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丹:他不僅捐25億港幣設教育獎

2020-12-22 騰訊公益

《中國慈善家》2015年10月刊封面

陳一丹出資20億,要幫民辦教育松鬆土。

2015年5月開始,武漢學院獲批脫離母體中南財經政法大學,轉設為民辦本科高校。陳一丹首期投資20億元,承諾不拿走一分錢,辦一所非營利民辦大學。

與馬化騰共同創立騰訊十年後,陳一丹便開始捐贈教育。擔任騰訊首席行政官同時,他一直安靜地做著辦學人,極少接受媒體專訪,因為他「不擅長」。武漢學院轉設,20億的數字太惹眼,很多人才知道這位「馬化騰背後的男人」,其實2009年他就已正式投資民辦二級學院武漢學院。

有媒體說他要「打造中國的斯坦福」,要藉此「推動教育體制改革」。接受《中國慈善家》專訪時,陳一丹笑道,「哪有那麼輕易呀?一所好的大學,是需要一代代人努力和累積的。」他謹慎地修正,「不是說我要改革了,不是這樣,我只是想做一個樣本,盡一些綿薄之力,是一種促動和鬆土。」

他說他不是金主,也不是教育家,他要「搭建平臺,老老實實做一個辦學人」。

騰訊聯合創始人 陳一丹

搞搞新意思

陳一丹張開雙臂,這是個擁抱未來的姿勢。

6月16日,武漢學院2015年畢業典禮上,他身著禮服,帽簷垂下金黃色流蘇,為武漢學院轉設後首批畢業生致辭。典禮現場,陳一丹臨時決定要「搞搞新意思」。在其提議下,學士帽被畢業生們高高拋起,陳一丹站在其間,與學生們一同擁抱未來。

「他們說像魔法學校一樣。我希望這成為傳統,每次畢業時就把學士帽全扔起來,釋放一下。當然,還得撿回去,收拾好。」陳一丹說。

這不是陳一丹第一次參加武漢學院畢業典禮。

2015年武漢學院畢業典禮,畢業生將學士帽拋起

2009年,陳一丹投資武漢學院,這位來自遠方深圳的辦學人要搞搞新意思,提議辦場畢業典禮。

「海外的大學,人家讀書四年,畢業時家長都要來,很重視的。」

但這想法當時未能實施,原因是少數人沒拿到學位,有人擔心他們心理失衡而在典禮上「鬧事」。這一理由聽上去「很搞笑的」,但這也確實是很多大學不敢舉辦畢業典禮的最大顧慮。

「我說這些可以處理的嘛,絕大部分人是拿到了學位的,不能因為小小的事情就不辦了。」

結果拖到下一年度,才逼著辦了。那次畢業典禮平安無事,喜慶歡樂。「挺好嘛,後來每次典禮都很重要,成為一個激發他們的儀式。這是基本的,還沒到創新,需要補課的東西已經發現一堆了。」

5月,教育部批准轉設,之於陳一丹和武漢學院,這一消息與其說是宣告一個階段完成,不如說是久盼而至的開始。新的理念、校董會的改革、考核制度的完善,一切都等待這一刻到來再做繼續推進。「要怎麼做,要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要對老生、新生發出信號,要對教師發出信號。」在此之前,他和武漢學院已經為這一刻鋪墊多年。

陳一丹很清楚,武漢學院未來發展中最重要的是人,為此,陸續引進了幾十個博士,壯大師資隊伍,但仍由老一批帶隊。

獨立學院時代的武漢學院沒有完善的教師考核機制,而推行新的教師考核制度,恐怕是改革中最為重要且最為困難的一環。

陳一丹素有「騰訊奶爸」之稱,一直負責騰訊行政、法律、政策發展、人力資源、管理機制及公益慈善基金等事務。騰訊在深圳成長至今,已有數萬員工,陳一丹為其建立了成熟先進的管理系統和完善制度。

作為改革試驗田,接納與創新已成為深圳的基因,而武漢沉澱太久,它蓄積的巨大能量才剛剛破土而出。一些新鮮的理念與模式,仍需時間進行培育。在武漢學院,陳一丹也嘗試做過一輪「影響工作」,讓教師知道有這麼回事,先去理解。

「教育有教育的規律和機制。但無論是企業,還是學校的考核,總要跟你實際的效果和付出掛鈎。這個績效當然與企業會有不同,但在學校的教育理念下,你做了什麼事情,達到了怎樣的效果,二者應該是匹配的。」

近兩年,武漢學院已出臺相關考核制度,但暫時還沒能跟薪酬掛鈎。

陳一丹很感謝元老在獨立學院歷史階段為學校打下良好基礎,欣慰他們很開放,能夠接納一些新的理念,但他也仍能感受到進一步改革「還是很艱難」。

對於改革之難,陳一丹知道根結並非具體實施的問題,而是根本無法開始。

「所以要轉設啊,你講那麼多,再好都沒用。轉設了,校董會的力量大了,落實才有可能。」

5月28日,武漢學院如期接到批准轉設通知,並在6月1日召開發布會。此時,全校上下最緊張的是轉設後的生源問題。「人家可能是看中南財經政法大學這個牌子來的。」

陳一丹做了很多宣傳溝通工作,但心仍懸著。對於武漢學院的未來發展,他很樂觀,但他希望「破局」後能有個更漂亮的新起點。

3個月後,武漢學院迎來轉設後第一批新生。「結果是驚喜的。」 無論是生源質量還是數量,都有很大提升,文理科分數錄取線均是湖北三本裡的第一。「我們還有幾個特色班,錄取的是二本生,學生也來了。」陳一丹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接待這些學生,校監林倩麗參考了美國常春藤大學模式引進了「迎新營」。期間,家長有機會與校領導交流,深入了解學校,新生也將與傑出校友、企業家、老師交流互動,並參加軍訓環節的體能訓練。對於國內大學普遍單一的「開學軍訓」,這種迎新方式顯得格外新穎。

2015年3月,陳一丹在史丹福大學法學院演講

只做辦學人

2006年,在陳一丹的組織推動下,騰訊發起成立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這一年,時任武漢學院董事長的龍峰找到陳一丹,希望他投資。陳一丹忙於騰訊事務,起初對此項投資並不感興趣。

但龍峰很堅持,他知道陳一丹一直在做公益,建議陳一丹將此當做公益項目來做,並告訴陳一丹,不用管其他股東是否分利潤,自己所獲回報再投回去就可以了。陳一丹覺得可行。

2007年,陳一丹成為第一個進入武漢學院的股東。2009年,「一丹教科文發展有限公司」成立,通過收購,成為武漢學院唯一的投資舉辦方。

掌握主動權後,麻煩事來了。陳一丹想調整理念,進行學校制度改革,發現居然無力推動。

「原來我們國家的機制,舉辦方也就是投資方跟母體共同來辦,母體出牌,舉辦方負責運營經費。而這個學校就是獨立法人。誰管呢?沒人管,它自己管自己。」

學校的理念和制度都被捆死了,「那怎麼辦?獨立嘍。」

陳一丹對投資數額有心理預期,「可能三四個億」。參考之前湖北一些辦學案例,從評估數字上看,成本相對低,其中,辦校地點和建設規格對辦學成本影響很大。在湖北邊遠地區買幾塊地,校舍面積、質量要求上以達標為目的,三四個億是足夠的。「但我希望真的按校園規划去做,所以起點比較高。」

預算出來,20億元,讓陳一丹嚇了一跳。他有兩個選擇,要麼維持現狀,要麼真金白銀拿出來,轉設民辦大學。

維持現狀並非陳一丹所望,他要的是維新。

這筆巨額投資大部分被用在了初期的一次性投入上。陳一丹邀請中國工程院院士、被譽為「校園建築設計掌門人」的何鏡堂為武漢學院設計新校區。9月,佔地45萬平方米,可容納15000名學生的新校區已投入使用。

清華老校長梅貽琦1931年就職清華演講時說,「大學者,非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

陳一丹更看重師資和管理團隊。兩年多前,他便著手為學校尋覓領軍人。

「之前我就想,武院未來要轉設為民辦大學,而且要衝出來的,所以一定要找一個懂教育規律的人,並且有一些國際背景,了解國際上是怎麼做的,同時也一定要有中國情懷,了解中國的情況。」

要求多了,範圍相應變窄。兩年多時間裡,陳一丹通過獵頭公司找了很多人,一次次約見、交流,都不滿意。

有人向他推薦原香港理工大學副校長林倩麗教授。「當時我在斯坦福,通過視頻跟她見了一面。理念一碰撞,就全對上了。」

對於學校的未來發展、辦學理念,甚至有可能遇到的問題,二人產生了共鳴。「她是有情懷的人,也是能把事情做成的人,而且非常真誠。」陳一丹說。

林倩麗也為陳一丹的行動所感染,她說,自己願意將數十年的教育經驗傾注於此。

武漢學院轉設後,林倩麗擔任校監。在西方大學,校監即校務會議主席,負責主持學校各項校務,決定學校長遠發展願景。

如今,校董會已做完第一輪調整。在獨立學院時代,校董會成員由母體和本校各佔一半。陳一丹說,他感謝前面十幾年來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提供的支持,為武漢學院奠定了基礎。「現在武院轉設民辦大學,需要我們自己定了。」

相比於轉設成功的武漢學院,深圳明德實驗學校則有著不一樣的生態系統。

「民辦大學的改革,可能有更多自主權和創新性,讓它自己去試。而中小學呢,民辦很多,反而公辦最難,幾乎動不得。所以我們選了這個骨頭來啃。最大目的是與政府一起探討改革,改革的點就是『公立非公辦』的新模式。」陳一丹說。

2013年,在陳一丹主持下,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出資5000萬元,與深圳市福田區政府合作,發起教育實驗基金會並共同創辦明德實驗學校,陳一丹為首任校董事會主席。

如果說武漢學院的轉設是一次華麗變身,明德學校則完全為了改革而生。明德學校是委託管理辦學模式,由政企雙方聯合成立教育基金會作為學校的委託管理方,資金由政企雙方共同籌措。學校建立以崗位為核心的人事勞資制度,對教師隊伍實行契約管理,利用政府撥付的經費和自籌資金,在國家法律允許的條件下,實行自主績效工資福利體系和薪酬標準。

合作洽談階段,雙方共提出20多個具體改革點,歷時一年才成功籤約。

「現在很多人來觀摩這個學校,有的發現你深圳這個特殊,那個特殊,但是二十幾個改革點,總有三兩個適合他的,他拿回去,不就活了一點嗎?明德學校就起到這個作用。」

2015年3月,陳一丹在史丹福大學法學院演講

動態辦學

陳一丹2013年辭去騰訊首席行政官職務,算起來,他在騰訊任管理職務達15年。2011年起,他主動提出逐步退出。

「這個輪子走得太快了,你預見到自己三五年後可能會沒力,在有力的時候,還能把控的時候,就要培養新人,團隊強要好過幾個創始人強。騰訊就像你的Baby,作為父母,你是更多考慮自己的利益還是考慮孩子的未來?」

徵得其他主要創始人意見後,陳一丹制定了卸任時間表。用兩年時間培養新人的同時,他對騰訊進行了一輪全盤管理架構調整,以企業整體規划進行內部利益分割。他主持設計了新的人才培養制度,並推動企業文化變革。

在騰訊,陳一丹向以穩健著稱,他追求結果導向,善於從目標倒推實施步驟。投巨資辦大學,他卻並沒要求清楚的輸出結果,他承認當時有點隨緣心態,情懷驅動佔了一半。

「公益與商業不同,只要這個事情有用,就可以去做,未必要先看到一個明確的結果,這就是公益嘛。可以不要結果,但要效果。」

對於武漢學院未來發展方向,陳一丹是明確的,但具體如何成長,他覺得動態將成為常態。「你的小孩長大要對社會有用,要幸福,要快樂,朝這個方向去就不會錯。中途摔倒了怎麼辦?讀書怎麼安排?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希望形成這種動態辦學。」

他不想武漢學院閉門造車,除了校務管理外,陳一丹也嘗試提供機會,讓企業經驗與教育相融合。

1951年,史丹福大學創建斯坦福科技園,並向企業出租場地獲得收入,因此吸引了一批新創企業,形成高技術工業園區,這成為矽谷雛形。矽谷最早的創業者就是史丹福大學的兩名畢業生,威廉·休利特(Wiliam Hewlett)和戴維·帕卡特(David Packard),他們創辦了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

對於企業來說,斯坦福無疑是最理想的人才池,而開放辦學的機制,也讓斯坦福的人才更能了解社會和企業所需。

「用辦企業的方式來辦教育,這句話我覺得可能會引發爭議或者是不一定對。我覺得還是要按教育規律來,在此基礎上,吸納一些企業經驗。武院跟企業合作,是符合教育規律的。」

武漢學院定位為國際化應用型專業大學,專業涵蓋經濟學、法學、管理學、文學、理學、工學和藝術學7個門類,方向更為落地。為增強學生的實操能力,還聘任企業高管開班授課,如搜狗公司王小川、騰訊人力資源副總陳雙華、港中旅酒店有限公司董事長許慕韓、ICAEW大中華區總監黎日忠等人。

「他們都不叫特聘教授,而是叫應用型教授。這跟企業是最直接相關的,相互融合,後面還要加大這個方向上的開拓。」陳一丹說。

除了校企合作,陳一丹也希望與其他學校增加交流,比如教學、研究上的合作,現有交換生機制如何從單方面輸出拓展為雙方互動等。互動對象並不限於國內高校,國際化已是武院發展的必經之路,這些都需要進一步探索。

「這是個開始,我想後面會引入更多資源。比如某個創新項目,如果誰願意,那就來投入。校監負責建立這個平臺,武院要走多遠,大家一起來嘍。」

「益行家」活動中陳一丹終點衝線

公益文化更重要

退休後,陳一丹仍是騰訊慈善基金會名譽理事長,除了一些老同事找他交流企業文化方面的事務之外,他在騰訊投入精力最多的就是公益部分。每次來辦公室,幾乎都是約了負責公益事務的同事。

騰訊創立初期,企業的發展讓管理者開始思考回饋用戶和社會。陳一丹回憶,那時候零零碎碎總想做點什麼事情,比如向貧困地區捐贈舊電腦一類的硬體設施。

2004年6月1日,《基金會管理條例》正式施行,半個月後,騰訊在香港聯交所上市。陳一丹考慮將騰訊細碎的公益支出系統化、制度化。

兩年後,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成立,這也是中國首家由網際網路企業發起的公益基金會,此後,騰訊每年會從企業利潤中撥款給基金會。資金與人都具備了,陳一丹開始探索網際網路公益模式。

「探索網絡是我們的優勢。」陳一丹至今記得早期騰訊的一些網絡公益嘗試。「在騰訊平臺,你做了好事,捐了一塊錢,你的帳號會長出一個愛心果,我記得那個產品還長棵樹,有裡程碑的。」

2008年汶川地震,騰訊基金會向災區捐款2000萬。「但網民怎麼參與?」陳一丹將網絡支付、公募基金會等資源進行整合,因騰訊基金會是非公募基金會,便用「拉郎配」的方式,將公募基金會對接給捐款人。「結果捐了兩千多萬,很多都是一塊錢兩塊錢。」陳一丹說,這才是最讓他開心的,因為錢的背後,是更多人的參與。

「公益是什麼?對公有益,對身邊的人有益,對我們所連接的世界有益。這個有益僅僅是出錢嗎?不是的。我是希望能夠出現一種公益文化。」

2008年之後,公眾捐贈熱情大幅回落,沒人捐款了。

陳一丹提出公益2.0模式,並開展一些常態化公益項目,在騰訊主持開創了「騰訊月捐」「騰訊樂捐」「騰訊築德基金」「騰訊築夢新鄉村」等多個創新公益項目。

2012年,陳一丹推動搭建的騰訊網絡捐款平臺收到網友捐款累計突破1億元。

「99公益日」啟動儀式上,陳一丹向公益組織贈予書法作品

今年9月初,騰訊發起中國首個網際網路公益日活動「99公益日」。活動啟動當天,陳一丹為活動做了題為《信任連接公益的時代即將開啟》的致辭。

自9月7日0時至9月9日24時,網友參與99公益日活動,通過騰訊公益平臺捐款1.2億元,參與人次超過200萬,捐贈金額、參與人數均創下國內網際網路的募捐記錄。

這一成果讓陳一丹覺得欣喜,也很感慨。「在PC年代,騰訊公益平臺用五六年時間不斷創新項目,才達到一個億,我們當時很開心啊,已經全國最大了。」當時的他沒想到,社交網絡下的99公益日,3天就超過了5年的數字。

「今天到3.0、4.0、5.0,再變成移動物聯網、社交化,但總體這個趨勢是跟社會連結互動的,這個精神沒有變,你不是孤單地做自己。」

對於陳一丹來說,今年的99公益日不過是個開始,明年還會有更多的想像空間,出現更多的公益玩法。他希望99公益日能成為公益概念甚至是一種公益文化,長遠地走下去。

自創辦至今,騰訊網上募款平臺累計募款額已達5億。陳一丹覺得另一組數字更重要——捐款人次超過3600萬,對於在整個社會建立公益文化來說,這或許更有價值。

陳一丹為「益行家」獲獎者頒獎

老祖宗哪會騙你

陳一丹熱衷中國傳統文化,他看重教育對文化的影響,以及文化所承載的信仰。出錢做公益,是他的「財布施」,推動網絡公益、創新辦學模式、推廣傳統文化則都算作是他的「法布施」。

2013年6月26日,陳一丹倡立的騰訊傳統文化頻道上線運行。而此前3個月,他投入1000萬原始基金,在深圳市成立陳一丹公益慈善基金會。該基金會為非公募,以弘揚、復興、繁榮中華傳統文化與教育為宗旨。

陳一丹基金會打造了「一片丹心」和「一樹丹楓」兩大主要公益品牌。

「一片丹心」下,2012年8月,陳一丹出資1300多萬元,捐建了汕頭潮南區田心中學高中部慈英樓及配套設施。慈英樓的落成結束隴田鎮田心片區長達30年來無高中學歷的歷史。基金會還先後在田心中學設立了「慈英獎學金」和「慈英獎教金」。

陳一丹通過基金會先後兩次共捐資5000萬元,為武院建造現代化數字圖書館,並配置百萬冊圖書典籍。此外,圖書館內將設立典籍庫,這將成為國內高校中規模最大的典籍藏館之一。典籍庫包括《四庫全書》《大藏經》和《道藏》等,涵括儒釋道等中國傳統文化思想典籍。這些圖書全部提供給師生借閱外,還將向社會公眾開放閱覽,以武漢學院的人文氛圍,輻射社區人文建設。

「一樹丹楓」裡,則開展了傳統梵唄音樂傳承項目、苗繡項目,以及非遺文化作品出版公益資助項目。

陳一丹相信中國傳統文化的生命力,他說,「老祖宗哪會騙你?他寫這個東西,用那麼多年累積智慧,他幹嘛要這樣?他肯定是為你好的嘛。」

經歷過戰爭與文革,中國傳統文化已沒落不堪,而經濟的迅速騰飛缺少文化匹配,逐漸產生出越來越多扭曲的價值觀。

他認為中國人信仰的載體是千百年來積澱的儒釋道文化。「你說佛教是不是宗教?是。但是它薰陶下來的是文化。」

他在傳統文化中找到財富的意義。他說財富只是工具,如何使用,歸根結底還是使用者的價值觀在起作用。他理解的財富正如流動的水,因不同的社會分工、不同的時代與契機,因戰爭與和平等等因素而不停流動。每個掌握財富的人,都不過是財富暫時的持有者和管理者。

「財富就在你手裡保留那麼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能做點什麼?今天我有幸有一點財富,那我就用這點財富做些事情。」

武院校訓為「明德創新,解行並進」,這是陳一丹2010年提出的。2012年3月,武院又開設「明德講堂」系列講座。圍繞唐詩宋詞、周易周禮、孔孟思想、孫子兵法等諸子百家和其他傳統國學內容,延請學者、名家為師生作定期主題演講與互動交流。現在已是最受武院師生歡迎的「第二課堂」之一,同時也成為武院重要的文化傳播平臺。

「明德」語出《大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陳一丹希望學生能真正領悟傳統文化奧義,並能「解行並進」。

「人生一世,用了這個名字、身軀,都只是借的。如何把本性做好?不是別人評價的,而是你要自知。自知何來?『信解行證』。知識只是解,你要行,要證。」

對話陳一丹:中國人信仰的載體是文化

99公益日是要建設公益文化

《中國慈善家》:你現在任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榮譽理事長,會參與哪些工作?

陳一丹:日常的管理我不參與了。公益方面,我主要是文化影響多一些,這也是我比較關注的方面。

《中國慈善家》:「99公益日」發布時你做了致辭,前期也參與了策劃?

陳一丹:大家一起參與,這是整個公司的事,也是整個騰訊公益基金會的事,更是整個公益界的事。我們的目的不是讓大家知道騰訊做了什麼事情,而是希望創造一個機會,鼓勵大家都來參與公益。作為發起方,不僅僅是基金會的事情,這次騰訊整個公司都動起來了,因為它涉及到技術團隊對公益產品的打造,涉及到市場公關等部門對外的公益合作,包括NGO以及各種設計公司的合作,所以,騰訊整個核心管理層,Pony(馬化騰)、Martin(劉熾平)他們都參與得很深的。包括退休的Tony(張志東)也很主動,他技術很強,公益產品怎麼做,他給了很多意見。

《中國慈善家》:效果達到預期了麼?

陳一丹:我覺得達到預期了。但只能說今年達到預期,因為目的不是今年做得好,我是希望99公益日能成為一種公益概念,長遠地走下去。這不是靠騰訊一家做,要看所有人是否有這個公益心來做。這次我發現,真的很棒。今年是發起,騰訊配捐,線下肯德基、京東都會配合,大家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做啊。我覺得是開了一個頭吧,希望能形成影響。以後可能會更寬,比如現在我們跑跑步,可以捐步,捐聲音,都是捐。有些事情不是傳統慈善的範疇,但對這個社會有益就行了,營造這種文化,對社會是好事。

《中國慈善家》:不執著於捐款數字,而是做更大的社會公益文化上的推動?

陳一丹:對,移動網際網路時代,社交化了,每人既是公益的發起者,都可以給信用做背書。什麼意思?比如你可以發起一個公益活動,說隔壁小朋友家裡出了個什麼事,他現在需要三萬塊錢手術。當然,我們平臺要審核、要匹配,符合資格的公益組織還要跟蹤,背後建設是很紮實的,需要做很多透明化的工作。但平臺之上你可以發起這麼做公益了,我講的是這個理念。好,你一發起,你的朋友信你並關注你,那個人就得救了。這種千千萬萬個小的捐贈項目加在一起是不是整體更有效?資源匹配更合理?而且他不是割肉。你做貢獻,捐兩百萬、一千萬,自我犧牲,高品德,可以。但大家一起來做事,是公益的,個體不會這麼累,負擔沒那麼重。這是99公益日有條件去做的變化,99公益日有可以做得更好的可能性和基礎。

慈善文化斷一次好慘的

《中國慈善家》:騰訊作為最大的網際網路公司之一,自身發展之外,是否也有意地去帶動同行也做一些公益實踐和探索?

陳一丹:我們非常願意,公益是大家的事情,而且並非一定要你主導。有時候別人主導的,我們也非常願意參與。我擔任了一些公益組織的理事,有時候Pony和另外一些高管也會去擔任,背後很多時候都是騰訊公益。另外,我們自己也願意結合騰訊的優勢,去發動一些事情。商業上可以競爭,公益你做跟我做有什麼區別?你把這個做得好,我們都支持你做,因為你做的都是好事。

《中國慈善家》:國外像Facebook、微軟等大多科技公司,他們的企業領袖都很熱衷做公益慈善,但國內科技公司的領袖們似乎普遍熱情不高,為什麼?

陳一丹:這次我去斯坦福感觸很深,我去了惠普創始人創辦的休利特基金會(威廉與弗洛拉·休利特基金會,The 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 Foundation)。那個總裁告訴我,他們這個基金會總資產87億美金!不是資產多少的問題,這個基金會的創始人威廉(William R. Hewlett)已經過世了,曾經努力創業,把惠普做好,生前全部捐掉。他們都有這個習慣和文化,活著一天,做好自己的事業,錢財捐掉,很正常。這是人家累積了一百多年的一種社會文化,一種財富觀。

我們中國五千年了,慈善根基很厚。所謂「積善人家,必有餘慶」,佛教也講「積陰德」,等等,古代聖賢和相關的思想太多了。但我們必須結合實際情況來看。百年來,我們飽受戰爭之苦和各種社會變遷,作為一個整體形態,整個社會徹底破碎,你不能把公益抽離出來討論。很高興的是,我們現在看到了很大的變化,改革開放帶來三十幾年的經濟增長,近十幾年的公益探索也起步了,它就像一棵苗一樣,重生了。我們會去探索,我們祝福這棵苗長得更高。

現在不要用比較的心態,公益的東西不是拿來比較,而是互相需要和相互提高,是狀態不一樣而已。應該是學習的心態,人家長了一百年,我們重新開始才不過十幾年,幸好我們慈善文化土壤夠厚。我們要倡導,現在這麼好的狀態是不是要保持下去,是不是也創個百年興旺出來?持續發展,對這個國家或者社會更有貢獻。不要因為戰爭或內亂,在某個時間斷掉,斷一次好慘的。

老祖宗對我們多仁慈啊

《中國慈善家》:一些國家,宗教會為公益慈善帶來支撐,公益慈善事業也相對發達,中國該倚靠傳統文化麼?

陳一丹:中華傳統文化是我們中國人的根,這個我可以講多一點。我們去到宗教發達的國家,這個人、這個社會有信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會歸結到這裡,人會很有信念。中國一直相對缺乏宗教,中國信仰的載體是文化,千百年來都是儒釋道文化。你說佛教是不是宗教?是,但是它薰陶下來的是文化。所以我們的信仰跟別人還不太一樣,不一定以宗教形式,中華傳統文化對中國才是最合適的。

我們再講淺白一點,這幾十年來,我們這些人好像都沒信仰。其實我們是有的,這條命脈在哪裡?你回想,你的信仰在哪裡?是你媽媽爸爸吃飯時跟你講,孩子啊,要孝順啊,孩子啊,要做人有良心啊。你會發現這個才是你最大的根。它背後是什麼,就是儒釋道文化。只不過以前是鄉村、家族,現在回歸到更多家庭,是父母、或者是長輩對你的一些囑託,進而形成了你做人的根本,這不是中國文化嗎?不止這樣簡單,這種文化很厚的。我們把它挖出來,讓它發揚光大,我們每一個人,以後成長的人,都有信仰。

《中國慈善家》:所以你做公益慈善把主要精力放在文化、教育方面?

陳一丹:對,在這個領域盡一點綿力。其實做什麼事情都是假的,幾十年後,眼睛閉掉,你還在乎這個幹嘛?關鍵是你在的時候能做點什麼,所以不要想那些無謂的東西。很高興,我現在看到中華傳統文化正在復興。從國家層面、民間層面,乃至國際認同的層面都看到有向好的趨勢。

《中國慈善家》:也有一種聲音說,傳統文化衰落是社會的自我選擇,因為不需要了。

陳一丹:改革開放讓經濟迅速地騰飛,但錢做何用?以前很簡單,衣食住行,第一需求。之後就扭曲了,為錢而錢。很多人在找,基督教、佛教、伊斯蘭教,我覺得都對的。一個人找到一種宗教信仰,我開心得不得了,他找到了。有的人找到共產主義信仰,哇,好!他有追求,我都會稱讚。但其他那麼多人怎麼辦?最適合的,就是幾千年的中華文化。我覺得它有強大的生命力,不是今天誰說有用或者沒用,它符合規律,一定會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中國人是有福的人,因為老祖宗留下這麼寶貴遺產,你不去找他,他都會照耀你,老祖宗對我們多仁慈啊。那麼,你今天做事情,你也是後人的老祖宗,你能不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中國慈善家》:但我們也看到整個社會拜金的情況非常嚴重,有人說我們是唯一見面會說「恭喜發財」的民族,說中國人的信仰就是金錢,你認同麼?

陳一丹:我自己在廣東,我最清楚了,過年包個紅包,「恭喜發財」,下一句還有「龍馬精神」和「身體健康」,只不過「恭喜發財」這句講得最多。這沒什麼不對,因為你離不開物質世界。這是一種祝福,背後是期望人家生活得更好,不是自私的表現。但能否真能活得更好,不在於別人祝福,在於你自己。如果你太過了,那就變成貪,貪就會出事。山東曲阜孔府有一隻貪獸,過貪,天災人禍就來了。這不是要我們講迷信,這也是一種文化,就是說,別人可以祝福你,但你自己不能過於執著物質,要有節制。拜金的人自己也會去思考,社會對你怎麼看,你自己真正得到快樂了嗎?先不要道德批判他對還是錯,不要步步為營給他道德帽子,你也累他也累,寬容一點,都寬容一點。

一旦中國走出來就不得了

《中國慈善家》:2013年9月,我刊採訪香港恒隆地產主席陳啟宗,他覺得財富傳承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留給自己的孩子,去年他捐了3.5億美金。

陳一丹:我們常常都可以看到類似的情形,這些企業家,他們有這個本心,所以他們的財富越多,捐的額度會越大,商業項目也做得更好了。你會發現這種巧合,這些企業家會散財,財會再來,來了又散。這裡有沒有規律呢?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因為散對了。

《中國慈善家》:曹德旺也有類似的觀點,好像捐得越多,獲得的也會更多。

陳一丹:所以值得大家好好思考一下。這裡頭呢,也沒那麼玄,中國文化裡已經講透了。

《中國慈善家》:中國大陸很多第一代企業家面臨交接班,再往下走,或傳或捐,抑或以捐為傳,所以傳承是一個大學問。

陳一丹:美國走了那麼多年了,但對中國來說什麼都是新的。所以就會中間出現一些障礙,比如說,某個發展勢頭有可能會帶一些負面因素,這時候你不應該因噎廢食,你要給他一個時間尋找,路還沒走完,不要馬上砍。有些現象OK的,正常的,別人都走過的,所以你包容讓他走,讓他探索。但是,走在前頭這批人是有責任的,你做的事情,可能會影響整個社會下一步走向,所以要多一份思考。當然,你也必須帶有一份思考,才能走更遠。

《中國慈善家》:一些東南亞國家在這方面政策都比較開放,不說其他國家,香港就很值得我們參考。

陳一丹:現在香港有的都傳四代五代了,傳遺產探索出N種模式,這麼嚴密、完善也還會吵架。內地才剛剛開始,可以慢慢走。一旦中國走出來就不得了,因為中國體量大,一旦走出來,對世界是有巨大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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