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聽見有人說:「某某某是個老實人」,「某某某很聰明」,這裡說的「聰明」實際特指的是「精明」,高智商的科學家、知識分子、這「家」那「家」的排除在外。
我從小就是長輩眼裡的「老實人」,不僅是自己家裡的長輩如此評價,就連街坊鄰居、單位同事都是如此「公論」,老實到有點類似於「傻子」。
我很老實嗎?我對自己的評價並非老實,也不傻。有人不信,「老實巴交」的處處吃虧,一點都不精明,幾乎是「傻不拉幾」,還說自己不傻呢。
從小我始終記住媽媽說過的一句話:「我們是本分人家,不要處處佔人便宜」、「吃虧是福,吃小虧佔大便宜」。所以為人處世以忍讓為主,吃點虧就吃點虧了,死不了。
從農場到工廠,我任勞任怨盡力而為,雖然「混」到幾張「先進獎狀」,但沒有銀子到手,傻不傻?機器故障,幾十年工齡的老師傅、黨支部書記都說了,拆舊翻新。沒有人反駁,我這個傻子卻偏偏要當這個「出頭鳥」,要求利用周日停工、放棄自己的休息還「逼迫」車間技術員陪我一起在機器上「上竄下跳」把機器修好,為車間省下了十幾萬,刨去通脹現在就是幾百萬呢,聰明人早就跑去厂部邀功了,「老實人」似乎並沒有參與此事。
下崗潮開始,我停薪留職到了只有幾個人的私企,三個外勤的主要工作就是與港區和「一關三檢」打交道,每次外勤老闆幾乎都有十元左右的「公關費」,聰明人想到了「揩油」部分公關費,積少成多,一月也有百來元,抵得上國企一個月的工資了,「老實人」卻一分未貪。沒有「揩油」,工作效率相對還高(「公關費」起的作用),老闆給我的工資比其他二個「揩油」的還要低五十元,「揩油」的一月七百五,不揩油的一月七百,虧不虧?但我忍了,因為我還是相信「吃小虧佔大便宜」。
媽媽的話兌現了,「吃小虧佔大便宜」。老闆有了比較效應,與他人相比,由於我的「吃虧」贏來了港區和「一關三檢」的「一致好評」,在港區和一關三檢的「配合」下,工作效率明顯提高,老闆一高興,把我提升到了「主管」,工資也比「揩油」的一下子提高了四倍。我的人品效應來了個「大爆發」。
不揩油的「老實人」有了這個「人品爆發」的基礎,後面可謂順風順水。而揩油的「聰明人」則始終在原地踏步……
「老實人」有頭腦簡單不善思考的老實人,是真正的「傻乎乎」,很是可憐。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頭腦簡單不善思考,雖生活上形同行屍走肉,但只要沒有違法亂紀,沒有違反道德底線,自己開開心心,也是一種活法,沒有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其指指點點。
也有一種老實人,看似老實情商很「低」,實際只是性格內向,不願意隨波逐流迎合世俗拍領導馬屁,也不願意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陰陽人,更不願意與「聰明人」爭名奪利,浪費時間。他們傾向於把「聰明人」用來研究「拍馬屁」和「勾心鬥角」的時間花在學習知識豐富自己的人生,但如果「聰明人」欺負「老實人」超過了他們能夠承受的原則和底線,反擊起來的智慧也可以讓「聰明人」聲名狼藉,一臭到底。
「老實人」&「聰明人」,你更傾向於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