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覺得自己存在感低,父母的誇讚給了優秀的姐姐、疼愛給了活潑的弟弟,而自己就像一個沒必要存在的孩子,得到的關心和呵護少得可憐,父母的認可和肯定更是寥寥無幾。
27歲Shelley就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
長期中度抑鬱的她,經常失眠,較多自我否定,也曾嘗試自我調節,閱讀了很多心理學、哲學、歷史、宗教、美學等方面的書籍,希望能看淡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改善狀態,像其他人一樣開心快樂,少一些憂慮難過。
對於自己的抑鬱,她認為是原生家庭的影響,同時又很困惑:
覺得父母不好,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好;
想生父母的氣,又生氣不出來,父母也不是故意忽視自己,父母也有他們的不得已;
渴望父母多給一些肯定,又覺得主動表達是一種「索取」,很羞恥……
長期抑鬱的狀態,讓她成為醫院的常客,多次更換醫生、進行藥物治療,卻效果不佳。在醫生建議下,過來進行心理諮詢,改善抑鬱狀態。
聽說吧心理諮詢中心徐文嬌老師在諮詢中看到,Shelley內心相互衝突的觀念與感受壓抑著她,讓她不能憤怒,不可表達需求,愛不得,恨不能,整個人不時感到抑沮喪、自責、抑鬱,積累一定程度後,定期進入情緒低谷,莫名地悲傷、想哭、食欲不振、煩躁、失眠。
深入的諮詢後,評估Shelley可承受一定程度的面質,Shelley長期中度抑鬱與她「自我挫敗」的人格特質有關,也就是具有「自虐型人格」傾向。
自我挫敗型人格最為核心的問題,就是「自我否定」。這類個體自我價值感低,認為自己的優點並非優點,亦或覺得自己的優點不值一提,更多地關注自己的缺點。
同時,自我挫敗型人格有一種成分叫「自虐」。對於Shelley而言,她的「自虐」更多呈現在工作成就與親密關係上。
工作上,Shelley有天賦,有見解,有較好的能力解決工作範疇內的困難,但她並不認為自己具備這些,且每當將升職時,她的抑鬱加重,人消沉、懶散、無力,能力退行,甚至嚴重到無法正常上班。
她頻頻退卻,自認無法勝任晉升,擔心領導會失望,內心壓力大,工作狀態也越來越差,選擇辭職、換工作。
而不斷更換工作,既影響了她職業長期、穩定的發展,也讓她更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怎樣的工作、擅長做什麼。這增加了她的自我否定,加重了抑鬱的惡性循環。
情感上,Shelley渴望美好戀情,在親密關係中過度討好、非常卑微;之後又患得患失,感覺男友不夠在乎、珍視她,開始鬧情緒。
男友覺得她人很好,但太缺乏安全感,比較粘人、焦慮、消極……這段關係註定不能好聚好散,兩個人帶著各自的委屈、怨恨而散開。
諮詢中,Shelley意識到,自己的抑鬱、親密模式等,很多時候並非因外界他人的迫害、不公,而是自身「自虐型人格」傾向的影響——易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總覺得外界對自己是不好的、不公的、不在乎自己感受的。
具有自虐型人格特質的個體,意識上並不鍾愛痛苦,一直想擺脫,希望活得不那麼痛苦,但潛意識已經習慣了以「受害者」的姿態來讓別人感到內疚、虧欠,從而獲得道德情感上的勝利。
因此,他們具有甘願受苦、抱怨、不斷自我傷害和自我貶低等習慣態度,以及伴隨潛意識的願望:以飽受痛苦去折磨別人。
Shelley之前只知道自己抑鬱了,但並不了解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何會這樣,所以,執著於「怪罪」原生家庭,沒有看到自虐帶給自己道德上的精神勝利,更沒有覺察到自身的力量以及父母對自己的愛。
她豁然開朗,明白了為何以前總覺得自己的抑鬱就是父母不好導致的,經常抱怨父母對自己不夠好,但記憶中父母並沒有做出什麼重大傷害事件,對自己也沒那麼壞。
Shelley的內在有些鬆動,她開始更自如地去談論自己對父母的期待、恨、失望以及愛,也為父母、姐姐、弟弟時不時給予自己的偏愛而竊喜。她的情緒狀態越來越穩定,內心空虛感減少,充實感增多,自尊得到提升,平和、開心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當然,改變有時也不是一帆風順,Shelley需要與自我挫敗、自我否認的信念和早期的認知去做鬥爭。雖然很困難,但她很有毅力,不斷去嘗試,非常配合諮詢。在生活上,也開始了新的戀情,挑戰管理崗位的工作,內在越來越有力量。
經過與精神科醫生協商,Shelley暫停了藥物治療,能通過自身去維持狀態的穩定。
寫在後面:
聽說吧心理諮詢結語——抑鬱症,不僅有程度輕重的差異,產生抑鬱情緒的心理根源也各不相同。對於抑鬱症的治療,需要專業評估,針對性地進行,因為不同類型的抑鬱情緒,最佳的治療方法總是各不相同的。
徐文嬌
·聽說吧心理諮詢中心-高級心理諮詢師
·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
·沙盤遊戲諮詢師
·廣東省心理衛生協會心理諮詢師專業委員會會員
·廣東省心理學學會會員
·精神分析專業委員會會員
·廣東省婦聯「維權服務站」心理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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