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84年7月16日劉銘傳抵達基隆以前,全臺灣的防務歸臺灣兵備道劉敖(少一王偏旁)。他是左宗棠一系湘軍的老幕僚,年齡也與左宗棠仿佛。他是1881年(光緒七年)9—10月間被任命為臺灣兵備道的,比劉銘傳早了三年,根據連橫《臺灣通史》劉敖傳的記載,劉敖剛到臺灣時,也頗「勇於任事,不避艱巨,整飭吏治,振作文風。」以臺南為全臺首善之區,修街道,開運河,很下了一番功夫。左宗棠、張之洞、以及後來的閩浙總督楊昌浚對他都十分賞識。這也成為他後來居功自傲,擺老資格的張本。但從總體上看,這個人物並沒有通敵或投降媚外。《臺灣通史》記載:「十一年春二月,孤拔泊安平,介英領事請兵備道會見。敖欲往,左右諫曰:『法人狡,往將不利。』敖曰:『不往,謂我怯也。咄!乃公畏死也。』至安平,戒炮臺守將,曰:『有警,即開炮擊,勿以餘在不中也。』孤拔相見甚歡,置酒饗。語及軍事,敖曰:『今日之見,為友誼也,請毋及其它。』孤拔曰:『以臺南城池之小,兵力之弱,將何以戰?』敖曰:『誠然。然城土也,兵紙也,而民心鐵也。』孤拔默然,盡醉而歸,法艦也去,而臺南得以無害。」這說明,他在面對強敵入侵時,大節還是說得過去的。他的問題主要是在防務的戰略部署上,以及與劉銘傳不管是派系還是個人之間,都充滿著恩怨是非。(臺灣中央研究院許雪姬研究員有一篇《二劉之爭與晚清臺灣政局》的長文,載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集刊第14輯,很客觀地說明了這一問題)
劉銘傳到臺灣後,立刻發現了劉敖在臺灣的布防重南輕北,臺南地區置重兵30營,而在臺北地區只有曹志忠6營、孫開華3營和他隨身帶來的134人。他向劉敖要求調兵,遭到搪塞。不得已,將剛調來已經布置在臺中的章高元部淮軍兩營(也是他的舊部)調到往臺北,因為憑他多年的實戰經驗,他預感到法軍的主攻方向一定是臺北而非臺南。接著,鑑於法軍曾經要求在基隆購煤,他又立即果斷下令封閉煤窯,已斷絕敵軍接濟,這是他剛到臺灣第三天就作出的,為此在7月23日還受到清廷電旨通令嘉獎,並且要求各海口均照此辦理。(電報原文見《李鴻章全集》,電稿〈一〉182頁)
7月25日,劉銘傳拜發了《恭報到臺日期並籌辦臺北防務折》, 陳述了他所考察到基隆港口和炮臺的情形,炮臺低矮,火炮和兵力俱不足。於是立即下令整修,並且要求調四艘輪船加強運輸和聯繫。基隆初戰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爆發的。
8月4日,如前所述,利士比率領四艘軍艦抵達基隆洋面,下午,派了一名傳令官上岸,送來一份要求中國軍隊交出所有工事的勸降書,但炮臺守軍置之不理。第二天上午8點,法艦開始炮轟基隆炮臺,滾滾濃煙和爆炸的火光瀰漫在整個作戰區域。由於基隆炮臺配置的火炮射程較短,爆炸力也不足,沒有對法艦造成威脅;而法軍則仗著船堅炮利,經過一個小時炮戰以後,就把炮臺摧毀了大部分。
接著,從費勒斯號上下來了80名海軍陸戰隊員,在炮艦的火力掩護下搶灘登陸,其他各艘軍艦也陸續派出了增援的隊員,搶上海灘後,清軍退守到附近的山頭。這樣可以避開敵艦海上火炮的轟擊。第二天,敵軍繼續向基隆的街市區推進,遭到了守軍和民團土勇的頑強抗擊,劉銘傳指揮軍民從三面像法軍夾擊,經過數小時的激戰以後,法軍終於丟盔棄甲,撤回軍艦。這就是馬江之戰前的法軍第一次進攻基隆,而且是在中法雙方尚未中斷談判的時候發動的突然襲擊,遭到了清政府的強烈抗議。劉銘傳在這一場初戰中(因為剛剛到臺20天),開始逐步摸索近海防禦戰的經驗教訓。
8月26日,馬江戰役三天以後,清政府正式對法宣戰。9月1日,孤拔親自率領艦隊駛抵臺灣洋面,他把旗艦移到「凱旋」號上。清政府方面一時不知法艦去向,各地探報不斷(見李鴻章電稿),有說進入長江吳淞口岸、有說要攻打北洋各口岸,還有說要攻打廣東,均不得要領。直到9月3日還沒有得到準確消息。
這時候,由於宣戰詔書的宣布,京師裡主戰派勢力大盛,猛烈抨擊以李鴻章為首的主和派,並且在一批文學侍臣的奏章裡,把主張辦洋務的人一概痛斥為漢奸。最終使得慈禧太后發布懿旨,把總理衙門周家楣、吳廷芬、昆崗、周德潤、張蔭桓、陳蘭彬等六位大臣全部撤職、只保全了閻敬銘。這是繼軍機處以後的又一次大換班。7日,朝廷任命左宗棠為欽差大臣、督辦福建軍務,漕運總督楊昌浚幫辦軍務,這兩個人都是劉敖的老上級。接著先後撤去了何如璋、張佩綸的職務。第二次基隆戰役、也就是撤基保滬戰役,就在這一背景下展開。
孤拔雖然到了臺灣洋面,他本人仍然向國內多次聯繫,極力主張向華北採取行動,先佔領煙臺,再佔領威海、旅順。但法國海軍部嚴令他攻佔基隆,作為補給基地和「抵押品」,於是法國艦隊開始從各處向基隆洋面集結。
9月13日劉銘傳正式向朝廷電告,法軍已調兵4千攻打臺灣,臺北形勢危急萬分,請飭令南北洋速派援兵;18日軍機處向李鴻章發去電旨,要他竭力援救,保全臺灣。李鴻章則不斷報告說,法軍隨時可能攻打北洋,不願調軍艦前往支援。直到28日才接準駐德公使李鳳苞電告,法國政府已經命令孤拔全力進攻基隆,並且做長久佔據的打算。這時再救援已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9月29日下午4時,法艦「膽」號、「德拉克」號、「魯汀」號和「巴雅」號接到孤拔的命令,從馬祖向基隆出發;次日,「拉加利桑呢亞」、「德斯丹」和「凱旋」號向淡水出動。30日上午,孤拔率領的分艦隊在基隆洋面與「梭尼」、「雷諾堡」和「杜居士路因」號會合,完成了進攻基隆的部署。
在基隆初戰以後,劉銘傳估計敵人還將再次進犯,所以決定親自率領主力防守基隆。當時基隆清軍共有9個營,他以曹志忠部6個營(湘軍)防守港灣東岸,以章高元部2個營(淮軍)和陳永隆(本地軍)防守西岸。另以孫開華部(湘軍)兩個多營守衛淡水。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迎擊來犯之敵。他自己的司令部則設在離海灘不遠的一處小山坡上。
10月1日早上6時,法艦「巴雅」號首先向基隆獅球嶺開炮,接著法軍登陸部隊在艦炮的掩護下,從「尼夫」號換乘小艇向仙洞山海岸發起登陸衝擊。章高元、陳永隆部隊組織火力反擊,雙方激戰4小時,互有傷亡。法軍改從側面山頭迂迴,章高元等部退守山口,繼續抵抗。由於守軍將士已經在溼熱的酷暑中堅守了兩個多月,戰鬥力很受影響;但他們在侵略軍的瘋狂進攻面前,依然鬥志昂揚,一直頑強搏戰到黃昏。戰事處於膠著狀態。
同一天,利士比也率領拉加利桑呢亞號等三艘軍艦進攻淡水。雖然淡水港口事先也用沉船和巨石填塞了一些障礙;但由於「臺脆兵單」,守軍力量實在薄弱。淡水與基隆分別位於府城臺北的東北和西北角,呈犄角狀態。淡水港有淡水河直通府城,距離臺北府城僅30公裡,如果淡水一失,法軍可以長驅直入,輕取臺北,基隆將不戰自潰。接到淡水前敵營務處官員李彤恩的告急報告,劉銘傳此時手裡已經沒有預備梯隊可以派遣,他立刻果斷地決定:從基隆海灘前沿撤出守軍主力,集中力量增援淡水。於是他命令曹志忠、章高元從基隆拔營,連夜馳援淡水;僅留300人防守獅球嶺,實際上是主動放棄基隆,但是在放棄以前,已經將雞籠煤礦的機械全部拆毀、礦坑灌滿了水,一萬多噸存煤也被毀去。因此,到第二天清早法軍佔領基隆以後,驚訝地發現,他們得到的只是一座毫無價值的空城。孤拔心中暗暗叫苦,對劉銘傳雷厲風行的果斷作風十分佩服;但在表面上,為了掩飾或誇大他的所謂戰功,他們在報紙媒體上,對所謂基隆的奪取大肆報導。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清政府對劉銘傳產生了懷疑,尤其是後來又接到劉敖的小報告後,更是放心不下。(後文「二劉之爭」詳述)
當時,浴血奮戰在基隆前線的湘淮軍將士,接到撤退的命令以後,也大都思想不通,孫開華、章高元都表示要與敵人血戰到底。章高元是追隨劉銘傳多年的淮軍戰將,他甚至跪下來哭諫,請大帥收回成命。因為按照大清律例,地方官守土有責,失地者斬。第一次鴉片戰爭時,英軍沿海挑釁,所到之處,清地方官由於恪守這一條戒律,株守孤城、束手待斃,不是戰死就是自殺,為敵軍各個擊破。劉銘傳正確地分析了當時敵強我弱、敵人遠道而來,我軍可以以逸待勞的形勢,果斷地提出撤基保滬的戰略決策。應該說這是在當時的危急形勢下,所能選擇的最好決策。敵人佔領了空無一物的基隆,就等於吃了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孤拔本人也就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鑽進了劉銘傳為之設計好的雞籠(基隆舊稱)。所以,他當時在獅球嶺的山坡指揮部冷靜的觀察了雙方作戰的態勢後,果斷地對勸諫的部下將領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並且拔出佩刀砍下桌子的一角說:再有勸阻撤兵的違令者,斬!(這佩刀含有上方寶劍的意思)因為他心裡很清楚,我軍陣地靠沿海過近,在海面敵艦的炮火射程內,容易遭到極大殺傷;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守住獅球嶺一線要隘,法兵上了岸,缺乏艦炮支援,火力優勢就發揮不出來,再加上山地形勢複雜,我軍易守、敵軍難攻。這樣就能把敵軍牢牢的拖在基隆而無法北上,減輕其對渤海灣心臟腹地的進攻壓力,使戰局朝著有利於中國的方向發展,這實際上已經含有了反侵略必須進行持久戰思想的萌芽。
他對部將嚴厲斥責,對百姓卻耐心勸解。據史料記載:「劉爵帥退至板加地方,該地人民怒而圍之,捉爵帥發,由轎中拽出肆毆,並且詬之為漢奸、為懦夫。」(淡水海關稅務司、英國人法萊格向總稅務司赫德遞交的情報)劉銘傳在收到老百姓的辱罵以後,並沒有還以顏色,也沒有叫士兵開槍鎮壓,而是覺得民心可恃、民氣可用,向群眾做了耐心地勸解。並且當場吸收了一批群眾參軍。
事實也證明了劉銘傳的戰略是正確的。法軍雖然佔領了基隆海灘附近一片,但由於兵力有限、地理不熟,無力再深入一步。中國軍隊很快在獅球嶺一線的基隆周邊山頭上築起了工事。驕兵輕進的法國人很快發現自己上了當。利士比在給孤拔密信裡就哀嘆:「如果我們以現有的軍力想再進一步佔領市街和礦山,乃是一種愚蠢的舉動。」孤拔自己也承認:中國人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構築防禦工事,從而使得我們佔領基隆的戰爭,是一個「時地不宜的戰爭」。對孤拔來說,這確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塊難啃的雞肋。
再來看淡水一線,清守軍早已在淡水河口沉下一隊滿載巨石的民船,並布設了電發火魚雷,靠海灘的河兩邊,分別設有一紅一白兩座炮臺(法國人分別稱之為「紅堡」和「白堡」),直接封鎖住了沿岸的登陸地點。在得到基隆趕來的清軍主力增援以後,士氣大振。10月2日上午6點35分,紅堡炮臺利用太陽初升、法艦在眩目的光線下無法瞄準海岸目標,而我方炮臺又被晨霧籠罩的有利時機,首先向敵艦發起炮擊。雙方激戰3小時,打破了法國艦隊原定在早上10點發起進攻的計劃(這就是劉銘傳在內戰中學習兵法的所謂「制敵先機」的因地制宜地運用,而且法國艦隊的計劃是由英方駐淡水領事館透露的,也是李彤恩做工作的結果)。利士比陣腳大亂,只好又將進攻計劃改到10月6日,並且向駐在基隆的孤拔求援。孤拔派出「杜居士路因」、「雷諾堡」、和「膽」號運載臨時組建的加強營約5—6百人前去增援,由「拉加利桑呢亞」號副艦長馬丁中校指揮加強營。這樣淡水法軍的戰鬥序列就包括「腹蛇」、「拉加利桑呢亞」、「杜居士路因」、「凱旋」、「膽」、「德斯丹」和「雷諾堡」號共七艘法艦,2000餘名官兵。他們的進攻目標是首先是白堡,以控制設在那裡的水雷引爆裝置;然後再用「凱旋」號的500公斤黑色炸藥,炸開封鎖航道的沉船障礙,打通通往府城臺北的通道。
但天不作美,從5日晚間起,狂風大作,海浪翻騰,氣候異常惡劣,迫使法軍不得不把進攻日期延至8日,馬丁中校又因病不能參戰,加強營的登陸作戰改由「雷諾堡」號艦長波林奴中校指揮。8日上午9點02分,登陸攻擊開始,載有陸戰隊的小艇離開軍艦向海岸划去,3分鐘以後,7艘軍艦開始向岸上的中國防禦工事猛烈炮擊。法軍登陸部隊共計600人,分為5個連隊。登陸後,他們繞過紅堡直撲白堡。這時候,埋伏在油車口的李定民、範惠意部,埋伏在大炮臺山的章高元部,分別從兩側夾擊,合圍法軍。民軍張李成則率領漢族和高山族民眾組成的部隊從後面包抄攔截(其中有些少數民族戰士,帶著面具或身上塗滿油彩,在煙霧之中,顯得猙獰恐怖,臺灣史書記載,張李成可以說是一戰成名)。雙方短兵相接,展開了激烈的撕殺搏鬥。兩軍相遇勇者勝,勇者相遇智者勝。這兩條,劉銘傳和他率領的部隊都佔上了。由於熟悉地形,加上眾志成城、勇猛頑強,法軍很快就抵擋不住了。
11點45分,一個法國海軍陸戰隊員走到港口燈臺的石山上,用手勢向艦隊發出信號:「我們被逼後退,沒有軍火,損失慘重。」緊接著,法軍就全線潰退,爭先恐後地爬上海邊的小艇,向海面停泊的軍艦逃去。這就是中國史書上記載的「淡水大捷」(當時在上海出版的《點石齋畫報》還有生動的圖畫描繪)。根據法國方面的數字,陣亡9人,失蹤8人,傷亡49人;根據劉銘傳向朝廷的奏報:斬首25顆,其中兵酋(軍官)兩名,槍斃約300名。雙方懸殊很大(對此,廣西社科院歷史所黃振南研究員有一篇《淡水之役考》,在我們編的論文集裡收了,很說明問題),但不管怎樣,淡水保衛戰是以中方的勝利而告結束的。
在近代反侵略戰爭中,抗登陸作戰是一種重要的作戰方式,兩次鴉片戰爭,由於守軍呆板不力,幾乎從未能夠有成功的抵抗。這一次,法軍沿襲故伎,在艦炮的支援下,強行登陸,清軍則在劉銘傳的指揮下,先是利用有利的時機主動反擊,而後憑藉和依託炮臺、山林等障礙物,趁敵人立足未穩,夾擊包抄、分割合圍,最後迫使敵人逃回海上。應該說是一次以逸待勞、以弱勝強的典型戰例。之所以能取勝,與劉銘傳撤基保滬的戰略決策分不開,因為處於弱勢和守勢的中國軍隊,只有採取拖延的站術,才能磨掉敵人的銳氣,這應該說是已經把握住了持久戰的精髓。
在這一段過程裡,可以展開的生動情節很多:一、劉銘傳倉促抵臺,偵察地形遭到當地土著懷疑並扣押;臺北防務空虛,炮臺塌陷、士兵糧餉軍械都嚴重不足,劉敖遠在臺南,虛與委蛇,存心看笑話;劉銘傳夜訪開明紳士林維源,取得支持;張李成雜技班與高山族發生衝突,劉銘傳趕過去勸阻,化幹戈為玉帛,雙方決心攜手共抗強敵;淡水防禦是一薄弱環節,劉銘傳起用李彤恩,並爭取英國領事的中立和同情(可以得到情報和敵方動態)。
此外,法國、日本的間諜都蠢蠢欲動,也有前往劉敖處煽動挑撥的。二、基隆初戰,利士比氣勢洶洶下戰書,劉銘傳從容應對,並在戰鬥最激烈時親臨前線,觀察敵人虛實,思考破敵之法;為後來撤基保滬戰略的實施,埋下了伏筆;湘淮將士合作抗戰打贏了,在如何對待初次的戰功面前,劉銘傳對老部下和子弟曉以大義,在奏摺裡主動讓功,使得孫開華、曹志忠等湘軍將領都十分服氣,一致表示服從大帥領導,和衷共濟,共抗強敵。三、馬江戰役之後,孤拔挾勝而來。在軍艦上對英法記者的談話不可一世(可以與上海的場面相呼應),認為劉銘傳絕不敢和他正面交鋒(這就埋下了劉銘傳「撤基」使他誤以為是劉銘傳示怯的觀念),他認為不出一周就可以拿下基隆並佔領臺北,隨後就要揮師北上。結果事與願違。劉銘傳在撤基保滬的決心下達之前,面臨著錯綜複雜的形勢和多重矛盾,一是守土有責、失地當問罪,能否突破大清律法的巢臼,是要擔風險的。二是撤軍後,二線守不住怎麼辦?這需要當地民眾紳士的配合,湘淮將士的理解。三是滬尾(即淡水)防禦戰如何打?李彤恩得來的情報是否準確?都需要他自己作出準確的判斷,並且要迅速嚴密地付諸實施。這在前面已經講了很多。
淡水大捷以後,孤拔惱羞成怒,於10月20下令,自23日起全面封鎖臺灣;這時候,劉敖對於撤基保滬是否正確?淡水大捷有虛報戰功等問題,向朝廷打小報告,劉銘傳的處境更為惡劣。(安徽臺辦)
責任編輯:王慧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