的一種樂器。後來上大學,朋友介紹一本英文圖解字典,他偶然翻到「Lute」這一頁,看到一張照片,大吃一驚,原來這就是魯特琴的樣子。到了1995年,他有了電腦,買回來一套電子版百科全書,「Lute」詞條還搭配了聲音信息,一按下去,叮叮咚咚響起來,這就是魯特的琴聲。

  讓所有的感官認識這個「Lute」,詹宏志用了二十多年。但如果他的兒子再看到這個詞,上網一搜便有幾千條介紹,形狀、聲音、演奏者、演奏方法、古譜,要什麼有什麼。詹宏志說:「你看,他一分鐘取得的知識是我20年的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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