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外婆"變"姥姥"起起不少爭議,關於方言普通話的問題,不同地域的人、不同立場的人都有不同看法。
為什麼一定要讓「外婆」和「姥姥」分個勝負呢,對方言分布缺乏全面認識,歷來都是狹隘的地域文化思想。
有人認為「外婆」屬於南方,「姥姥」屬於北方,於是我媽媽的媽媽和娘親的娘親開始PK,熱鬧吧?語言學專業人士認為,無論外婆還是姥姥,其實都是通用語言,只是出現時間不同而已。
借鑑一位長者的觀點,他是從語言障礙矯正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他認為普通話和方言是平等的,無論從地域上,還是時間上,都不該成為對立面。
從語言障礙角度看,有的方言對於其他地域的人來說,可能聽不懂,但並不妨礙當地人的使用和交流,方言不是語言障礙,可以看成是約定成俗的一種語言習慣。
從文化角度看,任何方言都繼承了各自地域歷史的文化脈絡,是一種民俗文化的情感認同,特別是中華悠久的歷史中,各民族、地域都高度認同「家」文化,試問異國他鄉相遇,哪有比鄉音更親切的存在呢?
不可否認有些語言因為歷史和人口原因已經消失,或處在消亡的邊緣,隨著語言的消失,那些沒有被記載的文化可能也會遺失在歷史長河。
包容、認同是文化復興的需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才是是文化復興的標誌,何必用一種方言去詆毀另一種方言呢?
我國幅員遼闊,民族眾多,隨著歷史文化的發展、傳承,各地區的語言差異化也很大,為了方便更多人的交流和經濟發展,需要一種統一標準的語言、語音,於是普通話就登上了歷史舞臺,但普通話是以方言為根源發展起來的,一脈相承,都是中國話,沒有高低貴賤只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不同地域對方言有偏見呢?無非是發音習慣不同,可能給交流帶來不便。
比如:我國方言總體描述為5+7,即5大北方方言,7大南方方言,依次為:
北方:東北官話、華北官話、西北官話、西南官話、下江官話南方:江浙方言、贛方言、湘方言、粵方言、閩南方言、閩北方言、客家方言
以上大類之下又有若干小類,且層次繁雜,數不勝數。比如四川人方言中鼻音、邊音不分,平舌、翹舌不分,H音與F音不分。
這些方言發音的特點不同,甚至用詞、語法習慣也有些差異,那麼就需要普通話作為媒人來幫忙進行調和一下。
這些年一些帶有各自方言特點的普通話異軍突起,比如川普,廣普等,體現了其背後強大的文化影響力,更體現了一個多元、開放、包容、和諧的社會環境。
最後一個慄子:
我們從事語言障礙矯正工作多年,接觸了很多語言障礙者,比如「大舌頭」、「發音不準、吐字不清」,很多孩子從南方、西北地區慕名而來,家長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但並不反對孩子用普通話進行語音矯正。
因此,對於這個問題,讓我們多一分理性,少一分狹隘,給後代子孫一個豐富多彩的文化寶藏吧!
如果你還不認同這個觀點,那麼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後一個慄子!
如果把《木蘭辭》的方言換成現代普通話,會怎樣?還有美感嗎?朗朗上口嗎?
木蘭辭
(原文來自知乎上一位大神的創作!令我豹笑好久!)
織布又織布,木蘭當門織。
沒聽織機動,只聽女嘆氣。
問女想什麼,問女念什麼。
女沒想什麼,也沒念什麼。
昨晚看文書,皇帝大招兵。
那麼多名冊,都有爸爸名。
爸爸沒大兒,木蘭沒哥哥。
只能買裝備,代替爸爸咯~
東市買匹馬,西市買坐墊。
南市買馬勒,戈壁買長鞭。
早上告別爸媽走,晚上睡在黃河邊。
聽不見爸媽喊女聲,只聽見黃河流水譁啦啦。
早上從黃河出發,晚上就到了黑山。
聽不見爸媽喊女聲,只聽見燕山騎叫喳喳。
到處去打仗,翻山就像飛。
北風傳遞打更聲,月光照拂鐵甲衣。
仗打多了各種死,壯士十年僥倖歸。
歸來見皇帝,皇帝坐龍椅。
記個特等功,發很多芒霓。
皇帝問要啥,木蘭不當CEO。
願騎千裡馬,送我回家去。
爸媽聽女來,相扶出城牆。
姐姐聽妹來,坐門口化妝。
弟弟聽姐來,磨刀宰牛羊。
開我東屋門,坐我西屋床。
戰袍脫光光,穿上舊衣裳。
窗邊梳頭髮,對鏡抹彩妝。
出門看戰友,戰友很驚慌: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王。
公兔腳亂蹬,母兔眼咪咪。
倆兔一起走,公母分得清?
所有的慄子都扔完了,看完文章你有什麼想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