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鄉》裡,童年我們是魯迅,長大卻成了閏土!

2020-12-16 新咖醉文化

回憶青春的片段,想必每個人都曾是少年少女,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一起享受青春。這些都早已經融入你生活的點點滴滴,成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多年後回憶,想必這些依舊不失樂趣。在近現代,不少作家曾作文回憶青春,可魯迅先生一篇《故鄉》卻不由讓我們感慨青春不在,童年我們都曾是魯迅,可在長大後,卻大多成了閏土。

《故鄉》一文是魯迅創作的諸多作品中的短篇小說。小說以魯迅童年和成年為第一視角,回憶了自己對故鄉的豐富感情以及在這片土地上經歷過的那些故事。在學堂裡,想必大多數人都曾經接觸過這篇文章,而當時給出的解讀大抵是魯迅回憶所見所聞所感,描繪閏土,楊二嫂等深刻形象,以此反映在混亂新時代農民的痛苦生活。

在傳統認識上,魯迅這篇文章表達的和大先生的其他作品一樣,對鄉親和故友受到封建思想局限導致的人性扭曲發出抨擊,對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隔閡的冷眼批判。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切,魯迅先生才作文揭露,並且希望改造舊社會,創造新的生活。

可是,與其說故鄉一文又是魯迅一貫的批判和諷刺文風,倒不如說故鄉是魯迅表達悲哀的一篇隨筆。回憶童年,魯迅想到的只是美好和有趣,自己的童年便是在閏土這些小夥伴帶領下方才顯得飽滿,所以魯迅自己再度歸鄉,心中自然是激動無比,並且充滿懷念,可是,閏土的畏怯,楊二嫂的勢利,讓魯迅對故鄉的美好想像被撕裂。

再次重讀這篇文章,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又有新的認識,昔日友人終究還是斷了聯繫,哪怕再次相逢,彼此談的也不會是童年的美好回憶或者是重溫友情,而是金錢和地位。甚至混的不好的在友人面前都抬不起頭,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嗎?魯迅先生所表述的情感大抵是對昔日友人如今轉變的無奈和痛惜。

多年歸來的魯迅在故鄉再次看到閏土,而這位兒時玩伴卻只是恭恭敬敬的道上一句老爺,並且祈求魯迅可以給自己一點搬家沒用的舊物。在一堆雜物中,閏土最相中的便是祭拜和祈求神靈庇佑的祭臺。幼時的閏土無疑是孩子王,半夜扎猹的身影在童年魯迅的心中大概是瀟灑大氣的很吧。

可這樣一個各方面不凡的孩子,在社會地位的局限下,終究還是沒有跨出自己的階級,繼續務農的命運,甚至在思想上,閏土也不知不覺被同化。這樣的閏土,是魯迅所悲哀的,是我們所看不起的,可是,聯想到我們自己,又何嘗不是活成了閏土。

多年後好友相聚,十幾年未見的朋友再次歡聚一堂,你們還能再續前緣,談及舊時光嗎?或許能,可彼此之間的交往必定會穿插職業,金錢,學歷的限制。曾經的摯友,曾經的玩伴,再度相聚,可很多東西早就已經變了。這時候倘若你想起閏土和魯迅,想起魯迅看到閏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玩樂,會不會有所理解呢?

雖然不情願,可很多人其實早就已經將自己的人生活成了閏土,顧及世俗,讓我們不知不覺活成了俗人。畢竟,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你的快樂不可能時時刻刻分別人一半,別人也不會因為實實在在的因為你的悲傷而悲,甚至你說的太多,別人只會感到吵鬧。一路走下來,能陪在你身邊的早就已經寥寥無幾。

文字的魅力很玄妙,他可以講述筆者自己的過往,也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魯迅先生講述了自己的童年,和自己看到的現在,觀之今日,想必每個人依舊可以從大先生的作品中窺得我們自己的人生。百年過去了,魯迅所創造的還處於娃娃學步的白話文早就已經被制定標準,成為你我共用的文字,可是魯迅的思想依舊可以和我們共通,讓我們感同身受。

回憶童年,想必大多數人都曾有過美好的過往,所以人人在童年時都是魯迅,享受和朋友之間的友情和歡樂,可是成年後,我們卻大多活成了閏土,或者說帶著閏土思維的魯迅,我們懷念過往,卻又深知過往不可復,我們珍惜故友,可是哪怕面對面坐下來,彼此卻已經深知,心早已經不再貼近。或許美好的一切只配留在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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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讀書君《故鄉》,一篇寫於1921年1月的紀實性小說。故事取材源於1919年底,魯迅從北京返回故鄉老家紹興,接母親所見所聞所感而寫。小時候讀《故鄉》,只記得魯迅和閏土,是兩小無猜的好朋友。如:閏土可以在雪地裡捕到鳥兒,可以在月色下刺猹,而對比自己,則顯得白痴許多。少年的閏土,是活潑的,可愛的,有趣的,聰明機智的。也正因為如此,魯迅喜歡和閏土玩耍,即便兩人存在「階級」之分。閏土對魯迅的感情,也不言而喻,真摯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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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少年閏土的形象於我們來說是不陌生的,即便不在課堂,我們也依稀記得閏土戴著項圈的模樣。在魯迅的短篇小說《故鄉》中,魯迅用真實的筆觸還原了自己回到家鄉的真實情感以及所遇見的周遭一切。少年閏土在《故鄉》一文中,少年閏土是個12歲左右的少年,雖在魯迅家幫工,但生活的愁顯然還未在那個時候的他身上體現,所以那時的他是活潑開朗的。他戴著項圈,手持鋼叉,聚精會神叉猹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英雄。但那時的閏土和魯迅長大後見到的閏土是截然不同的,兒時可以是魯迅的玩伴,關係簡單又密切,不會考慮良多。
  • 魯迅的少年玩伴「閏土」的真實生活
    他的爺爺便是魯迅那篇《故鄉》中的「閏土」,那個被全世人津津樂道、惋惜稱嘆了幾十年的人。 魯迅筆下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閏土,一個在月夜的沙地裡自由奔跑,機敏叉猹,一個在魯迅家拘謹沉悶,喊著老爺;一個在海邊撿貝殼、捉魚,一個佝僂著搬弄要來的家具;一個給小兩歲的弟弟講述有趣的野外見聞,一個向有錢老爺謙卑地訴說自己的生活窘境。
  • 小學課本中,魯迅筆下的閏土,他的結局竟然如此悲慘
    小學課本中,魯迅筆下的閏土,他的結局竟然如此悲慘小學語文課本中的很多文章,我們長大之後還依稀記在腦海裡,甚至印象深刻到揮之不去。那麼提到魯迅的文章更是人盡皆知了,應該大家都記得魯迅的一篇課文《故鄉》,在這篇文章裡我們結識了一個魯迅兒時的玩伴,他就是那個拿著鋼叉在瓜地裡插猹的少年。而閏土並不只是書中的人物,它是真實存在的。閏土的原型叫做章運水,雖然魯迅家境到後期就走向了沒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章運水家世代在魯迅家裡做長工。
  • 少年不懂魯迅,讀懂已是閏土
    回復【早安】送你一張專屬祝福卡片文 | 溫伯陵 · 主播 | 常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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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魯迅先生作品《故鄉》裡的中年閏土,其實是一種自卑人格。以下三段文字,摘自魯迅先生的《故鄉》:當魯迅(我)見到中年閏土(他)時,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啊!閏土哥,——你來了?……」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 魯迅的少年夥伴「閏土」,晚年生活悽慘,其子女卻實現華麗轉變
    魯迅的文章《故鄉》中的「閏土」大多數人應該都印象深刻,畢竟他被世人津津樂道了幾十年。魯迅在文中描述了閏土少年時期和中年時期。在周家老太太離世的時候,章福慶便將自己的兒子章運水,也就是閏土,帶來周家幫著看祭品,這才有了魯迅與閏土的初識。比魯迅大了兩歲的閏土,經常給魯迅講他在幫父母幹活時見到的趣事,還有自己在外玩耍的那些經歷,一直在深宅中讀書長大的魯迅,生活可謂是枯燥,當然一下就被閏土的這些經歷吸引住了,也將閏土當作經多見廣的一個大哥哥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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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少年閏土》裡寫到的情景。但和《少年閏土》裡,魯迅和閏土「從此沒有再見面」,直到三十年後才重逢的景象不同。一直到青年時代時,章閏水與魯迅依然還有聯繫:1900年,正在南京礦路學堂讀書的魯迅,還在寒假裡與章閏水一道在紹興城遊玩,兩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郎,那時「邊走邊談,漫步街頭,觀賞鬧市」,度過了一段難忘的青春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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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迅先生內心深處一直在惦記著那個兒時歡快記憶的故鄉,有那難忘的三味書屋,更有他的有趣朋友閏土,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魯迅先生最後一次回鄉是需要將整個家庭搬離老屋,心情是比較沉重的,舊社會的生活就沒有快樂可言,唯一覺得快樂還要追溯到小時候聽閏土講鄉村趣事。多想急切的見到自己兒時朋友,多想找回那一段真摯美好的兒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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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魯迅選入教材的一篇散文《故鄉》,閏土這個人物,變得家喻戶曉。《故鄉》中的閏土,少年時期是一種陽光少年的形象。 受盡折磨的中年閏土,生活的重壓讓他苦不堪言,成了另外一副形象。默默地承受苦難生活的中年閏土,和魯迅的關係,也從純淨的兄弟關係,變成了尷尬的主僕關係。
  • 魯迅少年時的玩伴「閏土」晚年因沒錢治病逝世,子女後代如何?
    然後在歲月的摧殘下,變成了魯迅小說《故鄉》裡,那「中年閏土」重逢「迅哥」時「渾身瑟索著」「加上了很深的皺紋」「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的樣子,讓多少讀者讀到唏噓。而在真實歷史上,魯迅與「中年閏土」的這次重逢,發生在1919年12月他回家接母親北上時,當時章閏水帶著十七歲的兒子啟生(《故鄉》裡閏土兒子水生的原型)過來幫忙搬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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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郜元寶教授告訴大家,魯迅先生1921年發表於《新青年》的短篇小說《故鄉》,到1937年已有二十四次再版,總計十萬冊,在當時的條件下,這是一個很大的數量,其間《故鄉》被當時在湖南一師附小做校長兼國文教員的毛澤東選做教材,被日本選為中學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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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只是我們刻板印象中的魯迅而已,其實魯迅的心特別柔軟。從文字上看,魯迅甚至存在著兩面性,他的文字,時而怒目呵斥,直問心靈,時而溫情脈脈,飽含同情。那些同情裡,皆是溫和惋惜,充滿了惆悵無奈之意。魯迅渴望見到少年時的夥伴閏土,因為他承載著他們共同的美好回憶,可故鄉山水依舊,承載著美好回憶的閏土,卻不再是從前那個無憂快活的少年了。倆人見面後,衰老畏縮的閏土一聲老爺,便在他們中間拉起了一堵無形的高牆,把他們隔在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裡,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 語文課本裡出現的美味水果——西瓜《少年閏土》思維導圖
    《少年閏土》節選自魯迅1921年寫的短篇小說《故鄉》。《少年閏土》節選自魯迅1921年寫的短篇小說《故鄉》。塑造了一個聰明機智勇敢見識多廣的少年閏土形象。魯迅先生用"我"和"我"的朋友作對比,突出了閏土的形象。
  • 重讀魯迅,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要往前看
    閏土沒上過學,他的世界還是童年時生活的空間。而魯迅已經從日本遊學歸來,在北京有份理想的職業,有經濟能力,把年老的母親接去身邊,並且立下以筆做武器的理想。閏土已不是早年的樣子,而魯迅也早已不是年少的那個魯迅。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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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9年12月份,魯迅回到家鄉把母親接到了北京。在故鄉的日子裡,他親眼目睹了農村的破敗與農民的悽苦生活,心裡感到十分悲苦,於是就在1921年1月以這次回鄉的所見所聞為題材,寫下了這篇《故鄉》,並發表在1921年5月的《新青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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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幾何時,長大後的我們離鄉背井、奔向都市,如同魯迅一樣「走異路,逃異地,尋找別樣的人生」,追求理想中的精神樂園。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現實給了「我們」一記響亮的耳光。重溫《故鄉》時,不禁感慨萬分,從「我」的經歷、閏土的經歷來看,我們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們奔走他鄉、逃離異地,尋找別樣的人生,我們就以為自己活成了「迅哥兒」,但事實上我們大多都活成了「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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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迅的幽默也是一個極好的話題,但我們不要跑題,我們今天也不說,繼續回到溫度,回到《故鄉》——讀《吶喊》本來就很冷了,我們來到了《故鄉》,第一句話就是:「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裡,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冷吧?很冷。不只是精神上冷,身體上都冷。我的問題來了,作為虛構類的小說,——「我」可以不可以在酷暑難當的時候回「故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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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僅是中國人對《故鄉》熟悉,日本人亦是如此——這是跨國境的「名篇共享」經歷。我們這裡不妨對比一下中日課堂裡《故鄉》教學的異同,以窺異域視野裡的《故鄉》之美。根據日本學者佐藤明久的《在日本中等教育方面魯迅研究的回顧和發展》一文,1927年,日本白樺派代表作家武者小路實篤在其編輯的雜誌《大調和》上發表日文版《故鄉》,這是《故鄉》在1921年《新青年》第9卷第1號上發表後六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