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寫信,我總是不由得臉紅耳赤,因為曾經的我也是如此的天真幼稚、太文學青年。
我現在看看許多文學前輩寫的書信,有的還能讀下去,有的即使真實的名家書信我也看不下去:原因很簡單,有些人在自己的書信裡賣萌,如果真要是兩個人見了面,我想他們不會這麼說話,如果像寫信那樣的說話,估計話會說不出口,如果話要那麼說了,也會面紅耳赤!
前些時間我看了一篇巴金先生寫給丁玲先生的信,我就覺得巴金先生還沒從文革時期的語言環境中過度出來。
寫信就是和說話一樣,但是,如果在現實中,兩個人那麼勵志的說話,我覺得真是臉都沒地方擱。
就像開大會時,某人受表揚,有人能聽進去對他一味地讚揚,而我就聽不得對我的表揚,聽不下去一樣。
我是有些天真幼稚,所以,也很信奉書信的作用,我也相信書信也是一種文學載體,可以流芳百世。
但我不會再寫了,我覺得我把握不好這個度。
那年我在鄉下,妹妹來了濟南,這在我心目中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我對妹妹寄託了很多的期望,以為在她身上會有很大的力量存在。妹妹給家裡的信,父親不給回復,我覺得我應該承擔起寫回信的責任,於是我將許多不符合實際的想法都在書信中說給妹妹。
多年以後,我到了濟南,知道了一個人想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成長起來多麼不容易,我才羞愧難當!
我也知道妹妹是借寫信這種方式表達了對父母的思念!
這種感情我也有過,很難受的感覺!
書信寫得再好,也是一時的想法,左右不了多長遠的計劃。但,當時我只是多看了幾本書而已,對書信的作用理解並不深刻,我順手寫了自己的意思,我覺得寫的很不錯,但是拿給三哥看,他對我的覆信總是不滿意。原本我寫信的字體很是飄逸,經過三哥多次指點,我修改的都不耐煩了!最後的定稿都是浮皮潦草了!
以後,我就沒有再寫過一回書信!
姜文拍的電影說沒人寫日記,好人不寫日記。我雖然不是好人,可我真的在寫日記。
我在小學期間開始寫的日記,中間因為生活太過貧乏,我就不寫了。
後來到了小學畢業期間,我有很多的想法,於是,又撿起了日記的寫作,時寫時不寫,也寫了這麼多年了,雖然在網絡寫作期間,中斷了日記寫作,但,在今年夏天又開始撿起了日記寫作,因為我覺得日記寫作對於我很有意義。
現在和遠方的親友聯繫我都不寫信,如果想聯繫了,那就QQ、微信、電話聯繫,以前我寫過一個帖子,我說《想我了就給我發個帖子》,現在,如果我想念親友了,我就QQ、微信聯絡他們,實在不行,還是電話聯絡,雖然我也在電話裡說過大話,——說實話,那不是大話,是我能力不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