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學變成公司,高校教師也難逃「學術KPI」

2021-02-19 新京報書評周刊

在近段時間外賣小哥猝死、拼多多員工加班等「過勞悲劇」頻繁發生時,大學校園中為績效制度所困、被迫「996」、強行追熱點、不敢生孩子的青年教師們也出現在公眾視野。

高校教師,曾經是令人豔羨的職業,擁有終身教職、享有自由時間、身處「象牙塔中」、追求學術理想。但隨著大學制度改革,採用「非升即走」聘用制的高校不斷增加,科研項目制的績效考核不斷加碼,青年教師的頭頂上時刻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們不敢鬆懈。

「非升即走」制度是指新入職的教師不再擁有編制,只能籤訂三年或六年的預聘合同,到期時由校學術委員會投票定去留,留下的晉升副教授,否則就只能離開。最近十年,全國39所985高校中至少已有34所施行了這項新的考核制度。

微博@PETD亞洲善待導師組織截圖。

這項制度來自於北美的終身教職制。但是國內大學對於教師的績效考核標準又在北美之上。相較於美國頂尖高校教師每年只發一篇論文的平均狀況,不少國內高校給出了三年發表五篇核心期刊論文的指標。

在硬性指標之外,有限的留校名額也讓同期進入的每位新同事都成為了潛在的競爭者。學術競賽由此展開,曾經的「學術共同體」不復存在,更多教師選擇各自為政。但這正可能是高校喜聞樂見的結果:在公司化管理成為全球高校的普遍趨勢之後,一所高校的學術成果、科研經費代表了它在國際上的競爭力,員工的相互競爭、「鯰魚效應」更能促進公司的「發展」。

科研經費的爭奪也影響了學者的研究取向。科研方向不再是「有趣的」、「有意義的」而必須是「最新的」、「有實際作用的」,無論理工科還是人文學科概莫能外。一旦出現熱點如「人工智慧」、「新冠肺炎」便一擁而上,最後大量重複的研究只能淪為無人問津的「學術垃圾」。

在此等環境中,青年教師倍感壓力也不單是國內獨有的現象。在終身教職制最先興起的北美,兩位不堪重負的教師決定奮起反抗。加拿大女王大學英文系教授瑪吉·伯格與加拿大布魯克大學英文系教授芭芭拉·西伯共同創作了《慢教授》一書,控訴公司化管理制度對學術研究的侵蝕、對青年學者的控制,人們不是「管理時間」而是「被時間管理」,同事不再是「學術同仁」而是「競爭對手」,傳統意義上的「教授」已經不復存在。

以下內容整合摘編自《慢教授》一書,較原文有刪節修改,小標題為編者所加,經出版社授權發布 。

《慢教授》,[加]瑪吉·伯格(Maggie Berg) / [加]芭芭拉·西伯(Barbara K.Seeber)著,田雷譯,大學問 |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21年1月。

原文作者 | [加]瑪吉·伯格、[加]芭芭拉·西伯

整合摘編 | 肖舒妍

在當前的大學校園,生活變得太過匆忙,人人事務纏身,不堪其擾。

我們花時間去申請做研究的項目資金,卻沒有時間真正做研究;我們花時間做匯報,論證某課程的效果符合指導意見的要求,卻沒有時間思考這門課下一年度應該怎麼教;我們花時間在各種委員會內聽取匯報,有多少項目申請獲得成功,又有多少課程結果達到滿意標準,卻沒有時間與同事交流,交換意見——在這個體制內,手段壓倒了目的,管理主義的指令主導一切,取代了原本它們要提供支持的學術活動。

一旦商業諮詢的那套把戲被沒頭沒腦地強加給學界,就會掏空當前的學術,只餘自說自話。這是一種令人厭倦的自我割據,在一個競爭永不休止的場景內,無休止地追求個人優勢的最大化。

根據比爾·雷丁斯對「後歷史」大學的分析,所謂「後歷史」大學,就是一種迅速變為「跨國官僚化公司」的機構,在這種大學裡,位居「核心人物」的,是「行政人員,而不是教授」。日復一日,我們越來越看不到正在做學問的學者,反而見證了對機構惟命是從的教員。我們目睹了科研服務辦公室的崛起,觀察其人員組成,通常配備著一個由行政人員、會計師和公關人員組成的團隊。高度的管理偷走了原屬真正科研的時間。

《廢墟中的大學》,比爾·雷丁斯著,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10月。

同時,公司化也導致了學習的標準化。「教學已經被化約」為「學分和學時」;「完成所需的時間」成為評估教育質量和效率的普遍標準。生產力和競爭力,而非愛智或博雅,驅動著學術的世界。所謂生產力,就是要在單位時間內把一系列任務做完;所謂競爭力,就是兜售你的成績,務求趕在其他人捷足先登之前。

公司化的大學推崇工具主義和市場化,使得學者的形象也為之一變,被重塑為知識經濟中的關鍵玩家。新發現、技術轉移、知識經濟、立項撥款、前沿研究、效率以及問責,凡此種種,都是大學公司化的語言,現如今,無論在大學內或外,這套語言都主導著學術研究的表述和規劃。

電影《教授》(2018)劇照。

在「今日博雅之掌舵人」看來,「大學就等同於一個生產商品和提供服務的公司,只不過它們的主要產品碰巧是各種形式的知識,而不是汽車、電腦或者零部件」。現在主導大學科研的觀念,已不再是反思性的探索,取而代之的,是前沿研究。原本,大學所承認、推動和獎勵的學術活動是參差多態的,而現在這一切都可能被抹平或者受到限制」。

公司化的這套話語最關注科研的「產出」,我們工作的其他部分,比方說教學,都被等而下之。我們會問自己,「我的發表還夠嗎?」,然而卻不太會捫心自問,「我對本科生評獎委員會的工作是否盡責?」。教學和學習正被日益視為發現或應用型研究的外圍次生產品。

面對著公司化的語言以種種方式殖民我們的心靈,不少學者繳械投降。

 

曾經,理想主義驅動著思考和教育的努力,但是大學卻可以仿效許多公司,操縱這種理想主義,運用家庭和共同體的修辭,「來凝聚公司文化,激發忠誠和信仰,最終卻是為了推進生產力」。因此,悖謬之處在於,我們對自己的職業越是忠誠,越要奉獻,我們就越能體會到時間壓力和煎熬。

只要有兩位或更多的學者湊到一塊時,他們一定會抱怨時間不夠用。2001年,麻省理工學院做了一項關於大學教員的調查,在比較了大學教員和公司CEO之後,得出了一項驚人的發現。在大學教員這一組,高達78%的受訪者認為,「無論他們工作多麼努力,都無法完成所有的任務」,相比之下,如此回應的公司CEO只佔48%;還有62%的大學教員認為,他們「在每天結束時都感到身心俱疲」,而公司CEO的同比數據則為55%。

電影《三傻大鬧寶萊塢》(2009)劇照。

時間緊迫症不只是個人的問題,它還會毀壞學術工作,我們的批判性和創造性思考的能力也會因此所剩無幾。至於那些時間管理指南書,雖然承諾會讓我們學者脫離苦海,但結果卻時常讓我們感到更捉襟見肘。事實上,你很可能會感覺到,你就是工作不夠努力而已。

唐納德·霍爾曾著有《學術的自我:一本用戶手冊》,他在其中就強調要「精明地管理時間」:優秀的學者應提前安排好每一個月的學術工作,做到「以小時為單位」的計劃,因為「時間是可以再分割的,是均等的,也是可預測的」,所以「我們務必從一開始就要知道,在即將到來的數周、數月甚至是一年乃至更長的時段內,我們要在某個具體的工作環節上投入多少天,甚至精確到多少小時——這個環節,可以是科研,也可以是教學,或者是公共服務」。

但學術時間是否真如霍爾所說,是「可以再分割的,是均等的,也是可預測的」?我們的課堂是這樣,教學的學期有其自身的節奏,但到底會有多少學生聯繫我們,請求出具推薦信,又會收到多少份獎學金申請,等待我們去評估和排序,還會有多少抄襲案例要求我們採取行動,如此等等,都是我們不可能預估的。這麼說來,要安排好一個工作日的每個小時,哪怕是提前一個月,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印度電影《三傻大鬧寶萊塢》(2009)劇照。

上述霍爾的時間管理術,可以說是諸多指南之中最厚道的了,但即便是霍爾的方案,也存在問題:它們會在我們體內植入錯誤的時間類型,議程化的時間——我們本就要三頭六臂,盡力應對教學、科研、行政、填表、學生電郵,等等,生活也因此過得七零八碎,而時間的議程化又會進一步加劇這種碎片感。時間和精力的碎片化,嚴重破壞了當下學者的工作滿意度和產能,製造出恐慌,讓他們覺得自己總是落在人後。

在這一過程中,時間被當作一種形式的金錢,可以被測量、計算,然後劃分成為具體的單位,以至於學者的日常工作必須被轉換為可量化的指標和成果,完全不考慮學術工作自身的內在節奏。

並非只要有更好的工作習慣,時間壓力的難題就能迎刃而解。真正的時間問題,在於不斷加碼的工作負擔、不斷加速度的工作節奏,以及彌散在公司化大學中的工具主義。我們日益生活在兩種時間的夾縫中:公司化的時間和學術工作所需要的時間。但真正的研究需要時間,也必然會花費時間,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調研顯示,在所有受訪學者看來,不被時間所管理的時光,是一種「奢侈」,「一種美好願望,一個計劃或者一項目標」,卻遠遠不是現實。

大學公司化所導致的工具主義觀,不僅體現在我們把時間當作工具,而且導致了我們把彼此也當作工具。

在一次工作坊討論時,一位同事向我們感慨道,「我系裡的走道總是空無一人,在我剛開始工作那會兒,可不是這樣。同事之間的日常交流正在消失。每一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另一位同事則評論道,「沒有人在辦公室。如果你在某個牽涉敏感的工作郵件中因遣詞造句而為難,或者在某課程閱讀的文獻選擇上拿不定主意,你在系裡根本找不到一個同事,給你一星半點的建議」。

為什麼我們之間的交談越來越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學者在工作時感到孤獨?研究表明,若你在工作時感到孤單,你對負面社會刺激的關注就會增加,也會因此形成對他人更為負面的社會印象;反過來說,感覺自己身處共同體內,則能幫助某一單位的成員去應對壓力。

與此同時,同事之道還是一種學術群體意義上的理想和現實,同事相處能帶來非常真實的積極價值,無論是在為學意義上,還是為人意義上。在1991年出版的《新進教師發展手冊》中,89%的受訪者認定是同事關係能最好地促進年輕教師的發展;63%的人認為,在他們的職業發展中,同事關係是最重要的因素;而在「激發思想」的因素上,44%的受訪教師選擇了同事之間的交流,高於這一比例的只有讀書(51%)。這些百分比數據可以表明,同事關係實在是太重要了!

電影《漢娜·阿倫特》(2012)劇照。

然而,如今要想在學術界找到這種社會性的支持,實在是越來越難了。時間如此寶貴,所以一定要以能在統計系統內登記或量化的方式去安排時間,若不這麼花時間就是浪費!院長的工作報告不會包括這樣的段落,「幫助一位同事弄清楚為什麼某次講課效果不佳」,或者「為另一位同事的新研究項目而加油」。考慮到大學教員總在加碼的工作負擔,此類活動日漸絕跡,也就不足為奇了。也正是因此,在大學裡,智性的生活早已不復存在,即便有,也不過一星半點,因為人們都太忙了,忙著在職業道路上大步流星……沒有時間停下來,彼此聊聊天。 

隨著高等教育的公司化,大學校園看起來更像是購物中心。現如今,我們匆匆走進院系,就是為了取走我們的郵件,或者是參加一次會議,然後就儘可能快地離去。新技術的運用普及,也使我們變得有可能這麼做。有些學術儀式,此前曾被認為是構建共同體所不可缺的,現在也在衰落中。博士論文答辯可以通過電話會議來完成,而且這種方法目前受到歡迎,因為它能節約成本,也非常高效。現在,甚至連學術研討會也有淪陷的危險,不再面對面,而變成遠程的屏幕關聯。

我們愈發清楚地認識到,我們正在失去的,是一種以同事之道相處的感覺,但我們也無法確定,到底怎樣做才能把這種感覺找回來。為什麼討論同事關係竟是如此之難,部分原因在於,這個概念可以用來傷人。高談同事之道,可以用作一種煙幕彈,那些發生在終身教職評審和職稱晉升決定中的歧視,也就遮蔽在這些話語中了。

電影《教授》(2018)劇照。

曾經,我聽同行提起一門課,這門課有多位老師,大家講授相同的文本,而且互相聽課。之所以這樣設計,既是為了追求教學上的目標,讓學生得以見識批判視角的博大,也是為了促進同事相處,讓每位教師都清楚同事在做什麼。但她至今還記得,聽到這門課時,心頭湧起一陣驚恐——當然,她並未把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而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句,這麼設計是很有趣的想法,不過制度上的制約也許會讓執行變得很難。公司化管理下員工的獎罰晉升機制,使得大學教員之間比起「學術共同體」,更像是「利益爭奪方」,而我們受到的訓練也不是讓學者彼此幫助,而是要互相競爭。

這種「競爭心態」,會更進一步產生某種「學術羞愧」。所謂學術羞愧,就是那種極其痛苦的感受或者執念,認為我們不夠聰明,或者沒有能力,比不上我們的同事;認為我們的學問和教學都不夠好,也比不上我們的同事;認為我們在某次會議或報告會上的評議不夠精彩,還是比不上我們的同事。所以說,我們沒有資格,不配加入卓越頭腦的俱樂部。

我們不願和學院同事交談,因為我們會害怕,而這一事實本身就值得我們去反思。我們必須先行處理瀰漫於當前學術生活的隔離和孤獨氛圍,不如此則不足以談所謂的「教員報告會」體制。

在《最後的教授們:公司化大學與人文學科的命運》一書中,弗蘭克·多諾霍寫道:教授,若定義為「自治的、取得終身職的,能拿得出時間去做研究、寫作以及教學的」,那麼這樣的教授已經近乎「滅種」。

學術界作為一個整體,總是謹慎含蓄,不願意宣揚它所承受的壓力。進而言之,教授群體作為一個有閒階級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經年累月也就產生了一種防禦性的文化,導向自責和過度工作。

光是反駁社會大眾對象牙塔的想像,就已經讓我們忙得停不下來。進入雜貨店,我們又一次哭笑不得,不得不再一次解釋說:「不,可不是這樣,我們可不是每到夏天就有四個月不用工作。」有閒教授的形象得到了積極的宣傳,「找工作」(Career Cast)網站的說法在主流傳媒中廣為傳播——做一名教授,在2013年被列為壓力最小的職業,在2014年則在「最沒壓力」的榜單上排第四。

電影《教授》(2018)劇照。

但現實卻是,學術勞工已經變得同美國的勞動力大軍並無二致:擔驚受怕、難得消停、溫順聽話、風光不再」。

大學的公司化,不僅改變了我們對學術時間的感知,還在不斷加重我們的工作負擔,而學術聘任的結構也是今時不同以往。在大學裡,一方面臨時的學術勞工越來越多,而另一方面,科研經費本已龐大的規模還在不斷膨脹。身處目前的境況,學者所收到的激勵信號就是要變成企業家,用經營的方法去處理他們的研究,時刻準備著給他們的資產加槓桿,要儘可能地「人往高處走」,而不是「綁定在」某一所大學。在我們中間,最脆弱的是那些拿聘用合同工作的教員,他們最容易為孤單所俘獲。

同時,即便是獲得終身教職的權利也在不斷打折扣。工作時間靈活有彈性,反過來也可以變成每時每刻都在工作,尤其是考慮到,學術工作究其本質而言是永無止境的。批改學生作業時,我們的回應總是還能再翔實些;閱讀學術文獻時,我們的涉獵總是可以再前沿些;而在著書立說時,我們的寫作也總能更全面些。這些學者的自我期許原本就存在,當學術文化風氣一變,新增的外部壓力也在不斷升級原有的期許。

關於學者的工作壓力,沃爾特·格梅爾奇曾做出最早的研究(1984年初次發表並在1993年重印):根據受訪學者的自我陳述,排名前十的壓力之源,按順序來排列,分別是:

(1)強加過高的自我期許;

(2)確保我的研究可以得到經費支持;

(3)沒有充分的時間,將我所在領域內的最新發展瞭然於胸;

(4)所領取的薪水不足以滿足生活的經濟開銷;

(5)準備書稿,尋求出版;

(6)感覺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過重的工作負擔,就是那種在常規的工作日內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7)所承擔的工作要求幹擾了其他的個人活動(生育、家庭或者其他興趣);

(8)認定我職業生涯的進展未能達到它應當或能夠做到的地步;

(9)經常被電話或者沒有預約的訪客打擾;

(10)參加的會議佔用了太多的時間」。

在上述十種壓力源中,至少半數(3、6、7、9、10),擺明了是因為時間短缺。而在其餘情形中(1、5、8),時間是包含在生產力的測算之中的:所謂感到某人職業生涯的進步不盡如人意,就是一種焦慮,發展得還不夠快。

一直以來,壓力山大的我們(指本文兩位作者)互相扮演著彼此的心理醫師,沒有絲毫倦怠。直到我們發現了全加拿大有史以來第一份教授職業壓力調查,時間是在2007年。基於來自加拿大全國56所大學1470位參與者的調查結果顯示:「相當大比例的大學教師經歷著各種各樣的身體(22.1%)和心理(23.5%)健康症狀,並且在過去一年中使用過減壓相關的藥物治療(21.8%)」。雖然因性別、年齡、職位、聘用狀態和語言不同,承受的壓力也各有差異,但結論認為,壓力水平整體而言可謂「非常之高」。

在得知學界的壓力超過了整體人口的一般水平時,我們反而感覺到解脫。我們終於意識到,原來我們並不孤單。 


本文為原創內容。撰文+摘編:肖舒妍;編輯:青青子;校對:付春愔。題圖來自電視劇《正常人》(2020)劇照。未經新京報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歡迎轉發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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