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界|從冠姓權之爭到《美國夫人》:女性為何為難女性?

2021-01-10 界面新聞

記者 | 陳佳靖編輯 | 黃月1

『思想界』欄目是界面文化每周一推送的固定欄目,我們會選擇上一周被熱議的1至2個文化/思想話題,為大家展現聚焦於此的種種爭論與觀點衝突。本周的『思想界』,我們關注Papi醬引發的「冠姓權」爭議和美劇《美國夫人》中的女性力量角逐。

Papi醬「冠姓權」爭議:「隨父姓」是男女不平等的表現嗎?

在不久前的母親節,短視頻博主Papi醬的一條微博引發了網友們對「冠姓權」的大討論。剛剛於今年三月誕下一子的Papi醬在微博曬出了自己抱著孩子的照片,並慨嘆當母親不易,以此表達對全體母親的祝福。或許是因為照片中的Papi醬略顯疲憊,一位網友抓住了這一細節,並將其與Papi醬此前稱孩子為「小小胡」、稱丈夫為「老胡」的微博聯繫在一起,指出「孩子還是隨父姓」。

這句評論看似邏輯不通,卻讓不少原本支持Papi醬的人瞬間倒戈,認為她讓孩子隨父姓的做法違背了一直以來「獨立女性」的人設,「給女孩子樹立了一個壞榜樣」。還有人認為,「隨父姓」是重男輕女的根源,作為男權社會中身處弱勢的女性,爭取「冠姓權」就是為了與父權制相抗爭,否則就是為其添磚加瓦。

儘管Papi醬從未以獨立女性自居,但無論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她都十分符合人們對獨立女性的認知。譬如,她曾在某檔節目中談及婚姻觀,提到她與丈夫過年都是各回各家,雙方父母也沒有見過面。這種做法在傳統家庭中並不常見,在許多人看來,這正是女方在婚姻關係中成功爭取男女平等的體現。而如今,Papi醬不但沒有免俗地生了孩子,還讓孩子隨父姓,可以說與其他傳統女性無異,這無疑打破了一些人對獨立女性的期待。

事後,Papi醬將去年一條題為「如何說話不被挑刺」的視頻置頂於微博首頁,似是對網絡上的「挑刺狂魔」作出回應。然而,這沒有阻擋惡意的蔓延,有批評者甚至進一步將Papi醬等未讓孩子隨母姓的已婚女性一律貶低為「婚驢」和「胎器」,指責她們將「冠姓權」拱手讓給丈夫是對女性的背叛,在思想上仍未擺脫對男權的依附。

那麼,讓孩子隨父姓真的是男女不平等的表現嗎?

從歷史的角度看,「姓」的主要功能是「別婚姻」,即區別血緣關係。儘管「隨父姓」是農耕時代父系社會的產物,但最初建立這一姓氏制度的原因卻不只是出於男權,而是考慮到社會的整體效益。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蘇力在《大國憲制:歷史中國的制度構成》中對此有過系統的分析,他認為,古代中國「從夫居從父姓」的制度是為了確保同一個氏族具有血緣關係的男女不會結婚生育,從而有效穩定村落社區制度,延續單姓村落。對於個別「入贅」的家庭,男方則要「從妻居」,而後代必須「隨母姓」,其目的仍然是為了保持單姓村落既有的組織架構和秩序。

如今,「從夫居從父姓」的制度早已衰落,從法律的角度看,今天人們探討的「冠姓權」並未偏袒男性。《婚姻法》明確規定,子女可以隨父姓,也可以隨母姓。隨著女性地位的提高和人們平等意識的加強,許多家庭開始作出改變,例如讓子女隨母姓或將父母的姓氏並置于姓名中。自全面二孩政策放開後,願意讓一個孩子隨父姓,另一個隨母姓的家庭亦不在少數。但在人們的普遍觀念中,子女隨父姓是約定俗成的規則,若打破這一規則,很可能引發其他問題。例如,隨母姓的孩子容易被認為是二婚帶來的孩子,也有人擔心孩子未來的財產繼承會受到姓氏的影響。

微博用戶@吃瓜鵝每日爆料近日發布的投票顯示,絕大部分人傾向於讓孩子隨父姓。中國婦女報的文章《「冠姓權」,究竟爭的是什麼?》也指出,「冠姓權」看似是兩性之爭,其實卻是「兩姓」之爭。「宗」「姓」的傳承不僅被看作是血脈延續、傳宗接代,還表現為家族財產的延續。今天,男女雙方雖然在法律上享有決定子女姓氏的平等權利,但還必須面對姓氏背後文化、利益、制度設計等影響的現實。因此,爭取「冠姓權」不僅是個人訴求,更代表著一個家庭的訴求,其背後既有人口因素、經濟因素的影響,也同平等意識的增長、傳宗接代的傳統文化心理分不開。

回到此次Papi醬微博引發的風波中,我們就會發現,批評者們並未考慮到姓氏背後複雜的歷史和文化淵源,也未考慮女性在實際行使「冠姓權」時可能面臨的顧慮,而是簡單粗暴地將「隨父姓」與「男權」綁定,以此判斷婚姻關係中的女性是否足夠「獨立」。在這一邏輯下,順應傳統即是屈服於男權,無論當事人是否財富自由、人格獨立,或具有平等意識,只要稍有利於壯大男權的行為(包括讓孩子隨父姓)都會被認定為「女奴」。在這一邏輯下,讓孩子「隨母姓」比「隨父姓」的女性更獨立,不婚不育的女性比已婚生育的女性更獨立,由此推之,女性若想真正「獨立」,就必須完全擺脫男人、擺脫家庭,甚至擺脫社會才能做到了。

顯然,追求這樣的「獨立」是不切實際的。公眾號「 Vista看天下」作者指聽撰文指出,辱罵Papi醬的人其內在邏輯本身就讓人迷惑,在這些人心中,女性似乎只分為「獨立女性」和「女奴」兩種,但對於女性而言,「冠姓權」作為一種權利,關鍵不在於「跟誰的姓」這個結果,而在於過程的「可選擇」。許多聲援Papi醬的網友也表示,為子女冠姓起名原本就是夫妻雙方的私事,無論孩子跟誰姓,都是共同決定後的結果,不能說明雙方在家庭內部地位的高低,更不應該因此遭受他人的無端指責和惡意揣測。

值得警惕的是,此次事件中以侮辱性言辭對已婚女性進行「婚驢討伐」的人絕大多數也是女性,在某種程度上,這些聲稱維護女性權利、自詡女權主義者的人們已經站在了女權的反面。正如中國青年報的評論文章《為「冠姓權」懟天懟地,對爭取性別平等無益》所言,「以所謂『冠姓權』為靶子爭取性別平等,掩蓋了部分人對公民的普遍權益的漠視。性別權益的爭取,不該以犧牲一個群體的合法合理權益為代價,來實現另一個群體的權益的上升。否則,那就不是捍衛性別權益的平等,而是一種精緻包裝下的權益侵佔,是一種只顧自己不顧他人的利己主義。」

《美國夫人》與《平等權利修正案》:女權主義為何舉步維艱?

為何女性會為難女性?這是很多女性問題引發爭議後令人頗為不解的地方。如果說女權主義旨在消除性別歧視,為女性謀求與男性平等的社會地位和權利,那麼又為何會有截然不同甚至針鋒相對的言論出現在女性群體內部?

日前正在熱播的迷你劇《美國夫人》或許可為以上問題提供部分解答。這部劇取材於真實歷史,講述的是20世紀70年代初期,美國保守派活動人士Phyllis Schlafly與一眾第二波女性女權者圍繞《平等權利修正案》(ERA)展開的政治鬥爭。早在1921年,ERA就在美國國會中被提出,它規定合眾國及各州不得以性別為由否認或剝奪法律規定的平等權利。然而,這項修正案直到1972年國會參眾兩院才表決通過,而若想真正生效,還需要在七年內獲得四分之三的州(即50個州中的38個)批准。

劇中Schlafly決定組織反ERA運動時,ERA已得到28個州的批准。彼時,第二波女權運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以自由派為主導的女權主義陣營凝聚著一批極具影響力的女性精英,其中就包括主張墮胎合法化的女權領袖Gloria Steinem,《女性的奧秘》一書作者、被譽為「現代婦女解放運動之母」的Betty Friedan,以及美國第一位黑人女性總統候選人Shirley Chisholm。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幾年間,Schlafly領導的反女權組織迅速崛起,不僅成功制止了ERA生效,而且從根本上動搖了女權主義的中堅力量,第二波女權運動就此由盛轉衰。

《美國夫人》中由凱特·布蘭切特飾演的Phyllis Schlafly(左)與歷史中真實的Phyllis Schlafly(右)相比女權主義者多樣化的訴求,Schlafly攻擊ERA的火力更為集中。她認為,ERA打擊的正是美國主流社會中佔據絕對數量的一群人——家庭主婦。Schlafly在公開演講和論戰中多次稱ERA是女權主義者的陰謀,ERA的通過將破壞女性的傳統性別角色,威脅家庭價值,還會讓部分女性失去原有的保護,例如迫使家庭主婦外出工作、取消寡婦的社會保障金、強制女性參軍、男女混用公廁等。「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生活在女性極權的噩夢之中了,」她如此聲稱。

事實上,推動ERA是為了讓男女都有權獲得平等的法律保護,而不是要消除男女之間的全部差異。但女權主義陣營在爭取平等的過程中的確不乏對家庭主婦的批評與輕蔑。譬如Betty Friedan在著作《女性的奧秘》中就將婚姻比作「一個舒適的集中營」,這無疑讓家庭主婦感到了敵意。在《<美國夫人>:這些家庭婦女為何反對女權運動》一文中,作者重木指出,對於Betty Friedan等激進女權者來說,家庭主婦之所以看不到父權體制和家庭對其的剝削與壓制,完全是因為她們的無知以及其逆來順受。而其他主流自由派女權者對家庭主婦的忽視,以及對黑人女性和性少數群體利益和欲求的忽視甚至排斥,也直接引起了對看似具有普遍性的「女性」概念的質疑。

《美國夫人》中被譽為「現代婦女解放運動之母」的Betty Friedan,其作品《女性的奧秘》是第二波女權運動中的代表性論著。圖片來源:豆瓣重木認為,Schlafly能夠成功的本質原因在於她抓住了女權運動中的缺點和局限。通過調動人口基數巨大的家庭主婦群體,並利用話術對ERA進行聳人聽聞且缺乏事實根據的解釋與汙名,Schlafly成功引起了家庭主婦們的危機感。最終,這一群體為了維持她們作為妻子和母親的「特權」,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另一方面,女權運動領導層內部對於諸多議題的分歧和不同側重也導致原本團結在一起的女性力量一步步瓦解,難以抵擋保守派的強勢反戈。

藉由對反女權領袖Schlafly的刻畫,《美國夫人》揭示了第二波女權運動走向衰落的原因,也讓人們反思女權主義長期存在卻未受到重視的內部分化問題。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反對女權的聲音無懈可擊。許多評論指出,Schlafly本人就不乏自我矛盾之處,其中最明顯的一點是,她雖然在反ERA運動中強調婦女在家庭中的價值,自己卻將家事交給親戚和保姆,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事業上。劇中作為全國婦女政治核心小組領導者的Bella Abzug更是戳穿了Schlafly的虛偽,稱她本質上就是個女權主義者。

《美國夫人》中作為全國婦女政治核心小組領導者的Bella Abzug,圖片來源:豆瓣歷史學家Marjorie Spruill在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也表示,Schlafly對ERA的態度有模稜兩可之處。在劇中可以看到,Schlafly最初聽說ERA時,並未表現出太多反感,她的注意力原本就不在女權問題上,而在於政治和國防。歷史證據也顯示,Schlafly最初認為ERA無傷大雅,甚至可能是好事,直到1971年年底,她還對其他保守派女性表示她不確定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因此,更合理的解釋或許如《大西洋月刊》的一篇文章所說,Schlafly只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她反對ERA是希望利用其優勢幫助自己實現躋身政壇的抱負。

諷刺的是,儘管Schlafly聲稱自己從未受到歧視,她卻未能真正獲得男性當權者的尊重。衛報專欄作家Moira Donegan指出,事實上,無論是女權主義者還是反女權主義者,劇中的女性都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承受著男權的壓迫:Schlafly為爭取第二次競選國會議員,不得不忍受一位男性官員對她品頭論足;後來,當她參與男性政治家組織的閉門會議時,也因女性身份而受到輕視。另一邊,Gloria Steinem曾為出版雜誌討好一位出言不遜的男性出版商,善用政治手腕的Bella Azbug試圖仰賴男政客來推動ERA,而堅持原則的Shirley Chisholm則在競選女總統之路上屢屢受挫,最終認清了政治體系的腐敗黑暗。

「不得以性別為由否認或剝奪法律規定的平等權利」——在ERA提出這項看似理所應當的規定後近一個世紀的今天,世界範圍內針對女性的歧視仍然廣泛存在。對於女權主義者而言,比起在男權中央掀起變革,更難的或許是消除女性群體內部的分歧,建立統一的力量。正如Shirley Chisholm在競選失敗後對其他女權者發出的警告:「權力不對任何事情讓步。如果我們不追求真正的平等,就要永遠祈求男人,拾其牙慧,用女人來交換空洞的承諾。」

參考資料:

蔡敏,《「冠姓權」,究竟爭的是什麼?》,中國婦女報

https://mp.weixin.qq.com/s/zfHX3V8RFVs0zOF9DQRDlw

蘇力,《大國憲制:歷史中國的制度構成》,北京大學出版社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4370547.html

指聽,《papi醬孩子姓什麼,何以變成「女性圍剿女性」?》,vista看天下

https://mp.weixin.qq.com/s/n6wxERy6qok1W5Qo9n6RAw

王鐘的,《為「冠姓權」懟天懟地,對爭取性別平等無益》,中國青年報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7377681

重木,《<美國夫人>:這些家庭婦女為何反對女權運動》,澎湃新聞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7393923

Meredith Blake, How accurate is 'Mrs. America' s' portrayal of Phyllis Schlafly? We asked a historian, Los Angeles Times

https://www.latimes.com/entertainment-arts/tv/story/2020-04-24/mrs-america-phyllis-schlafly-equal-rights-amendment

Sophie Gilbert, We're Living in Phyllis Schlafly's America, The Atlantic

https://www.theatlantic.com/culture/archive/2020/04/hulu-mrs-america-phyllis-schlafly-long-shadow/610129/

Moira Donegan, What Mrs America gets right and what it gets wrong about 70s feminism, The Guardian

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20/apr/18/what-mrs-america-gets-right-and-what-it-gets-wrong-about-70s-femi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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