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祥被無數的人稱之為「全香港最不願與之合作的歌手」,每個人說到林子祥都會用讚嘆仰望的態度,唱功之深厚無人匹敵。但這些評價多數都是網友所說,當然林子祥的唱功也是有目共睹。而有一個人則不然,那就是音樂教父羅文。羅文的唱功在業內的專業人士和天皇巨星們,他們一致公認為羅文才是全香港唱功最厲害,唱歌技巧最高的人,是比林子祥唱功更上半層樓的殿堂級巨人。
在80年代末的音樂特輯「冷暖激流」的片段當中,我們看到沈殿霞女士的採訪片段。在談及誰是全香港唱功最好的男歌手的時候,沈殿霞毫不猶豫便說出了心目中的答案——那就是羅文。
黃沾曾說「歌唱三次我就收貨的香港沒有幾位!女的只有一個陳秋霞,早就退休嫁人封咪!男的只有兩位,一位是羅文,一位是張國榮,都死了!」 「在香港樂壇有那麼兩個人,唱功極佳,無論給他們多難的歌,他們都能唱出來,而且比你期待的還要好。一個是羅文,另一個是林子祥。」
臺灣一代唱將費玉清先生也說過自己經常模仿羅文的唱法,他在「龍兄虎弟」節目當中就明確表明,論唱腔和唱功,整個華語樂壇沒有幾個人能夠與羅文先生相提並論。
張學友說沒了羅文前面的路似乎不知道怎麼走,連林子祥都曾說自己的粵語歌都是向羅文學的。
羅文給人的感覺好像總是優雅又驕傲,可是事實是,除了這些成就,他確實是有資本驕傲的。
羅文是60年代初以母親買藥的名義一個人到的香港,期間為生存做過很多雜工,最窮的時候連生日蛋糕都買不起,也就是說他在香港演藝圈發展是沒有任何"資本運作",沒有任何人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他靠著一己之力在樂壇殺出了屬於自己的一條血路,沒什麼不可驕傲的。
羅文的發聲位置非常靈活多變,流行樂歌星中也少有人及,比如《雷射中》《雷射中》,《壞情人》,《三字經》等待。這些歌雖說誰都能唱,但不是誰都能唱好,唱出那種隔靴撓癢讓人心癢難耐的味道,其中最喜歡的則是《雷射中》。
此一刻你屬於我/你再也沒法躲
不管你是姓什麼/也不管你是何星座/只要你是有耳朵/我便會令你瘋魔
歌聲像雷射奔放/我發熱我發亮發光/衝擊你使你心火燙
第一次迷戀這首歌的時候,其實是從譚詠麟和李克勤的《左麟右李》的演唱會開始,李克勤翻唱這首《雷射中》,場面也是很妖豔很奢華,然後我再回頭重新聽羅文的原聲版本,瞬間被吸引。
後來聽過更多的翻唱版本,但是私以為,除了羅文,沒有人可以真正地唱出這首歌的味道。就算是後來的梅豔芳張國榮徐小鳳。梅豔芳有梅豔芳獨特的舞台風格,而張國榮有張國榮獨特的魅力,但是始終也沒有羅文的原聲版來得有味。
迷離的音樂和重複而簡單的旋律,拖長的尾音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那是歌者的意猶未盡,或者聽者的渴望和期盼。
我記得黃子華曾經戲謔地說:「光加熱就等於火/火加歌就等於我/我與歌再加上你/溫度將提高更多」曾經徹底地改變其對物理常識的理解。當然只是開玩笑的。可是沒有被吸引被迷戀,永遠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只要聽羅文的歌,你就會有超出常識的反應,這是羅文的音樂才能帶給你的狂歡。