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區最有名,也是最貴的無疑是冬蟲夏草。然而藏地,最有名氣的蟲草還是在青海,並非西藏。在青海玉樹隨著當地人一起去高山挖蟲草的時候,這才知道這麼一句話——中國蟲草看青海,青海蟲草看玉樹,玉樹蟲草看雜多,雜多蟲草看蘇魯。
沒錯,蘇魯是中國的蟲草之鄉,整個雜多出得蟲草,有80%是來自雜多。比如去年玉樹總共挖了10噸蟲草,其中雜多就佔了8噸左右。
挖蟲草的季節一般是在每年的5月15日到6月30日。十分有幸的是在6月底之前,來到了蘇魯,隨著當地人一起上了高山,在漫山遍野中拿著類似鋤頭一樣的工具,彎著腰,睜大了瞳孔,去尋找傳說這昂貴的冬蟲夏草。
這冬蟲夏草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為什麼會那麼貴。
青海玉樹雜多縣蘇魯鄉的蟲草,往往生長在海拔4300米左右,蟲草的生存環境也是非常重要。冬季的蟲必須在雪天,溫度達到零下才可以生存。它在春天的時候慢慢變草,一部分也會變成蛾(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蛾,至今沒有研究出答案。
第一次研究並且將基地設立在了西藏,但研究了12年所有,也不知道是什麼蛾。本想以人工養殖蟲草,大大改善所有藏民的生活成本,以及提高蟲草數量,但蟲草的秘密難以解開。),但大多數會變成草,一旦夏季,就可以挖找了。但變成蛾的蟲草會在秋天產卵,然後慢慢夏天變成草。
在當地人的帶領和指導下,幸運的挖到了2-3根,但卻花費了快半個小時。這種需要經驗和眼神的功夫,熟悉了蟲草位置和習性的蘇魯鄉藏民,往往眼尖手快。其中跟隨我們的一個藏民他一個月就挖了1300根。我們當時戲言,如果一根以100塊錢出售,那麼他月收入13萬,簡直令人羨慕。
當然蟲草的價格沒有這麼奢侈,可依舊貴得不行,尤其是在北上廣的一些大型藥房裡賣的蟲草,一斤大概需要十幾萬。但在玉樹雜多縣,就相對便宜多了。
一根最高達到100塊錢,最便宜的還要一根25到40左右,但普遍價格還是在50到100之間。往往一斤的蟲草約莫在1400根,在雜多縣的蟲草市場,往往一斤蟲草的價格以品相和大小之分的價格在,10萬,9萬,8萬。
6月24日,當地一個藏民以一斤1400根左右的蟲草就賣了7200萬塊錢。然而,這還是已經降低了的價格。在雜多,蟲草的價格沒有規定,市場價格也是動搖不定,往往有高有低,難以琢磨。
2012年的時候,一斤蟲草18塊錢,經過7年時間的翻倍,最厲害的一斤8000塊錢。但現在的蟲草已經不以斤賣,而是論根賣,以品相好壞決定價格,比如顏色,拔子長短,體型大小等,今年出得最貴的一根蟲草是1200塊錢,重1.2克。這簡直不可思議,以這樣的蟲草價格,當地人一個月的收入遠遠超過了很多人一年的工資。
往後,蟲草如果出現了以克賣,估計這價格使得藏民一家人月收入百萬,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蟲草的營養價值到底有多高,才使得它的價格隨著物以稀為貴更高一層樓?在我挖到幾根蟲草之後,當地人說一般蟲草會磨成粉,配湯,或藥。當然也可以直接泡著喝,比如有些藏人會泡著白酒喝。
據說,在很久以前,蟲草還沒有被炒得這麼貴的時候,當地人往往是磨粉熬粥喝,如果誰受傷了,喝了這蟲草粥,傷勢會恢復的很快,同時對於壞血病,肺癆也有治療效果。
一根蟲草往往具備17種胺基酸,最神奇的功效是陰陽互補,不論傷風感冒還是發燒等,都可以吃,且甚有療效。這一點,是其他藥物無法替補的。大概是蟲草的藥效,以及數量極少的原因,才使得價格越來越高。
藏民們到了挖蟲草季節,往往全家人出動,一個多月吃住都在山上,通常伴隨著惡劣天氣,和野生動物襲擊,所以這一個月的收入不論是幾十萬還是百萬,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去賺的。據當地人說,他們全家人的蟲草賣得最好的時候是賺了40萬左右。
當然,整個雜多縣的蟲草價格,並非人人都那麼幸運。由於蟲草的產量每年不定,一切都以自然為準,或多或少,再價格不定,都使得蟲草價格究竟能賣多少錢,是無法準確判斷的。但通常還是可以估算出來的。
由於蟲草可以給一家人帶來不菲的收入,每年五六月的時候,幾乎雜多縣的每個村的藏民都會跑去山上去。他們一般只在自己村莊區域的山上挖蟲草,也就是蟲草區域以村為界,全村人都可以在這面挖蟲草,挖多或少,就看經驗和眼神了,以及運氣。當然,如果想去另一個村莊的蟲草區域挖蟲草的話,不是不可以的,但一人要交1200塊錢的環境管理費。但這樣的流動只限於雜多縣。
由於雜多縣蘇魯鄉的蟲草是整個青海乃至中國最好的蟲草,許多商販一旦到了挖蟲草季節,就會趕到這裡收貨,但目前多是青海商戶。我們在蟲草市場轉悠的時候,往往都被認作了是收購蟲草的大老闆,不少藏人擺出自己的蟲草,供我們挑選,後來幾個同行的夥伴都買了幾百根,其中一個朋友買了400根,其中200根的價格是一根50,另200根價格是一根40,總共18000。這樣的價格,往往是費了口舌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