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媽媽最近有點焦慮。
剛剛成為一年級新生的葡萄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德智美育全面發展,唯獨體育這一項,有點拖後腿。
葡萄媽是某網際網路大廠員工,用她的話說,自己真正對這件事情開始上心,是因為今年以來不止一次在釘釘上收到老師的提醒,要多給孩子練練跳繩。
「最近我女兒從一分鐘跳20個進步到一分鐘跳70個了。」她說。不過,和身邊同年齡段的孩子基本都能跳100個以上相比,葡萄還是平均線以下的。
其實對於孩子的運動能力,葡萄媽並不擔心,她也清楚每個孩子的身體發育進程不一樣。她的焦慮更多來自於自我加壓,就是幾乎沒有時間陪孩子運動。對於跳繩這一項看似最簡單,實際上要家長在旁邊反覆定時、計數的運動來說,需要有專門的時間段來訓練。
「有時候幫孩子記著數,手機上一個工作進來就又岔開了,孩子的意見也很大。」她說。
風口上的跳繩
和葡萄媽一樣對「跳繩」二字敏感的,還有就讀於杭州某小學的瀟瀟的媽媽。因為工作的關係,孩子剛轉學到這所學校,本來和家長之間還頗為陌生的她,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孩子跳繩跳得好,總收到家長在釘釘上的私聊,詢問她給孩子買的是哪款跳繩。
「我們從幼兒園中班開始老師要求練跳繩以來,大概每年都會買幾根跳繩,單價20元左右。」瀟瀟媽說,這些跳繩有的是弄丟了,有的是被孩子跳壞了,所以年年買。
記者從淘寶網獲得的數據顯示,2020年以來,「跳繩」類商品的銷量同比上漲了將近200%,某品牌竹節跳繩在天貓旗艦店的銷量上升了近3倍。
不僅是硬體上的同步,給孩子找一位體能培訓教練,也成為很多家庭的標配。沒時間陪孩子練跳繩的葡萄媽就給孩子買了70節課程包,花了一萬餘元,平均一節課150元,每次上課時間為1小時。
她的考慮是,運動課程不需要父母親自盯,可以由家裡的老人帶去上課,還能和同學一起結伴運動,更主要的作用是消解了一些她內心對於不能經常陪孩子運動的焦慮感。
王磊(化名)是上海一家健身房的老闆,最近他也經常收到一些老會員的需求,有的希望自己鍛鍊的時候能把孩子帶來一起鍛鍊,有的則希望他可以開設專門的幼兒體能的課程。在他的圈子裡,從成人健身房轉做少兒體能培訓的,不在少數。
在王磊看來,專門花錢進行體能訓練,其實是城市孩子獨有的現象。一是父母太忙,所以將這一部分工作交給更專業的人去做;二是過去孩子們被知識型的培訓佔據了太多時間,而真正該大量投入的體育其實是被壓縮了。
探索家校減負的方向
今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於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體育工作的意見》和《關於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美育工作的意見》,要求把學校體育工作擺在更加突出位置,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
教育部體育衛生與藝術教育司司長王登峰今年10月的新聞發布會中表示,學校的體育中考要不斷總結經驗,逐年增加分值,要達到跟語數外同分值的水平。目前,已有不少省份發文跟進。
10月28日,《雲南省中考體育考試方案(徵求意見稿)》出爐,由單一考查學生體能,變為主要考查學生的體質健康臨界測試、基礎體能測試、專項技能測試和競賽加分。
在《雲南省中考體育考試方案(徵求意見稿)》中,基礎體能測試必選項目就包括「1分鐘跳繩」。
有教育專家表示,全社會開始真正重視青少年的體育教育,這是好事,也是改革的目標。希望可以改變過去家校教育中一味向知識型教育傾斜的狀況,將孩子的精力和天性釋放出來,強身健體。
如何讓家庭和學校更高效地投入體育鍛鍊,也是科技公司關注的方向。近日,在杭州市餘杭區舉辦了一場全區50多所學校的「三跳」比賽,引發了不小的關注,原因是首次啟用了智能跳繩計數,可以實現幾百名學生同時跳繩,並在釘釘手機端實時顯示個數。
比賽共有500多名小學生參加,設置了男女單搖、雙搖、集體接力跳、集體「8字跳」等項目。裁判組工作人員介紹,「這次男女生單搖和雙搖跳繩總數超過了4萬個,由於跳繩速度太快,肉眼很難跟上統計,無法做到精準,並且每一個選手都需要配一個裁判,耗費大量人工。」
智能跳繩解決了兩個痛點問題:一是傳統跳繩需要耗費老師和家長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計數,二是經常出現計數不準確的問題,影響孩子積極性。
釘釘教育負責人方永新表示,素質教育是教育改革的一大熱點問題,而學校體育是素質教育的重要手段及內容,釘釘在疫情期間支撐了全國14萬所學校的在線上課。後疫情時代,釘釘持續深耕教育領域,推出了針對教學教研過程中不同場景的產品方案。通過數位化技術,方便老師開展體育教育,促進學生身體素質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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