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的翻譯家世界的《紅樓夢》

2020-12-11 光明日報

【光明書話】

《紅樓夢》一共翻譯成了多少語言?我國少數民族語言一共八種:滿文、藏文、錫伯文、蒙文、維吾爾族文、哈薩克文、彝文和朝鮮文。在亞洲的傳播中,如果把朝韓算成同一種語言,一共有七種,分別為日文、朝韓文、越南文、泰文、緬甸文、阿拉伯文和馬來文。歐洲傳播更為廣泛,有羅馬尼亞文、匈牙利文、希臘文、捷克文、斯洛伐克文、俄文、義大利文、荷蘭文、德文、西班牙文、保加利亞文、瑞典文、法文和英文。總體而言,加上我們國家的少數民族語言,翻譯了《紅樓夢》的語言有30多種。

全世界最早的《紅樓夢》外文全譯本是漢朝對照文,朝鮮樂善齋藏的一百二十回譯本。這個譯本大致在1884年前後完成,譯者是朝鮮的翻譯官李鍾泰等人。原文120冊,現存大概117冊線裝本。朝鮮文全譯本比西方語言全譯本的出現早70餘年。70餘年後,西方語言的全譯本俄文本《紅樓夢》在莫斯科出版,譯者是帕納秀克。

目前為止,影響較大的外文全譯本是兩個日文版本。直接用《紅樓夢》作為全書標題的譯者是松枝茂夫先生,他是日本較有影響的漢學家,從1940年開始翻譯《紅樓夢》,1952年結束,大概花費12年時間。這個譯本反覆修訂,多次出版。從1940年-1985年,他花在《紅樓夢》翻譯時間上前後將近50年。他是不是日本最下功夫、最花時間的譯者呢?有人比他更勤奮。另一位日本翻譯家伊藤漱平1958年至1960年在東京平凡社出版第一版函套版《紅樓夢》,屬「中國古典文學全集」一種。該系列還包括《史記》《聊齋志異》《今古奇觀》《三言二拍》等中國典籍。1969年至1970年,他又出了全面修改版。1973年在1969年版的基礎上再次修訂。1996年-1997年,到了晚年他再次大規模修訂重譯。前前後後修訂和重譯大致有五次。

《紅樓夢》的英文翻譯開始得非常早,甚至比我們能夠查到的一些日韓翻譯還要早。早到什麼時間呢?1812年。它最早出現在一本叫《中文對話與單句》的中文教材裡面,編者是英國漢學家、翻譯家、傳教士馬禮遜。1892、1893年在香港出版了喬利的英文節譯本,翻譯了前五六十回。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節譯本1929年出現,由常年在美國居住的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華裔學者王際真翻譯,美國蘭登書屋在英美同時出版。王際真先生翻譯的書名Dream of the Red Chamber,是到現在為止能看到最普及、大家知道最多的《紅樓夢》的一個譯名。

20世紀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對《紅樓夢》的翻譯來說比較重要,據法國漢學家雷威安統計:1978年翻譯家夫婦楊憲益和戴乃迭翻譯的《紅樓夢》英譯的第一卷、第二卷出版,1980年第三卷出版;英國漢學家霍克思翻譯的第一卷1973年出版,第二卷1977年前後出版,第三卷1980年前後出版;中國譯者李治華和他的法國妻子雅歌合譯的全譯本1981年出版。全譯版出版後,在法國文學界和媒體界引起轟動。法國《快報》周刊1981年底發表評論說:「全文譯出中國古典名著中最華美、最動人的這一巨著,無疑是1981年法國文學界的一件大事。」「填補了長達兩個世紀的令人痛心的空白,這樣一來人們就好像突然發現了東方有塞萬提斯和莎士比亞。」

楊憲益和戴乃迭翻譯的《紅樓夢》,選擇的底本前八十回是戚序本。他們不僅僅根據底本翻譯,而是和漢學家吳世昌合作,在此基礎上大量參校了庚辰本,以及其他脂本和程甲本,修訂增補了大量的內容。二位先生翻譯的後四十回以程甲本為第一底本,參照程乙本修訂增補。他們做了哪些工作?這兩種底本裡,此有彼無之處,儘量把有的東西保留下來。互相歧異的內容,就看譯者本人的文化知識積累來選擇,拿著兩三個主要的底本以及其他的一些參照本「擇善而從」。

霍克思和閔福德的譯本,企鵝出版社出了五卷,卷一到卷三由霍克思翻譯,卷四和卷五由閔福德翻譯。他們選擇的底本是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年出版的程乙本。霍克思先生也是一位兢兢業業、求真求實的譯者,他知道這個本子不完美,在翻譯過程中大量參照了俞校本和多種脂批本、程甲本,把程乙本大量刪的內容補了回來。比如這段:賈母等已經坐轎去了多遠,這門前尚未坐完。這個說「我不同你一處」,那個說「你壓了我們奶奶的包袱」,那邊車上又說「蹭了我的花兒」,這邊又說「碰折了我的扇子」,嘰嘰呱呱,說笑不絕。周瑞家的走來過去地說道:「姑娘們,這是街上,看人笑話」。霍克思先生把這段話補充到了他自己的譯文中,英文是這樣的:…and Grandmother Jia’s palanquin was well on the way to the temple before the last passengers in the rear had finished taking their places. A confused hubbub of laughter and chatter rose from the line of carriages while they were doing so,punctuated by an occasional louder and more distinctly audible protest,such as:「I’m not sitting next to you! Or,「You’re squashing the Mistress’s bundle! Or, 「Look,you』ve trodden on my spray!」Or, 「You』ve ruined my fan, clumsy!」Zhou Rui’s wife walked up and down calling for some order:「Girls!Girls!You’re out in the street now, where people can see you. A little behavior, please!」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出,霍譯本文字特別傳神。他還有另外一個優點,就是以詩譯詩。霍版《紅樓夢》裡面的詩詞,儘可能被還原成合轍押韻的英文詩詞。

英文學術界對《紅樓夢》的評價,比較確鑿的介紹文章是閔福德先生2010年為喬利譯本新版寫的前言,大致能夠體現出當下歐美學術界對《紅樓夢》的概括性描述:

《石頭記》,又稱《紅樓夢》,是中國傳統小說中最偉大的一部。明朝時期湧現出形形色色的說書人,《紅樓夢》繼承了他們孕育出的白話小說的驕傲傳統——譬如橫空出世的冒險英雄故事《水滸傳》《三國演義》,或是對猴王在取經路上的艱險娓娓道來、充滿諷喻與奇幻想像的《西遊記》……《紅樓夢》建築在這一豐厚的講故事傳統上,但又為這一傳統拓展出一個全新的方向。它首次將中國的主流小說改造成一種流暢動人、精雕細琢的工具,用來傳達自省式的自傳、心理學意義上的現實主義,以及作者的回憶和反思。與此同時,小說致力於對「道」(人類經驗的意義)之所在進行詩意的、解謎般的詢問……同時舉起一面探照鏡,照見俗世「真」「假」之間的矛盾。小說的寫作技藝高超,篇幅極長,全書超過百萬字,涵括了來自各個生活階層中三百多個令人難忘的人物形象。

然後說到這個小說的創作及成書過程和作者生平,閔福德先生說:

這部小說最初撰寫於十八世紀中葉,作者是曹雪芹,他的祖父是曹寅。曹寅是滿清王朝(大致是路易十四統治時期)第二大帝康熙的富貴寵臣,不過到曹雪芹長大時,業已家貧。曹氏家族曾經烜赫一時,飽嘗財富與特權的滋味……雍正統治期間,曹氏家族被貶斥、摧毀,曹雪芹在北京西郊度過了一生的絕大部分時光。他在一貧如洗中追憶年少時的「黃金時代」,並以小說的形式記述下來,重塑了他的「夢」,深情切切地詳細描述了少年時期身邊的那些貴族翩翩少年。這部小說的計劃相當宏偉,他未能完成就已辭世。未完成的《紅樓夢》以手抄和評批本的形式流傳了數十年,後來由另一位漢族旗人高鶚編輯完工……至十九世紀,《紅樓夢》已經成為中國上流階層家喻戶曉的作品,影響深遠。正如俗諺所云: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是枉然。

閔福德說:「書中生動地描繪了盡態極妍的人物形象、感覺分明的旗人氣息、一個偉大文化最後一段鼎盛時期的百科全書式的景觀(涵括詩詞、繪畫、醫藥、器具、食物、茶飲、造園等方方面面),語言也非常精彩,採用地道的十八世紀北京口語,輔以精心提煉鍛造的文學語言,因而備受喜愛。」

為什麼把《紅樓夢》放到世界文學之林來看呢?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承載的是一個民族的語言和記憶。把《紅樓夢》譯介成其他語言,相當於給其他民族增加了文學素材。就像我們大量翻譯英文、日文、法文、西班牙文作品,從中了解異域文化那樣,我們可以知道除了中華民族、中國文化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聲音,這是對自己文化的豐富。從這個意義上講,《紅樓夢》的譯介是中國文化對世界文化的貢獻。

(作者:李晶,系中國國家圖書館副研究館員、中國紅樓夢學會常務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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